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br/> “采集数据么么么。”<br/> 夕张用棉签刮走了观察者的口腔上皮细胞，并拿去装管，还在离开之前要了一份执行者同级共用的冷凝液，也包括她们生体自愈装置的原料。<br/> 虽然这些数据都可以从被俘虏的测试者那边取得，但现在对方仍然十分不乐意配合舰队国际的各种实验，加上大克向塞壬所承诺的“不会强迫任何人做事”一贯的大度风评，以及双方的暧昧态度，研发局只能去找其他的实验品——我是说，自愿者。<br/> “执行者级的舰体才更值得研究吧——为什么你们只收取脑波数据和我的仿生细胞数据？”<br/> 净化者也不是完全的二傻子，否则她也不可能领导北冰洋舰队时不时跑到符拉迪去打秋风——她总觉得自己身上最神秘，最有价值的东西都被舰娘们给忽略了，因此不是很理解。<br/> “这是为了让指挥官能够进入‘清醒’的浅层睡眠的资料数据收集。”<br/> “呃，什么是清醒的睡眠状态？他不会想要在睡觉的时候还办公吧？？”<br/> 净化者偷偷看过大克每天的工作量以后觉得他如果不是一个灵能者，估计早就去见列宁了——<br/> 加班可以有效防止老年痴呆，因为它断绝了人类活到老年的可能性。<br/> 更不用说大克还要接受舰娘们的压榨，曾经欧根开玩笑说，大克跟舰娘关系的特殊性，导致他自己就是一个单独的受压迫阶级——前提是乐子人能给他总结出这一阶级的特性并留下书面定义。<br/> “目前来讲，我们是两个项目并行研究的，为了给战争技术铺路，布里的项目先缓了一段时间，优先采用重樱研究局的办法提高我们的……效率。”不知火如同幽灵一般地出现在了净化者身后，把她吓了一跳。<br/> “这个项目的技术不仅可以应用在教学活动中，还能够增加排班的效率……虽然我不认为满足那群野兽一样的女人有什么好的……”<br/> 说着不知火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枚粉瓶瓶：“而且也会影响到保健用品的销量。”<br/> “……”<br/> 大概明白了自己的数据是被拿去做什么了的净化者……突然心疼起大克来。<br/> 如果不是他刚刚还在隔壁指导观摩U-81复刻阿列克谢级的辉煌战绩，净化者还以为他早就被架空了。<br/> “但专门采集了我的数据……也就是说你们的新项目还打算给塞壬使用权限？”<br/> “么么么，为了应付那三个仲裁者……她们是可以物理伤害到指挥官的，用这个系统可以有效减少友军误伤的概率。”<br/> 夕张有那么一瞬间表达了些许惶恐和无奈，让净化者这个低情商的家伙也捕捉到了，跟着一起抖了抖。<br/> 稍微晃了晃头，除了数据提取部门的几只舰娘，净化者还看到边上的顾问部门在热火朝天地搞着什么，由爱宕和腓特烈组成的非常规团体，正在帮明石往新系统里输入着什么，隐隐还能听到诸如“这款会不会太过大胆了”以及“指挥官应该吃不消吧”之类的评价。<br/> 偶尔还有围观的舰娘发出大受震撼的“狼嚎声”。<br/> “那群疯女人在干什么呢？”<br/> “在提供各种模拟用具的收录建议，明石负责给她们选出的衣物还有道具建模，爱宕那个可怕的女人估计是在搞内衣设计吧，毕竟这方面就属她经验最丰富。”<br/> “……那腓特烈呢？”净化者露出了“奇怪的知识增加了”的诡异表情。<br/> “提供煽情的背景音乐什么的，另外她的炮塔型号实在是太大了一些，无法由系统自动生成该型号的衣物建模，必须明石手动给她输入……啧。”<br/> 不知火不爽地咬了下大拇指的指甲：<br/> “估计借这个机会收了不少黑钱吧。”<br/> “这不是一个教学系统吗？”<br/> “所谓的科技进步在最开始的时候都会被迅速应用到军事和搞颜色上，这次也不例外。”<br/> “懂了。”<br/> 净化者感觉今天一行学到了许多，但她慢慢回味之后，才发觉，无论是周边的人类研究员还是舰娘们，都从未对自己露出警惕的神色或敌意，就仿佛她已经完美地融入了这个环境中，无论出现在何处都是理所当然的——<br/> 有点意思，看来克里姆林对塞壬的一视同仁已经成功让她们彻底放下了戒备。