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是不是应该先出去会比较好？”
安知鱼偷偷瞄了一眼浴池中的两人，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这个画面实在是太刺激人的神经了，尽管隐约有万恶的热雾笼罩，但还是能隐约中看到那两具曼妙的身姿。
“你要待着也没事哦。”摩根勒菲已经松开了搂着斯卡哈柔滑腰肢的手，“不过你师父介不介意，我就不知道了。”
斯卡哈收回了瞪向摩根时那双冰冷的眼神，在给自己披上浴巾时，转头看向安知鱼，刚刚的冷意还残存在那双红眸当中，在和她对视的一瞬，安知鱼肩膀便轻微抖了下，下意识就松开了捂住阿尔托莉雅眼睛的手，指了指刚刚放在一旁的衣服。
“师父，衣服给你放这，我先出去了！”
开什么玩笑，现在师父很明显在气头上，再留在这里不是找死么？
……至于生气的原因，其实也很明显了，换了谁被一个同性那么亲密的亲一口脸，而且对方先前手还肆无忌惮地在摸着她的身体，心里都会生气吧。
更何况这个场面正好还被自己的弟子看到了。
什么？两个女性这个画面挺唯美的？
从男性的角度看来或许是挺美的，那如果是两个男人这么做呢……？
等等……如果我一走她们打起来怎么办？
安知鱼正要转身离去的身体顿住，忽然想到了这个严肃的事情。
让莉莉帮忙看着？
安知鱼转头看向阿尔托莉雅，阿尔托莉雅的脸上带着困惑，目光在斯卡哈和摩根身上扫视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转头看向安知鱼，“为什么皇姐会亲你的师父？”
皇姐喜欢的人不是安知鱼么？
安知鱼：“……”
好吧，想指望莉莉帮上什么忙不太现实。
望着收回目光陷入苦恼当中的安知鱼，阿尔托莉雅不经意地蹙了下眉。
“你有听到我说话吗，小鱼？”
“啊，嗯……听到了。”安知鱼敷衍似的点了点头。
听到安知鱼敷衍的回复，阿尔托莉雅的脸色更多了一丝不悦，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你打算待在这里一起泡澡么？”斯卡哈裹着浴巾，目光透过热雾望向门口的安知鱼。
“这样不好吧？”安知鱼有点心动。
“既然知道还在这里等什么？！”一阵绿色的风吹散热雾，朝着安知鱼的方向袭去。
在那瞬间，安知鱼终于看清了斯卡哈的样子，她一手捂着浴巾挡住了大半肌肤。
甚至没来得及多看一眼，安知鱼已经被这阵风吹出了浴池大门。
啪！
伴随着一声脆响，门陡然关上了。
“真是的，明明都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容易害羞。”摩根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站在斯卡哈的身旁。
斯卡哈瞥了一眼不知何时穿好浴袍，只露出一双美腿的摩根，没说话。
阿尔托莉雅听着两人的对话，并不吭声，默默褪去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仿佛半透明般的柔嫩肌肤，她脚尖轻点了下水面，旋即整个人坐进了浴池当中，感受着温暖湿润覆盖着自己的身体，一整天的疲惫都仿佛随之褪去了一样。
“论年龄的话，我可比不上某个女神呢。”斯卡哈的语气淡淡。
“是么？不过你应该也有上百岁了吧……”
耳边的两个女人还在对话，外面有打雷声和雨声，还有风的呼呼风声，阿尔托莉雅抱膝将额头贴在膝盖上，至始至终都不曾跟两人说过一句话。
摩根转头看向妹妹，眼神略微疑惑了下，解开浴袍后来到了阿尔托莉雅身旁，“你在烦恼什么吗？”
“没什么，”阿尔托莉雅抬起头看了一眼摩根勒菲，视线在皇姐那两团人心上凝固了一下，“只是想快点长大而已。”
“想快点长大？”摩根咀嚼着这句话里所蕴含的含义，思考了一会儿，却没想出什么合理的理由，只得问，“为什么？”
“我的存在感太低了。”阿尔托莉雅说，“如果长大了就会变成熟。”
