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启善的养气功夫不错，片刻之间就调整好了心态。
算了，真武道馆家大业大，也不怕被这俩腹黑货盯上。
“路卡利欧，阿秋的眼光不错。”
“这只宝可梦我手头还真没有，但...我可以去卖卖这张老脸，帮你去要一只利欧路。”
“神奥地区的冠军，希罗娜小姐当初欠我一个人情，她的手里有利欧路的培养渠道，我去给你打个招呼，你自己去提货罢。”
“我听说希罗娜小姐正好在关东进行一个神话调研，等我把她的联络方式给你，你们联系吧。”
希罗娜，竹兰啊...
那感情好啊！冠军出品的利欧路肯定很强。
看到这儿，李焰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这徒弟可是我推荐你的，我还没找你要推荐费呢！”
“等将来这小子真登顶冠军，出去一提，吴启善的徒弟！豁~你得多有面儿！”
吴启善一脸苦笑，只能应是，这位李前辈他是真没办法。
“行了，你还有什么话想问，快问，没事了就下去练功去，拜了师父就得听话，别光练宝可梦，你自己也多学学，小吴的八极可是有一手的，不比你爷爷那个老东西的莫家拳差！”
莫秋心中顿生狐疑。
他现在也挺了解这位老爷子的，李焰龙口里的“老东西”，多半当初和他有过交际。
但他没来得及多想，因为他真的有事要问。
“师父，我有问题。”
“您的【极意·真武】，如果用大师规则的术语描述，就是...能通过训练针对性的训练，减免某些技能对宝可梦造成的伤害，同时利用武学原理，增加格斗系招式的命中率和CT概率，并且有一定程度的增伤。”
“我想问的是...”
“如果是特攻系的技能呢，非接触技能，也有减免效果么？”
吴启善晒然一笑，表情中带着几分自豪。
“这么说吧，阿秋。”
“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游历过东国。”
“关东，城都，丰缘，神奥，只要是这四个地方存在的大多数宝可梦，我都交过手。”
“是我和它们交过手，而不是我的宝可梦。”
“你明白么？”
“我，没输过。”
莫秋顿时肃然起敬--这他么的什么怪物？！
当然了，莫秋知道这些个宝可梦肯定不包括神兽或者吼鲸王这种怪兽级别的东西，但是...这也很恐怖了啊！
您才是超级真新人吧！
“我肉身挨过很多宝可梦的技能，火焰，电击，寒风，激流，这些力量，也不是不能卸开的，只不过需要更强大的控制力，技巧，还有经验。”
“正好，这两本书给你。”
一本《真武纪要》，一本《吴氏八极总纲》，都是打印版，上面有吴启善的详细注解。
“出去游历，闲暇时候多看看书，等你回来，我要考你功课。”
莫秋站直了腰，躬身接过师父给的两本书，行了个礼。
“谢师父授业之恩，请放心，我不会懈怠修行。”
而后，他才转身看向李焰龙。
“还有，老爷子，我好奇你的【侵略如火】是什么效果啊，跟我掰扯掰扯呗？”
李焰龙一听可以吹牛，顿时就不困了，精神抖擞的笑了一声，开口道：“嗨!你小子可问对人了！”
“我问你，火焰的特性是什么？”
莫秋想了想，答道：“无与伦比的爆发力？”
李焰龙一挥手。
“那只是一方面，夏伯那个老东西的【极意·红莲】是追求爆发力的招数，他特训出来的宝可梦火系技能威力是普通宝可梦的1.3倍至1.5倍不等，论起火系技能的威力掌握，我不如他。”
“我专精的是另一个方面。”
也不用莫秋抛砖引玉，李焰龙自己就开聊了。
“我的火焰，如同附骨之疽，就是贴着敌人骨头长出来的毒疮！”
“只要有一点可燃物的支持，火系能量就不会熄灭，反而飞速的蔓延，用比较直观的说法，就是【烧伤】！”
“咱老李的火系技能，出烧伤的概率要比普通人高很多，并且这个烧伤很难清除。”
吴启善听到李焰龙说到这儿，似乎想起了什么难堪的回忆，苦笑连连。
“阿秋，你年轻，不知道李前辈的恐怖之处。”
“大概五六年前吧，我在世锦赛上和李前辈撞车了，炎国内战，他的主力喷火龙六发喷射火焰，我的六只主力全部挂上了烧伤...”
“我的【真武】能降低火焰伤害没错，但是拿烧伤没办法...”
