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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小说网 > 铁血把妹王 > 532 公 开 的 秘 密
         社员墙下没有鲜花。<br/>  自二十一世纪中叶至此,孤独萧瑟的氛围笼罩着它和他们。<br/>  不是铁血人认为没有必要修缮,而是法国人自己都快要忘记了他们所追求的自由、最初有很大一部分是由公社争取来的——<br/>  但当历史的一页书写完毕,新一任法兰西军队、囊括海陆空三军的最高统帅,黎塞留,终于将花束置于历经二十年破败的墙下,结束了这段黑暗的历程。<br/>  或许可以算是让法兰西重拾血性的一场集会,也可以说是鸢尾跟苏联正式结盟的一场仪式,在这天的正午,法国人终于想起了,他们曾是世界上思想最先进,最先进行了无产阶级革命的民族。<br/>  他们的身体里流淌着并不逊于苏联人的红色鲜血。<br/>  “鸣礼炮。”<br/>  21响的最高礼节并不由倚仗队负责,而是舰娘亲自进行的。<br/>  黎塞留负责8响,让巴尔也负责8响,其余5响由恶毒、凯旋、贞德、可怖及埃米尔分别完成。<br/>  收回献花的双臂,黎塞留的目光仿佛跨越了两个百年,在色当战场上,第二帝国被普鲁士打得丢盔弃甲,民族和国家因此饱受磨难,但也在灾难中孕育出了这世界上最伟大的东西。<br/>  “指挥官,请答应我,不要让那般惨剧再次发生了,好吗?”<br/>  “你是指第二帝国的悲剧,还是社员们的悲剧?”<br/>  “两者都是。”<br/>  “我答应你。从此鸢尾便是苏联最亲密的盟友,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br/>  大克一改总是将苏联号搬上苏联最高领袖台阶挡枪的习惯,干脆地答应了黎塞留的请求,仿佛他终于做主了一回。<br/>  “……指挥官,您今天的状态,跟以往不同。”<br/>  黎塞留看出了他的变化,但她并不清楚这种变化从何而来。<br/>  “毕竟周围也没有什么外人。只要你们坚定地把这条路贯彻下去,无论是政治上还是军事上,我们都将是天然的盟友,我们都流淌着属于革命者的血液。”<br/>  大克错开了话题。<br/>  他现在并不想去思考自己的私事,无论是感情问题还是子女问题——那是对烈士们的不敬。<br/>  “我希望之后能够在更多场合看到对我们两国之间友谊的宣传,即使你想要抛开铁血,以快速地清理掉头上的阴霾也没关系。现在俾斯麦那边正在逐步进行权力迭代,你们已经不再需要剑拔弩张了,想必她也不会有任何的精力针对你们做些什么。”<br/>  “……谢谢你,头儿。”<br/>  这次换让巴尔对大克表示感谢了:<br/>  “我知道这一定费了你很多功夫。”<br/>  “其实还好,因为铁血那边的同志比较多,上位的也很多,中央的计划落实得很迅速,俾斯麦把注意力集中在恢复国内经济上了。”<br/>  大克若有所指:“无论是铁血还是鸢尾,在恢复初期,对买办的处理都是避不开的。铁血的国有化运动以你们为对手在进行着,而为了让充公的企业能够不要那么……谄媚,我稍微加了点料在里面。”<br/>  “所以您才让鲁尔国营工业区直接跟舰队国际谈订单,而非跟苏联?”<br/>  “毕竟他们生产的东西最后是给‘大家用’,而非专门供给‘苏联’。”<br/>  说到这,大克认为黎塞留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br/>  她马上识趣地点点头:“我也会尽快把之前说好的港口分配给舰队国际使用——不过指挥官,自从开放了灵能普查之后,很多待业人口都希望能够接触到跟灵能相关的工作,新建港口吸纳的那批工人也是如此。”<br/>  “能解决大部分的待业人口就行,黎塞留同志,我们要给每个人一份工作,至于它是否‘体面’,那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br/>  大克回答得有些冷漠:“在灵能生产线正式进入生活之前,我们首要解决的,还是普通人以及相对普通的岗位分配。”