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达成合作
卓风哪会管他怎么想，她正在边说边慢慢理清思绪。
“一个新的开始，这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做的准备那么多，柏律师竟然只担心没有个好的地方？容我猜一下，柏律师你其实很早就想有自己的律所了，个人所你觉得太小，又或是风险太大担不起，所以你选择了合伙所。然后在上京律师所里你开始暗中培养普通律师，拉拢符合合伙人资格的律师，默默攒钱。”
“你本来可能还需要很多年才能有足够的资金去一个合适的地方‘安家’，但是有一天，你的好友李定国——”
说到这儿的时候，被cue的李定国本人还挺了挺胸膛。
很骄傲的样子。
“你的好友李定国突然告诉你，他的老板要见你。你刚开始可能并不在意，只觉得以后能挣到更多的钱攒家底了，但是这时有了一个意外之喜，有钱人……也就是我，突然说要出钱办律师所。你知道我其实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成立律所后的分红都与我无关，但我有钱啊！”
“所以，结论就是，你觉得我人傻钱多准备骗我给你买房子？”
咦，不对，这个用词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柏正脸上真的是一点笑容都没有了，他只是木着脸看着卓分。
这是什么脑回路。
我有说什么吗？
我不是只是念了一遍建立律所的法律条例，一个多余的字都没加，也没少，为什么你就想到了这么多。
同为九年义务教育，现在和以前，思考方式的差距这么大了吗！
分析能力这么强，到底你律师还是我律师，还是说我这多出来的十几年是假的？
卓风看他不说话，咳嗽了一声，笑着说道：“别管我，我有时候就是想太多，刚刚那些你当我没说过就行。柏律师，请开始你的表演……不好意思，嘴瓢了，别介意。”
“……”
我觉得，你说的都对。
而且我还觉得，你描述这些的时候，把我想象的特别聪明，真是感谢。
当然，如果你不要笑得让我这么瘆得慌，我会更感谢的。
“嗯？柏律师怎么不说话？”
“其实……您说的一点都对。”
“哟，柏律师还刷斗音呢？”
“时刻跟上时代的脚步。”
卓风：“……”
柏正：“……”
李定国：“……”
最终还是李·憨憨·定国打率先破了沉默，“哈哈哈哈，来来来，喝水喝水，最近天气热，有些干，多喝水，别上火了。”
卓风和柏正两人同时拿起杯子，同时喝了一口水，同时放下了水杯。
然后又不说话了。
李定国：要调和上司和员工之间的关系也太难了，要不找个理由偷溜出去，拉个人打打拳发泄一下吧？
后手越多的人，底气越足。
卓风表示她啥都不怕，所以先开口了，“柏律师，我可以出资帮你找地方。”
柏正一脸正色，坐得更直了点，语气严肃地问道：“但是？”
“但是，我需要你在律师事务所成立的第一时间，和我签订你能定下的最为优惠的律师服务合同，成为我名下企业的私人律师。不止，所有面向我的服务，还都需要是最优惠价格。”
柏正一愣。
嗯？
就这？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卓风狮子大开口，然后大出血的准备了。
这笔钱，不止关乎这律所的成立，最重要的是时间。
超长的时间跨度足以影响到一个律所的未来。
所以只要不太过分，他都能接受。
结果，最后，就这？
卓风见他不吭声，一挑眉，冷声道：“怎么？柏律师觉得这个条件不行？”
她就这一个条件，其他的都不限制。
虽然她挖了个坑，说的是她名下企业，那就不只是星海安保，但是她又没说是免费。
而且，别人又不知道他们签的合同是多少钱，到时候在外人眼里不就是这个律所刚开业就接了很多笔订单。
她这都可以说是在帮忙了。
这都要拒绝的话……柏正，没有诚意啊！
不会是想空手套白狼……白嫖吧？
柏正回神后，看见卓风眼神中‘不怀好意’的神色越来越浓后，赶忙摇摇手，解释道：“怎么会，我只是没想到……我以为您会说抽取分红之类的。”
卓风听了他说的这才放下心里某些危险的想法，有些无奈道：“我要那干嘛？又不缺。”
这下连李定国都忍不住开始腹诽了。
哇，这新老板，搞人心态啊！
听听这话，是人说的出口的吗？
这和某云说的我对钱不感兴趣有多少区别？
不当人。
柏正满腹吐槽，但对这自己的‘金主’又什么都不能说，还得小心别惹她生气了。最后只能扯扯嘴角，强行拉出一个弧度，转移话题道：“卓董，那这地方？”
完全没有发觉自己又炫耀了一波，装了个大叉的卓风摸了摸下巴，慢悠悠道：“我记得有名的几所律师所地址都是在CBD区的金融中心大厦吧……你找时间去那栋楼问问，还有没有空的位置，找到了告诉我一声，价格不是问题，但要符合实际，别被讹就行。”
柏正听着她轻描淡写几句话，就定了一个他可能半辈子都租不到的位置，只觉得血气上涌，他猛地起身，站的笔直，大声道：“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投资！”
卓风呆了一下，突然笑着对李定国说道：“这是我今天见到他第一次站军姿，这气质，我终于信了别人说的他是军人的事情了。”
李定国憨憨地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却扎心的很，“也就这会儿了，律师取证他靠着这张脸，就比同期的人能多问出些话来。”
柏正正慷慨激昂，心潮彭拜，内心满是未来的大好前途。
这会儿听到两个人的说词，心瞬间从天上掉了下来，脸上已经不是漆黑如锅底可以形容的了。
他磨着牙，又不敢对卓风说狠话，只能咬牙切齿地对着李定国说道：“外面来一盘，输了的，叫爸爸。”
李定国成功被挑衅，唰的一声也站了起来，一脱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解开领口两颗扣子，然后把衣袖别了到了小臂处。
动作很是随性，不屑道：“呵，你就是这么跟你爸爸说话的？枉费我花费精力把你培养成人。”
卓风：嗯？这句话，仿佛在哪里听过。
柏正做着同款动作，只是慢条斯理，优雅了很多。
扔外套，解扣子，别衣袖，最后还多了个取下眼镜的动作。
见到这里，李定国又是一句话，“哼，又没度数……斯文败类。”
柏正动作一顿，眼角一抽，也笑了，“……加一个，输了的，穿女装。”
哇哦，有好戏了。
前排观战。
棒棒。
“滋溜。”
卓风喝了口水，拿着水杯笑眯眯地跟在了怒气冲冲的两人身后，“如果有瓜子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