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倒是有闲心回家啊,拉普兰德。”
“怎么,你这一副丈夫外出不归空虚不满的态度。”
“不,我倒是没这意思。”
说实话拉普兰德的不羁让特列斯反而有些不太习惯,虽然也是比较狂野的类型,可锏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就好像是当做闲暇时的爱好一样,可拉普兰德反而是有些沉迷上了,黑骑士和他是在互相驯服,而拉普兰德纯粹是在满足自己。
“不过的确有点事情正好趁着你回来商量,是关于你爸的事情。”
“噢....哦!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他被关着了。”
之前德克萨斯家族还没搞起来的时候,拉普兰德会警局就会绕过去看自己老父亲的铁窗生活,可和伙伴们的事业有了起色之后,拉普兰德可就对刺激老父亲没那么上心了。
“你可真是个带孝女。”
虽然她一贯如此,可特列斯还是不由得想到了自家的崽子,除了自己没了之后干的那些事情都还挺孝顺的,尽管旧时代的崽子就剩下一个芙蕾了,让他很糟心。
“所以我最近打算把你爹放出来养老,反正萨卢佐已经完成了并入,再加上黑帮实际上也大势已去,如今的德克萨斯家族在叙拉古立足直奔估计要来自于以后接手国防和军务了,到时候会从暴力组织开始直接转型成服务国家的军事组织。”
“只要是德克萨斯当老大我就随便。”
“你还真是对黑帮一点都不上心啊。”
“那你很喜欢吗?特列斯。”
“虽然少掉黑帮千金这个属性有点破位可惜,不过就我而言嘛,大差不差啦,对于我而言是黑帮的名头还是军队,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只要组织能够运作,人能够遵守规则,其他细节就交给信赖的人处理好了。”
“还真随便。”
拉普兰德的父亲虽然会把事情交给自己信赖的人,也会对他们贪墨的事情稍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同样,他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忤逆萨卢佐,自己也是如此,不过对于拉普兰德而言,只是对自己当时实力不足被胖揍一顿不甘心,什么家族大义她其实不太关心。
而之后,她把自己挨的打给打了回去,和父亲之间的隔阂也只剩下了充满火药味的拌嘴,在那之上的举动倒也没有多少。
父亲没有说是理解了她,她也没说是理解了自己的父亲,毕竟大家从小生长在萨卢佐,接受的教育是一样的,低头承认失败而言,对于白狼们而言是比死还难受的事情。
但也正是因此,对于拉普兰德而言,那个女孩才是那样的特殊。
在她寄养到自己家的时候她就能感觉到。
不管她觉得如何,拉普兰德只觉得那是自己的命中注定,无论是互有输赢,还是现在的被压过一头,作为一个萨卢佐,拉普兰德可以对她低头,可以向她效忠,如果要嗯她为什么这么特别,那拉普兰德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理由回答,只能说....因为她是德克萨斯。
追随者逃亡的灰狼,离群的白狼长途跋涉,那感情是比起尊敬要起伏一些,比起爱又要遥远许多,懵懂且混沌的憧憬,那个身在萨卢佐之中,却可以不遵守萨卢佐规则的妄想。
尽管不会去说出口,不会去承认,但是那个女孩就在那里。
乌黑的长发,金色的眼眸,看上去无精打采的表情,有些多少无所谓的态度,以及那漠不关心之下隐藏的热情。
并非名为爱的占有,只是另一种更加混沌的冲动。
想到这里,她抱紧男人的手指更紧了几分,追求的冲动也愈发强烈了起来。
“唔?”
特列斯能够意识到拉普兰德是拿自己在当德克萨斯的代餐,不过送上门来不吃白不吃,而且大家也玩的都挺开心的。
感情与欲望交融,伴随着午夜的钟声敲响,一切也都落入寂静之中。
捏了捏她脸色的肉,特列斯清洗了一下之后准备去出勤,不过当他从盥洗室离开的时候就看到了拉普兰德头发乱糟糟的靠在了枕头上。
“你不用出勤?”
