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雷电芽衣传承了真正的螺旋之刻印以后,英桀第五位的维尔薇退场了。此刻视角来到了黄金与戒律两位英桀的身边。}
{“阿波尼亚,你的身体……”伊甸担心的说道。}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完了,维尔薇刚刚退场,又轮到阿波尼亚了吗?不会连伊甸也要……】
【华(乐土):虽然这么说很残酷,但是阿波尼亚已经被侵蚀了,也许她不会立刻死去,但终究已经一只脚踏入死地了。】
【胡桃: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排名前六的英桀就一个也不剩了,苏瞬间成为英桀老大哥。】
{“嗯,抱歉。千劫他……用自己的生命,向我们揭示了敌人的所在,也让我……完成了「触碰」。”沉默片刻后,阿波尼亚说道。}
{“至于我身上的「异象」……”}
{“「请」千万不要,和对方有所接触——这条戒律,是我能为你留下的最后一件礼物。”阿波尼亚使用了戒律。}
缘空间内。
“不要和对方有所接触……戒律还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吗?”好奇的影女士问道。
“戒律的强大是不讲道理的,除了维尔薇还没有谁能摆脱戒律。哪怕是凯文这家伙,经历了五万年的岁月,他身上的戒律仍然让他无法做梦。”
“至于老古董,身上只有一个相当于劣化版戒律的神音,也能一直封印着她的人为崩落。当然,那是过去的事了。”识宝说道。
“阿波尼亚对伊甸施加了这个戒律,到底有什么作用呢?”影接着问道。
“作用很大。这个戒律能让伊甸在不知道敌人具体能力的情况下,也不会因为大意而被侵蚀。换言之,只要伊甸发觉自己无法触碰什么,也就知道了那是什么。”纳西妲分析道。
“识之律者,听你的意思,符华女士现在可以使用人为崩落的力量了是吗?”瓦尔特问道。
“神音在五百年前就被那几个欺师灭祖的小混蛋打碎了,但碎片一直横亘在老古董的识海中,既让她无法崩落,又妨碍了她重练剑心。”
“直到前些日子,她似乎是悟出了什么新的力量,将碎片熔炼,重铸了剑心。那新生成的剑心,是她自己的力量,与神音和戒律再无干系。”
“换言之,束缚着迦楼罗的锁链和栅栏都不存在了。完全可控的人为崩落,更胜以往的太虚剑气,还有那耍赖一样的复活能力,那个老古董,比五百年前的她,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借由那个符咒的力量,我和她完全分享彼此的力量。我有的她也都有,她会的我也都会。所以,我等于天下无敌,懂了吧?”识宝虽然在回答瓦尔特的问题,却一直盯着凯文。
{“侵蚀之律者……”伊甸心情很是沉重。}
{“在最后的时间里,千劫将他所知的一切都交托给了我。”}
{“……所有的一切。”}
{毋需细说,她们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伊甸。”}
{“死亡……对我来说,这不过是将原本就要踏上的道路稍稍提前。”}
{“我很庆幸,自己提前将那朵花托付了出去。格蕾修……她是个聪明的孩子,一定会保护好它。”}
{“所以,去找她吧,伊甸。”阿波尼亚说道。}
【刻晴:格蕾修持有阿波尼亚的紫色水晶花,伊甸持有自己的金色水晶花,芽衣持有维尔薇的黑色水晶花,苏持有凯文的蓝色水晶花。她们四人应该就是找回爱莉希雅的关键。】
【夜兰:但同时也可能是敌人的重点打击对象,如果侵蚀之律者知道水晶花的秘密,一定不会放任爱莉希雅复活的。】
【渡鸦:我觉得,这些水晶花最后应该都会在芽衣手中发挥作用,毕竟她才是对侵蚀之律者的作战中最关键的角色。】
