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季青城说，一副不想跟宋钥多说的样子。
宋钥：“……嗯。”
宋钥带着满心的疑惑走出了办公室。
她不明白季青城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她是温慕苏派来的人，为什么还要把她留在公司？
为什么？
她真的不明白。
赵乖乖早就没有趴在门板上了，因为，她发现，门板太厚，质量太好，隔音效果佳，她根本就什么都听不见。
她就在外面等，等宋钥出来。
没等一会儿，宋钥就出来了。
她看到了宋钥红红的眼睛。
“……”
哭过吗？
怎么哭了？
是被副总骂哭的？
赵乖乖走上去，关心的问：“怎么了？没事吧？副总是不是骂你了？”
宋钥说：“没有。”
“那你怎么了？”赵乖乖问。
宋钥：“……沙子进眼睛了。”
赵乖乖：“……”
真想呸宋钥一脸。
沙子进眼睛了？
怎么可能？
副总的办公室每天都被保洁打扫的一尘不染，根本就不可能有所谓的沙子灰尘什么的。
肯定是被副总骂了不好意思跟她说。
不过，这样她更好奇了。
据她所知，宋钥来到公司这一段时间，副总基本上是无视宋钥的，两个人之间除了副总来进出公司经过前台两人会见到面之外，其他时候并没有什么接触。
这点，身为副总秘书的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副总进出公司和宋钥见面，也是副总经过大厅前台，宋钥偷看副总……副总很多时候都是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宋钥的。
这样的两个人……副总为什么会突然骂宋钥？
难道是宋钥工作上犯了什么错误？
也没有听说啊，而且，宋钥就算是真的犯了错误，要批评她，也是行政部的总管批评她。
宋钥一个前台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让副总亲自批评她。
所以……她真的很好奇啊。
好奇宋钥为什么是红着眼睛从副总办公室出来的。
难道是……！！！！
赵乖乖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惊呆了！！！
难道是刚才副总把宋钥叫进办公室，然后……副总想对宋钥怎么怎么样，而宋钥不从，吓哭了吧？
这……
虽然赵乖乖觉得这个猜测很荒谬。
但有时候越是荒谬就越是接近真相。
副总主动找的宋钥去他的办公室……副总没事为什么突然叫宋钥去他办公室呢？
而宋钥……又跟夫人那么相似。
所以……会不会是，因为夫人怀孕，身体不方便，然后副总就找来宋钥这个替身，想满足自己？
这……真的有很大的可能性。
她出入社会这么多年，还在俱乐部工作过，这样的事情真的见了很多，女人怀孕的时候，男人是最容易出轨的。
因为女人怀孕，容貌和身材都会发生一定的变化，都美丽漂亮身材苗条的少女变成大腹便便的黄脸婆，身材发福，脸上长斑，许多肚子上还要章妊娠纹，许多男人都接受不了女人的变化，而变心……
真的，这样的男人，她在俱乐部见的实在是太多了。
虽然副总看着不像是这样的男人，但渣男不会把渣男两个字写在脸上。
赵乖乖心里有了猜测，就给乔盼发消息。
赵乖乖：夫人。下午好啊。
乔盼：下午好啊。
赵乖乖：夫人……问你个事。
乔盼：什么事？你问吧。
赵乖乖：就是那个……你和副总的感情还好吧？
乔盼看到赵乖乖问的这话，心里疑惑。
赵乖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是出了什么事吗？
乔盼：怎么了？还好啊。
除了前两天冷战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其他都还挺好的。
赵乖乖：不是，我是问……你和副总的夫妻生活……还好吧？
乔盼：……
乔盼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她自然是知道赵乖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虽然没在她面前问，隔着手机，但乔盼还是没忍住羞红了脸。
赵乖乖怎么问让人这么害羞的问题呀。
赵乖乖：怎么了？不好吗？
乔盼：……没有，挺好的……
赵乖乖：我在一些论坛上看到说……女人怀了孕，许多男人都不愿意碰女人了。
乔盼：……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赵乖乖：刚才副总突然把宋钥叫进了办公室，然后，一会儿宋钥就红着眼睛出来了，看样子，好像是哭过。
乔盼：……
赵乖乖：你说，会不会是副总对宋钥……做了什么？比如强迫宋钥，宋钥不从？
乔盼：你想多了，你觉得，就他那样的男人，用得着强迫女人吗？
赵乖乖：是用不着，大部分女人见到副总都恨不得脱光衣服扑上去，但总有那么一两个不喜欢副总的吧。
乔盼：会不会是宋钥犯了什么错？
赵乖乖：宋钥一个前台能犯什么错？而且，就算宋钥在工作上犯了错误，也不用副总亲自教训她啊，而且……根据我的观察，虽然许多人都说，宋钥到公司来是不怀好意，但我没有发现宋钥有什么明显的勾搭副总的行为。
乔盼：……
赵乖乖：女人勾搭副总的行为我见得多了，各种手段，制造各种偶遇意外等等来吸引副总的主意。可宋钥没有，她就每天上班下班，也不会找机会来副总面前晃悠找存在感。
乔盼：哦。
赵乖乖：我想的是……会不会是你怀孕素着副总了，然后，副总憋不住了，就想找宋钥这个替身来快活一下？
乔盼：……平时八点档的狗血偶像剧少看一点。他不是那样的人。
赵乖乖：哎……夫人，你还是太天真了，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渣男不可能把渣男两个字写在脸上。副总虽然看着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但私底下谁知道呢？
乔盼：我知道啊。
赵乖乖：那副总私底下是正人君子吗？
乔盼：……
赵乖乖：你看，你犹豫了！！！你无话可说了！！这就证明，副总私底下不是正人君子！！！！
乔盼：好了，我知道了。
赵乖乖：嗯。
——
乔盼看着赵乖乖说的话，想了想，还是决定等季青城下班回来亲口问季青城。
她是不相信赵乖乖说的什么季青城把宋钥当替身要怎么怎么样。
她相信季青城的为人。
季青城不会做那样的事，他的骄傲和尊严，不允许他做出那样没品又猥琐的事。
季青城是个骄傲的男人。
是不会强迫一个不愿意的男人啊。
但……她也很好奇，季青城找宋钥做什么，为什么宋钥又红着眼睛从季青城的办公室里出来。
终于等到了季青城下班。
乔盼看着季青城，季青城的神色很正常……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看什么？”季青城问。
乔盼：“……没什么。”
“呵……”季青城轻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看着乔盼。
他知道，乔盼肯定知道今天他叫了宋钥去自己的办公室，而宋钥红着眼睛出去的事……赵乖乖就是个间谍。
明明拿着自己给她开的工资……却为乔盼办事。
乔盼：“……你笑什么？”
“没什么。”季青城淡淡的说。
他知道，但他不说，他要看看，小姑娘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根据他对小姑娘的了解，小姑娘绝对忍不过今晚。
绝对！
他敢用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
就是这么自信。
乔盼看着季青城……她在心里犹豫。
如果她问季青城，季青城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怎么办？
那岂不是就把赵乖乖给暴露了？
万一季青城觉得她收买了赵乖乖来监视他怎么办？
她倒是不怕，反正，季青城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但是……季青城能拿赵乖乖怎么样啊，万一季青城把赵乖乖给开除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