“不想去,总感觉告一段落之后挺没意思的。”
“那怪不得。”
特列斯觉得她前段时间一直指使萨卢佐的人还有哥伦比亚人做事以及去铲除那些反对者的时候是最有乐趣的时候了,而现在一切暂时落下帷幕之后,这个没什么事情干的白狼小姐就有些倦怠,也只能想办法和自己找点乐子了。
“你帮我洗漱。”
“乐意之至,我的小姐。”
特列斯也是苦笑着耸了耸肩,扶起了完全是一副咸鱼模样的拉普兰德,开始为她洗漱,在结束之后,扶着她坐在镜子跟前,给她梳理头发。
感受着特某人手掌的温度,那梳子力道的恰到好处,再加上洗漱过后烘干的感触,以及还未脱离倦怠感的疲劳,让她有些犯困,放在前段时间,她可不会让自己保持这种状态,或者说,因为是在这个男人身边,她才可以如此不设警戒吧。
毕竟这人实力比自己强,危险的时候也能保护自己。
一想到这里,拉普兰德翻了个白眼,她什么时候有了这么软弱的想法了。
“那么,接下来的行程呢,大小姐。”
“去警局吧,让我亲爱的父亲坐了那么长时间的牢,该让他出来舒展一下筋骨了。”
“我陪你?”
“随你便,反正看你也不打算只将那什么军事组织全权交给什么人处理。”
“运作方面我是打算让叙拉古人自己来,变形者更适合在暗地里掌管情报,不过叙拉古倒还是她的领地这件事情不会变了。”
特列斯也不会轻易的收回自己的承诺,而且变形者也干的不错,至少在各种的协助方面,他和警察系统配合的还真的不错。
“反正这事我不关心。”
拉普兰德无所谓,她只关心德克萨斯,顺带关心一下小伙伴们。
之后,特列斯给拉普兰德当了一把司机,直接开去了沃尔西尼警局,随后用之前批的证件准备去提人。
前台也是看到了跟在特列斯身后的拉普兰德,去询问了一下。
“局长说没问题,那么二位请。”
“多谢咯。”
特列斯和拉普兰德二人进入监狱之后,也是远远就瞧见的看上去青色不佳,但是依旧幸存的几位黑帮头目,看来西西里是还没有处理他们。
而拉普兰德也不在乎那几个人,径直的来到了自己父亲的牢门跟前,老父亲坐在被搬过来的沙发上看着书,也是注意到了自己家的‘孝顺闺女’。
“拉普兰德。”
“我来接你老人家咯,父亲。”
不过比起女儿,他更在意的是她背后那个有些平平无奇的黑发萨卡兹。
既然会跟着拉普兰德一起过来,说来两个人关系匪浅,虽然很不想去联系,可他大概就是自己女儿选的人。
只是从外表端详的话看不出什么特殊之处,甚至可以说让人觉得有些脸颊,但是长久以来锻炼的眼力,以及自己女儿那凶暴的个性,让阿尔贝托很难去瞧不起这个男人。
“您好,阿尔贝托·萨卢佐,或者我该称呼您一生‘岳父’?”
“........................”
听到那个这辈子都想不到能听到的称呼,阿尔贝托眼皮一跳,说实话这种奇妙的愤怒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烈一些。
毕竟他原本以为女儿被什么男人拱了他其实不会太在意的。
“你是。”
“哦对,还未自报姓名,鄙人免贵姓特,叫做特列斯,目前算是卡兹戴尔在职魔王之一。”
原本对阿尔贝托出狱这件事情没什么兴趣的马雷德和丹佐·库劳也都是跌下床铺,瞪大眼睛看着那个用着谦卑的口气和阿尔贝托说话的年轻男人,他们只怀疑这家伙要不然是疯了,要不然说的就只能是大大的真话。
毕竟现如今沃尔西尼乱局已定,可没有什么人胆敢在叙拉古冒用魔王的名讳。
更别说,萨卡兹人本来就对那位神秘的魔王心存敬畏,只是这个黑发的男人与那经常出席在新闻上的白发魔王似乎是截然相反的模样。
“....................”
