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书，爷爷没乱说什么话吧？”沈如昨估计还以为为民爷爷是来找我麻烦的，比如，给我一个亿，让我离开他。
“臭小子，你爷爷是那种人吗？”为民爷爷后知后觉，“等等，你们两个认识？”
沈如昨这下也意识到了不对：“爷爷你和无书也认识？所以……”
爷孙俩同时回忆起那天不愉快的通话内容，二脸一囧。
“果然是爷爷的好孙子，靠谱！”为民爷爷一脸欣慰地拍了怕沈如昨的肩膀。
沈如昨但笑不语，含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仿佛在说：现在没理由拒绝我了吧。
我嗔了一眼沈如昨。
笑话！
我拒绝人还需要理由吗？
……
为民爷爷暂时也在我家住了下来，不过，最多只能呆三天。
虽然为民爷爷在我和沈如昨面前一直表现得乐呵呵的，但是为民爷爷经常会一个人去我爷爷的坟前，在那里一呆就是大半天。
每次回来，都是眼眶红红的。
而我和沈如昨依旧每天晚上都在一间房里睡觉，为民爷爷也一直以为我们两个已经定下来了。
回市里之前，还特意叮嘱沈如昨加把劲儿。
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说实话，我现在都有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我已经习惯每天和沈如昨在一起了，但是，这真的是爱吗？
以前爷爷和为民爷爷就商量过，如果两个孩子觉得合适的话，就结为秦家。
为民爷爷好像也很期待，沈如昨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已经明示暗示过很多次了……
如果这是大家所期待的话，我也可以……
可沈如昨对我越好，我却越不好受，心里的负罪感也越来越沉重。
我的心里真的很乱。
就这样，到了除夕夜。
光明村的习俗，在除夕夜的这一天，整个村的人都会在村口的长廊亭里摆一桌，每家每户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一顿除夕饭。
吃完饭，小孩们还可以难得奢侈一把，点炮仗，放烟火。
这一次，是我和沈如昨一起做的饭，呃，虽然我只帮忙包了饺子，还包得有点不像粽子。
莫北过来的时候，看着我吃着的形似不明物体的“饺子”，问了一嘴：
“小无书，这家伙也太不靠谱了吧，这是把小笼包当成水饺一起煮了吗？”
莫北几次来找我，都刚好撞见沈如昨在做饭，所以，他下意识以为是沈如昨做的。
说话毫不客气。
沈如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给沈如昨夹了一个大鸡腿，神色淡淡地回了莫北一句：
“我包的。”
莫北其实也能感觉到我现在对他的态度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但是他一直以为是沈如昨的缘故。
可我，一开始就预料到了，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那中间，是我阿妈的命。
而他，面对的，是他的三个至亲。
终有一天，他会完全站在我的对立面的。
“今天的豆腐干我换了一种做法，你尝尝有什么不一样。”沈如昨给我夹菜，然后，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
我整一厨房小白。
他这个问题无异于女朋友问男朋友看我今天和昨天有什么不一样。
答出来了皆大欢喜。
答不出来？
请自行脑补各家小作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