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但你为什么要摸清灰色地带呢?}
{艾尔海森:只是觉得这种模棱两可的区域很有意思,而且,它能带来额外的收益。}
【维尔薇:因为很有趣,灰色地带比起单纯的黑和白更有观察的价值。】
【伊甸(乐土):我的朋友菲罗斯夫人曾说过,世界既不黑也不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但是,有爱莉在身边,世界就是充满爱的粉色。】
{派蒙:这个人关注的东西好奇怪,须弥学者都是这样的吗。}
{艾尔海森:好了,闲话就聊到这里。接下来,我要带那边两个污点帮手去做些小工程,你们可以去喀万驿帮忙进行下一步准备。}
{派蒙:小工程?}
{艾尔海森:我们会动动手指,对虚空终端做点手脚。}
【行秋:小工程,指瞒过又神之心作为核心的虚空系统,改造教令院的根本——虚空终端。】
【安柏:听艾尔海森的语气,似乎弹指之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解决。】
【甘雨:当年帝君曾经说过,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我想,艾尔海森先生已经做到这一点了。】
{另一边,喀万驿。}
{拉赫曼:计划安排如此,你怎么能临时反悔。}
{赛诺:做法太激进,很可能造成伤亡。我考虑过……还是无法同意。}
{拉赫曼:但这是眼下最有可能成功的计划。你曾担任风纪官,眼光理应放得更长远,你不可能看不到其中的优势。}
{赛诺:我看到了,所以才更清楚这种优势背后的风险。艾尔海森的计划比想的还狠。}
【重云:他们似乎在争执什么。如果我没记过的话,他们已经和好了才对吧,拉赫曼现在是自己人,为什么会吵起来?看起来,好像和计划有关。】
【提纳里:赛诺虽然做事雷厉风行,其实心里也挺感性的,非常顾及战友的损伤情况。艾尔海森的计划必然不是那种一心求稳的类型,必然伴随着风险。】
【丽莎·敏兹:而且这些风险目前需要拉赫曼这边来承担。虽然之前拉赫曼和赛诺他们敌对过,但现在是同伴,赛诺就不会不顾他们的安危。】
{派蒙:欸,你们怎么在吵架啊?}
{拉赫曼:我的朋友,帮我劝劝赛诺吧,他反对我们的计划。}
{赛诺:开会时,我们说的是想一个办法具体执行,交给最熟悉当地环境的你们安排,但你找艾尔海森要了建议……如果早知道艾尔海森给的是这种建议,我会反对。}
{拉赫曼:你很清楚我们已经是同伴了。}
【琴·古恩希尔德:正因为已经是同伴了,所以才不放心去执行会使同伴置于危险中的计划。】
{赛诺:佣兵重视彼此之间的情谊,却也不畏牺牲,是吗?但很抱歉,此时此地我无法认可你们的原则。}
{拉赫曼:你似乎很了解沙漠。}
{赛诺:荧、派蒙,这件事你们也该知道,拉赫曼的方案是让我以风纪官身份联合喀万驿卫兵一起抓捕他们,押送到须弥城内。}
【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个方案,呵呵,异世界版本的特洛伊木马计吗?谁是阿喀琉斯,谁又是赫克托尔?可惜,这个故事中没有海伦。】
{派蒙:等等,怎么能联合卫兵啊。}
{拉赫曼:你怕是忘了,我们这些人轻易过不了那堵墙。喀万驿不可能放任如此大量未经登记的镀金旅团成员前往须弥城。我所提出的方案既可以排除嫌疑,又能一次安排大量人员入城。除此以外,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
{赛诺:听起来,告诉你这个方案的人也是这么说的。}
【渡鸦:难道不能把那些人装进尘歌壶,然后带进须弥城再放出来吗?】
