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与mei博士，琪亚娜与终焉之律者，布洛妮娅与普罗米修斯。<br/> 她们两两面面相觑，仿佛眼前有一面不存在的镜子。<br/> 随后，短暂的愣神结束，律者少女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识之律者，<br/> 作为拥有符华那贯穿两个时代文明全部记忆的人，或许，除了那两个本地人之外，此时只有她能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br/> “嗯……之前还没怎么注意，现在一想，怎么你们一个二个的都这么像啊？还真是……”但识宝只是同样好奇地头一歪，有些不确定的猜测道，“挺巧的呢？”<br/> 然而，如果仅仅只是一对外貌极其相似的人，或许还能用巧合解释，但第三对，甚至第二对呢？<br/> 这绝不仅仅是‘巧合’这个轻飘飘的解释所能敷衍的。<br/> 难道她们就是我们轮回转生的前世？<br/> 即是是在科学世纪中成长的众人，也不经有了一丝荒谬的想法。<br/> 但，事实或许就是这么荒谬——<br/> “识之律者，你拥有华的记忆，不过，在过去，我们曾向那位新兵隐瞒了部分真相。”<br/> 而就在众人疑惑不解之时，mei缓步上前，将事情的真相向这些唤醒自己的‘后人’娓娓道来，<br/> 「在进入休眠仓之前，我们曾告诉华终焉会毁灭一起，告诉你我们将从避难所出发、建设新的文明，这一点的确如此。<br/> 人类的文明终将有了新的萌芽——<br/> 可那不过是一种狡辩，一种等于自我安慰的欺骗。<br/> 人类的萌芽，从来都只有一个，唯一的一个……<br/> 我们这两代世界的不同，仅仅在于‘起点’开始后的变化。<br/> 在我们的五万年前，以及在你们的‘五万年前’——人类的先祖，是完全相同的‘一组’存在。<br/> 甚至，在更早的时间里还有更多的五万年……<br/> 地球文明的历史，不过是一种五万年的轮回。<br/> 而先行者和圣痕，反而才是由‘停滞之键·万物休眠’强行带入这一纪元的‘异物’。<br/> 我们这两个时代之所以全然不同——也正是因为这个‘初始条件’的变化，才导致的后续‘随机过程’的‘蝴蝶效应’……」<br/> “原来，这就是终焉的权能吗……”虽然其他少女或多或少都有些疑惑，甚至完全一头雾水，但智商高达200+的布洛妮娅却已经有了眉目，她看向mei博士和那个和自己一样的机器人，说出了自己的推理和猜测，“轮回星球，清除文明，将一切重置回最初的开端——所谓的‘终焉’，即为‘时间’，对吧？”<br/> “不错。”普罗米修斯伸出手，一个巨大全息投影瞬间展开，那是太阳、地球、以及一个无比巨大的女子，她将地球捧在手心，“终焉的权能是时间，每当这颗行星环绕他的恒星五万圈，她便会出现，将一切重置到最初。”<br/> “……”<br/> 过于巨大的信息量，让众人沉默许久。<br/> 直到……<br/> “也就是说……”识之律者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气愤地质问起了mei，那个符华无条件信任的人类最后的领袖，“，为了火种计划忙前忙后差点命都没了的老古董其实被你们骗了？从最开始就开始？！”<br/> “抱歉，出于各种考虑，这个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或许知道的越少，她反而会轻松一点。”普罗米修斯冷静地分析道。<br/> “毕竟，比起永远无法摆脱的永恒轮回，单纯的毁灭似乎都成了一种奢望。而且，这样也更有利于计划地实施。”mei则似乎比身为人工智能的普罗米修斯更冷静。<br/> “哼！自以为是！你们知道老古董为了那个什么鸟火种计划付出了多大的牺牲吗？你知道这五万年来她都经历了什么吗？而现在你却跟我们说，她拼上所有守护的一切……只是个谎言……我、我真的…气死我了！”<br/> 识之律者气的不行，直接扭过头去，似乎完全不想再多看对方一眼。