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止一次从外面看过里面的装修和格局，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何况此时又不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她的视力好着呢。
男人带她们上了楼。
沈清芙特意往窗户那边看了眼，发现已经全部拉上，嘴角动了动，她收回眼神。
男人带她们到其中一个包厢，打开门：“请进。”
沈清芙和俞修诚走进去。
里面被屏风隔成两个空间。
沈清芙和俞修诚看着从屏风上透出来的身影，一时没有动。
“请坐。”屏风后的人开口，听声音是个男的。
沈清芙和俞修诚谁都没有开口，只是依言坐下。
“喝茶。”男人道。
“不用了。”沈清芙不近人情：“有话直说，我们赶时间。”
男人低笑一声：“沈大厨直爽，我很欣赏你，要不你来帮我？”
“欣赏我的人多的是。”言外之意是，她干嘛要来帮他？
“你在范记做得不开心不是吗？”顿了顿，男人道：“你来我这，我可以给你更大的空间，更多的自由，保证比范记好。”
“抱歉，只是兼职，不想折腾。”沈清芙谢过他的好意。
“我给你开双倍的工钱。”男人不信她不动心。
沈清芙确实挺动心，但她最终还是拒绝了。
“为什么不答应他？”
出了门之后，俞修诚问。
“我没有与虎谋皮的爱好。”
现在说得好听，谁知道未来怎样？他们又不是讲诚信的人。
“难道你想答应他们？”沈清芙斜睨他。
“不想。”俞修诚答得飞快。
“那你还问。”沈清芙免费赠送他一对白眼。
“只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那有没有让你失望？”
“没有。”她一直做得很好。
……
次日。
下课的间隙。
体育委员走上讲台，跟大家宣布一个消息，学校要举办运动会，希望大家踊跃参加。
项目跟沈清芙所处的时代差不多，女子八百米，男子一千米，立定跳远，接力赛之类的。
大家交头接耳，兴致勃勃的讨论起来。
周红衣靠过来，“清芙，你报名哪一项？”
“八百米。”
“厉害。”周红衣佩服：“我报个接力赛好了。”
话音刚落。
上面就响起体育委员的声音：“想参加的到我这报名。”
“我。”周红衣举手：“想参加接力赛。”
“还有吗？”体育委员在本子上写上她的名字。
“清芙参加八百米。”周红衣把沈清芙的手举起来。
“沈清芙，是真的吗？”体育委员问。
“嗯。”沈清芙点头。
一下子，大家都用佩服的眼神看着她。
“还有没有？男同学？女同学都报名了，你们要落后于人？”
“你不也是男的？咋不报名？”有人起哄。
“我报了你们就报？”体育委员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年少轻狂的少年，最经不起激，说话的人大声道：“当然。”
“好，我报一千米，轮到你们了。”体育委员语气里带了点挑衅。
报就报，谁怕谁。
不一会，男生的项目就全部满人。
女生的项目除了周红衣和沈清芙两人，还没别的人报名。
“你们不报名？”体育委员来到尤素芬的桌旁。
“接力赛加我一个。”
人都到跟前了，不报说不过去，反正就一百米，跟沈清芙比，轻松多了。
“跳高。”见体育委员看过来，张红燕道。
“你们呢？”体育委员的视线又扫向赵依红等人。
赵依红翻白眼：“你净逮我们这一片薅了是不是？”
“谁让你们感情好？”体育委员笑容憨厚。
赵依红觉得他肯定是故意的，偏偏不能反驳，不然不就坐实了跟沈清芙感情不好？
狠狠的瞪了周红衣一眼，她不情不愿道：“投掷实心球。”
“你呢？”体育委员问钱秀秀。
钱秀秀特别不愿意参加，但她要是直说，肯定会挨批评，因此道：“还有什么项目？”
“跳远，四百米，两百米。”
钱秀秀摇头：“都不适合我。”
“那你喜欢哪个？说出来，我问问别人愿不愿意跟你调？”
钱秀秀：“……”要不要这么执着？
“我的意思是，我的身体素质不是很好，就不参加了，免得拖班级后腿。”
“我记得你的身体挺好的啊，无病无灾的。”赵依红冷不丁的来了句。
她哪里不知道钱秀秀的想法，无非是不想参加。
想得美。
“那跳远吧。”钱秀秀笑容勉强。
写上她的名字，体育委员又往两人后面去了。
钱秀秀眼角往后扫了眼，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