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整理了下衣襟。
苏柚子和卯之花千代离开了体育组办公室，直奔强袭系的办公室去找西园相良。
苏柚子不紧不慢地跟在卯之花千代的身后。
对于苏柚子被调查署指控这件事，卯之花千代好像比苏柚子还要紧张。
等到苏柚子和卯之花千代来到强袭系办公室的时候，西园主任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
女人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凝重。
显然——
对于自帝都大学发起的学术交流活动之后，苏柚子忽然被指控的这件事，西园相良也很意外。
“主任...”卯之花千代粗略地和西园相良描述了下，自己是怎么拒绝的调查署。
“没有问题。”西园相良轻轻点了点头。
她看向苏柚子。
“该协助的调查我们协助。”
“无礼的要求就拒绝。”
“惠群园就是惠群园，即便是调查署的署长亲自来了，也不能在这里无端放肆。”
但是关键时候，她却比谁都护短。
“只是...”沉凝了下，西园相良翻看着手里的令函，“调查署会突然指控苏柚子，背后肯定是有什么人想要兴风作浪。”
“不然他们犯不着冒着得罪苏我氏的风险，去指控小柚子。”
“调查署递交过来的指控书我看了...”
“他们指控小柚子故意包庇异格者，有通敌的嫌疑。”西园相良的神情忽然变得很凝重。
包括卯之花千代也是，卯之花千代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因为...小柚子好像确实‘饲养’了一只异格者。
那个编号「零」的，曾经闯入到私立惠群园学院内的刺客型人造异格者。
“零么？”苏柚子皱着眉。
“零的手续姐姐那里已经在办了。”
“和风珂一样——”
“零是作为‘异格实验’的素体，完全合法合规的‘研究素材’。”
“直到现在...零还在苏我氏的医院那里接受人格测试和适应治疗呢。”
听到苏柚子的解释，西园相良和卯之花千代一下子都放心了几分。
倘若苏我屠柚罗那里早早地就已经做好了正反手的准备，那么自然不用担心会因此被指控。
医疗企业，和异格者相关的实验室——
捕获异格者进行实验本来就是寻常的事情。
只不过正常情况下，异格者想死实在是太过于容易，所以想要捕获活体的异格者做实验相当麻烦就是了。
但...也只是相当麻烦。
据西园相良所知，「显现制造」旗下的几家实验室里，就有着几体被捕获的活体异格者。
再仔细想想，不论是风珂还是零，不都是「显现制造」旗下的部分实验室所制造出来的产物么？
“如果那个...‘零’那里没有什么问题的话，调查署的人应该就拿小柚子没有什么办法了。”
西园相良又翻了几页。
“除了指控小柚子有包庇异格者的罪名以外，他们还指控小柚子其实本身就已经高度异格化了。”
“小柚子距离深渊不过一步，她对于整个人类社会都具有相当高的危险性。”
西园相良忽然嗤之以鼻的一笑。
小柚子距离深渊不过一步？
开什么玩笑。
小柚子可是最让她放心的女孩子了。
在当初亲眼无力地见证了自己的学生堕入深渊，成为了可能会使整个东京都走向覆灭的罪人之后。
西园相良对于女孩子的品行和心理素质便无比的在意。
她生怕自己会再次亲手培养出一个‘深渊’，培养出一个‘座’。
所以西园相良当初想过...宁愿不培养，也不能培养错。
但是——
苏柚子很快就得到了西园相良的认可。
在九条猎虎面前不卑不亢，护着曾经袭击过自己的学妹的柚子。
和苏我氏石川家的女孩子不计前嫌，甚至...后来两个人好像走得还很近的柚子。
会放下大把大把重要的事情，专门抽出时间，去陪心理好像出现了问题的酒井同学的柚子。
小柚子虽然看起来好像有点对于好看的女孩子太过‘偏袒’了，但是...总归是很棒，很有爱心，也很温柔的女孩子。
她甚至得到了自己曾经的圣遗物——
「无垢净土」的认可。
西园相良相信...哪怕自己会看错人，但是「无垢净土」肯定是不会骗人的。
柚子——
一定是会为了心中的美好而战的好孩子。
只是...不知道如果让西园相良知道，苏柚子当初其实是‘强迫’「无垢净土」认可自己的会怎么想。
再者说——
学园内其实一直都有监控异格气息的波动。
小柚子如果是即便步入深渊，她们又怎么可能监测不到。
西园相良和卯之花千代对于这第二条指控的罪名都嗤之以鼻，但是...苏柚子却好像从中嗅到了一点点不妙的意味。
自己距离深渊确实好像不过一步。
只要自己想，自己甚至现在就可以在私立惠群园学院内展开「恶业王座」，将私立惠群园学院内的大部分学生转换成为自己眷属。
自己的身上，确实潜藏着危险与危害。
苏柚子可不会觉得这只是巧合，是调查署为了凑罪状给自己编出来的子虚乌有的罪状。
苏柚子回想着少女警司的话。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已经有人向调查署提交了证据。」
只是不知道这证据，究竟是什么证据。
这人...又是什么人。
西园相良和卯之花千代只是安抚女孩子好好休息，这段时间最好就不要离开私立惠群园学院了。
当然了——
苏柚子如果真的想走，苏我氏的轿车停在私立惠群园学院的门口。
调查署的那些普通警司，恐怕想拦也没那么胆子。
她们都没有把第二条指控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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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都，调查署警视厅署长办公室内。
仰在座椅上的男人看着面前被踩出来一个窟窿的桌子，擦着额上的冷汗。
就在这时候...叮铃铃铃——
复古的电话又响了。
男人好像看什么麻烦似的看着电话，犹豫了片刻后接起。
“是...”
“是是是...”
“苏柚子我们没能把她带回调查署。”
“什么？”
“体检？”
“检查苏柚子身上的异格气息强度。”
“好的好的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