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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小说网 > 明日方舟的老猎人 > 8.海洋,重逢.
         腻歪了一晚之后,在灰齐山呆够了的高奇和斯卡蒂她们,终于再度出发,踏上了新的旅途。
         一路上,她们没有遇到什么额外的人,只有些许巡逻的士兵,高奇身上有着各部文牒,甚至皇帝都写了几张手谕,光明正大的走在路上,也没人阻拦。
         从某种意义上所,高奇现在,可以说是比钦差大臣还自由的人物,在炎国各地畅行无阻。
         渐渐地,高奇的鼻子,嗅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海的气味,只有大海才会拥有这样的味道,高奇家中的姑娘们身上香香的,哪个人都没有海腥味。
         而斯卡蒂,也开始忍不住激动了起来,作为海的女儿,以及即将晋升的海神,她虽然平时不说,但可太想念可爱的大海了!
         终于,没过多久,无垠的大海,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不是蔚蓝色,而是平静的深黑色。
         “呼——大海!”
         当斯卡蒂,看到面前平静的海面后,与大海阔别两年的她,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思想之情,毫不犹豫地背着机械剑,冲进了面前的海洋之中。
         “喔!!!!!!!”
         看着她兴奋的样子,高奇看看了一旁的年夕令三姐妹,又瞥了一眼身旁,手持洛阳的玛利亚师姐,忍不住耸了耸肩。
         大海,高奇刚刚苏醒后,看见的第一个事物,在阔别了两年的时间之后,终于再度与高奇完成了相见。
         “真是,绕了好大一个圈啊!”
         海洋,生命的起源。
         虽然泰拉大陆现在的生命,可能并不是源自海洋的,但海洋依旧充满着各种各样充沛的资源,以及无数陆地上寻觅不到的珍奇生物。
         自古以来,泰拉大陆沿海的国家,都无不对海洋充满着向往与渴求,伊比利亚如此,东国亦是如此,而炎国自古便有无数诗词,表达对于海洋的赞颂与期待。
         从古代开始,就有无数仁人志士,想要看到海洋的那边是什么。
         由于神民阶级早在千年前就已经被消灭,炎国人在思想启蒙,和科学解放上,几乎没有收到任何宗教势力的压迫,日心说和地球说早就已经出现并得到大多数人认可。
         许多人从小就明白,自己是生活一个巨大球体之上的,而世界的边界也不只是这个大陆,而大陆边界之后,辽阔的海洋之外,也必定有着其他大陆,或者哪怕是几座小岛。
         好奇的人类是最可怕的,这种好奇心驱使着他们无往不利,让他们走上了探索与发现之路,但江河湖泊已经无法满足人类的求知欲后,人们便将自己的目光盯向了海洋。
         而自古以来,便有许多人,想要探明海洋的另一侧,究竟是否有另一个世界,有着完全不同的环境,完全不同的生物,甚至还可能有着和自己很像,却又有些不同的……人类?
         就这样,一代又一代的探险家出发了,或许是在官方的支持下,或许是贪婪的商人想要探寻海外的秘宝,甚至只是纯粹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们乘上了或大或小的船舶,塞满了饮用水与食物,向着未知的深蓝色扬帆远航。
         可是,海洋终究太过危险,即便是宽阔结实的“大炎宝船”,在真正风暴的侵袭之下,一场滔天巨浪,便可以将船队冲的七零八落。
         在缺乏物资,只有鱼虾蟹贝可吃的海上,虽然有着水系天师能够补充淡水,但蔬菜和肉类确实有限的,而且没有医疗资源,疾病也会轻易地打倒一个身强力壮的水手。
         最可怕的,还是海洋中漫无目的的漂泊,所带来的的绝望与孤独,荒凉的海面,摇晃的传播,令人麻木的海浪声,以及对家乡的思念,很容易轻易将一个人逼疯。
         在这独立的小小国度,真正的无法之地中,如果船长不能及时画饼,分割利用船员们的阵营,让他们拧成一股绳,都为自己服务,那么一场哗变,一场叛乱,很可能就会成为船队覆灭的开始。
         沿海之滨,经常会看到被冲上海岸,来自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前的船只残骸,里面还有着船员在绝望中死去,在战斗中厮杀,甚至在饥饿中彼此啃食对方的残骸,其中的绝望难以言说。
