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小零食，通通九折，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大老远苏时就听见萧霄的吆喝声。
月末了，萧霄是拼了老命在赚钱。
看见苏时带着两个男人过来，萧霄双眼放光，特别是在看见陆斯年的时候，那双眼睛就像是看见一座金山一样亮。
“又来了呀，还是包夜？”
萧霄的视线一直在陆斯年的身上。
这衣服，这脸蛋。
肯定有钱啊！
再一看旁边的贺炎，这对此一下子就出来了。
贺炎穿着白色T恤，黑色短裤，整个人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
苏时站在贺炎的旁边，就感觉苏时带了一个弟弟。
“包夜。”
苏时话音一落，萧霄就带着陆斯年和贺炎两个人朝里面走。
“二楼贵宾两位！”
苏时：“……”
这吆喝声，为什么这么奇怪？
“我怎么感觉我像是来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地方？”
贺炎听出来不对劲。
“哪里奇怪了？”
萧霄一手拉一个，直接强行拉到二楼。
开完机子后，萧霄开始他的推销之旅，虚高的价格也就只能坑一些冤大头。
例如贺炎。
“兄弟，这瓶水十块，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贺炎戴上耳机，“我不渴，谢谢。”
他才不会被坑第二次。
萧霄见贺炎变聪明了，就把目标转移到陆斯年的身上，他发现陆斯年似乎是第一次来网吧，肯定能骗住。
“兄弟，十块钱一瓶。”
萧霄话刚说完，陆斯年就抬头看他。
“高于市场五倍的价格，我可以举报你。”
一句话，吓得萧霄收回水。
“那个……刚才开个小小的玩笑。”
这要是真给举报了，别说房租了，他还要倒贴一大部分进去。
苏时看见萧霄被吓得脸色煞白，就碰了一下陆斯年，“行了，别吓他了。”
“嗯。”
苏时说的话，陆斯年有在听。
萧霄察觉到两个人之间有些猫腻。
“时姐，喝水吗？”
“来一瓶。”苏时说。
陆斯年第一个拿出手机，问萧霄，“扫哪儿？”
“这儿。”
萧霄拿出二维码，也不用说多少钱，直接一百块进账。
这……
他似乎明白了。
“时姐，果盘来一个吗？”
萧霄又问。
苏时想了一下，确实需要一个，“来一个。”
“扫哪儿！”
这一次说话的是贺炎。
看见二维码，二话不说扯过来直接付款。
这两个人的表现，让萧霄看破一些事情，他的视线在贺炎和陆斯年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生财有道啊！
苏时一回头，就看见萧霄举着二维码，陆斯年和贺炎举着手机在扫码。
这两个人……用不着这么积极吧。
一整个前半夜，苏时都在打游戏。
贺炎和陆斯年也陪着苏时一起。
等到后半夜，苏时有些困了，就躺在椅子上睡觉。
看见苏时睡着，陆斯年轻手轻脚地从座位上离开，顺便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贺炎。
陆斯年走到楼下，看见萧霄正躺在前台的椅子上睡觉，脸上盖着一本书。
他走过去刚准备把萧霄脸上盖的书给拿下来，萧霄一把抓住他的手。
书从萧霄的脸上掉落，他的眼睛里带着警惕和让人捉摸不透的杀气。
这种凌冽的眼神和他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看见来的人是陆斯年，萧霄立马换上笑容。
“有什么事吗？”
陆斯年问，“有毯子吗？”
“有。”
萧霄走到身后的小房间里，拿出崭新的小毯子，“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陆斯年接过毯子，准备上楼。
萧霄跟上来，“我觉得你需要。”
两个人一起走到楼上，原本还乖乖在自己椅子上睡觉的贺炎，身子斜到陆斯年的椅子上，手搭在苏时的手臂上。
“确实需要。”
陆斯年走到贺炎面前，眼神示意萧霄一起抬贺炎。
把贺炎抬起来后，贺炎还没醒。
“放哪儿？”
这个小包厢里面也没别的空地方。
“放外面。”
陆斯年把贺炎放在外面公共区域的沙发上。
萧霄站在包厢门口，看着陆斯年把毯子盖在苏时的身上。
他发现陆斯年看苏时的眼神，非常不一般。
陆斯年发现门外一直站着人，就看过去。
他走出来，把包厢的门关上。
陆斯年问萧霄，“你和苏时是什么关系？”
萧霄并没有回答陆斯年的问题，他问，“你喜欢苏时？”
陆斯年没有说话，没有否认。
萧霄不屑地笑了，“放弃吧，她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准确来说，她不会相信任何人。”
“什么意思？”
陆斯年发现萧霄好像很了解苏时。
这种了解程度，就像是认识几十年的朋友一样。
可是在他的调查里，苏时的生活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做萧霄的人。
“字面上的意思。”
萧霄伸了一个懒腰，懒懒道：“早点儿睡吧，缺啥下来找我，收费绝对公正。”
看着萧霄的背影，陆斯年的心里七上八下。
次日一早，苏时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身上盖着毯子。
一旁的陆斯年不知道去哪儿了。
应该是去公司了。
苏时走出包厢，发现贺炎睡在地上，整个人是四仰八叉的睡姿。
这人，梦游？
“贺炎。”
苏时在他耳朵边大声喊了一声。
原本在睡梦中的贺炎猛的一惊醒。
“谁！”
贺炎从地上坐起来，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我怎么睡在地上？”
“问你自己。”
苏时走到楼梯口，“回去吗？”
“回。”
贺炎从地上“蹭”的一下起来。
脑袋懵懵的，整个人看起来都懵懵的。
苏时一下楼，就看见陆斯年和萧霄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两个人都不说话，也不知道在作什么法事。
“你们干什么的？”苏时问。
“没什么。”
听见苏时声音，陆斯年就看向苏时，“走吧，回家。”
“等一下。”
萧霄说，“时姐，我有话要单独对你说。”
“嗯。”
苏时撇开陆斯年和贺炎，跟萧霄单独去房间里面。
“什么事？”苏时问。
萧霄将门反锁后，提醒苏时，“门外那个人是不是陆斯年？”
“是。”苏时疑惑，“怎么了？”
“别靠近他，这男的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