【香菱:阿波尼亚的意思是让伊甸去格蕾修那里取回水晶花?还是让伊甸去保护格蕾修呢?】
{“苏说,凯文在消失之前,曾经一样东西托付于他。想必……他也怀有与你相同的想法吧。”阿波尼亚道。}
{“如此一来,我们便能确定其中三把「钥匙」仍安然无恙。”伊甸道。}
{“剩下的……就只有维尔薇了。”}
【维尔薇(乐土):我相信所有钥匙都会安然无恙,那可是朋友的临别赠礼,怎么能弄丢了呢。】
{“在与千劫的「触碰」中,虽然只是仓促一瞥,但我依稀看见了她的身影。”}
{“希望她尚未遭遇不测……从刚才起,我便无法探知她的情况了……”阿波尼亚的道。}
{“……在我来这里之前,芽衣小姐就已经出发与她会合了。”}
{“既然是维尔薇,想必她一定会做出正确的决断。”伊甸说道。}
【琴·古恩希尔德:伊甸不知道维尔薇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仍然选择相信维尔薇一定会做出正确的决断,这就是伙伴之间的信任。】
{“我会赶在律者之前找到苏和格蕾修,聚集所有的「水晶花」,然后……令它们发挥原本的作用。”}
{“嗯。伊甸……去吧。让那一晚的「秘密」重见天日吧。”}
{轻柔的叹息声自寂静中飘散,如同对于受难者最后的祝祷。片刻的静默后,沉重的视线再度落回到伊甸身上。}
{“……就此告别了,阿波尼亚。谢谢你最后的「戒律」。请庇护我吧……在我完成所有的未竟之事前。”伊甸道。}
【莉莉娅·阿琳:水晶花里面,也许是爱莉希雅的备份,或者分身?聚齐所有水晶花,解锁尘封的秘密,一定是复活爱莉希雅的关键。】
【伊丽莎白·「长光」·麦克史密斯:那一晚的秘密虽然还没有被揭开,但我现在越发觉得,那场所谓的「最后的晚宴」,并不是晚宴。爱莉希雅是律者,而那个时代,律者是人类的敌人。】
【渡鸦:我想说那是一场名为「晚宴」的讨伐,但又不相信真的会有英桀去讨伐爱莉希雅。如果有人让我去讨伐芽衣,我是不会接受这种命令的。】
【米丝忒琳·沙尼亚特:如果是我的话,会想要去看看,但不一定要按照命令去做什么。】
{空旷的游乐园灯光依旧。设施如常运转着,只有两名少女相对而立,状似亲密。}
{但其中一人充满敌意的眼神,却在两人之间分割出无形的壁垒。}
{“你……究竟是谁?”芽衣}
{“啊呀,只是一会没见,就把我忘记了吗?衣竟然这么绝情,我好伤心呀。”}
【「公子」达达利亚:爱莉希雅?声音和模样都一模一样。不,虽然很像,但应该不是爱莉希雅。】
【荧:这压根就不是爱莉希雅。浑身上下的颜色都不一样,这不是明摆着吗?这家伙一看就是假冒伪劣的残次品。】
【七七:蓝色的,不是爱莉希雅。粉色的,才是。】
{“芽……”}
{“别再装模作样了。”}
{“……我们都很清楚,你不是她。”芽衣神色冷峻的}
{“嗯……好吧,这么不解风情的话,我也没必要继续表演下去了。”}
{“哎呀,真是想不到,居然会被「朋友」反将一军呢……我明明这么信任维尔薇的。”假爱莉希雅说道。}
【无量塔姬子:声音虽然一样,但是语气有种刻意模仿而不得神髓的拙劣感。身上也没有爱莉希雅那种亲和的气质,反而有种尖刻,轻浮,病娇的感觉。】
【萝莎莉娅·阿琳:侵蚀之律者这家伙,居然变成了爱莉希雅的样子,还学着她的语气说话,真是不要脸。】
【莉莉娅·阿琳:它之前在千劫面前假扮成千劫的样子,现在在芽衣面前她为什么不变成芽衣的样子,而是变成了爱莉希雅的样子?】
{“「信任」?恐怕并非如此吧。”芽衣道。}
{“别这么说呀,我的好芽衣……我在他们的记忆中看到过,她是这样称呼你的,没错吧?”侵蚀之律者说道。}
{“你……”芽衣银牙暗咬。}
{“唔,怎么生气了?真奇怪,我明明用着你熟悉的样貌,叫着你喜欢的称呼,为什么你却一点也不开心?”}
