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文件呢?”
翻找着自己的抽屉,陈不由得有些焦躁,一向是个工作狂的她,如果平时不做工作闲下来,简直就跟长了虱子一样哪哪不舒服,就好比现在,原本她正好好的处理着自己负责的文件,可当她放下一张表,转身去拿另外一张的时候,却是发现文件已经没了,看看时间,不过才九点五十……
这就很奇怪了,陈平时给自己准备的文件数量,应该是刚刚好够她处理到中午休息才对,今天怎么会这么快?
“嗯?厚度不太对……”
这时,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用手丈量了一下文件的厚度,发现比以前的量,少了大概三分之一。
“啧……对了,那些文件该需要叉烧猫的盖章,一大早就让她拿走了,真麻烦,还得我自己跑一趟。”
随手把笔放在外套的口袋中,陈迅速起身,走出了办公室,然后快步走到了诗怀雅的办公室门前,原来还想敲门来着,不过想了想,担心叉烧猫会冷嘲热讽自己:
‘呦,这不是肠粉龙吗,今天终于知道懂礼貌了?’
所以,陈不打算敲门了,直接扭动门把手,猛的退开了门:
“叉烧猫!我交给你的文件……”
话还没有说完,陈就被办公室里的一幕给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她看到了什么?!诗怀雅就像是一个进入发情期的猫一样,抱着一堆折叠好的衣服在那里相当陶醉的不停闻味道,尾巴摆来摆去,人还不时发出‘唔……喵哈……’的奇怪声音,你丫是老虎好不好?!
“……呜哇——恶心……”
这个状态叉烧猫,让陈不由得一阵嫌弃,她虽说也曾幻想过纯纯的恋爱,但那是双方都很认真的严肃恋爱,以谈婚论嫁为前提的恋爱,跟诗怀雅现在的痴女状态完全不一样好吧!
“嗯?”
被陈嫌弃的声音一吵,诗怀雅原本泛着粉红色的目光顿时重新变得清澈,有些呆呆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衣服,又看看紧紧拉住房门,随时准备留下一句脏话就迅速逃走的陈,顿时明白了什么,脸色慢慢变得通红,泛着泪花说道:
“不,不是,老陈你听我解释,我我我…我没有在闻味道,不对,我是在闻味道,但是我是为了防止有危险物品,真的,我我那个……”
纵然诗怀雅拼命的解释,但陈依然不信,废话,你见过解释的时候还在抱着赃物死死不放手的嫌疑犯?
看着诗怀雅还抱着那一些衣服不撒手,沉嫌弃的表情更上一层,随后迟疑的问道:
“这个……是孤狼那家伙的衣服吧……”
“额……是……是啊……”
“喂,孤狼,有点事想和你说……”
“给我停下啊!”
看着拿出通讯器就要打给菲尼克斯的陈,诗怀雅急了,迅速扑了过去准备抢夺通讯器,嗯,还抱着衣服……
而陈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高级警司,又怎么会被如此低劣的手法给袭击到,轻轻一歪身子,就让诗怀雅扑了个空。
看了看又想扑过来的诗怀雅,陈把压根就没拨打出去的通讯器放回去,随后问道:
“我说叉烧猫,你不会是喜欢上人家了吧?”
“怎……怎么可能,本小姐怎么会如此轻松的喜欢上一个人呢,我才不会光速白给呢!”
‘盯——’
明明嘴上说着讨厌,但还是死死抱着人家衣服不撒手的诗怀雅大小姐,还真是教科书一般的傲娇呢。
“唉——我说你……”
“老陈!诗怀雅!有情况!”
正当陈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却是突然被推开,走进来的是星熊,但是她的表情此刻却是一脸严肃,见陈和诗怀雅都在,又接着说道:
“龙门的入口外面出现了很多的奇怪人形生物,全部都浑身包裹着岩石,身高三米,而且它们现在已经接近龙门入口,引起很多平民恐慌了。”
“啧……今天事还真多,赶紧出发!”
