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特:您肯相信我们,我们已经很感激了。绝不会给您添麻烦。}
{三月七:放心吧,我们列车组最讲义气了,从不恩将仇报。}
{大毫:净砚,教教他们吧。我先去忙了。}
{净砚:好的。}
【青雀:所以这期视频的内容是,杨先生带着穹和三月七一起追查某个长得犯了他忌讳的金发异邦人?】
【三月七:总结的很到位,再加一句,神探三月七的推理首秀。】
【穹:好吧,祝你不要折戟沉沙。】
{三月七:哎呀,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神秘的「罗刹消失之谜」……}
{穹:今天你兴致好高啊。}
{三月七:是呀。我一直盼着能遇到一个难解之谜,好好发挥一下我三月七的神探天赋。因为我最近熟读《渔公案》,已经可以说是咱们列车上响当当的推理大师了!}
【行秋:原来三月是看了几本推理小说就觉得自己是个大侦探了?这不是纸上谈兵吗?】
【希儿·芙乐艾:先掌握理论,再从实践中逐步验证理论,也不是不可以嘛。说不定三月七小姐她真有这个天赋。】
{穹:《渔公案》?}
{净砚:三月姑娘真是好品位啊。《渔公案》是仙舟上很经典的一套侦探小说……我小时候看完这本书,就立志要在司部当差了……真没想到过了二百多年,还有新读者被这本书的魅力吸引。}
{三月七:诶,原来净砚小姐是书友!不过,作者苏芳好像是医馆的医助长,主角渔公也是个医士……你怎么不去丹鼎司呀?}
【穹:幸好净砚没去丹鼎司,她可是持明,去了说不定就被取髓了。如果没事,那现在说不定就要等着被政审了。】
{净砚:哎……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吧。就算这份工作再琐碎,我也有不得不在这里的理由……况且,丹鼎司的门槛……呵呵,对我来说太高啦。}
【三月七:丹鼎司的门槛很高吗?】
【停云:至少比地衡司要高。六司中太卜司的选人标准是最高的,需要与相关天赋的人才行。其次是丹鼎司和工造司,最后才是云骑军,天舶司和地衡司。】
{三月七:这样啊,不过你们的寿命那么长,转行也不是难事吧。}
{净砚:我曾经想过……但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念头了。我越来越体会到了执事这项工作的意义。打击犯罪、帮扶弱者、处理别人不想处理的麻烦事……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三月七:哇,净砚小姐突然变得好耀眼。}
{瓦尔特:这就是「热爱」的光芒吧。}
【瓦尔特·杨:净砚小姐做到了很多人都做不到的。干一行爱一行,既然投身在这份工作上,就全身心的去做好这件事。】
{瓦尔特:抱歉,用毫无根据的臆测让你和小三月陪我一起胡闹……之后在仙舟上请你俩吃点好吃的吧。}
{穹:别客气,我们是伙伴嘛。}
{瓦尔特:嗯。你能这么想,我也很高兴。}
{三月七:其实有个问题,刚才我没问出口……怎么说呢,我总觉得杨叔不是那种凭「直觉」下判断的人……}
{穹:为什么这么说?}
{三月七:我的直觉!}
【胡桃:哦,别人不能凭「直觉」下判断,你就行,你咋这么厉害呢。】
{瓦尔特:嗯……也没什么不能跟你们说的。你们知道,在宇宙中有无数相似却又相异的世界。而在这些世界中,也有无数相似却又迥然相异的人。}
{所以我们在不同的世界里常常会遇见容貌相似的人。这些人么,可能有完全不同的性格……比方说,也许在某个世界里,和小三月一样可爱的女孩却是个星际大盗。}
{穹:我早就怀疑她了。}
{三月七:喂!人家杨叔就是举个例子!我可是银河第一好姑娘。}
【琪亚娜·卡斯兰娜:确实如瓦尔特先生所说。你们看,在贝洛伯格,布洛妮娅是性子沉稳的大小姐,希儿是帅气洒脱的野姑娘。这和我们这边的布洛妮娅、希儿差的太多了。】