<br/> “我觉得那些收录的建模应该收取一些虚拟货币什么的，来扩充资金，把舰娘拿到手的配给和工资都收回来一些，比如金色连体衣，紫色黑蕾丝下着之类的，十连出金概率2倍，价格的话要定的贵一些，我一点都不怀疑那些野兽派会往里面疯狂砸钱。”<br/> 没有注意到净化者的走神，不知火低声念叨着——属于是把人性给玩明白了。<br/> “不过明石应该已经有类似的计划了，就看成品如何，要是指挥官不满意的话她会被狠狠的修理一顿，呼呼呼，我就等着收费方案被驳回之后，向指挥官推荐新的奖励机制了——”<br/> “为什么还要写入安全裤的代码？”正在对XP系统的改进挥斥方遒，爱宕在看到明石调出一套新衣物后，马上满脸的疑惑。<br/> 在她看来，这种完全不利于先手进攻和调动情绪的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自己的备选清单里。<br/> “因为不止是我们这样的女人要用这套系统，驱逐和潜艇妹妹们也有权享用。”<br/> 腓特烈耐心地解释着：<br/> “我们并不想指挥官太过困扰，而且他已经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绝不接受孩子们的示好……这套系统可能要用来给那些听话的孩子一个和指挥官去游乐园、堆沙堡的用途。”<br/> “喵！那不是说我也完全没机会了喵！！”<br/> 明石的尾巴炸了起来。<br/> “现在马上立刻研究一套把小体型舰娘成熟化的建模系统喵！”<br/> “去找观察者要吧，她应该有现成的——”腓特烈突然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br/> “……喵？现成的喵？”<br/> ……<br/> 大克并不是不知道隔壁正在进行着何等“丧尽天良”的算计，只是不想去面对而已，他要尽快搞好自己的新兵员和新武器，姑娘们要闹腾就由她们去吧。<br/> “射程优势还能进一步提升，不过这就涉及到灵能者的个人水平问题了，如果我们能够把灵能者也集中起来使用的话，就会形成线列一样的阵线，有着更好的集火和压制效率。”<br/> 刚结束了模拟战的斯托科夫少尉顶着满头大汗向克里姆林汇报了自己阿列克谢级使用感受。<br/> 虽然大屏幕上的击毁数字远不及U-81那样好看，但只要有4、5个如斯托科夫、这样的战士，便能够左右一支舰队，依然是个非常夸张的变革。<br/> 大克一边听着战士的汇报，一边赞许似地，手轻撸着小潜艇的粉毛，在他享受那发丝柔滑触感的同时，小潜艇也发出了如同猫咪一样呼噜呼噜的可爱声音。<br/> “辛苦了，斯托科夫同志、U-81同志，我们只需要等待敦刻尔克的军演结果就好。”<br/> 因为是第一次将阿列克谢级还有“完美战舰主义”学者坚持建造的王八壳子放在一起进行比对，并且出动了大量的灵能尉官协助军演，大克派了阿芙乐尔和让巴尔去监督并记录，很快就会有成果出来了。<br/> 只要验证了阿列克谢的性价比超过法国人的“拿破仑级”，他就会大规模让该型舰投产。<br/> 至于为什么如此重要的演习他没在现场……<br/> 他觉得现在应该给让巴尔一些实权来震慑法国国内的宵小，同时也是为了让政权的更迭平滑一些。<br/> 因此从阿列克谢级到拿破仑级的所有乘员，都用的从列乌托夫回调的法国灵能者。<br/> 等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模拟舱周围挤满了试图挑战单人击沉极限数字的同志们，热火朝天的氛围下，他们还从一位企业推荐来的同志那里学了一招——<br/> 根据模拟战的击沉记录排名，最优秀的学员相片挂在教室和表彰走廊里，最后一名的照片挂在女厕所里。<br/> 而这引起了不少女同志的抗议，在场的灵能毛妹纷纷要求这群大男子主义者把最能打的挂在女厕所里——还拉着几个来自重樱的女同志一起起哄。