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想要让我和凯文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这种小伎俩我怎么可能上当？看。”躺在林灵大腿上的识之律者掏出凯文归还的红色羽毛，炫耀地把它抛在空中，“不费吹灰之力，我就把羽毛夺回来。”<br/> 说起来，以前一直都是我枕别人大腿，怎么今天轮到我了。<br/> 而充当识宝膝枕的林灵一时间心中稍微有些感慨。<br/> “是是是。”随后她摸了摸怀里识宝的小脑袋，非常地顺滑，手感还不错，便一脸宠溺地说道，“我家符华最厉害了，但是，我的宝，小心有诈哦。”<br/> “有什么诈？不可能，刚刚的比武你也看见了，凯文对羽渡尘的理解能有我深？不过……”<br/> 识之律者望着漂浮的羽毛，感到有些许的不对劲。<br/> “这枚羽毛的确和其他羽毛不一样……有封印？”<br/> 说着，她便开始尝试唤起这根羽毛，却毫无反应。<br/> “哼！我就不信了——”<br/> 识之律者被这枚不听话的羽渡尘激起了胜负欲，丛林灵的怀中一跃而起，抓住她天空中的羽毛。<br/> 同时，操作周围的崩坏能涌入其中。<br/> “破！”<br/> “滋滋滋……咔擦！”<br/> 伴随着好似轻微的玻璃碎裂的声音从翎羽中散发而出，耀眼的光芒乍现……<br/> 而后待强光散尽，一个温文尔雅充满凝聚祥和之感的渐变粉法挑染红的少女出现了。<br/> 识之律者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出现的人影，身体几乎已经要完全透明，好像要彻底消散在空中了一样。<br/> “能量都快耗尽了？凯文这家伙，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识之律者随即伸手握住幻影的右腕。<br/> 而在被接触的一瞬间，符华的身体微微一震——似乎受到了惊吓。<br/> “别动。”识之律者用力握住对方，不让她挣脱，有些担心地说道，“我先给你点能量，你连显形都费劲，再这么下去，你就得化成飞灰，烟消云散啦。怪不得凯文要把你封存起来。”<br/> 羽渡尘中出现的幻影随即又平静了下来，不知是没有了抵抗的力气，还是接受了对方。<br/> 识之律者将崩坏能输入羽渡尘中，看着面前的人影慢慢变得清晰，慢慢睁开眼睛。<br/> “好啦。”识放开幻影，拍拍手，对着她张开双臂，“回来吧。”<br/> 但，从即将油尽灯枯恢复的符华幻影，却并没有迎合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少女的动作。<br/> 她盯着这个神态动作不想自己的自己，微微颦蹙，疑惑地问道：“你是谁？”<br/> “我是你的本体啊？”识之律者头一歪，然后有些心疼，“唉~看来你的记忆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分身，看见你变成这个样子，还真有点难受。”<br/> “我…是你的分身？”幻影怔怔地重复了一边对方的话，不知道是在问对方，还是在问自己。<br/> “是啊，你是羽渡尘的一片羽毛。是我将自己的人格与思想复制后分出来的个体。不知为何，你落到了凯文的手上——别问我，哪个时候我死了，现在我从他那里把你多了回来。明白吗？”然后，也不等对方应答，识之律者继续说道，“明白就回来吧，把力量和记忆都交给我，我想知道我死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br/> “……”<br/> 出乎识之律者的预料，这个自己的“羽渡尘分身”依然无动于衷，并没有选择和自己融合，转而看向一旁吃瓜看戏的林灵，继续问想她：“请问，她是谁。”<br/> “她？你居然连她都忘了吗？你是遭到了什么打击？！”识之律者十分惊讶地无奈地扶额，然后她指着林灵，听好了，你什么都能忘，但千万不能忘了她，“她是我们娘子啊！或者，用现代方式来说，就是老婆哒！”<br/> “老婆……吗？”<br/> ‘羽渡尘分身’神色愈发疑惑……<br/>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和林灵的的脸上，来回观察了一番，眼神中似有深意。<br/> “咳咳。我纠正一下。”林灵随即她眨了眨眼，“不是老婆，是老公哟。”<br/> “……原来如此，你是那时候的，唉……”终于，‘分身’似乎想通了什么，她轻叹了口气，托腮沉思起来，“是因为奥托吗？……他还真爱干多余的事啊。”<br/> “你在念叨什么呢？”识之律者被分身这波无视自己的自言自语搞得有点不开心，顺便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林灵，“喂喂，你不要看人家刚刚苏醒神志不清就哄骗人家！