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被陆小凤突如其来的嘶吼吓到，煞白的脸色僵了一下道：“可是妈妈，这件事爸爸早晚会知道的，我相信凌柒不可能高考还考零分的。”
“距离高考还有好几个月，我慢慢想办法。”
凌雪听陆小凤这话一出，变了脸色，道：“妈妈，你该不会是想对凌柒做些什么吧？”
陆小凤说：“傻孩子，这些你就别操心了，但是你要记住，不管妈妈做什么，妈妈都是为了你。”
“可是……”
“好了，换衣服吧，我们该去医院了。”
凌雪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
那天，为在凌海昌病房过小年夜，陆小凤往凌海昌病房搬了不少厨房用品。
想到年三十还要在医院过，他们就没把东西搬回去。
所以凌柒、凌雪、陆小凤三人来到医院后，陆小凤便跟董婶张罗着年夜饭。
凌柒、凌雪则是陪凌海昌聊天看电视，顺带给亲朋好友百年。
凌柒给鬼十三、卓珩、乔羽、徐真等人都发去了拜年信息。
晚8点。
凌柒一家准时坐在电视机旁。
面前餐桌摆放着热腾腾的饺子，还有一桌子美味的菜肴。
在凌海昌的带头下大家碰杯。
因为凌海昌不能喝酒，所以大家都没喝。
晚会过半的时候，凌海昌摸出两个大红包，递给了凌柒和凌雪。
“我的两个公主，新年快乐，爸爸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们高考能取得一个好成绩。”
凌柒接过，一摸。
挺厚。
调侃：“老凌，这厚度，我满意。”
而凌雪则是乖巧道：“谢谢爸爸。”
凌雪虽然表面和平日没两样，但其实牟宇间已有不同。
因为凌海昌在医院这段时间，已经养成了早睡早起。
所以十点左右家宴就散了。
凌柒和凌雪、陆小凤从医院出来后，突然想到了秦楼。
她直觉觉得他应该一个人在这过年。
于是找了个借口，告别林雪母女，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秦楼所住的地方。
中途，她在看到烟花爆竹的小摊后，让师傅停下，买了一兜子烟花。
凌柒抵达秦楼所住的地儿时，在看到他灯火通明的房子时，笑了。
果然，他在。
此时的秦楼正在画室里。
如往常一般，坐在大厅中央的画架前一笔一笔的认真的画着画。
若这过年与否和他毫不相干一般。
零从楼梯上上来，快步上前道：“少爷，老太爷又打来电话了，还不接吗？”
秦楼犹豫了下，将手中的画笔放下，冲零伸出手。
零恭敬将手机放上。
秦楼将手机放在耳边后，冷漠至极的声音道：“我是秦楼。”
随着秦楼话音的落下，那边传来一苍老但却气势不凡的声音。
“楼儿，今天年三十，你也不给爷爷打个电话问候下。”
秦楼沉默了一下道：“给爷爷拜年的人很多，我想爷爷并不缺我这一声问候。”
“楼儿，这么多年了，你还怨恨爷爷？”
“没什么事，我挂了。”
秦楼说罢，不等电话那边的老人开口，率先挂了电话。
秦楼挂断电话的那刹那，整张脸黑到了极致。
而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嘭’的声音。
他眉头一蹙，回头。
看到一朵炫丽的烟花在天空炸开。
紧接着又是接连的几声‘嘭、嘭、嘭’。
秦楼疑惑之余抬脚走到床边。
当他看到站在烟花点燃不远处的那个、仰着头冲他露着比烟花还灿烂笑容的女孩时，心头一震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