听到星熊的话,虽然很想搞清诗怀雅到底啥情况,但陈明白先后主次,迅速从诗怀雅手中把衣服抢过来,放进了衣柜里,随后就拉着诗怀雅和星熊一起去坐车赶往龙门入口的检查点。
…………
穿着龙门近卫局的制式作战服站在电梯中,菲尼克斯有些不适应的调整了一下头盔,自言自语道:
“虽然安全是挺安全的,但是这也太麻烦了。”
这一套衣服,虽然防护做的相当到位,但对于菲尼克斯这样的人来说,就跟在身上多挂了负重的感觉没啥区别,挺不自在的。
“叮。”
电梯达到顶层,菲尼克斯走出电梯,一眼就看到了刚刚摆好茶具的魏彦吾,随后便走了过去,说道:
“怎么样?看的出来吗?”
“嗯?”
听到菲尼克斯的话,魏彦吾抬头看了看面前这个‘近卫局干员’,扫了一眼身后的狼尾巴,笑着说道:
“除了尾巴外,毫无破绽,不过没事,龙门里也有各种种族的干员,乌萨斯使者那边不会起疑心的。”
“呲……”
“魏先生,乌萨斯的使者已经带着保镖坐上电梯了。”
这时,魏彦吾面前的对讲机响了起来,听到前台的汇报后,他微微一笑,对菲尼克斯说道:
“就先委屈你在我后面站一会了,临时保镖。”
“哦。”
站到魏彦吾身后,菲尼克斯便开始跟魏彦吾一起静静等待,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一点点的接近,“叮”的一声停在这里。
“咔嚓。”
电梯门打开,走出来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西装,外貌看上去就感觉很靠谱的乌萨斯族中年人,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肌肉发达,穿着一身军装的乌萨斯士兵。
在看到魏彦吾后,中年人抬手示意身后的士兵保镖停下,随后只身一人来到魏彦吾身边,主动伸出手说道:
“你好,魏先生,我是乌萨斯的使者,你可以叫我约翰。”
“你好,约翰先生,请坐。”
“谢谢。”
看着这个乌萨斯使者跟魏彦吾的开局相处的并不错,菲尼克斯不由得对小说再次进行了一次鄙夷,果然仗势欺人的傻瓜在现实中真的不多见啊,都是一副认真的政客模样。
入座之后,名为约翰的中年人稍稍推了推眼镜,主动开口说道:
“抱歉魏先生,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只是负责来传达一些帝国高层的意思,请勿怪我失礼。”
“可以,请讲。”
“那么,魏先生,您应该是已经抓住米莎了,对吧?”
“姑且算是。”
“那在这姑且算是的前提下,能否将米莎交由我来带回帝国,当然,这是我个人委婉的说法,帝国高层那边的要求,是要我以强行的态度迅速把米莎带回来,如果魏先生你不识好歹,就别怪他们施压,原话大概就这个意思。”
说完这些话后,约翰摘掉眼镜轻轻擦了擦,瞳孔中似乎有些隐隐的不安,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们怎么敢的……真的不怕和炎国彻底撕破脸吗?”
“嗯?”
听到约翰的话,魏彦吾有些好奇,问道:
“听你的意思,你好像不怎么认同你那边帝国高层的决策。”
“……斗胆说一下吧,魏先生,我觉得的确是这样,乌萨斯帝国的确以强大的军事实力被其他国家忌惮,但在这种背景下,高层的所作所为已经越来越不知收敛,我曾有幸见识过炎国的一些能人异士,所以我知道,谁都可以怕乌萨斯帝国,但唯独炎国不可能。”
“呵,你跟以前的那些使者完全不一样,你比他们有意思多了。”
说实话,像约翰这种谨慎又令人心生好感的使者,魏彦吾还是第一次遇到,以往的乌萨斯使者无一不是趾高气扬,话语中无时无刻不带着对自己国家的骄傲和自负,令人心生厌恶。
被魏彦吾这么说,约翰微微一笑,又推了下眼镜,说道:
“我想,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我是使者团里的王牌的原因,我从来都懂得分寸。”
“那么,约翰,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实话实说吧,米莎已经不在龙门了,她现在受一个组织的庇护,而那个组织你们也惹不起,此外,我龙门也有了一个新的庇护和底牌,所以,只能请你回去警告一下那些高层了。”
“好的魏先生。”
听到魏彦吾如此嚣张的话,约翰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只是稍稍点了点头,随后问道:
“冒昧问一下,您所寻找的庇护是?”