<br/> 但很快大家就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因为现在模拟战的最高击沉记录已经由U-81刷新成了克里姆林——不得不说，大克某些方面的争强好胜还是挺好懂的……哪怕攀比对象是自己手底下的小姑娘。<br/> 那把大克的相片挂在女厕所里？<br/> 所有同志们都集体哑火，最终决定让最后一名扫一个星期的厕所草草了事。<br/> 他们那边闹腾，大克这边跟小潜艇难得玩儿了一会儿，直到暂时接任联络员的天城拿着两枚全息板子走进来，向大克汇报——<br/> “演习已经结束了，阿列克谢级大获全胜。”<br/> 毕竟是4艘围攻一艘，从造价和人员成本方面已经是全面超越了，大集群战舰的优势还体现在对灵能者本体的隐蔽和保护作用上，而拿破仑级因为缺少护盾的关系，并挡不住数艘同级战列的同步轰击。<br/> 战斗结果早就已经注定了，大克只是在给所有质疑他的人交上一份答卷。<br/> 法国的同志们已经开始后悔过于着急地把自研战舰冠以拿破仑的名号，但大克不介意他们在后续改良型号上加个“β”版本或者二型三型以及plus之类的修饰。<br/> 可以预见的是，在之后的武器开发前瞻会议中，他受到的阻力将会减少许多。<br/> “好极了。”<br/> 大克拍了拍手：“给黑海所有恢复生产的造船厂下15艘的总订单——法国那边也15艘。”<br/> 这是一个考虑了许久的，颇有讲究的数字，这些船的造价确实便宜，可以量产，但达到实战、毕业要求的灵能者除了几个最开始受到大克征召的两位日本同志外，苏*联空军这边也只有2个小伙子——倒是英国那边有一位叫做汉弗莱的贵族刚刚达标，还有铁血方面的隆德施泰特家的青年表现很不错。<br/> 虽然他们的身份跨度很大，但都是十分努力的人，大克有意增加新舰队的民族丰富性和表达阶级同化的政治诉求。<br/> 就以他们6个人为学生代表——不，军人楷模的身份先操纵阿列克谢级参与下一阶段的实验战争好了。<br/> 大克还有一层隐性的考虑，便是他不愿意把太多的战舰造在气圈里——阿列克谢二型是要在外空间进行组装的，一型的那些过渡用“内战”设备造的越少越好，最优解便是刚刚够应付主机的实验，不至于浪费太多的工业资源。<br/> 天帕岚斯部的动向被织梦者以情报交换的形式送到了莫斯科，大量的物资调动不可能隐瞒得了数量庞大的观察者团队，而大克这边回以报答，将阿列克谢的设计图给了织梦者。<br/> 饶是以织梦者的城府在看到这堆破铜烂铁，充斥着兽人美学的造物图纸后，也差点挖苦大克一顿——过于简单的制造工艺甚至不需要大克方提供设计图，塞壬自己模仿一下随时可以优化出更好的版本来。<br/> 但在压下吐槽大克这版设计的绿皮程度之后，织梦者也思考过——主机提供的战争器械同样讲究产量，也不是没想过使用大克这样量堆死敌人的设计，但它缺乏灵能者作为兵员，也从来没有想过将底层塞壬升格为灵能者。<br/> 到现在为止，一定程度上稳定掌控灵能的只有仲裁者以上的阶级。<br/> 这或许也是一种对于目前它主导性的维护吧，灵能的开化会带来如元化战舰那般的不确定性，哪怕主机它并没有阶级意识，也不会搞什么主义，但出于维持庞大塞壬救亡系统运转的根本目的，它也在无形地维护着自己的“统治”。<br/> 真是太讽刺了。<br/> “以及，贝尔法斯特小姐已经秘密回国，等待下一步指示。”<br/> “让她自己便宜行事吧。就算我有什么指示最后也可能会被歪曲往对她有利的方向。”<br/> 大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但他抬手看了一眼表，绷紧的面门上逐渐显露出对不列颠那边的同志们的担忧。<br/> 马夫蒂的同志，希望他们真的可以办到吧——在帝国主义的心脏中狠狠地插上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