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总部。
“直面自己的「宿命」,是指德丽莎大人要去觉醒自己血脉中的圣痕了吗?”琥珀问道。
“我对于德丽莎是否能够觉醒圣痕是持怀疑态度的。要知道,无数年来,只有比安卡这个特殊的存在完全掌控了卡斯兰娜的圣痕。”
“德丽莎终究没有沙尼亚特圣血这个好用的缰绳,怕是很难彻底驯服卡斯兰娜圣痕中的野兽。但我相信,她一定能比齐格飞做的更好一些。”奥托轻笑道。
{圣痕意志:去吧,德丽莎·阿波卡利斯。那是你早晚要面对的「考验」。}
{德丽莎:这是……到处都是坚冰……是凯文的梦境吗?}
{圣痕意志:这是卡斯兰娜圣痕空间的最深处。从「奇美拉计划」的意义上说,这确实是他的梦境。}
{德丽莎:「奇美拉计划」?}
【雷电芽衣:我们第一次听到「奇美拉计划」这个概念应该是在希儿的世界泡大冒险汇中吧?我记得那是一个凯文的记忆形成的世界泡。】
【梅比乌斯:虽然凯文凭借帕凡提因子记忆已经能斩杀律者,但想要真的完成救世,仅仅是帕凡提还远远不够。而且,区区帕凡提还远远达不到凯文所能承受的上限,所以,「奇美拉计划」就被提出了。】
【爱莉希雅(乐土):虽然凯文后续融入了其他多种崩坏因子,但他最常用的能力还是帕凡提的冰雪之力。说起来,我都不知道背负奇美拉的凯文到底都有哪些能力。】
{圣痕意志:我想你应该知道,所谓「卡斯兰娜」血脉的源头就是那些融入凯文体内的崩坏兽基因。}
{诸多品种的崩坏兽力量在他体内交汇、融合,因此有了「奇美拉」这个称呼。但少有人知的是——这也正是圣痕空间得以存在的起点。}
【奥托·阿波卡利斯:最神奇的是这份遗传信息居然能在他所有后代的血脉中一直流传。虽然在比安卡之前从未有人能掌控这份力量,但这无疑是一份巨大的宝藏。】
【瓦尔特·杨:第二次崩坏中,拜某人所赐,六颗核心的西琳已经难以制服,若非齐格飞短暂的激发出了部分圣痕力量,我们还真不见的能拿下西琳。现文明甚至有可能止步于第二次崩坏。】
{德丽莎:这是什么意思……凯文,他是圣痕空间的起点?}
{圣痕意志: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德丽莎·阿波卡利斯。}
{德丽莎:通过……吞噬梦境,以及你的引导。}
{圣痕意志:是啊。如你所见,圣痕空间在一定条件下可以与梦境相连。因为「梦」就是崩坏的思考方式。这也是你的毗湿奴能够「噬梦」的真正原因。}
{德丽莎:——?}
【萝莎莉娅·阿琳:梦是崩坏的思考方式?这是什么意思,崩坏也会思考吗?这和做梦有什么关系?我不懂……】
【莉莉娅·阿琳:哪位好心的老师来帮帮这个笨蛋啊。】
【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人类的思考就是给大脑输入一串指令,让大脑按照指令在记忆中搜索。并不断地发出修正指令,剔除无用的信息,最终把有用的信息排列整理,分析推理。】
【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做梦,就是大脑在没有指令的时候,一些记忆碎片的随机展示,有时也会沿着白天残留下的搜索痕迹继续搜索。但是大脑得不到修正指令,所以搜索痕迹中断以后,会出现一些混乱的,毫无联系的图像。】
【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总而言之,思考是有条理的,有线索的,有目的的分析,归纳。推理。而梦是支离破碎的,光怪陆离的,无逻辑,无目的的回忆展示。】