<br/>  “是的。”<br/>  黎塞留心想,在全民觉醒灵能之前,估计会闹出不少为了抢夺一个跟灵能设备扯上关系的工作而托关系、加塞和撒泼的群魔乱舞之相吧。<br/>  希望那些恶心的场面不要被大克看见才是……她已经写好了详尽的企划,对于新政府的清廉,以及各个位置上任时的考核,都有一个系统的保证。<br/>  当一行人离开时,重新向公众开放的社员墙下,已经是花团锦簇。大克跟黎塞留之间最后的一丝隔阂似也被这些艳丽的花朵抚平。尽管她的下属们还是会习惯叫她主教,但她们心里都明白,此时的黎塞留已经完全世俗化了,跟宗教彻底地说了拜拜——倒向了无产者那一边。<br/>  “香槟同志跟路易同志今天不在?”<br/>  “香槟有临时任务需要完成,被企业META叫走了,路易的话,她人在不列颠。”<br/>  “嗯?她有外交任务?”<br/>  “不,她是去学习的,她亲口告诉我,不列颠的革命比铁血的革命要彻底很多,从体制上讲,我们也有更多相似之处,因此去苏联学习不如先去不列颠学习——在碧蓝航线时代,鸢尾主权尚在的时候,我们跟皇家多有往来——指挥官也请不要太惊讶,虽然我个人对维护两国关系不是很殷勤……但大概也不至于到连交流都停滞的程度——”<br/>  黎塞留见大克那一脸“你们两家死对头居然也有合力玩绑腿竞走的一天”的表情,微微用鼻子出了一口气。<br/>  “已经愿意进行经验交流了,这是个好兆头,说不定过段时间伊莎同志就会亲自邀请你去伦敦做客。”<br/>  离开了需要严肃的地点,大克稍微起了些开玩笑的心思。<br/>  “如果皇家的各位允许我在下午茶时间带着心爱的红酒去做客的话,想必我们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吧。”<br/>  黎塞留也俏皮了一回。<br/>  “下午茶时间就喝酒的话,晚上的工作怎么办?”大克则一愣。<br/>  “……头儿,这是句客套话,而且是只敢对你说的。”<br/>  让巴尔在旁边眉毛狂跳。<br/>  “真要带着红酒去参加下午茶的话,那个小女王会把炮管塞到我姐嘴里。”<br/>  ……<br/>  另一边经不住念叨的傻白则进入了狂躁状态。<br/>  并非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那几天搞崩了她的心态,而是因为她猜到了紧急会议跟贝法连夜赶往巴黎的缘由。<br/>  除了克里姆林受伤,或者法兰西沿岸受袭之类的突发情况,也就只有一种可能,能把她从百废待兴的爱尔兰撬走。<br/>  “叛徒——!叛徒!呜呜呜!说什么为新同伴降生准备盛大的欢迎典礼——那种工作让法国佬自己去搞不就好了嘛!都是骗子!还带着单纯的柴郡卿一起骗我!”<br/>  伊丽莎白已经换了两次手帕——也多亏舰娘的牙口好,不然磨了这么久,她的小虎牙都要被磨平了。<br/>  “我要出使法国!现在就要!”<br/>  “可不能由着性子来,伊莎同志,您现在是总代表。”<br/>  厌战看她那恨不得马上原地起飞以六马赫以上的速度砸向法国本土的架势,只能连哄带劝:“就算您的猜测属实——有您带头,全世界的舰娘都会飞往巴黎,造成的混乱会让指挥官焦头烂额。”<br/>  “呜呜,但是,但是!贝法都去了——凭什么我不能去!”<br/>  “看开点,就算去了,以我们的体型,估计也不会顺利诞下孩子……”<br/>  “咕唔!!”<br/>  厌战过分真实的话,对傻白造成了成吨暴击。<br/>  虽然她们的年纪在舰娘之中已经属于相当大的那一批了,但她们的身材不是大克喜欢的类型,主机也不一定会允许她们孕育新生命。<br/>  “都怪那些铁血的怪物扭曲了指挥官的审美!可恶!”<br/>  一想到齐柏林跟腓特烈那恐怖的包容心,傻白就跳脚。<br/>  “咱们老皇家的大部分姑娘不也……好吧,我闭嘴,您消消气。”<br/>  眼看傻白都要哭出来了,骑士姬赶忙给她顺毛。<br/>  明明平时是个合格的政治生物,一但提到抢男人就这么容易失去理智——<br/>  厌战心想,要不出个主意,帮她把大克顺利吃到嘴就一了百了,这样她的执念必不会如此深重。