“最离谱的是，李前辈的火系技能烧伤，和普通的烧伤不同，那种奇怪的烧伤竟然无视了我怪力的毅力特性！”
“否则我是有反杀的希望的...”
“我跟你讲，李前辈的烧伤，在无差别规则中，甚至连自然恢复特性的宝可梦都很难解除，烧伤果也有概率失效--当时没有人敢用物攻型宝可梦面对李前辈，而烧伤果几乎是必带的道具。”
“可惜，那场世锦赛的决赛，李前辈败给了东国那个后起之秀，那只炮台型的特攻水箭龟真的太克制李前辈的主力了，勉强兑掉之后，已经无力再战...”
李焰龙满不在乎的一摆手。
“哎--好汉不提当年勇。”
虽然如此说着，但是他嘴角的笑容已经出卖了他的得意。
炎国最强天王，岂是浪得虚名。
莫秋心服口服--懂了，这屋里都是挂壁，大家谁也别说谁了。
水箭龟...难道是青绿把超神的老爷子终结了？
那么东国训练家的无差别对战实力也有些恐怖啊...
嗯，可以理解，特别篇里他们就露出一些端倪了。
莫秋眼珠一转，突然想起了李扶摇，顺嘴问道：“那么，李老师--我是说李扶摇天王，她一开始也是准备专精无差别对战的？”
“她拥有极意么？”
“勉强算有吧，小扶摇的资历太浅，对于宝可梦的训练掌握还浅薄，她的方向是【疾如风】，不过不怎么灵，她的飞行系宝可梦在战斗中偶尔能突破速度的桎梏，比速度比其快的宝可梦先放出技能。”
“诺，我也给你本书。”
李焰龙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本《孙子兵法》，塞到了莫秋的手上。
“观诸兵书，无出孙武，老祖宗的智慧，有的学！”
“天下万法皆通，好好看看这本兵法，对你的大师规则和无差别规则，甚至格斗术都会有提升的。”
莫秋也没嫌弃，接过书，和师父给的两本放到了一起。
“那...我没有问题了。”
“不...如果非要说的话...还有一个。”
莫秋犹豫了很久，得有半分多钟，才迟疑的对着李焰龙开口。
“为什么您选中了我。”
“也许我确实在大师规则上略有心得，但绝对不值得这种程度的投资，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李焰龙对莫秋确实太好了。
吴启善这个师父是他帮着找的，两只千金难求的火系御三家说给就给，培育费用能报的也给报，这可不是一笔小费用。
他还承诺莫秋如果真能得胜归来，给他安排馆主的职位磨练技艺，还想把天王之位托付给他...
这天下没那么多理所应当，爱才之心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这简直是亲孙子也不过如此了。
莫秋几乎觉得李老爷子想要给李老师招个赘婿。
李焰龙扫了莫秋一眼，对这个问题也并不怎么意外。
“莫冠忠那个老东西最近身体怎么样？死没死？”
莫秋略一低头，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嘴唇。
他对自己的爷爷有恐惧症，小时候挨揍练功挨出来的。
“前几天通过电话，爷爷身体尚可，只不过陈年老伤太多，梅雨时节有些难捱。”
李焰龙点了点头，目光有些幽远。
“你爷爷莫冠忠是南拳莫家嫡传，武艺比起小吴绝对不弱，只是没有小吴那种变态的身体强度，你有没有想过，他那么强，是怎么残了一条胳膊，一条腿的？”
莫秋握紧了拳，低声道：“爷爷跟我提过，当初他当兵的时候，恰逢那场战争，遭遇了疯狂的宝可梦围攻，为了救出战友，弹尽粮绝后，与宝可梦近身搏杀，被砸断了一条胳膊，一条腿...”
李焰龙惨笑一声，道出当年往事。
“是的，当初那场战争，是真的死过人的。”
“二十年前，别云山，那时候我还是个团长，接到群众的求助电话，说是有野生的暴走精灵族群袭扰村庄，当时战火四起，秩序混乱，人手不足，我领着两个警卫班去维持秩序，结果进了山，才知道情报有误，我们几十号人，要面对数百只性情暴躁，对人类充满敌意的精灵--那时候这种神奇生物还叫精灵，后来为了减少新生代对精灵的敌意，才改名叫宝可梦。”
“我们是军人，我们身后就是村庄，是老百姓，我们退不了。”
“...”