【莉莉娅·阿琳:原来是这样,莉莉娅明白了。萝莎莉娅,你明白了吗?】
【萝莎莉娅·阿琳:我、我当然也明白了!没、没错,我完全懂了!】
{圣痕意志:很不可思议,对吧。因为人类必须通过「时间的流逝」才能思考。你们很难理解时间混乱的梦境。我也很难。}
{但正是这种混乱造就了现实之外的空间,为某个计划营造了「捕梦」的可能。}
{在这种情形下,即使一个人无法与圣痕的力量内外合一,他仍然可以将自己的实体与梦境交换,让圣痕代替他作为文明的基石存在下去。}
【梅比乌斯:梦这种东西本来并无特别之处,只是人类一些记忆碎片的随机展示。但因为崩坏的思考方式也是梦,梦就具备了特殊的属性,就能成为圣痕计划的基石。】
【胡桃:啧啧,和崩坏扯上关系,什么都变得不简单了。崩坏能还真是不所不能啊。】
{圣痕意志:最终,整个地球都会被圣痕空间所置换——而文明,也将从这里开启自己全新的征程。}
{这个过程会从世界的两端同时发起:在虚数一侧,它是最初的圣痕空间;而在现实一侧,它是终焉的归处、过往无数文明的终点。}
{德丽莎:你指的是——月球?}
{圣痕意志:当然。我说过,这是位于绕月轨道上的你首当其冲,受到圣痕计划影响的根本原因。}
{德丽莎:可如果说,月球只是发起圣痕计划的一个端点……那么另一端点,其实就是我们所在的这个圣痕空间?}
【无量塔姬子:圣痕计划的两个关键端点就是位于虚数侧的卡斯兰娜圣痕空间和位于实数空间的月球。是不是说,只要能毁掉其中一个,就能破坏圣痕计划?】
【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要我说,相比于远在虚数领域的卡斯兰娜圣痕空间,炸掉实数世界的月球应该比较简单一些。】
{圣痕意志:没错。所以——你会怎样选择呢,天命的新任主教?你可以放弃挣扎、重新享受梦境。你可以挑战极限,尝试觉醒自己的圣痕。又或者……}
{德丽莎:又或者,既然这里与梦境联通——我可以干脆吞噬掉这个端点,让所谓的圣痕计划就此停摆?}
【穹:毗湿奴的能力这么霸道的嘛,居然连这个圣痕空间都能吞噬?】
【行秋:我终于明白凯文为什么要亲自出手对付德丽莎了,原来德丽莎真的有威胁到圣痕计划的能力啊。】
{圣痕意志:……勇气可嘉,德丽莎·阿波卡利斯。但我不推荐你这样做。}
{德丽莎:因为你觉得我能力不足吗?}
{圣痕意志:不。我指的不是这个方面。我说的是更直接的一种外部条件——}
{“啊,你瞧,他果然来了……”圣痕意志的身影变得模糊。}
{德丽莎:(突然之间……怎么了?)}
{凯文:初次见面,新任的「天命主教」。我是凯文。你也可以叫我……凯文·卡斯兰娜。}
【温迪:他来了,他来了,他提着天火圣裁走来了!】
【时雨绮罗:德丽莎的情况不妙啊,她最好的结果也是被击败后关起来。说不定有机会和齐格飞共享牢房?】
【科斯魔(乐土):德丽莎接下来的命运,不再取决于自己,而是取决于凯文。不是我小看德丽莎……但她面对的是凯文。如果是常态凯文,也许还能相持片刻,但如果是业魔凯文,只要一眨眼,德丽莎就会失去意识。这么说会不会太伤她了……算了,别说了吧……】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
【琪亚娜·卡斯兰娜:哈哈哈,科斯魔,你似乎把自己的心里话都发出来了。】
【科斯魔(乐土):……】
{凯文:既然你已来到此处,那么想必对「圣痕计划」多少有所了解。一直以来,世界蛇都尽量避免与对抗崩坏的势力正面为敌。所以这一次,我希望你和你的组织,不要在战胜崩坏的唯一途径上施加障碍。}
【丽塔·洛丝薇瑟:这一点确实如此,世界蛇从未主动向天命和逆熵找麻烦,他们一直隐秘做事,从不张扬。】
