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观看影像《飞光》】
【本段影像不答题,观看结束后每位受邀者将获得缘空间赠送的礼品一份。】
{影像的开头,一片色彩奇异的空间内,建筑的残骸反重力的漂浮在空中。呼呼风声在耳边吹拂,仿若刮骨钢刀。}
{狂风卷着寒气,笼罩着一整片区域。远远看去,竟然有数不清的云骑军士兵被冻成了冰雕,他们有的持刀而立,举手掩面,有的在向前冲,但寒气吹过以后,他们的动作都被定格在了这一刻。}
{一白发女子傲立于高处,俯瞰着下方的冰雕,仿若遗世而独立。}
【素裳(云骑):这是怎么回事?!成百上千的云骑军全都被冻成了冰雕!发生什么事了?】
【青雀:我未曾听说过有这样的事发生,至少不是最近的事。要么是未来,要么就是发生在遥远的过去。】
【渡鸦:这个白发女子,只看背影,就充满了强者的压迫感。】
{女子的视角中,一名白发男子手持金色阵刀,顶着烈烈寒风自被冰封的人群中走出。}
{男子白发金瞳,身着战甲,脸色凝重的注视着站在高台处的女子。}
【素裳(云骑):是景元将军!这是在罗浮的某个洞天中发生的战斗吗?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高台之上,白发女子双目赤红,冷冷的看着下方的景元,手中利剑散发着凛冽的寒气。}
{景元看着眼神冰冷而狞恶的女子,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采。似是悲悯,似是哀痛。}
【温迪:有故事啊。景元一定认识这个女子,而且很熟。】
{景元眼神飘忽,思绪仿佛越过了数百年的时光。}
{“谨守此誓!吾等云骑,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拔剑!”白发女子,利剑出鞘,指向前方。}
{“是,师父!”在女子的对面,一个白发金瞳的小孩,满怀憧憬的握住自己的剑柄,学着她刚才的动作,抽出了自己的宝剑。}
{“吾等云骑,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随着小男孩说出师父教他的誓词,画面又切换到了景元这边。}
{小男孩的声音和景元的声音重合到了一起,手中兵刃也指向了同一人。}
【雷电芽衣:是视频中的内容来看,那个小男孩就是小时候的景元将军,而那位白发女子,应该就是景元将军的师父。】
【青雀:既然是景元将军的师父,那这段故事就应该是发生在过去的事了。】
【素裳(云骑):她是将军的师父,她也是云骑军,那她为什么要对云骑军出手啊?】
【停云:魔阴身……】
{景元举起手中阵刀,遥遥指向身堕魔阴的师父。而景元的师父仍是冷冷的看着景元,没有说话,或者,已经无法再说话了。}
{刹那之间,白发女子已经飞跃到景元的身边,凌厉的攻击连绵不绝,打的景元只能仓促应对。}
【三月七:这般凌厉的剑法,连景元都只能招架,这女子究竟何方神圣?】
【素裳(云骑):我见过彦卿练剑,他的剑快的我都看不清,但感觉还是不如这位女子。】
【爱莉希雅(乐土):气质清冷,招式凌厉,我觉得,这位镜流小姐和樱有些像呢。】
【樱:月光一线,九百生灭。好剑技,技近乎道。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应该就是素裳姑娘之前说过的,罗浮前代剑首,镜流。】
【素裳(云骑):啊……我也只是听过西衍先生讲的故事,没有见过她本人的样子。不过,有如此剑法还不能被称作剑首的话,那谁还能是剑首呢。】
{在刀与剑的角力中,景元再次想起了过去与师父一起的时光。}
{“握紧!”}
{“身为云骑,不可令武备脱手,形体涣散。”镜流}
{“是,师父!”少年景元眼神坚毅,挥剑不辍。}
{视频再次回到景元和魔阴身镜流的战斗中。景元回忆起师父的教诲,在镜流密如骤雨的攻击中始终紧握着手中兵刃,如海中礁石,任风吹浪打,矗立不倒。}