“是我。”
“嗯?”
这时,菲尼克斯来到了旁边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下,随后把头盔上的面罩缓缓打开,露出了自己变成猩红色的左眼和已然变成白色的发梢。
看到如此标志性的面容,约翰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随后点点头,说道:
“明白了,银狼阁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说完这些话,约翰起身鞠了一躬后,又说道:
“既然已经知道了一切的缘由,那其余的再多也是废话,恕我失陪,还请放心,我会把一切都如实的转告帝国高层。”
随后,约翰相当利索的带着自己的保镖离开了这里,让魏彦吾和菲尼克斯都有些许不真实的感觉……
“不是……就这么结束了?”
“看来是这样没错。”
抽了一口烟斗,魏彦吾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一切仿佛都太过顺利了,简直就好像是排练了无数次的剧本一样。
想到这里,魏彦吾抬头看向了正在逐步减少的电梯数字,想了一会,说道:
“这个人,的确无愧于他的金牌。”
与此同时,电梯中,约翰正在慢悠悠的擦拭着自己的眼镜,而他身后的保镖则是问道:
“约翰先生,我们真的要如实转告高层吗?”
“为什么不呢?铁塔,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不光会如实转告,甚至还会添油加醋一些,也是时候,让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只会躲在军队后面指手画脚的家伙收敛一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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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的衣服……怎么会成这样?”
身处诗怀雅的办公室中,菲尼克斯有些汗颜的看着衣柜中那一坨衣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自己走之前都叠的好好的,怎么一会不见就成一坨了?
看着菲尼克斯的表情,诗怀雅不由得相当尴尬,说道:
“那个,不关我事啊,因为当时突然来任务了,肠粉龙那家伙就直接丢进衣柜里了……”
说实话,这个衣服也是承受了太多,先是被诗怀雅不知道当成什么一顿猛吸,增添了不少褶皱,之后在争吵中又被诗怀雅各种挤压,最后又被陈随手扔进衣柜,不可谓不惨。
“唉……算了。”
有些无奈的重新穿好自己的衣服,抚平褶皱后,菲尼克斯便打算离开近卫局,准备收拾收拾,就去押着弑君者回罗德岛了,可是还没走两步,就感觉有人在拉自己,扭头一看,是诗怀雅,不过……
脸色发红,姿态扭捏,欲言又止,宛如一副恋爱中的小女生模样,看的菲尼克斯感觉不妙,而最后,果不其然……
“咳咳……孤狼,你听好了,本小姐现在郑重宣布,给你一个做我男朋友的机会,目前只是临时的,但等你通过考验,就可以直接成为本小姐的未婚夫,你愿不愿意?”
“抱歉我不愿意失陪了我还要去找人回工作岗位我并不是看不起诗怀雅小姐而是我觉得我配不上你所以我们双方都退一步一切安好所以再见再也不见。“
阿消附体的迅速念叨一通后,菲尼克斯迅速转身,在诗怀雅懵逼的目光中,离开了近卫局……
“……孤狼!你真是把本小姐惹毛了!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给我等着!”
对于诗怀雅的怒吼,菲尼克斯自然是不知道的,这时他已经来到了‘大地的尽头’附近,正在寻找上次关押弑君者的地方,可是他走着走着,就感觉有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脚踝,顺带听到了一句:
“我……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