         但,无论如何,人类的探寻心是无法被打垮的。
         无论海洋多么凶险,那一条条从深海中才能捕获的珍奇鲜美的生物,一个个在探险家笔下拓宽的航道,记录下的海外孤岛,以及上面独特的生态环境,都伴随着老海狗们靠岸之后,在酒馆与茶馆中吹嘘的玄奇故事,传颂到了每一个孩子与年轻人的耳中。
         甚至于,还有那些逐渐出现在故事中,恐怖而噬人的海中怪兽,以及生活在水中,诱惑人心,但却生活在仙境之中,落下的泪水皆化为珍珠的“鲛人”,都让人们对于大海意外的向往。
         直到几百年前,那些“鲛人”,真的从大海中出现了,他们与人类的模样没什么区别,但是使用的科技,与穿着的装束,却是与陆地上的人类有很大区别。
         双方的接触花了不少功夫,但是当语言沟通之后,种族之间的交流,却也没了什么打的阻碍。
         人类明白了,这些名为“阿戈尔”的种族,并非是什么泪水可化为珍珠的特别存在,只不过是一群为了躲避祸患,而跑到陆地上的难民罢了。
         自那之后,阿戈尔人一批又一批的来到了陆地之上,靠着不少先进的技术,换取了在各国一席可以生存的家园。
         而数百年过后,伴随着无数次同婚与文化融合,阿戈尔人已经正式成为泰拉大陆上的一员,正儿八经的陆地种族。
         在东国与炎国,不少阿戈尔人已经形成了家族,参与到了政治,商业与军事各个领域之中。
         对于他们所躲避的灾祸……没有人真正太放在心上,阿戈尔科技在与陆地技术结合后爆发出了崭新的活力,人类征服大海,探索文明疆域的愿望,随着阿戈尔人的到来愈发明显。
         海嗣,那所谓的敌人,在当时甚至没有能力踏足陆地,沿海各国所见的,都是些和小鱼小虾没什么区别的怪物,可能连幼童都没法一对一打过,对于阿戈尔人的警告,虽然有考虑,但也终究没有太过上心。
         其后百年之间,阿戈尔人移民陆地的速度,并没有降低,反而越来越多,不过因为已经有之前阿戈尔人作为根基,他们自然而然的融入进了陆地之中。
         直到……几十年前的那一批移民。
         其中,有一个名为布雷奥甘的男人,他在阿戈尔人中地位不低,是科学院中有名的天才,而且也掌握着大量技术,远超平民带入陆地的技术。
         比起只想寻找安身立命之所的阿戈尔人,布雷奥甘有着更大的目标,他主动与伊比利亚官方寻求合作,以阿戈尔的先进技术,换取伊比利亚当局的支持。
         他不止想要地位与财富,还希望借助陆上人的力量,将那些让阿戈尔人背井离乡的扭曲造物驱逐出去,让陆上人与阿戈尔人一起征服海洋!
         陆上的人们羸弱又短视,但或许也有变革的力量蕴藏在他们之中。他们被名为源石的灾厄所侵袭,却也学会了使用源石的力量。
         在他看来,阿戈尔人的傲慢,终究会毁灭自己,他们视作猴子的陆上人,反而可以给阿戈尔人以希望。
         就这样,他花了多年的时间,走遍了泰拉的大陆,他与同伴穿行在维多利亚的城市间,在卡西米尔的平原上驻足眺望,拜访过拉特兰的大教堂,也差点死在乌萨斯的雪原,更面对过萨尔贡的万里黄沙。
         他们拜访过许多有着超然力量的存在,可以被称为“祂”的存在,在他们祭祀与神使的引导下,与“祂们”接触过。
         他有过猜测,在海洋之中,阿戈尔人面对的敌人,可能就是那种存在,名为巨兽,或是“神”的存在。
         同样,布雷奥甘也知道了有关那位天坠之神的下落,几方佐证,甚至在于一位名为凯尔希的学者,以及一位名为玛利亚的猎人交谈后,他确定,那是一位可以杀死神的存在,包括那所谓的海嗣之神。
         但可惜,不管是谁,都不知道那千年前的神明,如今在何方,是仍在沉睡,亦或是已经消亡,布雷奥甘最终决定,依靠人类自己的力量。
         布雷奥甘在伊比利亚认识了几个新朋友,一个叫卡门的圣职者和一个叫阿方索的军官,他们几乎天天凑在一起,商讨着一些,“伟大的计划”。
         最终,布雷奥甘激起了国王的贪婪,他受封成为伊比利亚的首席船舶设计师,主持了一切对于“大船”的制造工作。
         阿戈尔技术与源石科技合二为一,崭新的科技形式带来了难以想象的生产力,他们创造了庞大的舰队,可以在海洋中漂浮的城市,在伊比利亚沿岸矗立起了一座座耀眼的灯塔。
         那时的伊比利亚多么强大,大陆诸国都不敢与之争锋,人们都将那时,称作璀璨的黄金时代。
         这份强盛让所有国家都为之眼馋,连炎国都不例外,他们虽然没有得到太多科技,但依旧开始着手了对巨型船舶的研究,希望可以同样探索大海中的秘密。
         然后……便是那一日。
