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圈子很大，可以认识各种优秀的人。
而她的圈子小到只能看见她自己，还有若有若无的他。
乔九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脸上全是失落的表情。
“新的钢琴？买给她的？”那个女生问。
他没有不回答她的话：“是。”
“小姑娘，有时候要分清歉疚是什么，世界上很多人的热情都没有回应。”她淡淡开口，脸上是她从未有过的自信。
那女人走路从不低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乔九没有说话，脸上全是心痛的表情，这次她没有哭，她只是认清了，她真的是一只土狗。
她拿起筷子，继续吃面，只不过，手一抖，不小心把面弄到了沈旭裤子上。
她连忙整个人弯腰蹲下来去帮他擦，生怕弄脏了他的鞋子。
不可否认，他就是有那种让她害怕的气质，但又却让她喜欢的紧。
下意识就怕冒犯了他，他靠近她她都会发抖紧张。
“你干什么？”他看上上去有点生气。
“你裤子脏了。”
从小她就觉得好像任何人都比她好，无论是扎辫子的女孩还是成绩好刚转来学校的，她见到任何一个这样的同学都会自卑。
做什么她都会觉得是该做的。
那女人看着她，轻笑了一声。
乔九听见她笑，一下子跑出去了。
不巧的是，外面正下着雨，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她还是没有半点犹豫跑了出去。
跑累了她停下来，一直走，手机忘在沈旭家了，没有钱在身上，没有钱打车。
刘海黏在她的额头上，挺难受的，她还是找了个能挡雨的地方待着。
她蹲在地上，脑袋埋进膝盖里。
直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她面前，她抬眼，看见一个撑着伞的人，是沈旭。
他来带她回去了，他看着她轻声说：“回去，天太黑了。”
他拉她，她偏不动。
沈旭直接扛着她走，随后他开口：“别动。”
一下子她就安静下来，一路回去，她们就没说过话了。
他们走路回去的，到了那个温暖的房间后，沈旭把乔九放下，给她找了件他的衣服和裤子，让她去洗澡换衣服。
随后他出去倒了杯热水，等她出来。
她洗完出来后，穿着他的衣服手袖抖了抖。
这太长了。
好奇怪。
“继续补课，跑出去干嘛？”
“给一个毫不相干的客人补课你也是人才。”她带着微怒。
沈旭修长的手指了指他旁边，示意她坐下。
乔九过去坐下，但心里仍然是刚刚那件事。
刚才那个女生去了弹那架新琴，她谈的很好听，不像她的，鬼叫。
琴音婉转动人，就像她的人一样，难怪他会喜欢他，不过他之前好像也喜欢自己呢？
不想了，听课。
回神的时候，沈旭用笔抵着她的脑袋说：“想什么？”
“你喜欢的人挺好看的。”
他放下笔，皱眉道：“世界上总有得不到的东西，这得承认，喜欢没用，过了很久之后再得到已经没有当初的想要得到的喜悦，对于任何事情，发生在身上的，几乎没人管你，没有人会在乎你干什么，想什么，他们只会朝着自己的利益走，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有她们想要的才会两眼放光，她们所有行为都是带着目的的，而你不是，九儿，对所有人都会淡，唯有你不会，无论多少年，直到老，直到死。即使你不是那么好，我依旧会对你好，但是我暂时无法正视自己的想法。”
他的意思是说那女人有目的朝他来的？以前得不到的却是她吗，只是对我好。
乔九一直琢磨他的话，可结果都是关于那个女人，跟她的关系不是很大，他难得一次说那么多话。
“嗯。”
她用自己的手覆上他的轻轻摩挲，他却移开了她的手。
还是怕她看见吗，她只是试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