“斌哥，等下去找恩叔算账吧。”
赵斌淡笑着，撒出手里的纸钱，摔了祭奠的洋酒。
“走！”
车队疾驰，赵斌带着十几个人闯山门。
一幢古寺院的建筑立在半山腰，抬眼牌匾上，赫然的写着“开山堂”三个大字。
打手们分立寺门两侧，恩叔和一众大佬围坐一堂。
“斌子，有胆识！带着这么几个人就敢闯山门！”
“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下山虎雷彪有没有把我们的意思传达给你。”
“这位是泰叔，东六街的扛把子。”左手小声对赵斌说道。
“下山虎雷彪，奔雷虎陈耀，矮脚虎吕蒙，笑面虎唐云飞，金毛虎刘文韬，还有西曼的……”
“够了！都是洪门的兄弟，不需要你给我报人头。”
泰叔烹茶，摆出了茶阵。
赵斌随手拿起一杯，依照山门的规矩请茶。
“既然有事相求，那就说说你吧。”
“阿公去世，洪门不能群龙无首。我现在身份尴尬，坐不了坐馆的位置。我想提名左手竞选！”
恩叔看了一眼左手，不懈地说道：“你在灵堂上和大嫂的事还没解释清楚，现在又来介绍这么个货色来担大旗，够资格吗！”
赵斌走到龙头椅后，扶着椅背。
“我实在想不出那件事你会无限解读成这个样子！”
“事实摆在眼前！”
左手把一叠照片摆在桌上。
“照片里的人，正是恩叔本人吧？”
照片里的内容不堪入目，都是恩叔和不明身份的女子苟且的画面。
“这张照片里的人，恩叔应该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吧。她是西曼老大的情妇，如果西曼老大知道你们有一腿，你觉得洪门的弟兄会为了你开战吗？”
恩叔额角爆出冷汗。
“还有这张。这个年轻的小姑娘是肥佬的亲孙女，你贪新鲜霸王硬上弓，结果现在人家小姑娘躺在医院里到现在都没出院。如果我把你交出去，你觉得肥佬会怎么对你！我听说他对男人很感兴趣。”
恩叔目光弱了下来，不敢正视那些照片。
泰叔和一旁的大佬们纷纷明哲保身的不说话。
“我的提议很简单，就是让左手当坐馆。”
“还是那句话，我们凭什么选他？”
左手示意手下拎着箱子摆上茶台。
“一箱500万，左手选上之后另有1500万答谢。”
“你觉得我们会为了2千万就把坐馆的位置出卖给一个毛头小子吗！何况，我也不是很缺钱。”
“泰叔，你这么说是要断了大家的财路。宏泰集团我已经收回来了，原来安俊辰看的场子全都要重新洗牌。再过7个小时，洪门也好，西曼也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泰叔烹茶的手有些颤抖，差点被热水烫到。
“拿稳点，千万别让别人看出你的破绽。”
赵斌对左手相识一笑。
“斌哥，我约了酒楼的位子，下午茶时间到了。”
“好啊，赏脸的叔父，欢迎一起。”
迈步出开山堂，赵斌本不想牵扯太多精力在洪门的事情上，可左手刚刚打响招牌，很多事需要沟通谈妥。
洪门的一些大佬为了各自的利益，带着手下跟上。
左手瞄了一眼身后，拿出香烟递给赵斌。
“你忘了我不抽烟的吗？”
“对不起，我忘了。”
可能是太过高兴，得意的忘了形。
酒楼里，左手吆五喝六地游走在各路兄弟之间。赵斌闻着刺鼻的烟味，几次调换座位，都没能幸免。
独自去到洗手间。
坑位上有个人讲电话，内容有些露骨，本想当个荤段子听听。谁知后面的话，让赵斌怒目圆睁。
“你是不知道，今天斌哥那怂样，被老大安排的像个鹌鹑一样，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就是吗！不过在老爷子的葬礼上还发生一件劲爆的事，斌哥和大嫂等不急的在后门搞到一起，被恩叔抓包……”
洗了手，赵斌迟迟不走，就等坑位上的那个人出来。
没遮拦的家伙冲了厕所，见到赵斌在洗手，马上挂断电话。
“斌、斌哥……”男子结巴道。
“你认识我？”
“我、我认识。”
“跟外面哪位大哥的？”赵斌淡淡地问道。
男子拔腿就跑，可没跑几步就被守在门口的兄弟拦下。赵斌擦了手走出，给手下们递去信号，几个人将男子暴揍。
宴会厅里的人以为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马上冲出去围观。
左手冲在最前，护着身后的兄弟。
“住手！这是什么情况？”
“在厕所里讲电话，背后非议我。”
左手一把揪住男子的衣领，“你是谁的人，敢在这里说我大哥的坏话！是不是活腻歪了！”
男子不敢报号，只能默默挨揍。
打了半晌，左手见赵斌没有要喊停的意思，又抄起地上的物什下重手。
赵斌还是不为所动。
“臭小子你说啊！再不说就打死你！”
男子此时已是头破血流。
“够了！送他去医院。让他说话小心点，别做人不灵，想去做鬼！”
“知道了斌哥，我会查清楚的。”
左手看着大家围观，“没事了没事了，大家继续。”
“斌哥，刚刚的事是我照顾不周，别介意。”
“小事情。你招呼他们吧，我有事先走一步。”
“替我送送斌哥。”
出了酒楼，赵斌支开身后的小混混，叫司机送他去了太子道PUB。
乌烟瘴气的环境，赵斌是捏着鼻子走到了角落的位置。
殷红从包厢里走出，在门口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见到赵斌在，立时直起腰杆甩了男人一巴掌。
男人想要纠缠，赵斌径直走了过去，狠狠一脚将他踹开。
几名看场的混混认出赵斌，马上拉着男人离开。
殷红捋着凌乱地头发。
赵斌讪笑着。
提起外裙，殷红从吧台拿来两瓶好酒走向赵斌刚刚坐的地方。
“刚刚，谢谢了。”
“跟我还这么见外。”赵斌帮殷红拉起肩带，她下意识地躲闪。
“这么多年你在里面还好吧？”
“没关几年就被假释了，跟着去了趟国外，认识了有些钱做了点小生意。刚回来不到一个月，总之一言难尽。”
殷红知道赵斌这样轻描淡写的说着，这背后一定隐藏着很多曲折的过程。
江湖人的事，有些事不能问，即便知道了真相也不能轻易说出口。
倒了两杯酒。
“陪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