<br/> 就连之前一只跟识宝斗嘴的小侵都忍不住帮腔道：“就是啊，符华老仙那么一个老好人，你们有必要骗她吗？要我说，也难怪你们前文明会毁灭了，全世界人类都最后几个人了还在这里勾心斗角，玩弄权术……笑死，这样的文明就该被毁灭算了。”<br/> “呵……”令人意外，mei完全没有反驳，她的嘴角扬起一丝自嘲的笑，“也许你说的对，我们的覆灭，或许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意不够团结，从始至终都在一边打崩坏，一边还要防着自己人、算计自己人、攻击自己人……把本就不足的精力和资源花在了自相残杀上。所以……”<br/> mei的目光扫过众人：“后继者们，你们可千万不能重蹈我们的覆辙啊。”<br/> “而这便也是圣痕计划的目的，某种意义上，它能真正强制团结所有的人。”而普罗米修斯补充道。<br/> “圣痕计划？”而听到关键词后，芽衣也突然想起自己昏迷之前在调查的事情，知道现在更要紧的事是什么，连忙问道，“对了！说到你们那个圣痕计划，地球上现在正在执行了！而且把我们带来这里来，到底要做什么？到底什么事圣痕计划？还有，为什么明明在五万年就……你为什么还会在这里？”<br/> “芽衣小姐，你的问题有点太多了，如果放在一起回答，会让人产生歧义。”人工智能普罗米修斯一本正经地纠正道。<br/> “好，那我一个一个问，第一个问题是，圣痕计划需要你们把我带到月球来干什么？”芽衣问道。<br/> mei轻轻摇头：“很抱歉，关于这点，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这是交易的一个内容。”<br/> “蛤？你不知道？”听到这里，本来打算不再理这个骗老古董的老古董识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重新扭过头来，表情和言语间都颇有些嘲讽了意味，“你说什么？开什么玩笑，这些不都是你制定的吗？人类最后的领袖，最后的阴谋家，伟大的mei博士？”<br/> “你说的没错，这些都是mei博士制定的，但我也不知道全貌。因为，我是mei，但mei不是我，至少，你们印象里的那个世界的mei，并不是我。”<br/> “什么意思？搁这说绕口令呢？”识宝眉头快皱成八字形了，虽然是意识的律者但似乎脑子有点不够用了。<br/> “你们还没注意到吗？”mei举起地上的一块碎石，向着观景台另一边扔了过去……<br/> 但那石子没飞几米远就biaji一声依然落在了观景台。<br/> “抱歉……”mei略显尴尬地笑了笑，“你们有的人应该知道，我并不是有什么特殊力量的超人。”<br/> “……我帮你把，mei小姐。”温蒂看出了mei是想要做什么，伸手一挥一道理想流体形成的强风瞬间产生，裹挟着石子向观景台另一端飞去。<br/> 虽然她的权能也遭到了严重削弱，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个小石子还是能轻易吹动的。<br/> 但接下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石子在跨域观景台与对面悬崖的约中介线的位置时，凭空消失了。<br/> “这是？空间传送吗？”身为空之律者的琪亚娜立刻看出了不对，“但似乎比起传送门要稳定的多，也没有空间被撕裂的感觉，更像是……”<br/> “世界泡与本征世界部分重叠在了一切。”普罗米修斯帮琪亚娜解释道。<br/> “也就是说……”芽衣恍然大悟，难怪明明早已牺牲的前文明人物会在这里出现，如果是那种情况的的话……<br/> “不错，我们现在，还有你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一个世界泡中。”mei证实了那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少女的猜想，“我们早已知道自己所栖身的所谓的世界，仅仅是一个现实的投影，一个不断轮回的片段，一个不知何时就要彻底破灭的‘泡沫。”