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凛很明显的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
但他把这个归结于是这个女人三番两次的招惹自己，每次都让她给跑掉的原因。
他，只不过是想要弄死这个女人！
“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他语调低沉，语气阴森，低哑的嗓音里满是阴寒，如同恶鬼一样，说出来的话，绝对能吓哭一大批人。
夜零弯着眸，笑了，酒红色的瞳孔里却是没有丝毫笑意。
她抚摸着司凛脑袋的手也停止了动作，开始渐渐往下，轻轻擦过他的眼睛、鼻梁、嘴唇、下巴，然后……来到了喉结。
空中的氛围，似乎开始变了味道。
司凛眉头越皱越深，在眉心中间挤出来了一座眉峰。
他想阻止那只在他身上作乱的手，但又因为自己感知到的气息而心生几分紧张。
她在生气？
为什么？
这两个疑问只在脑海里持续了不到一秒的时间，他的注意力就被那双纤细白嫩的小手所吸引了。
她，摸到了他的喉结！
这个认知让司凛猛然警觉。
脖颈处，可以说是人体最脆弱的身体部位之一。
假如这个女人要是真的想对他做什么的话……
司凛的黑眸愈发深沉，气势刷的一下沉降下来，空中的温度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冷却了好几度。
她，到底要做什么？
……
在场众人心思各异。
夜零却是神色自若，她像是根本没有感受到凌元庆看向自己的算计目光一样。
右手稍微一个用力。
几乎是在下一秒，司凛就感受到自己脖子传来的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痛感。
那力度，真的不是很重。
但却能让司凛保持一个清醒的态度。
夜零另一只手在司凛手心里挠了挠。
就像是羽毛的触感划过他的手心一样，让他心尖又有些发颤。
这种感觉，他从没体会过。
又痛又痒，又酥又麻。
就像是猫爪子挠在心脏的感觉，一种奇特的滋味，在司凛心尖蔓延开来，让他愣怔而又有些茫然失措。
漆黑的瞳孔失去了焦距，只剩下一张倒映在眼中的完美面容。
那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庞离他越来越近，司凛修长的手指紧紧蜷缩起来，想要做些什么。
可下一秒，那恍若毒药般让人上瘾的轻声呢喃就这样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宝贝儿~”
又轻又软，甜腻到空气中都散发着丝丝香甜的气息。
“打断我的腿？”
疑问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调侃。
“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宠物该做的事情呢。”
那声音一字一句，十分清晰，但又字字敲在人的心上，由轻到重，最后一个“呢”字更是语调下沉。
三句话整体语调轻快，听起来好像是玩笑一样。
可司凛，却是脸颊紧绷，听到了那暗藏在句子里面的认真。
几乎是瞬间，他就想起来了跟这个女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当时也是，一句一个宝贝儿。
甜腻又轻浮。
宠物？
呵！
司凛眼底浮现出一片戾气，蜷缩起来的十指紧绷在一起，像是下一秒就要显露出隐藏在其中的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