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什么？什么？！”
山洞深处。
一个小身体腾坐起来，震惊地低语：“是冰渊的气息！”
无数纯源灵珠四散，大多都已破碎，只有零星几个还完好无损。
夜九一抬手就抓了三个。
还有一个落入北冥漓手中。
木齐整个兽人傻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来：“纯源灵珠还真被怪物吃了……那……那山神大人呢？”
上万年的时光。
如果山神大人不是拿了祭品，又为何要守护极寒山脉？
难道山神大人是无私高尚的神明，不需要祭品？
“到手了。”
夜九收下纯源灵珠，不仅到手了还不止一个，她非常满意。
帝褚玦望了一眼洞窟深处：“要进去看看么？”
来都来了。
不薅走点什么，还是她吗？
“还是老婆懂我！”
夜九勾唇一笑，拉上老婆继续往深处走去。
“等等我！我要亲自参拜山神大人，向他老人家道歉！”木齐快步追上来。
北冥漓也跟上去。
冥琊冷冷侧目：“你不是已经得到纯源灵珠了么？还不走？”
“我也想进去看看啊。”北冥漓眯眼笑了笑。
大家伙都在，他为什么要走？
冥琊很想掐死这个纸人。
但他们在对付组合怪的时候，都费了不少力气，这会儿再打起来讨不到好。
更何况，前方还不知道有多少危险，打起来不划算。
“别理他，走吧。”
夜九散漫的嗓音从前方传来。
“遵命，母上大人！”冥琊乖巧转身。
几人继续前进，越是深处，温度越是低，就连地面和石壁都满是冰凌，稍有不慎就会被戳穿！
小汤圆虽然不冷，但是看了都觉得冷！
“唔……这些东西应该能派上用场。”夜九仔细观察四周，把能薅走的东西都薅走。
什么花草、晶石、冰冻的动物，一个不剩！
北冥漓笑眯眯地看着，用黑蝶帮她查看人进入不了的洞窟，摘来各种东西。
可惜她不收。
“离母上大人远点！”冥琊挥舞锁魂链，想把北冥漓给绑起来丢出去。
小汤圆叉腰：“对对对！”
北冥漓笑意不减，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置可否。
帝褚玦冰冷地收回目光：“早点回去吧。”
“行。”
夜九点点头，抬眸的瞬间看到一个人影，眸色骤冷，“出来！”
话音未落。
帝褚玦的光棱便飞出去，像长了眼睛般射向人影！
“这么狠？！”
那是一道苍老又活泼的声音，手一拂，冰墙凌空出现，轻松挡开帝褚玦的光棱！
魂符骤闪。
夜九瞬移过去，到达时竟是一片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长满蓝色小草，堆满蓝色晶石的洞窟，最中间放着一块冰玉，冷雾缭绕间，坐着一个老头儿。
老头儿容颜苍老，却只有七八岁孩童的身形。
他身着一袭单薄破旧的短衫，头发和胡子都束起来，显得干净利落又有点小滑稽！
“老头儿？”
“女神！”
老头眼睛一亮，打断夜九的话音，一个激灵跳起来，好像在看世界第九大奇迹似的。
夜九皱眉：“啊？”
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叫她女神的？
小汤圆在心里逼逼，难道不该是女神经嘛？
“真的是您啊！您长大了！果然是个美人坯子！”
老头一蹦一跳地来到夜九面前，激动地观察她，然后看向一旁的帝褚玦，“又换人了啊。”
“又？”
帝褚玦也跟着皱眉，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冥琊一脸警惕：“你是什么人？你认识母上大人？”
北冥漓眸色微凝，直觉这个老头不简单，怕是知道点什么。
“人？哈，老夫是神！神你知道吗？没见识的小家伙！”老头不屑地扭头抱臂。
随后又惊讶回头：“母上大人？女神都有孩子了？这么大？！”
好像也对。
这都十万年了，搁人身上都能生出一个国家了，女神有后代不足为奇！
这么好的血脉，不传承下来也可惜了啊！
“他只是我朋友。”
夜九俯下身，眯起黑眸仔细端详老头，“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我叫什么？”
“啊……有十多万年了吧，您叫夜九啊。”老头想了想，如实回答。
“你说我是神？是什么神？”
“这个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冥琊不耐烦地打断他，这不就说了一堆没用的吗？
帝褚玦眸色幽幽，问：“你方才说又换人了，是什么意思？”
九九身边还出现过其他人？
“哎呀！你们都把老夫说乱了！从何说起啊！”
老头焦躁地挥舞手臂，又揪了揪冲天鸡毛头发，仔细回想十万多年前的事。
忽然。
他看到夜九手上的冰渊，一拍脑袋想起来：“冰渊！这把剑还是老夫做的呢！不过……这把剑不该在你手上啊……”
夜九挑起眉梢：“那该在谁手上？”
那个她曾在秘境中见过的银甲男子？
“你不知道？他跟你一道来的，你们看起来关系匪浅，他不是你的情郎吗？”老头疑惑地看着她。
“情……情郎？”
夜九难以置信，赶紧对老婆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帝褚玦紧蹙着眉心，十分不悦地盯着老头：“不要打哑谜，将来龙去脉说清楚。”
已经有两个人说九九是神了。
难道她上一世真的是神，而且还有一堆桃花？
在那时就与他相识，对他始乱终弃？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我是这座山的守护神，是我让它常年下雪，保持一个极寒气温。”老头说道。
“！！！”
木齐瞠目结舌，“您您……您就是山神大人！”
老头诧异地看向这个激动的小伙子：“对啊，怎么了？”
“就是您世代守护极寒山脉，保佑我们兽人族宁静安详，不受异族侵袭？”木齐满眼崇拜。
“啊？”
老头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什么兽人族？”
木齐一愣，嘴唇颤抖：“您不知道？”
“不知道啊，我在这儿，只是因为世上需要一个特殊的地方罢了，不是为了保护任何人。”老头慢悠悠地摇头说道。
就像上苍雪雨时晴，都只是因为世上需要这些变化罢了，怎会与个别生命有关？
木齐大受打击，呆滞在原地半晌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