【荧:呃,也许是忘了?】
{派蒙:艾尔海森知道这个方案很危险吧?!}
{拉赫曼:当然,所以他是这样告诉我的:「稳妥的方法那必然不存在,但如果只是完成计划,这个方案可行。」}
{他还说有赛诺风纪官和荧帮忙,计划成功率会大大上升,我不盲信任何人,要知道我看人的眼光一直不坏。他说的很对,相信你们是我自己的选择。}
【胡桃:诶,荧在须弥没有被通缉吗?】
【提纳里:只是教令院的关注和博士手下私人佣兵的追击,确实没有明面上的通缉令、】
{赛诺:如果我单独实行抓捕,还可以控制手上力道不让你们受伤,但喀万驿的佣兵就不一定。}
{为了让效果更逼真,你们一定会选择适当反抗,到时候难免有伤亡,如果是敌人死在这里,我也毫无意见,可你们是同伴,我反对己方阵营遭到这种损耗。}
{拉赫曼:哈哈,却没想到风纪官竟然会在乎我们的死活,刀口舔血的日子过到现在,你这样的人可没见过多少。}
【戴因斯雷布:沙漠中的金狼向来只对敌人露出獠牙,而同伴会被他护在身后。】
{赛诺:我向来对同伴抱有敬重与诚意,不吝于告诉他们这些重要的事。}
{拉赫曼:反倒让我难办了。}
{派蒙:喂,我们也做点什么吧。}
{荧:如果别无他法的话,我可以帮忙,我出手有分寸。}
{拉赫曼:哈哈,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派蒙:我们多打败几个自己人就能减少卫兵出手的机会,就算、就算只能改善一点也是好的。}
{荧:或许也不该辜负拉赫曼他们的决心。}
【温迪:嘿嘿,换句话说,只要亲自把伙伴都打倒,别人就无法伤害我的伙伴。】
【行秋:有荧和赛诺两个大高手,瞒过那些普通的卫兵不成问题。】
{拉赫曼:赛诺,我代表兄弟们感谢你的好意。这是一次不能回头的任务。同伴固然重要,我们即将完成的事却更为重要。}
{畏惧伤亡,是因为我们想要胜利带来的利益,支持我们的宏愿吧!或许是沙漠子民血性所在。}
【九条裟罗:拉赫曼这份觉悟,已经配得上一枚神之眼了。我感觉他的性格挺适合岩系的,比某个不靠谱的鬼适合多了。】
【达达利亚:迪希雅,拉赫曼这些佣兵让我知道了,须弥不止有文邹邹的学者,也有血性十足的战士。真希望能去沙漠和他们过两招。】
{赛诺:哈,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能再反驳了,但记住按照计划行动,不要做任何出格的事。坎蒂丝说的很明白了,唯有保证自身安全,才能让计划成功。}
{既然你我都认可这次行动的意义,草神信徒与赤王信徒就更不该有隔阂,所有人的生命都很重要。}
{拉赫曼:好,我答应你,为了这份宏愿行动起来。}
【识之律者:这是草神子民和赤王子民的联合,也是整个须弥团结一心的大行动。接下来,且看众人合力,将内忧外患全部扫除。】
【程立雪:伐无道,诛佞臣!奉天靖难,清君侧之恶!】
{赛诺:卫兵们通常都会驻守在旁边的院落里,去那里找他们就行。}
{赛诺:卫兵。}
{加埃特:大风纪官!?您、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赛诺:小声点。秘密行动,我将于此地逮捕抓捕大型犯罪团伙,依照《教令院秘密行动指导条例》,我有权要求喀万驿方面予以配合。}
{加埃特:当然,当然!塞诺大人的命令就是教令院的命令,我们当然配合,不过,您接下来要去抓什么人,对方人数如何,我们会使行动规模决定是否向上级报备。}
{赛诺:对方是渡金旅团的一支分队,规模大致与活跃在奥摩斯港的「阿赫玛尔之眼」相仿,与教令院内部物资失窃倒卖链有关。}
【迪希雅:这个物资失窃倒卖链,有没有可能,和大名鼎鼎的巴依老爷有关呢。建议严查。哈哈哈,开玩笑了。】
