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br/> 识之律者一边接连不断地发动着攻击，一边歇斯底里的质问起眼前背叛她、欺骗她的，她最爱的人！<br/> “为什么要挡我的路？”<br/> “为什么要帮那个废物？”<br/> “为什么！？”<br/> “明明都是……失败者！”<br/> 识之律者单手呈剑指置于额头前。<br/> 整个世界，无穷的崩坏能在向她汇聚，向着她额前的红色水晶汇聚。<br/> 甚至就连地面上那些残破的剑，也不自觉的缓缓升空……<br/> 最后，无数汇聚而来的崩坏崩以水晶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而去，一个巨大的鸟形图案以识之律者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br/> “这就是……那一招了吗？”<br/> 不同于前世时在视频中看到，亲身面对能秒杀完整六核西琳的‘剑神’这招时，林灵这才感到无上的压迫感。<br/> 她知道，就算拥有八种律者权能，也绝对不是这一招的对手。<br/> “可恶！可恶，该怎么办？难道，我就要倒在这里了吗？不不不！我不甘心。”<br/> 和识之律者一样，知道自己必败的林灵，本就在崩坏的侵蚀下变得有些疯狂的精神，陷入了甚至可以说癫狂的地步。<br/> “林灵……”<br/> 而就在这时，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搭在林灵的肩膀上。<br/> 是符华。<br/> “控制你的力量。”<br/>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仿佛有种沁人心扉的清凉魔力，令又恐惧又焦躁的林灵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br/> “保持你的剑心，剑神只能用剑身抵挡。”符华继续说道。<br/> “抱歉了，班长。”林灵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什么都做不到。剑心和律者的能力冲突，刚才我试过，同时启用两种力量，我的精神仿佛要被撕裂，甚至持续下去的话，我的身体身体也会承受不住两股力量的互相冲撞，爆炸而亡。”<br/> “相信我。”符华的身影渐渐和林灵重合在了一起，“我会永远与你同在。”<br/> 渐渐地，心神合二为一的两人动作变得高度一致……<br/> 同时，林灵的脚下形成了一片巨大的、不断运动中的太极图，图中，一阴一阳两条‘鱼’不断地互相角逐、互相吞噬，时而阴盛阳衰，时而阳盛阴衰，而林灵脸上的表情也随这阴阳鱼的动作不断在疯狂和冷酷中变化。<br/> 『情』乃『心』蕴之敌。若放任情绪在心湖兴风作浪，剑心即有破损之虞。<br/> 『情』乃『律』之资。若放任情绪在心灵自由发酵，心灵将会被崩坏所侵蚀。<br/> 而如果同时拥有两种力量，那么一定会格格不入，势同水火，撕裂将它们放在一起的容器……<br/> 但，万事无绝对。<br/> 阴与阳，既相克，亦相生。<br/> 渐渐地，两条阴阳鱼越转越快……<br/> “锃！”<br/> 一阵奇异的响声和耀眼的光芒之后，两条追逐的阴阳鱼达成了一致，它们以同样的速度，同样的大小，互相衔着对方的尾巴进入了某种微妙的动态平衡……<br/> 在这一刻，律者化带来的狂暴思想，和剑心状态的绝对冷静，终于达成了微妙的平衡。<br/> 林灵缓缓睁开双眼，丝毫不弱于天空巨大玄鸟的的崩坏能在其手中凝聚。<br/> “神者，变化之极，<br/> 妙万物而为言，<br/> 不可以形诘者也，<br/> 太虚剑气·神蕴！”<br/> 最后这股力量化作了一柄巨大的龙刀……<br/> 片刻之后，一龙一凤，两股巨大力量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接着耀眼的白光迸发，将整个世界吞没。<br/> 而当林灵眼睛恢复清明之时。<br/> 她看到符华身影已经出现自己的身前。<br/> “谢谢你，林灵，律者，就交给我吧。环境即将解除，你回去吧。这一次大概是……永别了。”<br/> 就算换了个人，就算事情有了许多变故，但当再次遇到这种情况时，那位上仙，依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自己。