【素裳(云骑):身为云骑,不可令武备脱手,形体涣散。小时候,我娘也是这么教导我的。每一代云骑都是秉承这样的训练成长起来的。】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唉,曾经关系亲密的师徒,如今却要刀剑相向,这是何等的悲剧。】
{在白刃的交锋中,哪怕是帝弓七天将之一的景元,也无法胜过罗浮剑首的三尺剑峰。}
{面对镜流的攻击,景元只能防守。但守久必失,只是一刹那的恍惚,镜流一剑出手,当头便已经刺了过来。若不是景元最后时刻扭头一躲,掉的就不只是几缕头发了。}
【琪亚娜·卡斯兰娜:好险!如果他反应慢一丢丢,当场就要身首异处。】
【荧:这种高敏高攻的敌人,实在是难缠。除非自己够硬,而且有着大范围攻击能力,要不然还真不好打。】
【维尔薇:比如樱,除了凯文和爱莉希雅,没人敢说能稳赢她。即便是我和阿波尼亚,如果不事先做好准备,八成也要翻车。】
{在过去,初出茅庐的景元曾追随镜流一起去讨伐魔阴身。}
{“师父……他不认得我们了……”年轻的景元面对堕入魔阴身的战友,犹豫不前。}
{“堕入魔阴身,便是如此。”镜流缓缓抽出长剑。}
{在景元惊讶的目光中,几道覆着森然寒气的凌厉剑光闪过,魔阴身轰然倒地。}
{“魔阴身是长生种的宿命……若有一日,我堕入魔阴身,你也绝不可留情。”镜流回首,肃然说道。}
{“是……师父。”年轻的景元还不明白这其中的沉重,只是答应着。}
【李素裳:入魔必诛?呃,虽然不完全一样,但是很像诶。】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也有些像姬子给琪亚娜上的最后一课,只不过,在这里清醒着的是学生,失去自我的是老师。】
{“堕入魔阴者,六尘颠倒,人伦尽丧。回去吧,景元,镜流已逝。”直到十王司做出了宣判,景元都还没接受这个事实。}
{此刻,感受到镜流招招致命,步步杀机,景元也终于接受了现实;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自己师傅,而是堕入魔阴身的敌人!}
{数道剑气破空而至,将景元狠狠的击飞出去。仅仅是余波,便将景元身后的建筑切碎。}
【黑塔: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果这时候景元还念着师徒之情,放不开手脚,那真就活该被干掉了。】
【穹:他还好好的活着,甚至当了几百年的将军。】
{半跪在地上的景元,低头沉思着。而镜流,带着浑身的杀气慢慢逼近。}
{看着再也找不到一丝昨日痕迹的师父,景元闭上了眼睛。}
{片刻,他又睁开了眼睛。而此时,他的眼中再无一丝迷茫。}
{景元握紧手中名为石火梦身的阵刀,浑身金色能量涌动。此刻,他不再留手,使用了帝弓司命所赐威灵,作为巡猎令使的帝弓七天将所特有的神通。}
【荧:景元将军他终于开大了,这招好帅啊。】
【穹:这就是星神赐予的力量吗?果然强的离谱。这一刀,有几人能挡得下呢?】
{“再见了,师父!”随着景元站起身子,「神霄雷府总司驱雷掣电追魔扫秽天君」浮现于景元身后。}
{“就让徒儿以这一式,来报答您的授艺之恩吧!”神君巨大的刀锋随着景元的动作一起斩下。}
{耀眼的光芒充斥于此方天地,镜流没有躲闪,只是静静的看着挥出这一刀的景元。淹没于金光之前,似是流露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李素裳: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我感觉她笑了。】
【符华:这不是杀戮,是帮助她解脱。如果镜流有知,她一定会对斩下这一刀的景元露出欣慰的笑容。】
{时光匆匆,自那一战之后,已经过去数百年。}
{一个晴朗的日子,已经长大了许多的同一颗树下,同样一大一小两个人。}