否则长久下去,可能会影响到她的工作效率。<br/>  “……格林尼治天文台有把您注册为名誉台长,还记得吗?”<br/>  “当然记得,他们拍马屁总是拍在马腿上——”<br/>  “日中峰天文交流会,您带着皇家方舟META送来的资料去跟他们接洽一下……这是最高保密级别的资料,需要在舰队国际总部进行收录的——皇家方舟不会介意您亲自传递,最重要的是,去日中峰再转巴黎,符合您名誉台长的身份,也是顺道走访一下——”<br/>  “唔,好主意!”<br/>  傻白马上露出一幅志在必得的表情,还就那一个心情转换迅速。<br/>  “虽然有点刻意,但管不了那么多了!直到指挥官离开不列颠——本王居然都是完好无损的——实在气煞人也!”<br/>  ……<br/>  “有试探出什么来吗?”<br/>  “……不是都已经谈好了吗?”<br/>  “别装了姐姐,你就不好奇会议草草收场的原因?”<br/>  回了驻地,让巴尔翘着二郎腿,在亲姐面前很是放松,都没个正型。<br/>  “昨天晚上的闹剧可是把贝法从她的安乐窝里炸出来了——她还连夜飞过来,理由不过轻飘飘一句头儿要大建——头儿哪次大建有这排场?怎么就这次比过新年都热闹、重视?”<br/>  “……有时候敛默也是必须的学会的技巧。”<br/>  黎塞留意味深长道:<br/>  “或者,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br/>  “外空间一段灵能讯号,地面上两段——都被监测到了,还伴随着强烈闪光,指挥官卧室的窗帘都遮不住的……想想看他昨天都跟哪些女人有过交流……铁血两艘,重樱三艘,皇家两艘,行程都可以查到。”<br/>  让巴尔一撇嘴,学着自己老姐那谜语人的架势:“鸢尾难道自甘落后?”<br/>  “……正是因为那三个阵营都有了继承人,指挥官才会更加关照鸢尾。”<br/>  黎塞留的判断跟让巴尔完全反着来的。<br/>  “他会觉得亏欠我们,而一旦那三个阵营有用继承人对我们进行倾轧的迹象,指挥官出于道德洁癖和思想洁癖,会毫不犹豫地偏袒我们,并为我们提供更多的补偿——这便是不夺嫡的一种好处。”<br/>  “……听着跟真的一样。”<br/>  让巴尔一愣一愣的。<br/>  “看你的反应——这些年你玩不过俾斯麦属实正常。”<br/>  黎塞留依旧淡定,手里摇着红酒杯:“而我们在这一过程中越是表现得不知情,指挥官的愧疚心就会越强烈。这就好像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把妻子蒙在鼓里,当他回家后看到妻子无知包容的模样,放浪过后的空虚就会变成内疚,让夫妻之间的感情重新升温,反而有助于维护婚姻。”<br/>  “……姐,你在非洲这几年都经历了些什么?”<br/>  让巴尔目瞪口呆。<br/>  “这是常识,你应该多花些心思在政务跟人际关系的处理上,而不是整天想着怎么抢塞壬的运输队。”<br/>  黎塞留有些好笑地沉吟了片刻,她很少浮动的表情,在跟大克处了一段时间后,有缓缓地被修复:<br/>  “演得太假了也不好,平时你该殷勤就殷勤些……除了路易卿跟你,我们还有一位很适合接待指挥官的的淑女。”<br/>  “敦刻尔克吗?她最近都快忙飞了。”<br/>  “不,是加斯科涅卿。”<br/>  “……她?就她那匮乏的情感……指挥官估计会把她送去带新兵或者送去夜校……不会对她产生一丝一毫的兴趣。”<br/>  让巴尔马上下了定论。<br/>  “如果我说——她已经跟META同型舰完成了人格融合呢?”<br/>  “什么时候的事情?明明恶毒那个懒虫都还没有完全接受另一个她——”<br/>  “也许是因为她们的本性都是那样单纯吧……执着地想要接近一个人,这也算是单纯的一种。”<br/>  “……她跟指挥官相处的样子……感觉会有点僵硬。”<br/>  女海盗脑海里出现了大克指着黑板教三无少女马克思理论的场景,猛地打了个冷战。<br/>  “是吗?但我认为,她或许意外地很能引动男人某方面的欲求。”<br/>  黎塞留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