【温蒂:在凯文看来,天命现在在做的事,是在战胜崩坏的唯一途径上施加障碍。也就是说,是扯后腿的?】
【渡鸦:阻碍圣痕计划,就是阻碍战胜崩坏。你们应该知道尊主对战胜崩坏的执念有多深,他还能和德丽莎好好说话,已经很克制了。】
{德丽莎:战胜崩坏的……唯一途径?}
{凯文:自从离开量子之海,我就一直观察着你们,也通过虚空万藏了解了你们的历史。到目前为止你们都非常努力,也取得了比我们当年好得多的结果——但面对「终焉」,你们仍旧无能为力。}
【虚空万藏:是的,我对他的作用仅仅是了解一下他不在本征世界的这段时间,世界上发生了什么。】
【奥托·阿波卡利斯:呵呵,不客气的说,对凯文而言,你确实也没有其他作用了。】
{德丽莎:终焉律者……难道它很快就要降临了吗?}
{凯文:这是一个平衡,年轻的天命主教。不久前,雷电芽衣协助世界蛇镇压了第十二律者——这意味着我们彼此文明的经历,至此已完全相同。}
{原理上说,在一到两年内,世界蛇的确有办法推迟终焉的降临……但如果我们这么做,终焉律者的性质将不再与上一个世代完全相同。}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终焉律者性质和降临时间有关?和前面的律者的属性有关?】
【凯文·卡斯兰娜:第十二律者已经被消灭,如果推迟了终焉律者的降临时间,也就意味着普罗米修斯骇入终焉所达成的结果被破坏掉了。那么在侵蚀之后,就会诞生第十三,第十四,第十五……甚至更多的律者。这导致,现文明的终焉会与前文明的终焉不再相同,甚至更加强大。】
{凯文:从理之律者到侵蚀之律者,再到雷电芽衣等人的「羽化」——虽然过程有所波折,但此时此刻,由「十三种律者」所决定的「终焉」之力,恰好与五万年前完全一致,也是我们唯一从外到内真正了解的「终焉」形式。}
{抛开第一名律者诞生前的情况……现在,就是我们执行圣痕计划、并彻底战胜崩坏的唯一时机。}
【奥托·阿波卡利斯:第一律者诞生前的时机,凯文本想启动圣痕计划,但是他被困在了量子之海,错过了这个机会。所以,第十二律者被消灭后,终焉律者降临前的这段时间,是圣痕计划最后的时机了。】
{德丽莎:你是说……从海渊城那时开始,你就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吗?}
{凯文:我想,这应该显而易见。这是唯一的机会——而在它出现前,世界蛇也尽己所能地降低了「圣痕计划的副作用。}
【夜兰:这一点确实得承认,世界蛇做的还真的挺不错的。起码现阶段,他们有个保证能成功的计划,这一点比天命和逆熵更靠谱。】
【穹:是啊,我看圣痕计划好像也不错啊,如果实在没其他办法,不如就从了吧。对大多数人来说,管吃管住,要啥有啥的无期徒刑也不错啊。】
{德丽莎:但据我所知——那不过是把人们的「死刑」改判成了「无期徒刑」而已。}
{凯文:怎样比较是你的自由。但我并不认为,舍此之外,地球的文明还有任何其他出路。我经历了五万年前的一切。我说过,你们对崩坏还一无所知。}
【符玄:眼下德丽莎的困境在于,她即拿不出其他的救世计划,也打不过凯文。既无法用理念说服,又没法物理说服。简言之,她什么都做不到。】
{德丽莎:……}
{凯文:德丽莎。你的眼神里饱含愤怒,却不知道这种愤怒应该发泄给谁。既然如此,就让我试试你的「成色」吧。}
{这里是卡斯兰娜的圣痕空间,每一份「卡斯兰娜」的力量在这里都完全对等。来吧——向我发起挑战。战斗,才是思考问题的真正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