<br/> “呵，牺牲换取胜利吗？”<br/> 林灵望着他手上漂浮着那片羽渡尘，粉里透白的羽毛一丝一丝的滑落在那虚空中，化为湮灭。<br/> 这一刻，她回想起自己的前世，回想起自己的今生，自己存在这里的意义，不正让自己去守护曾经失去的美好，去解决所有的遗憾？怎么可能放任眼前的悲剧发生。<br/> 林灵手掌微曲，将空之律者的力量尽数灌入了那片羽毛，霎时间，通向封印的黑洞被强行破开，黑色的空间物质从中涌出。<br/> 那是五彩斑斓的黑。<br/> 但同时，这股力量也在排斥着她的前进。<br/> 刚才那一击，耗光了她的大部分力量，无法再维持剑心的状态，律者武装也随之消失。<br/> 但她还是在这片奇怪空间中，顶着强压艰难前行着，攀爬着。<br/> “把，她，还给我！”少女咬牙蹦出几个字，她不会再允许她身边的人，她在意的人，又一次因为使命和命运而离开她。<br/> 恍惚之间，她看见符华被奥托一枪打倒在地，那一枪就像打在林灵身上一样，生疼，钝刀子割肉一般的疼。<br/> “我遭受了太多背叛和谎言。”耳边响起符华平淡的声音，似是解说，似是自白，似是回忆。<br/> 少女拭干眼角的湿润，郑重的许下第一个诺言：<br/> “华，我永远不会背叛你。”<br/> 恍惚之间，她看见程立雪被亚空之矛刺穿，身躯化为点点星辰，留下最后一句话：“立雪只能陪您到这儿了。”赤鸢仙人伸出手，似是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有抓住。<br/> “我所在意的人，也会被殃及。”符华的声音响起，带上了一丝酸涩。<br/> 看到这一幕，林灵扬起一个自信的笑容，许下第2个诺言：<br/> “班长，我很强大，你不必担心殃及我。”<br/> 幻境又一次破碎，恍惚之间，林灵看见了符华5000年的漫长人生。<br/> “无论怎么努力，都挡不住随意的流逝，最后，我还是孤单一人。”符华平淡的语气当中，第一次透出了一股疲劳和无力。<br/> 下落缓缓停止，林灵来到了封印的上方，璀璨光芒在手中凝聚，随着少女的第三个承诺，狠狠的砸在了封印上。<br/> “我不会让你孤单一人的！”<br/> 晶片四散，封印破碎，符华的身影出现在林灵面前，此时的符华如同一个少女一般，纯洁而美好。<br/> 面对着林灵伸出的手，符华下意识的想要迎上去，却终究还是放了下来。<br/> 她何尝不渴望，拥有这些奢侈的感情，但她怕，这一次迎上去之后，又会迎来一个终将醒来的美梦。<br/> “林灵…………”符华眼中雾气凝聚，声音发颤，“你怎么来了？要是封印被破坏的话……”<br/> “啰嗦！”<br/> 话未说完，手未缩回，已被眼前的女孩一把抓住，自信的笑容在周围镜子一般的空间碎片反射下，在符华的眼中，无限放大。<br/> “那我就再揍她一顿！想从我身边逃走，门都没有！”<br/> 符华看着眼前的林灵，五万年未曾湿润过的双眼中似乎有淡淡的雾气浮现。<br/> “好了，你先出去，我还有些事要处理。”随后，林灵开启一道传送门，将符华先一步送了出去。<br/> ……<br/> “林灵，你、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br/> 外界，<br/> 一位蓝灰色长发的少女对着天空中那仅存的最后一处正在不断畏缩的扭曲时空翘首以盼。<br/> 她正是符华，真正的符华，此刻无比悔恨和懊恼的符华。<br/> 本来，她已经做好了完全牺牲自己，和自己所爱之人永别了，却没曾想，那个笨蛋突然插了一脚，让形势完全逆转，被该被自己保护的对象，结果反过来当了自己的替罪羊……<br/> 但此时符华虽然已经夺回了身体，却已经没有了多少力量，最后的羽渡尘也已经耗尽，根本无法再干涉林灵和识之律者最后的决战……如今，她能做的，只有祈祷……<br/> 然而，她苦等了许久，却依然没能看到那个笨蛋的身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片环境慢慢消失在天空中，化作一枚羽毛缓缓落下……<br/> “灵……”符华捧起这枚轻盈的羽毛一如曾经她被林灵捧在手里，但不同的是，即使尽在咫尺，两人已经再无见面的可能。<br/> 直到最后，无论是林灵还是那个识之律者都没有再出现，这就只有一种可能——她们，同归于尽……<br/> 但就在符华绝望之际，她突然浑身一颤。