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嗝……”
“emmmm……”
即便是明知道快要抵达莱茵生命了,塞雷娅也提不起任何的严肃心情,甚至还隐隐有那么一点点心累的感觉,没办法,任谁在计划中,摊上了一个不停在打饱嗝的队友,都会感觉一阵无语加绝望的吧。
突入莱茵的计划敲定,又临时给缪尔赛思补习了一堆伪装需要用的知识之后,负责进攻莱茵生命的小队便在留守那一队伍的掩护下,在夜色中集结出发了。
至于小队的领队,那自然是由塞雷娅,这个对莱茵生命最为熟悉的防卫科主任放担当的。
只不过,从出门两分钟后到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拉普兰德就一直都在打饱嗝,虽然就间隔而言,并不算是有多么的频繁,但是,放总数超过一定程度的时候,就没人会去在意什么间隔了好吧。
“嗝………”
又是一个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无奈之下,塞雷娅只能是一边走,一边扭头看向了拉普兰德,小声的开口问道:
“拉普兰德,你还好吗?”
“我觉得……我其实还好。”
面对着塞雷娅的询问,拉普兰德很少见的没有像以前一样,带着那种疯癫劲来回答,而是用一种似羞非羞的状态,一边视线飘忽一边回答的。
没办法,即便是拉普兰德,在被灌了足足一肚子的浓稠奶油之后,也做不到继续以平常心去跟其他人交流,尤其是现在她总是忍不住想打饱嗝,而一打嗝,就会从她的喉咙深处冒出石楠花味道的时候。
看着拉普兰德有些奇怪的反应,塞雷娅虽说感觉有点奇怪,但既然拉普兰德没想说啥,那她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的继续追问,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找菲尼克斯聊聊计划。
不过,塞雷娅不问了,可不代表另外一位就不好奇了。
只见在塞雷娅前往队伍前面找菲尼克斯之后,盖着兜帽戴着围巾,一手榴弹铳,一手双刃剑的墓碑就来到了拉普兰德的身边,在上下打量了一下拉普兰德后,墓碑就用着冷冰冰的语气问道:
“你不对劲。”
“我什么时候对劲过?”
“不,我的意思是你跟平常的状态有很大的差距,就好像是发生了什么让你有顾虑的事情一样。”
“你……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说,你跟菲尼克斯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嘴上会全是他的气味?”
“额…………”
面对着墓碑直白的询问,一向疯疯癫癫口无遮拦额的拉普兰德,头一次有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话的尴尬处境,她现在脑子有点宕机。
如实回答?别,先不提墓碑听到了之后,会不会因为醋意大发而对她刀剑相向,这种被‘pocky棒’强行喂食,还被灌得不停打饱嗝的经历,拉普兰德是死也不想跟其他人分享的,她还想要那最后的矜持脸面。
所以,短暂的权衡之后,拉普兰德就给出了一个她认为现阶段最合适的说法:
“没什么,只是吾主他把我壁咚之后,又狠狠的亲了我二十多分钟而已。”
“……你说什么?!”
听到这话后,墓碑的脸色当时就变了,震惊、茫然、害羞、嫉妒等神态,就像是变脸一样交替出现在了墓碑的脸上。
不过幸运的是,在兜帽和围巾的遮挡下,墓碑的脸完全就是笼罩在黑暗中的,得亏有这层来进行遮掩,不然拉普兰德可就抓住可以用来嘲笑墓碑的把柄了。
而因为看不到墓碑的脸色,拉普兰德只能是通过动作,得出墓碑现在正处在一个震惊到脑子发懵的状态,就好像刚刚她自己被墓碑给提问的时候。
既然如此,拉普兰德便果断的乘胜追击,直接露出一抹坏笑,宛如恢复本性一般的说道:
“没错哦,就是壁咚加接吻,吾主他啊,当时可真是粗暴呢,当时当他身上的气息不受控制的钻入鼻腔的时候,我真是能体会到一种仿佛要升天了的舒爽,更别提之后吾主他还伸了舌头……呼呼呼,光是想想就让我兴奋呢。”
“你……你……”
听到拉普兰德的话,墓碑一时间那着实叫一个悲愤交加,有种仿佛是被同一个组织的通报给背叛了的痛,气的她都想拔铳轰炸拉普兰德了。
如果问,在今晚的‘pocky棒’事件发生之前,‘推倒菲尼克斯或被推倒’竞赛里,究竟是谁的进度最低,那毫无疑问,拉普兰德和墓碑两个人并列倒数第一。
而在反观拉普兰德和墓碑,呵,不能说进度一点没有吧,只能说是完全没有。
在这场竞赛中,拉普兰德秉持着一种‘敌不动我不动’的态度,换言之,就是她更喜欢被动,比起主动的参与,菲尼克斯直接且霸道的占有她,更能让拉普兰德感觉到兴奋。
所以,在今晚之前,拉普兰德一直都是很多人眼中,看似经验丰富,实则全数为谎言的状态,墓碑也差不多是一个模样,只不过她更偏向于自卑,认为自己一介被俘虏饲养的宠物,根本不配来着。
当然,拉普兰德可没有通过怂恿,给f自己增加竞争对手的想法,所以即便她知道墓碑在顾忌些什么,也什么都没有多说。
看着拉普兰德油盐不进的模样,墓碑在短暂的停顿以后,没有对她动手,而是默默地收回榴弹铳,快步跟上了菲尼克斯,看起来,她似乎也想要主动出击?
“呵,管他呢。”
见没人关注自己的问题了,拉普兰德自然也是乐得清闲,可没想到,她才刚要起步追上大部队,一抬头,结果迎面却是对上了一张跟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哦,是你,啥事?”
