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瞎了……”
“我要长针眼了……”
“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天啊，老牛……真牛！！！！”
观众们，表现的比楚生更加震惊。
毕竟。
谁也想不到。
楚生会那么凑巧，正好赶上老牛换衣服……
可以预见，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件事情，都会像一个心理阴影一样，持续在楚生的心中，难以望却。
老牛幻化而成的中年人，也是脸色微红。
不过，以他的实力，仅仅只是片刻，就调整好了心态，走出房间，冷声说道：“进来。”
两个字说完，老牛转身进屋，自顾自的在石桌边坐下。
楚生、萌萌、白素几个人，则是扭扭捏捏，慢吞吞的凑了过去。
确定老牛衣衫整齐，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楚生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老牛的身边：“老牛，你之前要说什么？什么晚了？”
“永夜来了。”
老牛本来就要告诉楚生这件事情，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在这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次永夜。”
“永夜期间，永远都不会天亮。”
“无论什么时间，都是黑夜一样。”
“短则几个月，长则几年，都有可能。”
“很多年前，在我小的时候，遇到了一次永夜，那一次，永夜的时间很短，仅仅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不对吧……
前一秒才说短则几个月……
楚生忍着好奇，没有打断老牛的话。
不管怎么说，老牛难得说这么多，听一听总是没坏处。
“那一次，康斯坦丁来了，打破了永夜。”
“那个精神病这么强？”
这一次，楚生忍不住脱口而出。
康斯坦丁的实力，他确实很难理解。
毕竟，他遇到康斯坦丁的时候，那个货已经疯了，而且都分裂了。
老牛也没有责怪，则是有些轻蔑的扫视了楚生一眼，淡淡的说道：“康斯坦丁的实力，你还无法想象。”
楚生：……
比不上是一回事儿，连想象都不能想象，这有点夸大了吧……
老牛也没有管楚生的想法，自顾自的说道：“上一次，康斯坦丁打破永夜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
“下一次永夜的时候，这里，将永远都是永夜，不会再有黑夜和白天的区别。”
“那就走呗，不在这里待着了。”楚生懒洋洋的说了一句。
老牛像是看弱智一样的看了一眼楚生。
惹得萌萌险些忍俊不禁。
不过，身为国家分配的女朋友，她还是没有嘲笑楚生，而是轻声追问：“这里是永夜的话，是不是有什么影响？对你的影响？”
“对。”
老牛欣赏的看了萌萌一眼，又瞪了楚生一眼，这才继续说道：“永夜的时候，所有万蛇谷的生物，都不能离开。”
“什么意思？”
楚生皱了皱眉，目光在老牛的身上来回打量。
猛然间，楚生发现了一个不太对劲的地方！
老牛的脚踝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
“康斯坦丁是怎么打破永夜的？”
“你做不到。”老牛摇了摇头，慢条斯理的说道：“但是你可以做另外一件事情，康斯坦丁却做不到。”
“说说看。”
“雪域。”
“雪域？”楚生怔了一下。
他在远古秘境这么久，真正遇到的雪域只有一个，就是菜鸟训练营的雪域。
老牛的意思，不会是让他去菜鸟训练营吧？
这么长时间，他已经忘了路是怎么走的了。
“对，就是那里。”
老牛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就在你杀死冰霜巨人的那个峡谷。”
“从那里，跳下去，就是雪域。”
“……”
一段时间之后，楚生带着白素、萌萌还有小树人和大宝珠，再次返回冰峰峡谷。
夜幕下的冰峰峡谷，比他们之前离开的时候，多了几丝寒意。
可能是因为没有了太阳。
也可能是因为他们之前走过的路，如今已经完全不见，只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沟！
楚生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萌萌瞪大眼睛，不知道说什么。
白素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我先跳。”
“我下去之后，观众们可以通过弹幕告诉你们我没有问题，如果我没有问题，你们在下去。”
“等等。”楚生一把拉住白素，皱眉说道：“我再想想。”
说实话，他对于跳崖这种事情，实在是提不起太大兴致。
但是……
按照老牛的说法，如果他不跳崖，就不能到雪域。
不到雪域，就不能把老牛的身体带回来。
想到这里，楚生更是一阵头大。
他怎么想也想不到，之前刚刚来到远古秘境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俾睨天下的巨大犀牛骸骨，居然是老牛的本体的一部分。
“那个康斯坦丁，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没有了本体，老牛的实力还是这么强悍。如果他的本体找回来了，还不得逆天？
“小花，你听说过雪域没有？”
“没有。”
“永夜？”
“不知道。”
“废物！”
“无知。”
心里怼了毫无用处的花神的奴仆之后，楚生有些无奈的开口：“算了，我先下去，白素你在这里等着。”
话音未落……
白素一惊抢先一步，一跃而下！
“胡闹！”
楚生惊呼一声，一手抓着小树人，跟着也跳了下去。
在他的身形消失之前，只留下了一句话：“萌萌，你等一会儿看看观众们的情况！”
相比他们俩，萌萌还是更冷静一些。
而且， 她也并不是特别担心。
很简单。
她相信老牛不会害他们。
但是……
不可否认，从这种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悬崖跳下去，也是有些恐怖。
这个事情，和蹦极是截然不同！
……
夏国的观众，因为楚生和白素突然蹦极，则是被吓了一大跳。
两个人，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
直播间的画面，也因此变得模糊不清。
慢慢的，屏幕上全都是黑白色的雪花，就好像没有了信号一样。
观众们，焦急的等待着。
在这种情况下，每一秒钟，对观众而言，都是煎熬！
万幸！
仅仅10秒钟之后，楚生、白素两个人的直播画面，几乎同时发生变化。
雪夜中，两道身影，坐在皑皑白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