“具体的情况，我不想再回忆，士兵的死伤就不必说了，我这个当领导都得怼到前线，当时肚子被开了个洞，肠子都快流出来了，感染导致高烧，浑浑噩噩的，几乎觉得这条命都交代在哪儿了。”
“好消息是援军快要到了，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没给这身军装丢人。”
“结果，莫冠忠那个王八蛋，自持勇武，扛着老子夜路奔袭三十余里，逢山开山，遇水搭桥，见敌就欺身搏杀，如同你今天做的那样，血肉之躯，力敌数只精灵，我亲眼看着他一条胳膊被砸折，一条腿被掰成两段，血肉混着骨茬子，流了一地。”
“我命令他放下老子，他根本不听，还他娘的威胁老子，说在叨叨就给老子打晕，反了天了！”
“南派莫家拳的嫡传，确实厉害，背着我这个累赘，三十多里的山路，硬生生的让他熬过去了。”
“老子没什么事，就是大病一场，这个憨货一条腿只能截肢，一条胳膊也用不上力，一身武功算是全废了。”
“事后呢，老子就想，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也不能亏待了他，打算给他安排个文职，让他养老得了，结果这个憨货呢？非说自己身体已经不适合当兵了，这几年在部队没空顾家，儿子结婚都没出席，有些对不起家里人，他妈的他跟老子说要回家种地，正好他儿媳也怀胎十月，快要生娃了，他准备安心颐养天年，带孙子！”
“我拗不过那个犟种，种地就种地吧，我托人给他争取了最高的待遇，让他带着一块二等功的牌子退伍回家。”
“后来呢，他作为研究员的儿子儿媳要去东国主持宝可梦生态环境的调研--我是体制里的人，我懂这些道道，那活儿又脏又累，待遇还低，很难出成果，不是好差事，那对小夫妻刚生了孩子，这被发配出去，一年半载看不见自家娃，他不是那么回事！”
“老子亲自去托人，打算给他儿子儿媳换个轻松点，待遇好的差事。”
“结果，这事儿被莫冠忠发现了。”
“这个老东西让儿子儿媳拒绝了我给他们调换的工作，打电话过来，骂了老子两个钟头！说老子滥用职权，徇私枉法，一颗心黑了！”
“他娘的！从那以后，快二十年了，这老东西再也没有跟我联系过！我打电话他都不接！上门他也不见！”
“脾气比老子还大！”
“...”
“其实我知道，他是不想再和我扯上关系，莫冠忠是个死板到家的传统男人，他觉得他救我，是职责所在，他不想因为这个，就让我心生愧疚，回报他一些他不想要的东西。”
“嘿，老子偏不随他的意！”
李焰龙冷笑一声，看着莫秋。
“阿秋，你要是个废物，我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给你某个好差事，养着你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当是我李焰龙报恩了。”
“但你现在有这个天分，我就要全力支持你！”
“我倒要看看这次那个老东西看着自己的孙子出息了，会不会来骂我滥用职权！”
说到这儿，李焰龙敲了敲桌子。
“小吴，去给阿秋拿件衣服！”
吴启善也是第一次听这种往事，有些入神，听到李焰龙喊他，才站起身，从办公室的衣柜里拿出了一件风衣。
“炎国巡查队的风衣，你带着，我会暂时把你调进巡查队的编制，地位等同于东国的搜查官，都是联盟认可的执法单位，你此去关东，行事尽可百无禁忌，只要不把天捅破个窟窿，老子就保得住你！”
“你这个师父是炎国的巡查总长，真有急事儿，他都可以亲自支援你。”
“你现在的任务只有一个...”
“变得尽可能的强，拿下足够多的冠军。”
“在我这个老头子油尽灯枯之前...”
“起码达到东国黄金一代的水准。”
莫秋听到那对他极其严苛的爷爷的往事，有些愣神，等回过神来，手里已经被塞进了一件胸口有炎黄二字和龙纹刺绣的风衣。
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没有对老一辈的恩怨发表看法。
他只是捏紧了风衣，重重的点头。
本来打算去关东混一混，旅个游就回来呢...
现在看来，好像不能这么懈怠了啊。
八个道馆，石英大会，两个超级球级赛事的冠军。
只有这种程度的话，应该还应付的来。
莫家没有白拿人东西的家规。
不就是对战么？
我就擅长这个啊！
沪上的对战环境基本已经被我霍霍遍了，正好换个地方直播，给水友们换个口味！
哼...
关东的老牌道馆主，应该比杜娟亚莎这种新晋的年轻道馆主耐打吧？
石英大会！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