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学捕捉到移动物体。”
“E-747也确认到目标了。”
“分析类别为蓝色,不会错的。”
直起身来,律子的视线,从分析面板转移到一旁的美里身上。
“是第五使徒。”
“全体人员,启动一级战斗准备!”
美里当即下令。
“中央区域开始收容。”
于响彻天际的警报声中,这一整座城市“活”了过来。
变形、移动、下沉、升起——
整个第三新东京市,立即进入了战斗状态。
“中央区域及第1至第7管区收容完毕。”
“已发布通告。”
“目标仍在前进。”
“目前对空迎击系统的运转率为48%。”
“距离第一防线还有……”
“非战斗人员和平民的避难情况如何了?”
在一连串的汇报声中,美里向着一旁的工作人员询问道。
工作人员头也不抬的回答道:“汇报上说已经完成了疏散工作。”
——
“中小学生请以班级为单位,居民请以区域为单位集合避难。”
“第七管区的寻人中心设置在第323号避难所……”
在温柔的广播女声中,这第334地下避难所里,已然待满了来避难的人们。
只不过在每个人的脸上,基本都看不见多少惊恐的意味。
认识的主妇们还在交谈着自己的衣服没收之类的琐事。
聚成一团的学生们则依旧脸上带着笑容。
也不知是早早都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单纯对眼下是何种事态一无所知,所以能不以为意。
“啧!”
看着自己能充当移动设备的多功能影像机上,仍是播放着一成不变的文字内容,剑介咂了咂嘴。
“咋啦?还是文字报道?”
看着剑介一副气不过的样子,坐在他身旁的东治询问道。
“信息管制,就是不想让我们这些民间人士知道……”
剑介把手里的影像画面递给东治看,自己则是脑袋撇到一边,脸上满是愤愤不平的神色。
“明明是这么重要的事件……嘁!”
就这么烦躁了一会,剑介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转。
“东治,我有些话想和你私下说说。”
“……哈。”
东治隐约察觉道了自己这死党的想法。
他叹了口气,点点头。
“好吧,走。”
带着剑介,东治走向了班长洞木光那里。
“班长,我们想去上个厕所。”
——
“第一防线,接敌!”
大屏幕上,出现了第一防线的作战画面。
只见成排成片的自动火炮系统和架设在地面上的无人坦克,此刻都是火力全开,各类实体弹如雨幕般向着目标倾泻而去,于空中掀起一阵阵炙热的火浪。
然而,迎着这样可怕的饱和火力,第五使徒仍是继续悠哉游哉的向前飞行。
在那如某种节肢生物的赤红躯体上,这漫天弹幕没能留下丝毫痕迹,悉数被AT力场拦阻了下来。
“他们又在浪费钱了。”
律子无奈的说道。
“不这样用一用弹药的话,会被人说他们不作为的。”
美里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反正,最后还是得我们来收场,真嗣呢?”
“已经抵达,驾驶员正在登机。”
坐在插入栓的驾驶室中,真嗣活动了一下身体。
“果然,有点紧。”
虽然驾驶服本身有适应体格变化的机能,但这种机能总归有一个范围。
像真嗣这样长身体,会觉得之前定制给他的驾驶服紧也很正常。
说不定过段时间,连这个驾驶舱设计也……
“插入栓启动。”
“LCL电离。”
原本像是浸泡在橙汁里的环境一变,这一瞬间,看着清晰起来的视野,真嗣只觉得这跟和郑器一起作战时很像。
虽说在虚拟训练中已经有过体验了,但这仍是真嗣第一次真正驾驶初号机。
【嚯……】
随即,真嗣就听见郑器突然发出了像是在感慨什么的声音。
不等他开口问,通讯里传来了美里的声音。
“没问题吧,真嗣。”
“嗯。”
“好。”
机械运转。
初号机被迅速转移至发射口。
心知自己现在开口说话会被指挥室听见,真嗣也只能将心底的些许疑惑暂且压下。
“那么,出击!”
美里一声令下。
弹射带来的压力顿时施加在了真嗣身上,但对如今的真嗣而言,这根本无法对他的身体造成多少负担。
而在地面,已然进入了人类准备的战场,第五使徒停止了移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那类似鳌虾一样的身体竟是直立了起来,显露出了处在其腹部的那一对对似白骨般的节足。
“哦哦哦!果然就是该跑出来啊!!”
拿着影像设备猛拍,剑介兴奋的叫了起来。
在他身后,跟着一起偷溜出来的铃原东治却是已经看呆了。
这是他真正意义上,在这么近的距离,亲眼见到那导致他妹妹重伤的【怪物】的同类。
与此同时,在警报声中,一处出击平台闸门拉开。
“哦!来了来了!”
在剑介的欢呼中,初号机显露出了模样。
“咦?这个好像和传闻中的……”
瞧见初号机,剑介有些困惑的皱起眉。
“按计划行动,真嗣。”
“我明白。”
操纵着解除了限制架的初号机拿起一侧的巨型实弹机枪,真嗣贴着可以作为掩体的出击平台,探头看了一眼目标。
【他们管这个叫第五使徒?】
郑器在这时候突然出声了。
“……美里小姐,这个是第五使徒吗?”
“没错,怎么了?”
“不,只是问问。”
真嗣明是问美里,实则是在回答郑器的问题。
【好家伙。】
瞅着本该是第四使徒,如今却被称为第五使徒的昼天使,再结合之前得知第二次冲击是发生在12000年,以及刚刚真嗣第一次进入初号机后的状况来看……
郑器现在可以完全肯定了。
不一样。
这个时空的情况,和他小时候看过的EVA是不一样的。
这一瞬间,在郑器的脑中,蹦出来一个大胆的猜想。
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