面对屠谕者,拉普兰德才不想给它什么好脸色,再怎么说,屠谕者都是利用的菲尼克斯的血液,才会生长出这种跟菲尼克斯有着些许差别,但依旧完美无瑕的面庞。
这对于拉普兰德,或者其他菲尼克斯单推人来说,是非常难以忍受的,试问什么样子的粉丝,能够接受还有另外一个人跟自己的爱豆长的一模一样?
不过,拉普兰德的脸色不会影响到屠谕者,只见她跟墓碑一样,在上下打量了一下拉普兰德之后,就很是羡慕的说道:
“我很羡慕,你得到了他的精华,可以孕育后代的精华,我也很想要这个,所以,能否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吗?”
“……无可奉告。”
开玩笑!拉普兰德可是知道屠谕者的具体打算是什么的,不就是想要给菲尼克斯生下好多孩子,然后抚养他们长大吗。
讲真,这种想法和做法其实都没有问题,但奈何屠谕者有个非常过分的身体呢。
因为完全是自我进化并构建出来的,所以屠谕者可以通过一个念头,来让自己轻松的排卵,来达到只要瑟瑟一次,就可以精准受孕的目的,甚至想要受孕几个也没问题。
正是考虑到对方这种作弊一般的身体情况,所以,目前了解过情况的大多数后宫们,基本都不怎么待见屠谕者就是了。
而见拉普兰德没有想分享一下经验的意思,屠谕者便也没有继续自讨没趣,转而跟上了大部队,一行人开始专心赶路。
又走了大概五分钟后,终于,塞雷娅一行人总算是来到了莱茵生命公司的所在地,也就是这个时候,菲尼克斯的通讯器也刚好响了起来。
“喂,博士?”
“嗯,是我,你们应该差不多已经到莱茵生命的那边了对吧?
“是,刚到没多久。”
“很好,做好伪装,尤其是记得遮住脸,我们马上就去商店街那边混淆视听。”
“好的,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情吗,博士?”
“有一点,是关于那位克丽斯滕总辖的,根据缪尔赛思提供的情报,在她被霍尔海雅抓住之前,克丽斯滕已经有一周联系不上了,所以,我们目前并不能确定她现在的具体所在位置。”
“换言之,咱们得找?”
“对,她现在可能在特里蒙的任何一个地方,我们不知道那位斐尔迪南会把这位总辖软禁在哪里,只是推测莱茵生命可能是概率最高的地方。”
“得,这次的行动有可能无功而返?”
“差不多。”
“唉…………”
没想到,这都要开始执行计划了,还能出现这临时的幺蛾子,一想到这次硬闯莱茵生命可能什么也做不到,菲尼克斯就感觉一阵烦躁,他最讨厌的就是无用功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菲尼克斯突然想到了霍尔海雅,照理来说,她作为一个雇佣兵,手中掌握的情报绝对不会比他们这一些外来者少吧。
想到这里,菲尼克斯便果断的对博士说道:
“博士,霍尔海雅还在休息室里吗?”
“在呢,怎么了?”
“你帮我问她一下,她有没有克丽斯滕现在在哪里的情报。”
“好,我这就去。”
说完这话后,博士那边稍微安静了一会,随后,霍尔海雅的声音就从中传了出来:
“喂,能听到我讲话吗?”
“可以的,霍尔海雅,我要问的你都知道了对吧。”
“是的,博士都跟我说了,不过,我大概要很遗憾的告诉你,如果是斐尔迪南的情报,你当然是可以想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但是克丽斯滕不行。”
“为什么,她的背景很大?”
“怎么会呢,作为那对已经死亡的莱特夫妇的女儿,克丽斯滕的努力可是几乎大多数哥伦比亚人都亲眼所见的,她不过是亲手拉着莱茵生命一步步壮大而已,何来背景一说?”
“那你为什么说不行?”
“很简单,因为根本没查她,跟军方达成合作的是斐尔迪南,而非克丽斯滕,军方不可能耗费人力物力去调查一个跟交易毫不相干的人,哪怕对方是交易方的上司,这种背叛的桥段,在哥伦比亚从来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不是吗?”
哥伦比亚这里可是相当混乱的,公司和企业之间的竞争,永远是这里的主旋律,而其中自然也会出现许多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比如背叛了老东家啊,偷偷曝出竞争对手的丑闻,故意派间谍往对手的产品里掺假啊。
反正,都挺符合现阶段涉及商战题材的各种电视剧的桥段。
当然,这些都与菲尼克斯无关,他只关心现阶段他们该怎么做,所以,菲尼克斯便非常直接的对霍尔海雅说道:
“直说吧,有什么关于克丽斯滕的情报都行。”
“好吧,军方可能不在意,我个人却是比较感兴趣的,大致推测,克丽斯滕有可能还在自己顶楼的办公室里。”
“确定吗?”
“不确定,我只知道,自打克丽斯滕失联后,斐尔迪南没有一次是开车来回的,甚至手上拿的也永远都是文件和咖啡,换言之,他应该是没有什么靠谱的手段来移动克丽斯滕的,起码有60%的概率,克丽斯滕还在莱茵生命。”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
在得到了还算是必要的情报之后,菲尼克斯便挂断通讯,随后,他们就刚好停在了一处广场上,正对着莱茵生命的大门。
看着这座熟悉的建筑,塞雷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本来她觉得自己应该会触景生情的,但一想到这些年来,调查出的各种真实案例,她一时间又发自内心的觉得,此刻的莱茵生命,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让她……感到无比的疲累。
“莱茵的初衷……怕是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吧。”
PS:淦,不愧是菲酱我,凌晨三点过半昏睡醒过来的,居然只花了两个小时就把四千字搞完了,我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