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
角都顺利收回地怨虞的黑线，任由其钻进身体各处，但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因为宇智波御夜这次没有阻拦。
这种感觉，是轻视？
甚至角都感觉，这家伙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
好奇？欣赏？兴趣？
总之不是什么正经眼神！
“还真是让人不爽的家伙。”
角都瞥了眼地上干枯的尸体，感受自己体内查克拉的流动。
他的地怨虞没有受到幻术影响，刚刚诡异的查克拉傀儡线也没留下什么东西。
虽然这是好事，但被小瞧的感觉让他更难受。
【秘术-地怨虞】！
地怨虞梳理后，再度从角都身体各处挤出。
远远看去，好像身上长了很多黑毛......
这次角都没敢再远距离使用黑线，而是让它们辅佐自己。
他能随心所欲控制黑线，替代手脚都不是问题。
如此，面对那把诡异的红色火焰刀，他能大大提高躲闪率。
御夜静静看着角都动作，调动体内查克拉。
他在尝试找刚刚启动查克拉拟态第二阶段的感觉。
这种程度对他而言，并不算特别难。
鞍马齐月的幻术，甚至摸到了第三阶段的门槛，让幻术拥有生物般的特性。
“塑形，模仿......”
御夜左手快速结印。
【炎流-凤仙火流返】！
他口吐十数道火焰，火焰如流水匹练，又化为一只只翼展两米的小凤凰。
火凤叫声嘹亮，蒲扇着火羽，奔向角都。
寻常的凤仙火变种招数，火焰只是死硬地飞行碰撞。
但拟态成生物结构后，能二次操控，让它们真的动起来。
于是便见火凤们或收拢翅膀极速飞行，或拍打翅膀绕行而去。
仅仅一秒钟，角都便被火凤四面八方包围。
群凤环伺，宛如移动火海。
关键躲避其他忍术，只要看穿轨迹躲开就行。
但这些火凤，需要亲自动手打散，否则会持续追踪。
角都正欲解决，突然背后无声无息有人出现。
其中一只火凤，变成了宇智波御夜——
他借着火凤遮蔽视野的瞬间，牵引替换，变身隐藏。
此时暴起，便是找到绝好时机。
草薙剑轻松刺入角都后心。
角都黑线触手阻拦，速度慢了些许。
随着草薙剑穿心而过，扩张的黑线一僵，继而无力垂落。
角都艰难扭头，仿佛临死前不甘地看向敌人。
御夜面无表情退出草薙剑，招手挥散刚刚改编的火凤们。
噗通，角都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被蓝色大鲤鱼包裹的小萝莉由木人，呆呆看着宇智波御夜。
好强......
但慢慢的，她感觉有些奇怪。
宇智波御夜拔出角都心脏上的草薙剑后，并没有离开，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地上的“尸体”。
噗呲，他突然抬手，再刺一剑。
地上的角度一动不动，像极了习惯被补刀的尸体。
然而角都现在慌得一批。
他刚刚确实没反应过来，被刺穿心脏了。
但这种事他都习惯了，对手体术刀术忍术都厉害异常，而角都拥有五条命，对有生命威胁的防备并没有普通人那么高。
少了一条命，那就想办法拿对方心脏补回来一条就行。
所以他知道躲不开后，干脆就躺着装死，准备等宇智波御夜放松警惕后，偷袭一波。
尸体突然暴起杀人，即便是习惯阴谋诡计的忍者都不一定反应过来。
可没想到的是，宇智波御夜不走就算了，还补了一刀。
补刀就算了，这一刀又刺穿了他另一颗心脏。
这家伙......炸胡？
角都心想着，发现宇智波御夜补完刀还没走，就知道装死失败。
于是在宇智波御夜再抬刀的时候，他身体陡然横向移动——他身下，地怨虞的黑线如昆虫般带着他挪开。
同时他衣服破开，露出背后的面具们。
其中两副面具，在黑线的操控下，伏在他肩膀上。
而他本人，则操控有风遁的黑线面具怪物。
黑线转化成黑色翅膀，快速升空。
角都肩膀上所剩的火、雷面具张开口，遥遥对准地面——
“人呢？”
然而他极短时间的动作后，才发现地面已经不见宇智波御夜的身影。
