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女武神！”雇佣兵终于意识到了敌人的存在究竟是什么，他哭嚎道，“超凡侧不允许对普通人动手，这是公约！”
“我是男人啊，我不是女武神，公约对我无效。”沈凉淡淡的说，“况且公约也只是不能对普通人动手，你们是普通人吗？”
“你们是一群违法的战争鬣狗，你们听从幕后指示对一个平静的主权国家展开侵略，你们甚至敢伤害五常的公民。”
“我是神州人，你在见我面的第一时间就想开枪，因为你看到了我妹妹的照片，而我妹妹是西伯利亚人。我们都来自于这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你尚且敢这样动手，我想，你们和恐怖分子也差别不大。”
“所以。”
沈凉漠无表情的用刀子撬开他的嘴，“回答我的问题，我是一个写手不是一个典狱长，我不以折磨人为乐，别总是逼我伤害你。”
刀子割开肌肉和筋膜的声音。
火钳夹起什么东西的声音。
“不不不！你这个恶魔！把那东西拿开！拿开！呕！不要，不要再拿了……求求你了，他在，他在看我啊！滚啊……啊啊啊啊啊！”
安娜背过身去，每次沈凉逼供的时候她都会移开视线，听着被折磨者绝望嘶吼，连她都会毛骨悚然。
她努力捂住耳朵不愿意去思考那人究竟受到了什么折磨，好在沈凉从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让她协助，否则她可能都没办法当这个翻译官下去了。
她甚至对沈凉都产生了一些恐惧，和一些庆幸。
——毕竟我也是天命的女武神。
以现在这个男孩对天命的态度，他估计连杀女武神都不会眨眼。但沈凉对她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像个普通的男孩子一样。
安娜知道这是因为沙尼亚特家的大小姐和二小姐都还算是他的朋友，沙尼亚特家在他心里恐怕也算是个较为可靠的后援，所以面对安娜，他表露的仍旧是尊重和友谊。
安娜悄悄瞥了沈凉一眼，心情有些复杂。
不过如果历史里的酒吞童子真的有他这么好看……那些被他抓走的少女，十有捌玖都是自愿的吧？指不定源赖光闯入大江山的时候那群少女还会嫌弃他多管闲事呢。
在沈凉割下第三具尸体的舌头后，那个雇佣兵的心防终于崩溃了！他带着哭腔大喊：“你到底要问什么！你说啊！我都说！你问啊！”
“我一直没问吗？”沈凉愣了愣，看向萝莎莉娅，“我们没问吗？”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没问。
沈凉也知道布洛妮娅和希儿逃跑了，而且这群雇佣兵没抓住，他们也不可能知道布洛妮娅跑哪去了。而剩下的问题……好像确实一直在逼供，但人家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忽然觉得有点尴尬。
“你们雇佣兵已经把政府军都击溃了，还在这里做什么？”沈凉放下火钳，沉声问。
“遗迹！天命要的遗迹！”
雇佣兵害怕他继续折磨，立刻大喊：“爱莎发现了遗迹，就在那座教堂！你的妹妹也是因为发现了遗迹的开发，所以才被我们抓捕！女武神们说她是西伯利亚的特工，绝对要在西伯利亚知道这件事情前完成遗迹的开发任务！”
沈凉这才知道为什么布洛妮娅一直不出现。
遗迹开发要不了多久，布洛妮娅如果回国再通知可可利亚，这个遗迹早就开发完了。到时候大英和天命撤走，死无对证，说什么也没用……大英也是五常之一，你不可能让大英交出遗迹的所有物来。
而如果布洛妮娅真的对遗迹有所想法，她只能留下来找机会。
那群女武神们说不定都不知道布洛妮娅也是女武神，所以她们只是加紧了遗迹的发掘进度，而不是翻天覆地的要把布洛妮娅找出来。
“遗迹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天命这么在意？”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雇佣兵哭喊，“我只是普通人类，你们是超凡者，你们想要的东西我怎么会了解！我只是服从命令来爱莎发动暴乱，内幕什么的我们雇佣兵怎么可能知道！相信我！”
也对，雇佣兵来这里本质上只是为了引起战争然后给大英入场的机会，她们不可能让雇佣兵知道太多。如果不是遗迹开发需要雇佣兵们施工，她们甚至连遗迹位置都可能不想告诉雇佣兵。
“你们这支雇佣军是被谁召集的？”沈凉这次留了个心眼，他上次问到这里，史密斯就被人狙杀了，这次他事先做好了准备。
“是一个女武神！”谈到这个问题，雇佣兵这次反应过来了，他完全没有保守秘密的意思，忙不迭的说，“就是电话那边那个女武神！我没见过她的面，但她直接给我们付了两百万美元的订金！完成这次任务后还有一千万美元的尾款！”
好像也不多，沈凉粗略估计了一下，这支雇佣军有三百人，平均一个人也才四万美元。
不过，来爱莎这种小国发起一场政变，这种任务相对于各种战争任务来说甚至称得上简单，几乎不太会拿命去拼……如果没遇到沈凉的话。
沈凉扫了一眼放在军备箱上的对讲机，他之前就没有挂断这个通讯，因为他还准备处理完这批人后打过去……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他放下雇佣兵，拿起对讲机。对讲机可能在刚刚的交战中坏掉了，只有电流声，看起来通讯早已经挂断。
但沈凉并没有在意，他等了一会对讲机里的反应，没有等到，然后开口。
“天命的女武神，吗？”
对讲机无声。
“你好，我是沙尼亚特家的编外人员，潘多拉·沙尼亚特。你们试图绑架并伤害我的两个妹妹，并让她们直至现在生死未卜。我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在你们的手上，但如果在，我希望你们善待她们。这样，在我杀到你们跟前时，你们还能有一份用来保命的筹码。”
“但如果我发现我的妹妹死了，或者受到了什么无法恢复的创伤。”沈凉的语气森然，“那就简单了，我会让现在爱莎的所有女武神给我的妹妹陪葬，一个都不会剩下。当然，你大可认为我是在口出狂言，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做好准备，因为这一天可能不会很久。”
又是五秒钟的沉默。
然后，对讲机的那一端传来一名女性略微压抑的声音。
“沙尼亚特家没有名为潘多拉的成员，你是谁？”
“你只需要期待。”沈凉捏碎了对讲机。
然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硝烟味道的空气。
压力给足了。
虽然不知道对讲机那边究竟是谁，但反正是个女武神，爱莎一共也不可能有太多女武神，压力给到她就能传到其他人耳朵里。
这是警告，如果天命的女武神不信……那也无所谓。
真的无所谓。
“潘多拉……你认真的？”安娜小声问，“你真的要杀这么多人？”
不知为何，安娜居然觉得他没有口出狂言……虽然她很清楚在天命就连A级女武神也不是至强的，但她看着沈凉面无表情的小脸，感觉……沈凉真能这么干。
“我也是在爱莎的女武神诶……”安娜对着手指，犹犹豫豫的说。
沈凉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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