你就算再怎么嘴上逞强也逃不了当老婆的宿命的。”<br/> “哼~”林灵不满地瘪瘪嘴，反驳道，“要不是我现在失去了力量，早晚把你狠狠地压在身下！”<br/> “就你？恢复了力量也不是我的对手，哼哼。”识宝一脸不屑，然后好奇地问道，“对了，话说为什么要压在身下？”<br/> “老攻一方都是被压在身下。所以我想让你当老攻捏，以后多让我压压。”林灵解释道。<br/> “真的吗？我不信。按理说，强势的都是在上面吧？”<br/> ……<br/> “咳咳。被他杀死的那一瞬间……”而在林灵和识宝斗嘴的时候，符华轻咳两声，然后继续说道“我发动了羽渡尘的第零额定功率，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到了一根羽毛上，用来压制空之律者的存在。”<br/> “嗯？…”识之律者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吗？不过我记得好像是……好像是……”<br/> 见另一个‘自己’支支吾吾，符华补充道：“那具身体是被抛下的，它里面没有灵魂。”<br/> “……”终于，识之律者的脸上失去了一直的戏谑，她凝重地看着这另一个‘自己’的眼睛，目光中隐隐有一丝不善，“你想说什么？”<br/> “既然我在这里——”‘幻影’再次问出了初见时的那个问题，“你是谁？”<br/> “……看，风景很好吧。”<br/> 识之律者没有回答符华的问题，而是拦其林灵的腰部，漫步于云海。<br/> 一缕幻象沉默地走着，与她并肩而行。<br/> 女子自顾自的说着：“我不喜欢高处，从很高的地方往下看木方么都很描写，不好。这太自大了。但再往上一点，到了云上……就很好，阳光也好，空气也好。放眼望去一片雪茫茫，白色的波浪翻腾起伏，仙境也不过如此。对了，你能看见吗？你没有实体，眼睛怎么接收光信号？说来，你也能听见我的话，咄咄怪事，你有估摸吗？听觉系统怎么运作呢？”<br/> “是羽渡尘的力量。”符华很直言道。<br/> “喔……噗！”识之律者想了想，突然噗嗤一笑，“好方便啊，有什么解释不通的，推给羽渡尘就好了。比如记忆——它应该存在我的大脑里，对吧？当你我被七个小混蛋戳爆了头，就忘记了一大堆事情。但你，你在一根羽毛里，它又没有所谓的大脑，你的记忆又存在那里呢？好吧，不用回答，肯定还是羽渡尘吧。”<br/> “应该是吧…羽毛衰弱时，我也记不清许多事情。”符华一如既往的耿直。<br/> “这就对了！”<br/> 识之律者一拍手掌，叫道，她终于想通了一些问题。<br/> “你啊，落到凯文手里的时候毛都快秃了，记忆肯定也受了不少的损伤。或者就是，什么关键的东西坏了。就像……电脑程序出bug！于是你胡思乱想，觉得你自己才是本尊，哎呀，这样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嘛！意识转移啊，记忆复制啊，总是容易搞出自我认知错误的纰漏。奥托跟我都遇到过这种事，很正常，会好的。”<br/> 识之律者朝羽渡尘分身露出的宽慰的笑容。<br/> “不要紧，我会帮你的，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分身嘛，就像姐妹一样，不分彼此。等你想清楚了再吧力量还给我……哎算了，你也别还了，我不是个小气的人。那么多羽毛我都分出去了，同学们们人手一根，还计较你么？对了。”识之律者看向林灵，眉头一皱，“我给你的那根呢？我怎么感应不到了？”<br/> “这个嘛……”林灵想起自己律化时强吻安娜的一幕，在两者联通的同时，她为了获得以个意识清醒的‘帮手’就把羽渡尘送给对方帮忙压制崩坏意志的侵蚀了。<br/> 毕竟，那个时候她极度膨胀，也不怕什么奥托来读取自己的记忆。<br/> “咳咳，我送给安娜了。”<br/> “什么！？”这让识之律者有些不开心，“我送给你的东西，你就这么给了别人了？”<br/> “当时情况特殊啦，安娜被崩坏意志侵蚀，我除了亲哦不，我只能将羽渡尘送给她压制崩坏意识的侵蚀。”<br/> “哼我不管！那可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你拿什么赔我！”<br/> “啊这……”林灵一时间无言以对。<br/> “不……不是这样的。”不过不等林灵思考该怎么狡辩，符华先一步说道，“那并不是定情信物，我对林灵同学并没有那方面想法。”<br/> “嘿嘿！”闻言，识之律者脸上露出了仿若得胜的笑容，“你骗的过别人，可骗不过自己呢，小林灵在我们的心里，早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了呢！果然，是你的记忆出问题了吧！？”<br/> ——————<br/> ps：今晚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