本能地，角都风遁面具折转羽翼，升空的同时后转，果然在身后不远看到了踏剑飞行的御夜。
那漆黑的铁砂，和他漆黑的黑线，倒是有些相似。
这家伙，在视野盲区跟上空中？
可他刚刚居然没动手？
角都心态有点炸，这种感觉，完全是在被戏耍！
可事实证明，若不是宇智波御夜收手，他五条命现在已经交代。
宇智波御夜对他的能力，仿佛了若指掌。
但他对御夜的了解，却落后了几个版本！
曾经那个黑白家伙给了他一份资料，但当时的宇智波御夜大体还在“宇智波”这三个字的框架内。
而后更新的信息，也只有最近宇智波御夜夜袭云隐村，引发八尾之乱，疑似会飞行。
可刚刚的幻术秒杀是怎么回事，奇怪的忍术又是怎么回事？
该死，哪来的怪物！
千手扉间式的忍者？
角都沉眉，肩头试探性的发射攻击。
【火遁-火刻苦】！
火遁面具嘴巴张到最大，猛地喷吐火焰。
起初只是寻常大小的火遁，但很快在落点形成超大范围的火海。
在天空形成一片巨大的火云。
同时——【雷遁-伪暗】！
随着角都一声怪异腔调的“硬~”，雷遁面具吐出闪电。
闪电在空中奔走，化为一柄极富攻击性的雷电长枪。
角都黑线在手，将雷电长枪握在手中。
当看到有黑影从火云当中出现，风遁面具带着他折转，借助惯性的力量将雷电长枪狠狠投掷而去。
若是在地面，他不敢说命中，但这是在空中。
以他刚刚的观察来看，他的风遁面具形成的黑线怪物，飞行能力远比宇智波御夜的铁砂来得灵活。
这是角都此战能找到的，为数不多的优势点之一。
另外还有一个优势点是，他的面具不用结印。
两者叠加，让他在空中反而压过宇智波御夜一头。
可惜，若是早知道这一点，也不用装死，直接五块面具一戴，升空作战就好。
角都暗自惋惜，但忍者间的情报就是如此在对战中慢慢解开的——鬼知道他和宇智波御夜没正面交手，怎么他对自己很了解的样子。
雷电长矛，顺利刺中黑影。
但角都并不为喜，再度让雷遁面具开口。
伪暗的雷电之力，不断奔走寻找、封锁火云其他地方。
果然，那黑影处爆开白烟，是个影分身。
火云中又有几道黑影出现，试图躲闪雷电。
角都目光从白烟位置挪开，专注于火云消失后仅剩的两道黑影。
但他注意力刚转移，没看到白烟中有电弧微微一闪。
呲——
当角都发现不对劲时，那雷光箭矢已经逼近！
角都瞳孔一缩，风遁面具快速折转。
近六十米的距离，以他的空中速度足够避开。
可风遁面具的翅膀，像是被什么黏住，竟然迟钝了！
呲——
雷光箭矢穿心而过。
咔嚓，风遁面具破碎。
部分黑线失去掌控，翅膀萎缩。
角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从空中坠落。
战斗中，腾空若是没有后续反制能力，几乎等于活靶子。
角都身上黑线疯狂想外涌动，试图化为蜘蛛网一般，套住下方的树木。
以此缓解坠落之势，并可以如同蜘蛛网上的蜘蛛般，便于行动。
同时他掌控雷遁面具，朝着天空释放伪暗。
只有雷电的力量，才能真正伤到宇智波御夜。
但很快他发现不对劲。
空中的宇智波御夜，踩着黑砂悬在空中，俯视着他。
原先他攻击“分身”的雷电长枪，被他用覆盖雷电查克拉的手抓住。
御夜雷电长枪脱手，明明很歪，却边飞边纠正轨迹，奔向角都。
而角都自己施展的伪暗雷电，同样像是受到什么牵制，竟然倒逼回来！
角都瞪圆了眼睛，如蜘蛛仗着黑线快速落地，并借此在森林穿梭。
这时，他手腕一紧，被切出伤口。
角都低头看去，才发现手腕不知何时被一根钢丝缠住。
是因为这个？
角都想不通，但很快将钢丝切断。
应用黑线快使用于缝合伤口。
但哪怕他切断了钢丝，身后的雷电还是追踪而来。
角都仗着黑丝拉扯，行动敏捷，可也敏捷不过雷电。
不同方向的雷电接连击中身躯。
直到此时角都才有所悟——
这是，身体被磁化了？
他确确实实被自己的忍术击倒，身体失去控制，身体摔倒在地，接连翻滚，撞断不知多少树木。
等角都停下来，身上最后两块面具已经岌岌可危，遍布裂痕。
咔嚓——
一只脚，踩着他的火遁面具。
脚底有雷光闪烁，这样的面具碾成粉末。