         大静谧,整个世界的沿海,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再也没有波涛滚滚,再也没有鱼跃鸟鸣,蔚蓝的大海变成了可怖的黑色,璀璨的灯塔被尽数熄灭,随后,扭曲的怪物开始爬上海岸。
         它们再也不是什么小鱼小虾,而是真正开始适应陆地人类战斗方式,针对各种武器和源石记忆,开启针对性应对的残酷生命。
         自那之后,伊比利亚彻底陷入了衰颓,没人知道布雷奥甘去了哪里,人人都将他视为通话中蛊惑人心,使人堕落的恶魔与巫师,连带着整个伊比利亚,也开始了对于阿戈尔人的排斥。
         而另一边,心有余悸的大炎,则是立刻封存了有关大型船舶的设计,虽然对于财产损失,也多的让官员们心疼不已,但比起数十万大军在海上伴随着“愚人号”彻底销声匿迹的伊比利亚,大炎的损失,反而还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而之后,汹涌而至的海嗣,也让炎国不得不将所有沿海的居民尽数撤离,从此在东南沿海,设立了大量海防卫戍部队,应对时常发生的海嗣入侵时间。
         大静谧之后,每间隔一两年,海嗣都会大举入侵,每场战斗都是一次血战,无数战士葬身海岸,尸首都难以被收殓。
         不过,幸运的是,比起伊比利亚,炎国千年的家底足够厚实,积蓄让它的血条很长,不管再大的失误,都能让炎国有调整的机会,不会被伤到筋骨,炎国也不会和伊比利亚那样,为了赌国运,强行来一场人生五十年的“阿戈尔飞升”。
         所以哪怕计划失败,炎国依旧家大业大,不至于彻底让整个国家陷入崩溃之中,和伊比利亚人一样,完全无暇管理自己的人民,眼睁睁地看着她们陷入饥荒。
         所以,高奇面前的海岸线上,并没有什么饿殍遍地,有的只有平静可怕的海洋。
         而高奇,则是也与家里的姑娘们,快步走到了海滩之上。
         “哈……海嗣,这帮讨人厌的家伙,我们早就烦她们了,长得难看,还和蝗虫一样走到哪里吃到哪里。”
         挽着高奇的胳膊,被高奇满足完毕的令淡然地诉说着她对于过往的记忆,以及对海嗣的不满。
         “我还记得和那个叫布雷奥甘的阿戈尔人是怎样聊天的,他一点也不会喝酒,酒品很差,喝醉了就开始问我数不清的问题,我又不是万能的,怎么可能会了?不过,倒也算是个妙人,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恐怕是死了吧。】
         高奇耸了耸肩,他知道,布雷奥甘的结局,犹如梦醒一般残酷。
         不过没等两人闲聊几句,蒂蒂已经从海中游泳回来了,身上还挂着几十只小型海嗣,海嗣不仅没有攻击她,相反,还对她颇为恭敬,甚至——畏惧。
         “我问了海嗣,鲨鱼和歌蕾蒂娅在哪里,它们都乖乖告诉我了,我现在就能释放气息,把她们叫来。”
         斯卡蒂兴奋冲高奇摆了摆手,在得到高奇同意后,学着他的样子,轻轻打了个响指。
         半响之后——雷声,向着高奇的方向越靠越近。
         很快,一道高挑的身影,从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不过......似乎带着并不那么友善的气息。
         “死!!!”
         下一秒,手持长槊的歌蕾蒂娅,看向了那个浑身上下由海嗣“组成”,更散发着浓重的,和那次斩首作战时一样浓烈的“海神”气息的个体,猛地轰杀了过来。
         “二队长——诶诶诶!停手啦!我是——”
         正张开双臂,想给久别重逢的二队长一个拥抱的斯卡蒂,忽然愣了一下,想起了什么——自己现在的状态,似乎不是那么可信!
         轰————
         显然,这次重逢,不那么愉快。
         ————————
         帕尔维斯,你该死啊!让我杀你一万遍,也不够!
         让你直接在萨尔贡雨林被烧死,真是便宜你这个老逼登了!你最好被一点点从内到外烤成七分熟好吧!死老头,等我游戏里再杀你一次!
         还有总辖和塞雷娅,这才是前任文学啊,当初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开口就是总辖,和赫默一样被塞雷娅这个钻石脑袋狠狠地伤了心。
         别担心,我这就给赫默和总辖安排福利专场,让你们和高奇一起欺负塞雷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