【荧:星际大盗三月七,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一见了。偷什么的大盗才能配得上三月的身份呢?】
【爱莉希雅(乐土):时间——世上最勤劳的窃贼。它不断偷走我们的当下,随手扔进名为「记忆」的仓库。所以说,最宝贵的当然是记忆的宝库了。说不定小三月是个「记忆」大盗呢。】
{瓦尔特:但……更多的情况下,他们的命运有着类似的轨迹。而和这位罗刹长相肖似的人,我见过两个,他们可……并非善类。}
{所以一看见他,我本能地脊背生寒。虽然小三月是对的——我们都不该以貌取人,但我个人没法视而不见……}
【齐格飞·卡斯兰娜:两位非善类的存在,毫无以为就是奥托和虚空万藏了。奥托和瓦尔特的恩怨我们知道,但虚空万藏是怎么和瓦尔特扯上关系,还坑了他的?】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那位姬子说,瓦尔特是和虚空万藏一起去到那个世界的。估计那个金盒子搞了个大事,搞的瓦尔特都被他连累了,直接去了异世界,回都回不来。】
{瓦尔特:哎……不好意思,我不强求你们相信我的判断,只是……}
{三月七:杨叔,说什么呢?我们当然相信你的判断啦!对吧,穹!}
{穹:对啊,当然相信了!}
{瓦尔特:你们愿意相信我,我很欣慰。但主要问题还是,地衡司的几位,能否相信我这种妄想般的判断呢?}
{净砚:从仙舟律法的角度来讲,地衡司不相信。倒不是不相信瓦尔特先生,而是不相信没有证据的指控。希望各位理解。}
{瓦尔特:当然。既然指控是我们提出的,我们会担负起举证的责任。}
【齐格飞·卡斯兰娜:为了找到罗刹的罪证,瓦尔特这个老年人都开始燃起热血了呢。】
【瓦尔特·杨:我觉得那个瓦尔特纯粹是为了仙舟的安宁与和谐排除隐患,绝非为了私人恩怨。】
{净砚:我这里现在随时可以调用资料。您准备好了吗?}
{穹:准备好了,来吧。}
{净砚带几人走到了四方览镜前,开始调取影像资料。但是影像不全,而且顺序不清楚。}
【琪亚娜·卡斯兰娜:啥四方览镜,这不就是电子显示屏吗?】
{影像一:罗刹穿过街道,走进了一个奇怪的角落。那里看起来很危险,但他似乎满不在乎,只拿着一把剑就踱步走了进去。}
{影像二:罗刹从一家小客栈中走出来。身上没有携带什么繁重的行李。}
{影像三:罗刹进入了三余书肆,不久后走了出来。他两手空空,大概什么也没有买。}
{影像四:罗刹在长乐天的码头上眺望着风景,旁边立着一口棺材。可能是刚下星槎,也可能是在等星槎。走了一会儿,他将行李放在一边,靠在栏杆上观看码头下往来的星槎。}
【温蒂:虽然我没看懂该怎么排序,不过我觉得他肯定不是出门逛逛这么简单。】
【符华:不止瓦尔特会多想,每一个认识奥托的人,都会忍不住怀疑。罗刹算是被殃及池鱼了吧,他的一举一动注定都会被过度解读。】
{三月七:怎么样?有什么头绪吗?正确的顺序是什么?}
{穹:四二三一。}
{三月七:我看看这个顺序能不能对得上……嗯……罗刹从星槎上下来,进入长乐天,走进一间小客栈放下行李,甚至放下了他的宝贝棺材。然后他去了三余书肆,没有买书。离开书肆之后,就钻进了一个小角落。}
{瓦尔特:逻辑很顺畅,看起来这就是正确的顺序了。穹确实很聪明。}
{三月七: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神探三月七精挑细选的小助手!}
【穹:神探就是这么看着别人动脑子,然后坐享其成的吗?】
【三月七:哎呀,助手负责帮忙整理资料,然后神探进行归纳总结,然后推理出真相。这是推理小说中的常识啊。】
{三月七:影像中的小角落是什么地方啊?}
{瓦尔特:我看了一下地图,这片空地似乎有一扇门……你们看,穿过这扇门,后面有一个码头。他可能搭乘星槎离开了。}
{三月七:为什么要从这么偏僻的小码头离开长乐天?这也太可疑了吧?}
【维尔薇:当你觉得一个人可疑的时候,你就会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很可疑。】