角都看着自己最后一条半残的命，久违的感觉到死亡恐惧。
不，死亡真的恐怖吗？
角都躺在地上，不想去看那少年的身影，目光错过他看向天空。
作为和初代火影同时代的忍者，角都这一生经历过的事远比单纯某个人的要丰富。
但丰富在过长的时间里，被拉长，便又成了无趣。
现在唯一能让他感觉到“活着”的，只有不断累积的金钱。
数字很真实，涨了就涨了。
而其他的，人生？感情？爱好？甚至仇恨？
这些让人刻骨铭心的东西，在时间面前反倒显得格外虚假，时光轻轻一碰便碎。
宇智波御夜并没有再踩碎他最后的一条命，问道：“当赏金的人这么多年，你一天赚了不少钱吧？”
角都终于看向他，冷笑一声，“别想了，死也不会给你的。”
死亡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所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御夜把玩着地怨虞的黑线，摇摇头：“看来我们从一开始就有误会，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兴趣拿钱投资我的项目？”
一开始就有误会？
角都瞥了眼自己半条命的面具，四条半命的误会？
但金钱的话题，确实引起他的兴趣：“什么项目？利率多少？”
御夜看了眼远处，将他的面具收好：“回头细聊。”
远远的，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带着人赶过来。
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
雷影知道木叶早有准备的情况下，不会久留。
而且八尾没有爆发，反倒是刚刚九尾人柱力四条尾巴抽得他生疼，更是不愿意继续。
他们轻装简行，来的快撤的也快。
猿飞日斩追不上，也不想继续追。
逼急了云隐村，说不得又要打仗。
对他来说，能击退就好。
那边结束后，他们便看到了这边的战斗。
想到二尾人柱力在这边，他们担心出问题，于是过来支援。
不过看来，战斗已经结束了。
猿飞日斩看着那个难缠的赏金猎人“尸体”，确实没有活着的气息了。
宇智波御夜通灵，让忍猫将“尸体”带走。
猿飞日斩并没有多想。
能够和御夜战斗片刻的忍者，必然不是寻常之辈。
以御夜的风格，肯定会留下尸体，好好研究一番。
猿飞日斩思索着，要不要回头找机会找宇智波御夜要一份研究报告什么的。
这家伙，手段越来越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对研究尸体有什么额外加成。
要是能再给村子带来......哎。
猿飞日斩的思绪到此为止，因为，已经不可能了。
从他忌惮宇智波御夜的崛起开始，局面又重新变成了村子和宇智波的明争暗斗。
只不过从前村子的对手是宇智波一族，现在对手是宇智波御夜。
几人再度确认附近没有活口，打道回府。
倒是暗部从奇怪的蓝色鲤鱼中，将二尾人柱力抱出来时，感觉怪怪的。
小小萝莉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不安了。
附近明明都是可怖的尸体，她倒是安安稳稳。
就是目光总是往宇智波御夜那边去看。
暗部的人也没多想。
毕竟是个孩子。
被梦幻般的大鲤鱼包住，而且看到那么激烈的战斗，两者的主角都是宇智波御夜，她作为目睹者定然是多看几眼的。
但他们不知道，宇智波御夜也不知道的是，由木人是因为一句无心的话，才眼巴巴关注御夜。
只有猫又知道——此前宇智波那些话，是和它说的。
小小萝莉哪知道御夜瞳力穿过她的眼睛，直接和她体内的猫又沟通，而不是和她对话......
猫又知道，但不屑解释。
小屁孩什么的，最讨厌了。
想想未来要在木叶住下，而且小屁孩还想亲近宇智波......
猫生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