<br/> “嗨~老婆~”<br/>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听到了个此生难忘的声音，但并不是从手中的羽毛中，而是……从身后？<br/> “对了！林灵有空之律者的能力的，我怎么把这个忘了?!”<br/> 符华猛然转身，果然，那个熟悉的白色的身影正在自己身后不远处一边朝自己招手一边朝这里跑来。<br/> “灵，你回来了。”<br/> 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依旧的活泼元气，符华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br/> 随后，两位少女紧紧相拥，一切尽在不言中……<br/> ……<br/> 不知过了多久，符华松开了自己的手，问道。<br/> “林灵，最后你是怎么处理识之律者的？识之律者的核心依然在我的体内，但我感应不到她的存在了？”<br/> “也没怎么啦。”林灵挠挠头，一脸满不在意，“就按你的意思，把她永远的封印起来咯。那样危险恐怖的律者，自然得让她永世不得超生。”<br/> “……”<br/> 符华没有说话，只是刚刚因林灵回归也舒展开的眉角又微微皱了起来。<br/> “怎么了？不放心。”林灵拍拍胸脯，“哼哼，你可别小瞧我，我现在可是拥有八种律者权能呢，封印区区一个识之律者不在话下。”<br/> “嗯……”符华轻轻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是在想，我们是不是做的太过了，她的本性其实并不坏……她只是刚刚诞生不久，对一切都很迷茫……如果有人好好引导，她会成为一个……好孩子的。”<br/> “不！”<br/> 不知为何，听到‘成为好孩子’这句话后，林灵的表情变得有些生气，“孩子？她可不是什么孩子，她是个只有破坏本能的律者。她想成为的并不是是她，她一直想要消灭的是她自己，她嘲笑所有人，结果她就是那个最可笑的小丑，嗯，比那个奥托还要小丑……”<br/> “灵……你？”符华看向林灵，眼神中露出一丝不解，“你，为什么要这么说？”<br/> “啊！那什么，哎呀。”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林灵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你看，她刚刚差点用剑神把我们一起杀了，气死我了，明明我们都是把她当朋友，当家人看待的，结果她那么不知好歹，只能说，果然是天生的律者，比起我们这些后天成为律者的人类，她完全无药可救……”<br/> “生而为律者，这不是她的错。”符华盯着林灵的研究，认真地说道，“崩坏意志意志潜藏在她的心中，试图将之污染，但她从来没有屈服。我曾经栖身在她体内，所以我知道她的想法，她的意志。她并不是什么邪恶的化身，不是崩坏的傀儡。曾经，我抛弃了那具身体，而她从其中诞生，她就是人类，和我们一样的人。”<br/> “……”<br/> 林灵埋下头，咬咬嘴唇，没有说话，但神色却愈发复杂。<br/> “唉。”符华叹了口气，“但是，很对不起，还有人需要我，还有我必须该去做的事情。所以如果当一切结束，当我们战胜崩坏之后，我想，把这幅身体还给她。她从中诞生，自然也该拥有身体的权利。”<br/> “真是的，真是的，真是的！”突然，林灵将将此时体内力量所剩无几的符华扑倒在地，她单手扼住对方的喉咙，“真是的，真是的！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这种时候，你又要给我说这种话？！为什么你就是不听我的，为什么你就是要跟我唱反调！？这样，我不就，不就没法狠下心来……”<br/> “灵？你、你怎么了？”被扼住咽喉的符华不解地看向林灵，但她越看对方，越绝对不对劲……<br/> “你、你不是灵？！”突然，她想到了一种不该有的可能，“灵呢？你把她怎么了？！”<br/> “哈哈？看来，你终于发现了，我把她怎么了？我代替她出现在这里不就是最好的回答了吗？”识之律者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br/> 风、雷、冰……多种力量在其手中具现化。<br/> “不愧是拥有八种律者权能的身体，老古董，她的身体可比你的还好用呢！”<br/> 符华才不在意两人谁的身体更强，她只是直视着‘林灵的眼睛’：“回答我！她到底怎么了？以你之前虚弱的状态，你怎么可能抢走她的身体！？”<br/> “哼！