{“总觉得……你好像很讨厌我?真不知道维尔薇和你说了些什么——没关系,稍后有空的时候,我会好好阅读她的数据的。”}
{“但在此之前,我还是要特别声明一下,我对你可是一点恶意都没有哦。”}
【千劫(乐土):没有恶意?哼,虚伪的令人作呕。】
【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我本以为奥托已经够气人了,但这家伙比奥托更让人讨厌。】
{“为表诚意,还是重新做下自我介绍吧。”}
{“我呢……是诞生于生死罅隙之间的律者,以信息和数据为生,依附于某种实体的媒介而存在。”}
{“用你们更熟悉的话来说——「侵蚀之律者」,这就是我的名字。”}
{“……虽然我总觉得这个称呼有些太过粗放呢。”侵蚀之律者自我介绍道。}
【琥珀:以信息和数据为生,依附于某种实体的媒介而存在。换言之,如果没有实体的媒介,它就无法存在?果然,想彻底消灭它,就要毁掉整个往世乐土。】
{“你为什么要变成爱莉希雅的模样?”芽衣问道。}
{“哦,芽衣在意的是这个吗?原因很简单呀,除了想让芽衣倍感亲切外,当然也是因为……”}
{“你不觉得,我配上这幅外表之后,特别可爱吗?”}
【爱莉希雅(乐土):别的不说,她倒是挺有眼光的。另一个颜色的自己,还挺有趣的。】
{芽衣:……}
{“呀……芽衣,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嘛,好不好?我是真心的。难道只因为我是「侵蚀之律者」,就连选择外表的权力都没有了吗?”侵蚀之律者佯作伤心状。}
{“你会这么说,倒确实挺让人意外的。”芽衣说道。}
{“谁让我接管了「她」的数据呢。”}
{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世界上没有谁比她——也就是现在的我,更加珍视这副独一无二的美丽外表。”侵蚀之律者说道。}
{芽衣:……}
【雷电芽衣:她说……接管爱莉希雅的数据?之前不是说过,爱莉希雅已经被「删除」了吗?】
【梅比乌斯(乐土):哼,说谎都说的破绽百出,这个侵蚀之律者也不过如此。如果不是她隐藏在暗处,而且权能对记忆体有较大的威胁,根本不能算什么大敌。】
【维尔薇:她确实有一手好牌,但打牌的能力也确实很一般。】
{“在接纳外来数据的同时,我也是会不断成长的。”}
{“因为有了生命,而学会畏惧死亡,因为有了形体,而懂得追求美丽……因为一无所有,而想要珍惜一切。”}
{“从虚无中诞生的我,正在慢慢理解「活着」的意义。如果单纯把我想象成人类的敌人,可就有些误解了哦?”侵蚀之律者说道。}
【梅比乌斯(乐土):畏惧死亡?生命不是这么浅薄的东西。如果不是作为记忆体而存在,我一个人就能把这个蠢货变成实验室里小白鼠。】
【琪亚娜·卡斯兰娜:梅比乌斯怎么这么大的脾气?】
【符华:也许因为那家伙顶着一张爱莉希雅的脸,却做着爱莉希雅绝不会做的事。】
{“误解?”芽衣反问道。}
{“是呀……我是入侵了乐土,这是百口莫辩的事实。毕竟我存在的根基,就是不断的「侵蚀」。”}
{“可你要知道,芽衣,我从来没有谋害任何人的想法,哪怕他们只是由数据构成的记忆体。”}
{“而事实也是如此。你看,乐土中的一切都未曾消失。虽然不是以你所熟悉的形式存在,但现在,他们就在我们身边哦。就在……这里”}
{侵蚀之律者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侵蚀完成后,他们就成为了我的一部分;与此对等的,「我」也成为了他们的一部分。”}
{“正因我曾经是一片「空白」,所以才能全然接纳他们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