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身后的剑域再度颤抖。
凌霜再一次的躲开了老太婆的攻势。
“吵死了！”老太婆尖声嘶吼。
凌霜的剑域，打扰了她折磨对方的兴致。
猛然间。
黑雾翻腾涌动。
凌霜的剑域在庞大的魔意压制下，“砰”的一声如玻璃般涣散了。
“好了，现在没人能打扰我们了，小丫头，你最好站在原地别乱动，说不定我一高兴，就赏你个痛快，桀桀桀……”
说完。
老太婆踪影再度消失。
凌霜咬着牙，神情中带着不悦。
虽然这些剑域已跟随自己，只要她不死，它们就没事。
但，眼睁睁的看着它们被击散，心中难免会感到无能。
她贝齿咬住下唇，“不就是底牌吗？我也有！”
随即，凌霜从怀里取出随身佩戴的圣人符箓。
夹于指中。
注入自身灵气。
恍惚间。
苏梵赠予的符箓燃烧起来。
“叮~”
刺耳的酒杯碰撞声响起。
整个秘境竟再次颤抖起来。
秘境里的生灵似乎察觉到了这股圣道，皆以为自己的主人回来了，草木垂下苗头，野兽匍匐在地。
发出轻微的波鸣，表示臣服。
秘境里。
那些还活着的修仙者抬头，尤其是林丐然那种等级，更是神情呆滞。
“圣人？”
“怎又有圣人警示，莫非又一位晋升圣人？”
他们疯狂思索在玉阳顶上见过的人。
可没一个符合标准。
水令洲的五大宗门宗主也是如此。
若是剑宗的太上老祖入境，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认为是他。
可剑宗的太上老祖压根没入境啊。
这哪来的圣人警示？
众人不得而知。
……
剑冢内。
借用了苏梵的圣人道意，凌霜得到了暂时性的提升。
符箓刻制繁杂，有苏梵近三分之一的实力。
这三分之一，足以让凌霜在半个小时内，比肩圣人。
“这就是师尊的力量吗？”
凌霜扭动着手腕。
好强，而且这股道意，霸道却又正气凛然。
身旁挤压过来的黑雾，在凌霜获得这股力量后，愣是不敢靠近半分。
如果不是老太婆一直控制。
它们早就消散了。
“散！”
凌霜低喝一声。
附着于身上的大帝道意刹那间往外扩散，驱除了老太婆制造的黑雾。
视野恢复清明。
老太婆站在凌霜身后不远处。
被大帝道意压制的动弹不得。
“你，你为何有如此强大的道意？”老太婆的五官早已挤成一团。
心中愤恨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成海期的小丫头，身上却有宝物频频不断。”
“究竟是谁在庇佑？”
凌霜慢步走到老太婆面前，道意时间还很长，也不嫌麻烦。
道：“这份道意，是我师尊给的。”
“师尊？”老太婆心头一紧。
“莫非是那个圣人！？”
她转动眼珠子看向凌霜，只见凌霜笑而不语。
心中便已有判断。
“求，求求你，放，放过我好不好？”老太婆结巴的开口。
神情突然悲凉起来，“老太婆我也不是有意成魔，是有苦衷的。”
“只要你肯放过我，我对天发誓，一定会洗心革面，带领血扬宗的弟子重归正途，我知道错了！”
凌霜淡漠的看向老太婆。
或许别人看到她这个样子，会问她有什么苦衷。
最后纠结要不要放了她。
但她不会。
她跟随在苏梵身边数年。
曾受过苏梵许多的语言渲染。
其中最多的就是，让她不要相信敌人的任何一句话。
凡是对自己有威胁的，该果断的杀，不给任何机会。
捅了幺蛾子，他担着。
因此。
凌霜执起锈剑。
在用大帝道意附着，金色剑虹如雷贯耳。
凌霜一剑，刺穿了老太婆的心脉。
“噗！”
老太婆止不住的吐出一口黑红血迹。
哆嗦着嘴角，“你好狠……”
“我的温柔只属于师尊。”
言罢，凌霜再一剑，刺穿了老太婆的腹部。
顿时，老太婆的血流了一地。
“啊！”老太婆痛声嘶吼。
苏梵的大帝道意不同其他圣人的道意。
他的道意，专门驱邪。
即便轻微划伤老太婆，都能疼得她龇牙咧嘴，何况是直接刺穿她的身体。
“像你这样借用他人的力量，是永远无法证道，抵达更高境界的，没有这份力量，你只是任人玩弄的砧板鱼肉！”
老太婆大吼一声。
她知道自己活不了了，所以在死之前。
她想扰乱一下凌霜的心智。
说不定运气后，这句话会成为对方的心魔……
然而。
事情却不如她所想。
凌霜情绪没有丝毫波动。
甚至觉得好笑。
“我修道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呆在师尊身边而已，只要不拖他后腿，证不证道对我来说无所谓。”
凌霜顿了下，眼神突然凌厉，“没有魔门给予的这份力量，你也是我砧板上的鱼肉。”
话音落下。
凌霜再度刺穿老太婆的腹部。
这一刹那。
整个剑冢都被许多奇异的金色经文包拢，层层怀绕。
而凌霜面前的老太婆面目狰狞，七窍流血。
止不住的嘶吼呐喊。
这些经文，不仅在压制她，还在一点一点消磨着她的魔意，她的身体，她的神魂。
约莫十分钟后。
老太婆双目一滞，终于死了。
伴随着她的生命离去，她的肉身也化为烟尘，永久的散落于整个剑冢。
“呼~”
凌霜松了口气。
原地休整，再度将剑域召唤出来，进行更深刻的领悟。
……
玉剑山上。
苏梵躺在路幼菱的尾巴上。
抱起一条尾巴，一揪，揪下了许多毛发。
“呀！”
路幼菱尾巴一紧，“师尊，你干嘛揪我的毛？”
她忙是抱过自己尾巴看了眼，气愤瞪眼，“都秃了！”
“没事，还会长出来的。”苏梵笑着摆摆手，取出一个小小的锦囊，将毛发封存在里面。
“我的又毛发不旺盛，要很长时间才长出来的！”
路幼菱看着秃了一块，有些心疼。
对于女孩子来说，无论哪里的毛发都很重要。
苏梵这一揪，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长回来。
苏梵坐了起来，笑着拍了拍路幼菱的头。
道：“没事，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等你的毛发长好后，为师再来收集，相信要不了两年，为师就能做一个狐狸枕头，到时候就不用老躺你尾巴上了。”
路幼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