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
灰蛇现在感觉很不好。
非常不好。
毕竟在今天早上发生了那种事。
他虽然由于身份原因没有出席，但是对于具体发生了什么，灰蛇还是有点数的。
所以问题就来了——要是蛇主大人重新出世，自己该怎么办？
虽说有时候其他人会调侃他是梅比乌斯的“儿子”，但是灰蛇很清楚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地位。
道具。
就是道具好吧，那会有亲妈把儿子扔进销毁池的。
灰蛇觉得要不是自己当年求生欲很强引起了梅比乌斯的兴趣，自己早死在那个销毁池里了——当然，话是这么说，灰蛇其实对于梅比乌斯并没有什么怨恨，反而将其当做信仰。
但问题是信仰解决不了现实问题啊！
这世界上又没有神……好吧，也许柳白其实勉强算是神？
但是不顶用啊……
灰蛇极为少见的对未来失去了希望，他都不敢想象自家蛇主在听到这个消息会干出什么事来。
自己怕不是要真死了。
灰蛇其实也没什么办法，别说两人地位的差距就让灰蛇监视不了柳白，就是柳白让灰蛇监视，灰蛇也监视不到啊。
自己从前文明到现文明，浪了五万年，十三英桀之一的樱都拿自己没有办法，结果今天竟然在这里栽了跟头……
“灰蛇？你怎么一副要死人的样子？”
“……渡鸦？”灰蛇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原下属，“我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吗？”
“明显？”渡鸦看着灰蛇脸上的面具扯了扯嘴角，“你有个屁的表情——不过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挺颓废的。”
渡鸦抱着胳膊，很是困惑的看着灰蛇。
相比于和胡狼那种互相看不顺眼的关系，渡鸦和灰蛇完全是好聚好散，再加上对方又是自己的前老板，所以灰蛇要是真惹上什么麻烦，渡鸦也不介意拉他一把。
……当然，前提是自己能拉的动。
“我的麻烦……柳白大人那里还好吗？”
“应该算是还好？大家伙都盯着丽塔呢……哦，灰蛇你是在愁你妈的事？”
思索片刻的渡鸦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走。
灰蛇：“……”
渡鸦表示自己又不是傻逼，梅比乌斯的事是自己能碰的？
滚犊子滚犊子，自己以前又不是没在试炼里见过梅比乌斯，那人多少带点病娇。
好吧，往轻了说是病娇，严重点其实就是疯子。
和梅比乌斯相比，胡狼简直就是乖狗狗.
“渡鸦，你越来越现实了。”
“你别说的像是我变了挺多一样。”渡鸦叹气，“你这活放到几个月前，我也是转身就走啊！”
她脑子有病去管这种事。
渡鸦对于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现在是亲卫，以后撑死……撑死当个快快乐乐的小三，没事恶心恶心丽塔，宫斗什么的别带上老娘。
你家宫斗是正常人能玩的？现在看起来还正常，但是后面一堆神仙好吧！
“这么说吧，灰蛇，我钱还没花光，不想死。”
“……”
灰蛇无语。
“你给我交个底，那些英桀前辈，是不是只要是个女的，就和大人有关系？”
“……忘了。”灰蛇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应该也差不多。”
“所以灰蛇你这小胳膊小腿掺和什么，未来可是神仙打架啊。”
渡鸦拍了拍灰蛇的肩膀，“梅比乌斯博士要找你麻烦的话，你可以去管mei博士叫妈啊，再不济丽塔也行啊，给大人当儿子也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
“……”
你真当mei博士不敢杀人？
那位发起狠来比蛇主还冷酷好不好！
至于丽塔……算了吧，这位未来注定倒霉……还好自己当时没把这位强推上尊主的位置。
不然现在自己真就只剩下管丽塔叫妈这一条路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
“渡鸦。”
“啊？”
“你说你有什么用？”
“……我等着以后梅比乌斯博士现世之后拿这句话问你。”
无端被骂了一句的渡鸦黑着脸走了。
灰蛇继续叹息，要是和柳白大人上床的是渡鸦该多好，毕竟说多说少渡鸦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帮起来也算有动力，而且就算不成也能退一步变成通房丫头啥的，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进退两难……
“唔……”
目送渡鸦离开的灰蛇忽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嗯……感觉这里会开始闹幺蛾子……
果然还是先去见见柳白大人比较好吧？
灰蛇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从后面跟上渡鸦的步伐。
一路跟着渡鸦，灰蛇走到了女武神驻地，随后便在训练场上看到不灭之刃的女武神在广场上好像来了个全员换装，作为主教的奥托正在台上训话。
“……渡鸦，为什么不灭之刃的女武神现在穿的都是女仆装？”
灰蛇沙哑的声音愈发诡异——不灭之刃的画风完全不对好吧！
以前一看就是天命精锐，现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准备开女仆咖啡厅呢！
“那位主教大人今早晨受刺激了，脑子一抽准备让不灭之刃全员转职成柳白大人的亲卫，听说女仆样式的女武神装甲已经开始研发了。”
渡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些女武神也跟着她发疯？”灰蛇表示自己大脑快运作不起来了。
“这不是正在洗脑吗？而且这群人自己也会传八卦啊。”
今早晨的事情可就是发生在不灭之刃的宿舍里啊，所有人都吃了这份瓜，现在主教带头掺和一脚，这群人都挺乐呵的。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命女武神的传统，在知道自家副队长成功脱单，队长即将脱单之后，不灭之刃的队员集体明白了什么叫做“嫉妒让我面目全非”。
“……有病。”
灰蛇憋了好一会，最后只能这么评价道。
这群人真是闲的没边了。
“没人管支配律者的问题吗？”
“管？有啊，逆熵那边说把这活交给瓦尔特先生和第四律者了。”
“……”
让两个律者去打另一个律者，这个画风不太对吧？
灰蛇心情有些微妙的走进宿舍，在丽塔宿舍的门口，灰蛇隔着门便听到了一道温婉的女声。
“盟主大人，我家女儿们这段时间多亏您关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