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都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
次日清晨！
一阵歌声嘹亮而出，滑坡了宁静。
随着阳光，轻轻的洒在城墙上，声音，很是轻佻，与动听完全不挨边，唯一可以只得称赞的就是，曲子，好像不错，
李凡一边洗漱，一边在帐篷里面高歌，他的歌曲很奇怪，一旦也不是大唐的音乐，词也奇怪，然果然听不懂。
不过，却朗朗上口，让人一听就会，附近站哨的士兵们，听了没几遍，都会跟着哼了！
而士兵们，看着他一脸悠闲，不时哼着歌，蹦蹦跶跶的样子，无比的喜感，都不禁莞尔一笑。
受李凡的感染，士兵们也不由得放松了下来，城墙上一片祥和欢乐的样子。
“李兄，今日心情不错呀！”程处默刚刚上城墙，就听到李凡在唱歌，当即忍不住开口说道。
李凡闻言，笑了笑并未说话。
昨日，呼延帆竟然没有攻击他们，让众人都休息了一天，算是弥补了凌晨的劳累，李凡自然高兴！
然而，就在这时。
城墙下一骑飞奔而来，随后急急忙忙的上了城墙！
来人真是伍乐安！
“公子！”
伍乐安单膝跪在李凡的面前，抹了一把他头上的汗水，焦急的说道：“出事了！”
“怎么了？”
李凡见状，开口问道，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起来。
“你还是跟我去看看吧！”
伍乐安面色凝重的说道。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城中水池尽头的一条河流旁边。
这里是全城的水源由来处！
可以说是汴州的生命之河！
这条河，原本是清澈见底的，城中百姓，也绝对不会污染这条河，甚至连下河游泳都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河水的水质一直很好，甚至可以直接饮用。
而此刻，河流当中，饿殍一片，无数的鱼儿尸体，漂浮在河面上，恶臭难闻。
“这.......到底是怎么了？！”
程处默见状，不由得惊呼出声。
而李凡的面色则是冷得出水！
他终于知道，他疏忽在哪里了，水源，这么重要的一环，他竟然没有注意到。
真是该死！
“被下毒了.....”李凡冷冽的开口说道。
“下毒？”
“谁干的，这么缺德呀？”程处默闻言，非常愤怒的喝道。
“还能有谁，呼延帆呗。”李凡无奈的说道。
除了呼延帆，谁还会往这条河里面下毒。
“那李兄，这可怎么办呀......”
程处默，有些慌了。
李凡闻言，面色很是凝重，不过却有条不紊的开口：“伍乐安！”
“在！”
“让大家先将河水里面的死鱼烂虾还有其余杂物，全部打捞上来，他们虽然下毒了，可是河水是流动的，只要我们治理得当的话，过段时间，河水里面的毒素就会流走了，到时候河水就能喝了！”
“不过，这段时间里面，让大家都不要饮用这条河里面的水，与其想通的井水也不能喝！”
“这么多鱼都被毒死了，可见，此毒无比的强烈！”
“是！”
伍乐安闻言，当即吩咐人，开始打捞清理河道。
“公子，现在怎么办？”
随后，伍乐安看着李凡问道。
“城中的蓄水，还能支撑多久？”李凡有些沉重的开口问道。
“很不乐观，城中百姓，一共有几十万，而且还有无数的牲口，这些都是要喝水的，因为取水方便的原因，大家蓄水也很少，就军营里面还有一些睡，不过最多也能再撑两日！”
“两日！”
李凡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一个人，如果不吃饭的话，可以活一个星期左右，可是如果不喝水的话，却很难能撑过三天！
毕竟，人体百分之七十，都是水分，如果严重缺水的话，人就会变得很虚弱，甚至会出现幻觉，直到最后，痛苦的死去。
“吩咐下去，从现在开始，士兵的饮水量减半，每个人都要控制饮水，少量多次，保持身体机能便可！”
“另外，除了战马以外，所有牲口的水都停了，用来给士兵们喝！”
现在唯一的水源被下了毒，李凡必须这样做，实行罐子饮水！
不过，李凡也知道。
这只是缓兵之计而已！
毕竟，就算清理了河里的杂物，这条河想要恢复到可以饮用的状态，最起码也要半月的时间！
可他们的水，就算实施管控之后，最多也只能撑四五天！
半月过去，人早没了！
况且城中还有几十万的百姓，每天需要消耗的水的数量是巨大的！
“城中还有其余水源吗？”
李凡看着伍乐安问道。
“后山还有一条小溪，不过因为现在已经是冬天，那条之前小溪就已经断流了，前段时间下了一场大雨之后，才有了一点水，可根本不够这么多人喝呀。”伍乐安皱着眉头说道。
“百姓要紧！”
“后山小溪的水，就留给百姓喝，你派人镇守，防止百姓为争夺水源而发生争斗，依次分发，每人半斗，不可多取！”
“另外，派出士兵，在城中寻觅水源！”
“为了防止士兵们感到口渴，从今日开始，所有食物当中的盐，都要剔除掉一般，而且以清淡为主！”
“是！”
伍乐安闻言，立刻下去，紧锣密鼓的安排了！
看着满河的死鱼，李凡的面色很是难看，他可真是百密一疏呀，万万没想到，呼延帆会从水源入手！
现在好了！
不用打！
如果李凡他们不能在饮水耗尽前，找到水源的话，只需四五日，呼延帆便可将他们困死在城中。
届时，汴州城，也将不攻自破！
“哎，都怪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李凡很是懊恼的说道，一脸的自责。
“李兄，这怎么能怪你呢，都是那些吐蕃人，太歹毒了，竟然在水源里面下毒！”程处默愤愤不平的说道。
李凡却是摇头苦笑。
战争本就是一场肮脏的游戏，为了赢，什么手段都可以用，因为，如果不杀死敌人的话，死的人就是自己，这是亘古不变至理！
如果换了是自己，李凡也会毫不犹豫的在水里下毒的，因为这是最简单，最容易获胜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