阿尔贝托的呼吸粗重了那么一瞬间,不过很快也就平复了下来。
“原来如此,传闻中操纵东侧大陆局势的卡兹戴尔魔王吗,如果是您这样的人,的确是很难与印象之中的魔王联想到一个人,这也是一种运作吗?”
“没,本来就是两个人,只不过以前没分开用身体而已,总之,先请出来吧,阿尔贝托先生,我约了另外一人,还想和您谈谈关于今后叙拉古的诸多计划呢。”
“请、请等一下!卡兹戴尔陛下!”
丹佐·库劳喊叫着,似乎是想要挽留特列斯。
“不等不等,我的空闲时间不会浪费在和我完全没关系的臭男人身上。”
看着丹佐库劳似乎是还想说些什么的特列斯打了个响指。
“静音。”
随后,两间牢房的声音被完全屏蔽。
“关于你们的处理,回由西西里亲自来,我就不打扰她的乐趣了。”
“好了,父亲,别管他魔王不魔王的,反正这家伙没个正形,不过你刚刚动摇的那瞬间倒是挺有趣的。”
刚刚把身体从牢门探出来的阿尔贝托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咋了?”
“我只是觉得你的态度是不是变好了一些。”
“哈!您的错觉。”
虽然拉普兰德没有什么自觉,但是在这个看着自己女儿长大的父亲来看,她的攻击性的确不如之前太多。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会很随意的反对自己女儿的感情生活。
——半小时后
回了一趟萨卢佐的宅邸给这位囚禁许久的老父亲一些准备时间之后,孝顺的女儿拉普兰德协同老父亲的女婿特列斯一同拜访了新的合作伙伴贝洛内。
“喂,zaima?”
听着那略微有些贱贱的语气,拉普兰德觉得莫名手痒,不过很快贝洛内的老管家科尔给开了门,他自然是认识阿尔贝托还有特列斯的。
“阿尔贝托老爷和特列斯陛下,以及拉普兰德小姐,我家的老爷等候多时了。”
“麻烦带路。”
“这是我的义务。”
老管家将三人一路带到了地下议事堂,而阿尔贝托除了老面孔贝纳尔多之外,也看到了他儿子和他儿子的左右手,以及乔万娜·罗塞蒂和他的副手,以及.....切利尼娜·德克萨斯和她的伙伴们。
“人来的差不多了,那也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特列斯随意的坐到了贝纳尔多一侧的位置,而阿尔贝托也是坐在了自己女儿的一侧,而拉普兰德看了一眼德克萨斯的左右,都被占了,于是她直接过去给瓦拉赫来了个强行换作,这位罗塞蒂的副手敢怒不敢言,乔万娜也是苦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
“首先庆祝叙拉古十二家族几乎落马,一般民众终于不用笼罩在黑帮阴影之中。”
——啪啪啪啪啪啪
特列斯一个人鼓起掌了,不过很显然完全没有人要给他捧场的意思。
“唉,不带劲。”
在卡兹戴尔亲王都很很识相的跟着鼓掌的,还是自己家里好。
“总感觉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西西里小姐带着拉维妮娅和阿格尼尔神父入场,看的阿尔贝托揉了揉太阳穴。
“不不不,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我正好需要一个捧场的人过来呢。”
“捧场的么....”
听着这个词,西西里小姐和拉维妮娅也随后入座,而特列斯看着到齐的面孔,也是清了清嗓子。
“咳咳,那么,关于叙拉古黑帮整编的正规军计划开始磋商,如果有意见的人,可以在我讲解计划的过程之中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