“存在感太低……意思是说不引人注目么？”摩根勒菲自语了声，却依旧感觉困惑。
按理说莉莉的存在感并不算低啊，圆桌骑士团几乎每个人都认识她，大家或多或少都在尽可能的守护这个女孩让她自由成长，还有个变态萝莉控估计躲在暗处窥视着莉莉，这怎么会存在感低？
就在摩根迟疑之时，她察觉到了阿尔托莉雅的目光，妹妹正低头望着她的胸口愣的出神。
在短暂的愣神后，摩根忽然想到了什么，纤细食指沿着阿尔托莉雅的后背划过。
“原来如此，觉得自己太小了，所以在小鱼面前像个小透明一样么？”
阿尔托莉雅几乎一个激灵，猛地从浴池里站了起来，“皇姐？！”
“抱歉抱歉，没想到你反应会这么激烈。”
摩根眼神带着宠溺，摸了摸阿尔托莉雅的头，“你还小，以后会长大的，不用太担心。”
“是这样么？”阿尔托莉雅眼神略带着困惑。
“当然，你可是有皇室血统，我可以的话你也一样可以。”摩根柔声说。
她很少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即使是安知鱼，她也基本都是用轻浮般的语气，可在面对自己的妹妹时，摩根一般都充当温柔大姐姐的形象。
——虽然这个温柔大姐姐前段时间刚吃了亚瑟王，还被自己妹妹亲眼看到了。
“存在感低的话，并不是因为身体发育问题吧？”正当阿尔托莉雅放下心时，斯卡哈坐到了阿尔托莉雅身旁，浴巾放在了浴池边上。
“什么意思？”阿尔托莉雅转头看向斯卡哈，她还是第一次向斯卡哈请教武艺以外的事。
“姑且问一下，你平时和我徒弟的相处模式是怎么样的？”斯卡哈问。
阿尔托莉雅大致说了一下。
“简单说就是除了必要情况，你很少会主动跟他说政事和武艺以外的事情？即使是武艺方面，也基本都只是简单的探讨而已？”斯卡哈大致做出了总结，面露沉思之色。
“也许你应该改改方法，既然觉得自己存在感低，那只要做些能让我徒弟印象深刻的事情，存在感就不会低了。”
“印象深刻么？”阿尔托莉雅重复了遍。
斯卡哈微微点头，“具体有什么事情是能让人印象深刻的，就需要你自己去思考了。”
摩根眼神微凝，在妹妹和斯卡哈身上来回扫视。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我吃了她的徒弟，所以她要偷走我的妹妹？
看看莉莉现在这眼神，显然已经对斯卡哈相当信任了，估计都把她当成真正的师父了。
“印象深刻的事……”阿尔托莉雅微垂着眼帘，在低声自语了一句后，又偷偷看了摩根勒菲一眼。
“如果是皇姐的话会怎么做？”阿尔托莉雅问。
“我？”摩根想了想，摇头说，“一时间我也想不到什么，不过既然想让对方印象深刻，那自然是要不择手段了。”
“不择手段？”阿尔托莉雅眼神略微一凝。
她忽地站起了身，水花溅在身旁的斯卡哈和摩根的脸上。
“我先出去了，谢谢你们。”她说完换上了衣服后便离开了浴池。
摩根遥望着妹妹离去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瞥了一眼旁边的女人，“真让我意外，没想到你竟然会教莉莉。”
斯卡哈也怔了下，轻轻摇了摇头，“大概是师父的本能吧。”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刚才看到阿尔托莉雅似乎有些迷茫的样子，就忍不住地想教导她一二。
“倒是你，跟自己的妹妹说这么说真的好么？如果她真的不择手段做些什么不好的事呢？”斯卡哈不知为何有点担心。
“放心吧，莉莉不是那种人。”摩根抬起足尖，水花顺着嫩白足尖打在水面上，荡起层层波纹。
“她是个很正直的人，我说的不择手段是让她要懂得变通，她太死脑筋了。还有，你能想象得出莉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斯卡哈摇了摇头。
“那不就是了，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摩根起身离开了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