区区一个弱小的自以为是的人类，怎么可能是我这个意识之律者的对手。”‘林灵’放肆地大笑起来，“哼？！你想知道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可别吃惊啊！”<br/> 识之律者如同握紧拳头，整个世界瞬间再次随着她的动作被扭转……<br/> 随后，符华的眼前出现了刚刚她离开后，在封印空间里出现的那一幕：<br/> “接下来，该我的另一位爱人了！”<br/> 在一片破败混乱的空间内，一位白发少女举起自己拳头，用尽最后的力量朝着虚空狠狠一拳锤下去！<br/> 咔擦！<br/> 伴随着如同玻璃碎裂的声音，这个世界被彻底撕开。<br/> 又一个灰蓝散长发带额前带着一缕挑染白的符华出现在她的面前，正是识之律者。<br/> “可恶！你来干什么？你是来笑话我的吗？快给你的班长双宿双飞去啊？！”<br/> 一看到林灵出现在自己身后，识之律者立刻做出凶横无比的样子对其恶语相向。<br/> “不！”然而林灵故技重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不会放弃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br/> “……哼，嘴上说说而已。你是来封印我的吧？舍不得老古董牺牲自己来封印我？还是说，是来把我赶尽杀绝的的？”<br/> “识，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的赌约吗。”<br/> 林灵没有直接回答识之律者的问题，而取出了拿出符华寄宿的那根羽毛。<br/> “好吧好吧，我知道、我输了，你要任我摆布。好啊、好啊，你想怎么弄死我都行，我不会反抗，反正我不是真正的符华，我只是个律者，我天生家伙该死！”<br/> 然而，林灵的回答是，转手就是一拳，将这座牢笼彻底撕碎！<br/> “我是想说。你是你，她是她，虽然她是我的华，但你也是我的识，你在我们的心是同样的分量。所以，我的命令就是，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从以后天大地大，你哪儿都去得，你不用再背负华的责任，我不希望你成为别人的影子，我希望你，能活出你自己。”<br/> 说完，林灵松开了握住识之律者的手，满脸慈祥和鼓励的微笑……<br/> “呵？自由？自我？……”<br/> 识之律者怔怔地看着林灵，眼神中满是疑惑，然后……全部化作了愤怒！<br/> “可恶、可恶、可恶！你为什么这么卑鄙？这么狡猾！？事到如今，我连身体都没有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你这个虚伪的骗子！”<br/> 但看着那和自己渐行渐远的白发少女，识之律者莫名感觉心痛不已，随后，似乎终于想通了什么，这次，轮到她一把拽住了林灵的手，<br/> “你忘了吗？你还欠我一个补偿！你敢不敢说话算话？”<br/> “可以。”林灵点点头，“你想要什么补偿都行。”<br/> “好！”这可是你说道，“而那个补偿我现在想好了，那就是……你的身体归我了！”<br/> 识之律者瞬间发动自己的权能，做出意图夺取林灵躯体的动作！<br/> 虽然，林灵此时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不过比起早已如风中残烛的识之律者，她想要抵抗的话还是可以做到的。<br/> 所以，在做出要抢夺林灵身体动作的同时，识之律者还在不断嘲讽道：“哈哈！然后呢？你肯定不愿意对吧！你会恼羞成怒杀了我！你们这些人就是说的比唱的好听，实际要做的话，什么都不敢。”<br/> 但接下来出乎识之律者意料的事发生了。<br/> 她的眼前，那个虚伪家伙的选择却是——<br/> 缓缓闭上双眼，对识之律者张开欢迎的怀抱。<br/> 一副完全放弃了抵抗的样子:“可以哦，既然你想要的话。你想要的话，那就给你好了……”<br/> “可恶！可恶！你以为你摆出这个任人采摘的模样我就会心软了吗？你以为我就会放弃索要你的身体吗？真以为我这么好哄骗吗？！我不会再上当了！”<br/> 识之律者愤怒无比地发动了自己的权能，化作一道流光和那个林灵彻底合二为一。<br/> ……<br/> 在回放林灵的经历后，识之律者的神情再次变得得以起来：<br/> “怎么样？！看着重要的人为自己牺牲感觉如何？看着用牺牲换来所谓的胜利，感觉如何？一群自我感动的伪君子，恶心！