【多莉·桑歌玛哈巴依: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我可不敢和教令院对着干。除非摩拉给够。】
{加埃特:「阿赫玛尔之眼」的规模!我认为这次行动应该被定性为联合抓捕。}
{赛诺:建议你尽快报备,安排人手跟随我按沙漠武装行动的高规格去办。}
{加埃特:是!请您稍等,我马上联络。}
{荧:赛诺办正事的样子好有魄力。}
{赛诺:这就是我对外的态度。}
{荧:对我们就友好多了。}
{赛诺:你们是同伴。}
【穹:双标?】
【三月七:不,这叫公私分开,爱憎分明。】
【丹恒:这样的性格还算正常,我见过有些过于偏激的人,向来是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派蒙:你们还有心情聊天,刚才我都要吓死了,不觉得很可怕吗?万一这些卫兵知道赛诺已经卸下大风纪官的工作,背叛了那边,就算卫兵不知道他们的上级也有可能被通知到了吧?}
{赛诺:记得吗?开会时讨论过这件事。}
{艾尔海森:喀万驿的准备工作非常重要,不过无需担心,那里的卫兵应该还不知道赛诺已经不是大风纪官了。}
{迪希雅:怎么断定?万一呢?}
{艾尔海森:第一,其他风纪官至今都不清楚赛诺离开的原因,说明教令院对这件事守口如瓶。第二,现在是教令院造神计划的关键阶段,大风纪官一直出现异常,必定会招致怀疑,于情于理他们都不会公布赛诺的事。}
{赛诺:合理,我同意。}
【渡鸦:也就是说,教令院的贤者们主观上将赛诺排除除了计划,甚至对他多有提防,但是却没有下达免除他职务的通知。想解决赛诺,还顾忌影响,怎么做事瞻前顾后的?】
【雷电芽衣:他们自认为凭借虚空能掌握赛诺的一举一动,所以在他们看来,赛诺哪怕还在大风机关的职位上,也什么都做不到。】
【刻晴:傲慢会使人短视,果不其然啊。】
{艾尔海森:下一个疑问,相信有人想过,虚空的预判功能是否会对我们的行动造成影响?}
{赛诺:虚空还在运作,我必须对此警惕,不,应该说以虚空的能力,目前为止还没有对我的行为加以阻止,都显得有些异常了。}
{艾尔海森:关于这一点,我仔细想过了,你暂时不用担心,记得吗?最初你来阿如村,一路上的行动和路线都被虚空计算出来,还通知给那些绑架守村人的家伙,但与旅行者汇合后,类似的事再也没发生过。}
【派蒙:为什么啊?】
【夜兰:因为加了未知变量。虚空对艾尔海森,对迪希雅的了解本就不多,再加上一个完全不知底细的荧,虚空算不过来了。】
{赛诺:真的是这样,可为什么?}
{艾尔海森:应该反向思考,为什么你觉得自己会被虚空预判。}
{赛诺:因为关于我的数据被录入虚空了。}
{艾尔海森:没错,问题的核心在于,虚空能预判人到什么地步,你就没有怀疑过吗?它凭什么做到这些?}
{赛诺:因为,虚空掌握着整个须弥。}
“但荧不属于须弥,甚至不属于提瓦特,我甚至觉得,世界树上都不会有她的痕迹。”
“所以虚空无从推测她的逻辑,继而再也无法推算被她影响了的赛诺。”艾尔海森说道。
“从荧参与到须弥的大事件中,开始的那一刻,教令院掌控全境,无所不能的虚空,就出现了一个解决不了的bug。她干预的越多,教令院就崩塌的越快。”布洛妮娅说道。
{艾尔海森:在教令院里,普遍意见认为,人的行动具有逻辑性,通过整理录入数据并深度分析,虚空能够得出行为逻辑,从而对符合这种逻辑的人加以预判。}
{我没有鼓吹谬论的意思,但「符合逻辑」这种事,真的会发生在所有人身上吗?喜怒哀乐也是逻辑的一部分,可你能保证每一次喜怒哀乐都是等量的吗?情绪和观点,难道百分百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