{净砚:我想,罗刹先生应该不是这么离开的。瓦尔特先生说的那是鸢首戊字九百九十九号码头——神策府的码头,仅在外敌入侵时启用。}
{因此,那扇门也是常年上锁的。据我所知,已经锁了几百年了,只在偶尔检查时才打开。}
【渡鸦:难道罗刹连开个锁的本事都没有?我觉得他一定是偷偷开了那把锁,然后……】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不是谁都有帕朵那种天赋的。而且,你已经主观上开始把他代入犯罪分子的视角了吧?】
{瓦尔特:关键问题大概是……他是何时出去的。至少从地图上看,这片空地只有一个出入口……净砚小姐,从留存的影像里看,那天这里还有其他人出入吗?}
{净砚:这应该能查到,不过要稍等一下,虽然大部分影像都丢失了,但终究是一整天的录像,要查看的东西很多,我需要确认一下……}
{一段时间之后。}
{净砚:嗯……只有这段影像里,有人从那扇拱门中出去,时间在罗刹进入空地的大约一个时辰后,但是并没有拍到罗刹……}
【李素裳:这是,一个小女孩,和两个看不清相貌的模糊黑影。这和罗刹也没啥关系吧。】
【丽塔·洛丝薇瑟:所以,这全都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的瞎猜吗?】
【三月七:咳咳,这叫推理。】
{三月七:啊?这?这不是《渔公案》里面出现过的剧情吗?}
{穹:看侦探小说看傻了?}
{三月七:哎呀,讨厌你!我说真的,《渔公案》里出现过一模一样的场景。}
{净砚:您这么一说,还真是。}
{瓦尔特:我没太听懂你们在说什么。}
{三月七:就是渔公的起源故事。他本来是丹鼎司的医士,后来惹上了神秘的「饮茶会」。「饮茶会」的两个黑衣人,就趁着他独自一人落单,给他灌下了毒药。}
{这毒药有持明「蜕生」一般的功效,竟让渔公返老还童,变成了小孩子。从此以后,幼儿渔公,就一边追查「饮茶会」,一边破解各种奇案。}
【雷电芽衣:这故事我怎么感觉看过呢?有点印象,但是记不太清楚了。哦,我想起来了,是我小时候的邻居青山先生画的漫画初稿,可惜后来他没有继续创作下去。】
【三月七:可惜了,我还想看看那个和《渔公案》形似的故事是怎样的呢。】
{穹:这个药听起来能治疗魔阴身……}
{三月七:不能哦。按照书里的设定,这种药只能让人的身体返老还童,却不能处理人灵魂的损耗。换句话说,就是只「蜕」,没「生」。}
{瓦尔特:「蜕生」是持明的特性……人类也可以返老还童吗?}
{三月七:哎呀,小说!艺术创作嘛,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写得很像那么回事。}
【胡桃:所以,魔阴身大抵是和磨损相似的,都是属于灵魂的损耗?】
【梅:只能说,魔阴身也好,磨损也罢,在这些不同世界的基本规则之下,都埋藏着对长生种的限制。】
{净砚:写这本书的苏芳老师本身就是丹鼎司医助,在医学原理的设定上还是很严谨的。}
{三月七:瞧,丹鼎司的人都这么写,没准就是可能的。}
{瓦尔特:所以小三月的意思是,那两个黑衣人是「饮茶会」的成员,而那个小孩就是……返老还童的罗刹?}
【奥托·阿波卡利斯:瓦尔特实在陪小孩过家家吗?呵呵。】
{三月七:搞不好就是某一位《渔公案》的狂热书友做出了模仿犯罪啊。罗刹被缩小以后就跟着这两个人走了……案情越来越可怕了,没准还是宗绑架案!}
{瓦尔特:首先,这个孩子是黑发。罗刹是金发。}
{穹:是啊,这发色都不一样。}
{三月七:嗯……也可能染发了!}
【李素裳:黑发罗刹人,还真没想过会是什么样子呢。】
{净砚:几位稍等……我才看出来,这孩子是三余书肆的小店长隐书啊。}
{瓦尔特:很遗憾,小三月,没有「返老还童」,也没有「渔公」。}
{穹:而且那小孩子还是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