<br/> “那不就……和幽兰戴尔大人当时的情况很像吗？”安娜顿时联想到来曾经在世界泡中有过传奇经历的幽兰戴尔。<br/> “为了逃脱既定的结局——正如你们所见，除了抵抗崩坏的影响外，我们也将一小片量子之海的不确定带纳入了世界泡本身。我们曾成为那里打开缺口，跑出各式各样的‘探测器’，为自己巡回希望，而你们的到来。也正是希望的一环。”<br/> 不过，虽然嘴上说着希望，但mei的眼神却并没有似乎热烈的视线。<br/> “希望？你刚才不是还说是‘交易’的一部分吗？”布洛妮娅也抓住了对方的刚才的似乎无意间说漏嘴的盲点，“是什么交易？和谁交易？”<br/> mei倒是不觉得说漏了嘴，坦诚地解释道：“在意识到自己身处世界泡之后，我答应了本证世界的逐火之蛾后继者——也就是你们所知的‘世界蛇’开出的条件。以整个世界泡成为‘工具’的代价，让它被对方通过某种方式封存时间，并保留了下来。”<br/> “这种苛刻的条件，对你和你带领的人们来说究竟有什么益处可言？”琪亚娜不能理解。<br/> “‘变化’。”mei说出了一个似乎有些很问题不太搭边词语，“我相信任何难题都有其解法；但在短暂又永恒的轮回中，我的确难以找到任何答案。所以在一个机缘巧合下，不知道第几次轮回的我遇到了一些外来人，并和他们进行了一笔交易。可以让这个在短暂时间片段中轮回的世界泡，在他们完成‘计划’之前保持静止，然后在这静止的时间里，让我因此得到充足的时间对命运进行推演，寻找‘打破轮回’的生机。”<br/> 芽衣：“即使你是在动弹不得的‘囚禁’中思考？即使你带领的人们会因此而变成植物人？”<br/> mei：“这总好过全无机会，对吧？当时，他们每个人也都同意了这项提案。当然，我知道这不是‘正常’状态下人们会做出的决断……我所经历的一切，在你们看来或许还不如一死了之。但你们的到来，为我们这个世界带来了新的变数，而变数是轮回最恐惧的东西，因为‘变’也代表着希望。”<br/> 芽衣：“那你需要我们做什么吗？”<br/> mei：“帮我一些小忙。当然，忙不是白帮的，我们也会有相应的报酬，不如说，在帮助我们的过程中，你们也将脱困，回到现实。”<br/> 小侵白了一眼：“设计把我们关进来，说什么要帮忙，然后报酬还是让我们出去？你还真是玩的一手好空手套白狼呢。”<br/> “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小识就在这里，并且看起来和你们渊源匪浅，你们大可拜托她来翻阅我的思维。”说完mei看向识宝，微微仰头。<br/> “这点我还是相信她的，应该对我们没恶意。”在mei说完的一瞬间，识之律者立刻就说了一句似乎帮对方说话的话，但她也很快意识到不对劲，连忙补充道，“但这不妨碍我讨厌你！”<br/> 可恶!<br/> 同时识宝在心中十分不满的暗道：一不小心就被老古董记忆的潜意识影响了，那家伙还真是信任这个mei博士啊，哼……可惜你这么信任别人，却被别人骗得团团转……真是讽刺啊。嘛，不过话说回来，该检查还得检查，小心为妙，让我看看这个家伙的脑瓜里装的都是什么。<br/> “嗯……为了大家的安危着想，还是帮你们查看一下吧。嗯……让我我看看……”识之律者将手按再mei的额头，然后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怎么全是看不懂了奇形怪状的公式和图像，还有让人只是照着阅读出来就极其拗口的学术理论……算了，看得我头大，不查那么仔细了，直接检查一下你的情绪吧，嗯……没有骗人的愧疚，欺骗成功的得意这之类的东西……”识宝对众人比了一个OK的姿势，“可以相信吧，应该……”<br/> ————————————————————————————————————————————--<br/> ps：最后一天高考，但我还要熬夜给你们码字，还不用票票狠狠的塞满我？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