怎么？现在，你还能说出刚才那样的话吗？现在你还能原谅我吗？哈哈哈哈！”<br/> “识之律者。因为你还没有名字，所以，原谅我用这种方式来称呼你。”<br/> 但接下来，外界的令识之律者意外的是，看完这一幕后，她眼中的疑惑和不安反而消失了，看向识之律者的只有深深的——慈爱？<br/> “你知道……灵，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为什么会选择这么做吗？”<br/> “谁知道呢？”识之律者不屑道，“也许她是个傻瓜吧。就这么相信一个敌人？把自己的身体拱手相让？笑死了，这个世界怎会有这么蠢的人？”<br/> “不。”符华轻轻地摇摇头，“她不少傻，而是相信你，她相信你能抵御崩坏的侵蚀，相信你能做一个善良的孩子。而现在，我也愿意相信你，正如我相信林灵，也也如林灵相信你……”<br/> “你在说什么蠢话？！”识之律者越听越面色越不难烦，“你们这两个白痴！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我就有两个身体了，以后当谁就当谁！”<br/> “不，你不会的。你要是想要杀我，在刚刚，不，在更早的时间里，你就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了我，但你没有，甚至我一次次激怒你，你都原谅了我，还为我提供能量，防止我意识消散。所以，你……”<br/> 最后符华下了一个结论，<br/> “你……是一个好孩子。”<br/> “住嘴！我不想听了！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我老妈吗？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好！我不杀你，我送你去封印里陪那个笨蛋！让你两个一样蠢的笨蛋永永远远关在封印空间里！不！”识之律者好像想起了什么，“不行！不能把你们封印在一起！我要把你们分开封印！但又放在你起，让你们明明知道对方就在咫尺，却始终隔着无法逾越的距离！看你们两个家伙还敢不敢像我长辈一样教训我，哈哈哈哈！”<br/> “滋滋滋。”<br/> 但就在识之律者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之时，正在放声大笑的‘林灵’被冻结成了一个冰块。<br/> “华，你还好吗？”<br/> 然后，一个白发男子出现在了符华的身前。<br/> 正是凯文。<br/> “我没事。”符华轻轻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冰雕林灵’，眉头深深皱了起来，神色之间似乎有些警惕然后问道，“你怎么在这里？”<br/> “我感应到这里有数个律者叠加的崩坏能强度，便来此结解决问题。”<br/> 凯文一边回答符华的问题，一边用眼神示意下属将冰封的林灵收集起来。<br/> 渡鸦随即上前来到冰雕林灵的身边，然后拍拍她的肩膀，在其耳边小声说道：“嘿嘿，林灵小姐，这下你可总算栽到我手里了吧。”<br/> “……”符华此时很想上前将其阻止，但她做不到，别说现在虚弱无比，就算恢复了，剑心破碎的她也不是凯文的对手。<br/> 但她也不会干看着，“我可以问问，你会怎么处置她吗？”<br/> “用处理律者的方式处理。”凯文冷冷的说道。<br/> “处理律者吗？……凯文。”符华挣扎着站了起来，“还请你，请你不要伤害她，我相信她，她一定可以战胜崩坏意志。”<br/> 凯文看着符华的眼睛，认识她数万年，还从来没见她用这幅态度求过自己，所以，他对符华微颔首：“放心，我自有安排。”<br/> ————————————————<br/> ps：<br/> 算上重新写的179章，四更了佳人们，然后今天还有。<br/> 然后一位美少女的橘子py<br/> 简介：“琪亚娜！”<br/> “……？”<br/>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琪亚娜睁开眼睛，视线逐渐清晰。<br/> “又做梦了么……”<br/> “做梦？做什么梦，这次你逃课的借口，还是那么蹩脚。”<br/> 终焉一战后，琪亚娜为了封印崩坏能而镇守月球，一次休憩，就在恍惚间，再睁眼时，眼前的一切却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