{“九千九百九十六,九千九百九十七,九千九百九十八,九千九百九十九,一万!”年幼的彦卿眼神坚毅的挥着剑,一如当年的景元。}
{“身为云骑,不可令武备脱手,形体涣散。”景元负手而立,看着挥剑的彦卿说道,一如当年的镜流教导他时一般无二。}
{“是!”彦卿大声应道。}
【荧:这该死的宿命感,我已经想象到未来的画面了。】
【阿波尼亚:镜流会堕入魔阴身,景元想必也不会例外。而彦卿,又会是下一个景元,历史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轮回。】
{“不过,你还太小了,也算不上云骑。”景元笑道。}
{“我也想像将军那样,以后成为留名仙舟的传奇!”彦卿的目光就像辰时的太阳,朝气蓬勃,斗志满满。}
【琪亚娜·卡斯兰娜:这句话,有点耳熟啊。】
{“那有什么好的,这一路走来,可不轻松啊。”}
{“但将军不也一步步走到现在这样了?”彦卿问道。}
{景元看着彦卿,愣了一下。}
{“既然这么有斗志,那咱们练练呗。”景元展颜一笑,说道。}
{“好啊!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彦卿兴奋的说道。}
【影像到此结束,所有受邀者每人获得一枚相遇之缘。】
【比安卡·幽兰黛尔·卡斯兰娜:不会手下留情……唉,假如真到了景元堕入魔阴身的那一天,彦卿是否还能像想起自己说过的这句话,是否能像当年的景元一样果断。】
【胡狼:干掉自己老师这件事确实需要决心,不过,我看之前的视频中你和琪亚娜一起杀奥托的时候就挺果断的。】
仙舟罗浮,神策府。
“镜流,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呢?”符玄问道。
“她教我研习剑技,却始终未能与我亲近一些……但无边的夜色中,哪有比始终当空的明月更亲近人的存在呢?”景元说道。
“将军……景元,你还好吗?”符玄看着有些沉默的景元,问道。
“哈哈哈,符卿以为我会因此沉浸于过往的悲伤中吗?多虑了。”
“一个近千岁的老家伙还会被过去所困扰,那岂不是太失败了吗?我好歹当了几百年的将军了,符卿要对我有信心嘛。还有,谢谢关心。”景元笑道。
“最好是这样。哼,谁关心你了,我只是担心仙舟的安危,如果你真的堕入魔阴身,会给仙舟带来大麻烦的。”符玄扭过头,嘴硬的说道。
“安心吧,我都安排好了。等我到那一天的时候,自然有人能解决我带来的威胁。”景元说道。
“你是说彦卿?你确定他能在百年间成长到你如今的高度?”符玄问道。
“呵呵,放心吧,不用百年,最多十年便可。彦卿所拥有的战斗天赋高的超乎你的想象,可追仙舟先民“剑胎武骨”的评誉。”
“彦卿成长得很快,快的出乎预料。很快,他就会赢过所有人。我从不担心他的力量不够,只担心他过刚易折,过利则损。”
“正所谓,欲用其利,先挫其锋。我现在考虑的是如何收敛彦卿的锋芒,给予他失败的考验却又不至于摧折他。”景元如是说道。
“既然已经知道丹枢是药王秘传的首领了,要不要直接抓捕她?”符玄说道。
“不急不急。我已经安排可靠人手去盯着她了,观察一下再说。丹枢毕竟是仙舟中人,只要稍加留意,她便跑不了。而且,我们还不能确定,仙舟的内鬼真的只有药王秘传吗?”
“而且,过早的清除了内鬼,某位绝灭大君说不定是要放弃计划了。”
“既然他/她都要算计仙舟了,岂能让她就这么放弃了呢。我还准备要关门打狗呢,他/她不来,我打谁啊。”景元笑道。
“你小心被狗咬了!”符玄怼道。
“符卿放心,我何时弄过险?仙舟联盟可不止我一个将军啊。”
“倒是有一件事需要麻烦符卿。”
“什么事?”符玄怀疑的看着景元,感觉他又要坑自己了。
“那个名为罗刹的天外行商,确实有些奇怪。我也见过不少行商,但你不觉得,像他这般不急于做成生意的行商并不多么?”
“如果他来了仙舟,就麻烦符卿看住他了。”景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