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戴维斯此时有些懵逼。
背后涌起了一股从脚趾蔓延到头顶的凉意。
“是的。”服务员肯定了亚伦戴维斯的说法。
这一句肯定，让亚伦戴维斯此刻更加慌张了。
他看了一眼托尼斯塔克，又看了看喧嚣的酒吧，深吸一口气道：“好的，你、你带路吧。”
他自己都没有意思道，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毕竟在这种关键的时刻，高夫人突然的出现，是让亚伦戴维斯完全没有意料到的。
他起身，跟在服务员身后出了酒吧们，上了电梯。
这期间，亚伦戴维斯在观察服务员的真实性。
但从各个方面看，眼前这个给自己带路的，确确实实只是一个服务员。
这让亚伦戴维斯心里更加忐忑了。
难道是今晚的计划被泄露了。
可是谁会泄露他们的计划呢？
小丑？
不。
高夫人对他杀了击杀令。
他不可能还去敢去找高夫人，这无异于自杀，除非他是个不怕死的疯子。
是蝎子？还是墓石？
亚伦戴维斯眉头紧皱，完全没有思绪。
“先生，请。”服务员在号房间门外停了下来，他打开门后，对着亚伦戴维斯作出了请的手势。
亚伦戴维斯应了一声，咽了咽口水，艰难的迈步了进去。
一进门，他看见房间里有三个男人站在那里。
那三个男人他都有印象。
叫什么他记不得了，但确实是高夫人的人。
位于三个男人中间，还坐着一个身形消瘦，穿着暗色衣服的女人坐在椅子上，背对着自己。
肩膀以下的部位都被一张桌子给挡住了。
她驼着背，若是光从这么一点分析，倒有点像是高夫人。
只是……高夫人最信任的几个手下好像不在这里。
这是为什么？
“高夫人，您好。”亚伦戴维斯心想着，嘴上还是礼貌的行了个礼。
就在这时，高夫人抬起了手，用食指勾了勾。像是示意他过去。
这个动作让亚伦戴维斯神色一愣。
高夫人会做这个动作吗？？？
亚伦戴维斯心里产生了一点怀疑，但还是朝前走了几步。
毕竟在没有确认眼前的人不是高夫人之前，他不敢造次。
然而他刚停下了步子，高夫人再次勾了勾手。
亚伦戴维斯深吸一口气，往前再次走了几步，这一次，他故意站到了高夫人的侧面，似乎想看一下眼前这个背对着他的高夫人的真实性。
“嘿，我们又见面了，戴维斯。”就在亚伦戴维斯身体小心翼翼超前倾的，只见坐在凳子上的高夫人突然一下起身对着坐到了桌子上，紧接着用双手抱住他的脑袋，将一把短刀放到了他的嘴边。
亚伦戴维斯神色一愣。
这根本不是什么高夫人！
而是穿着女人衣服的小丑！
他怎么会在这里？
亚伦戴维斯脸上闪过一丝惊诧。
他看着菲尼克斯，这一幕他太熟悉了，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时，他就是这样，用刀架在那个便利店店员的嘴边，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对象竟然会变成他？！
然而，亚伦戴维斯现在不敢说话。
因为菲尼克斯已经把短刀放进了他的嘴里。
并且，房间里的三个男人也拿出了枪对准了他。
如今他只能用眼睛瞪着亚伦戴维斯，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愤怒。
“你知道吗？我曾经在马戏团扮上班，负责扮演小丑。有一天，马戏团里来了一个男人，他黑着脸，在下面指着我骂。嘿你看那个小丑，是不是家里死人了，为什么不笑。小丑不应该笑吗？为何这么严肃？后来，我发现他经常来我的们马戏团，隔三差五的来。每一次只要他来，一定会指着我骂，你们看那个小丑，为什么不笑？是不是家里死人了？为何那么严肃？”菲尼克斯双手捧着亚伦戴维斯有些愤怒的脑袋，用短刀慢慢的拉开他的嘴角，接着道：
“因为他的话，我开始练习笑容，可不管我怎么练，他都会不定时的出现在观众席上，指着我骂。你为什么不笑呢？为何那么严肃？”
菲尼克斯看着亚伦戴维斯，他每说一句话，手上的刀便将亚伦戴维斯的嘴角划开了一点。
亚伦戴维斯痛苦的呻吟着。
额头上全是汗。
愤怒很快变成了慌张。
亚伦戴维斯很想挣扎，但是他完完全全的低估了菲尼克斯的力量。
作为一个改造人，他的力量本身就本正常人大得多。
即便这样，他却也挣脱不开菲尼克斯的双手。
似乎他挣扎一下，他的脑袋就要被扭断。
亚伦戴维斯看着菲尼克斯。
他脸上永远挂着微笑。
嘴角上那一抹鲜艳的红色像不会褪去的笑容。
这像是一个标志，更像是一种隐藏。
让人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让亚伦戴维斯感觉到了恐惧了，嘴角的疼痛感在加剧，此时这个画着小丑妆容的男人，不像是小丑。
更像是……死神！
所以，Why So Serio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