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头号恐怖分子,‘疯泰坦’灭霸将恶魔审判者战团第117打击巡洋舰队当作实现自己理念、回报神恩双重方面的假想敌,并开始憋发育翻家底的事塞勒涅还不知道。
多元宇宙即永恒,有多少宇宙就有多少的永恒分身,虽然都是永恒,但也不意味着塞勒涅能大摇大摆的在原生永恒的地盘上喧宾夺主,当主人翁。
至少现在不行。
合作归合作、认识归认识,同僚同胞拉关系,就完整度上你位格高我们半级是没错,可让此界永恒跟个小厮一样实时汇报,不可能,生命法庭来了都不可能!
更何况,‘神皇教团’终究只是使徒、信徒团体而已。
小孩子间的意气玩笑之争罢了。
就算一方打响指要灭了全宇宙的一半生命,乃至要让宇宙化为原子尘埃,再创造一个新的宇宙也无妨,灭了就灭了,质的总量在那里,生灵灵魂也在那里。
无限宝石能够湮灭和复原的东西,证明那东西那物质依旧存在于某处,只不过无法外显罢了,对于宇宙创世神明而言,翻手可覆。
主人不在意,客人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在意。
吱啦——
塞勒涅推开该星系斯库鲁军阀所在宫殿也是最大堡垒所在的中枢总控室,因为巨力而扭曲的合金榫卯咬合结构顿时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中枢总控室内部是极具斯库鲁帝国古典风格的繁杂装潢,然而现在整个总控室里面一片狼藉,才死去没多久的斯库鲁超级护卫以及斯库鲁指挥官面色狰狞,七窍流血的倾到在各处,名贵的异域艺术品以及装饰物也被拉扯得七零八落。
魔兽女神的人形态收拢鹫翼,仿佛蛇鳞编织塑形而成的战靴踩在碎渣与血污的混合物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差点,还真让你启动了自毁程序。”
隔空将主操作台上穿着一身很金贵战衣的斯库鲁高官尸体甩到一边,塞勒涅用手指轻敲着操作台,将闭锁罩门展开的按钮再次封存,猩红的竖眸看向了屏幕上的复杂斯库鲁语仪表框。
啪。
清脆的响指,利刃拨动间,塞勒涅周身的暗紫色能量触须凝为实质,由蛇头完美转化为适配一切斯库鲁电子信息原件的剔透接口。
咔咔。
她在旁边的中枢交换机上点了几下,此刻,感受着来自斯库鲁某星系数据库中枢的网络反馈,塞勒涅浏览着这方斯库鲁军阀建立的星系网络。
“这具身体,麻烦,果然御使心灵宝石还是太勉强了,关于宇宙局势的具体状况,广为流传的、台面上售卖的时效性太低,斯库鲁帝国,但愿这艘将沉的破船还有三斤钉,能给些深层次的有用信息...”
不是塞勒涅不想用心灵宝石搜魂宇宙,做不到的,能宽泛的利用心灵宝石将意识一瞬间扩张到全宇宙,弄一张已知宇宙的简易星域分布图,作为初次接触的原石承载者,塞勒涅的这具戈尔工化身已经堪称天赋异禀。
不要觉得星图在宇宙时代是烂大街的东西。
烂大街的是基础性,仅标出各宇宙势力范围、首都、乐意暴露在外的重要节点枢纽性地区的星图。
那是准入的门槛。
像那种标出各星际帝国内部的重要工业制造星球、高精尖端研究所、军事基地、重要战略资源星球、发掘的文明古迹、宇宙裂隙、特殊异空间入口、次生宇宙夹缝等等所在位置的星图,那才真正重器。
是各个宇宙势力压箱底,死死捂住和防范外人窥探的禁脔,没有任何一方势力会愿意将自己的内部战略星图透露出去。
真实的宇宙很大,不是那种你知道每个点每个位置的电影游戏,没坐标,漫无目的乱窜,就算是神圣塞勒涅帝国的海军舰队也需要耗费不短的时间。
咔咔咔…
就像是触手怪一样,塞勒涅坐着,能量触须一分二、二分四,晶莹的导线在门厅内流淌,闪烁着紫红流光就仿佛活的数据生命一样颤动。
塞勒涅的眼眸透过纵横交错,在总控室纠缠盘络的触须,比钻石更耀眼,比血鸽石更深邃,一簇簇流光闪过,汇入到魔兽女神的可怖之躯。
“知识储备的积累,向着不擅长领域的开拓,也是「限制器」的一种用法。”
在常人所无法观测与数据化直视的另一面,塞勒涅正注视着自己的面板。
英灵面板的变化。
无视属性参数、职介技能,她将目光停留在自己的固有技能一栏。
除去本身具有的[变转之魔]、[魔眼·库柏勒]、[畏怖的咆哮]、[怪力]外,还在进化中的——
[结晶秘术]:D
仅限与自身能量放出,变换、固化、塑造,千变万化相关的咏唱,有着值得大书特书的多功能实用用途。
[无义的惊世智慧]:E
因为各种理由而掠夺得来的禁忌知识储备。永无止境的贪婪求索欲,化外为己用。
这是塞勒涅在除开对现有技能、身体机能的提升外新的实验。
前者属于塞勒涅对自身蛇神之触须的衍生用法,发掘中形成了类似阵地制作、道具制作、使魔(触须)杂糅的多功能用法。并且固化,形成曾经根本不具备的技能。
后者则简单得多,类似于数据库。
塞勒涅通过不断收集储备数不清的数据、信息、知识,化繁为简,包罗万象,最终将它融合己身。可以说,靠着这个技能,塞勒涅可以原地成为全领域的权威科学家兼数据库式的AI智仆。
储备数据足够多的话。
这在正常的英灵身上是不可想象的。
如法兰西圣女贞德,降灵仪式赋予她足够的现代知识,但纵使她想要学习新的知识,先不说村姑能不能啃下,啃下了下次降灵能不能记住,能不能形成新的技能。从者之身学习新的技艺,能否形成技能?
答案是否定的。
灵光一现非常态。
而以英灵之躯在本应该固化定死的模板上实现新的可能与突破,这便是「限制器」!
埼玉身上存在,成功解开的「限制器」特质,与特殊存在模式的英灵从者之躯相结合,所产生的化学反应真是奇妙啊。
内心的思绪如同无声的琴弦,轻轻拨动着塞勒涅的心绪。
天道酬勤。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要知道,这具戈耳工英灵化身,本是塞勒涅截取的英灵王座的自身英灵形象的数据团遗留所化,虽然特殊,但追根溯源的话,本质上依旧是英灵,与塞勒涅的本体差异可谓天壤之别,并无实质上的关联。
塞勒涅也并未降下一丝一毫属于崩坏本体的力量源。只有无穷次方分割削弱后的纯粹思维承载。
要不然,生命法庭与无限永恒不会让她入境。
如果存在属于崩坏本体的力量干涉现世宇宙,这便超出了干涉协定的范畴。
有欲盖弥彰、掩耳盗铃的嫌疑,但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盖子不掀,都在规则协议允许的法则范畴内做事,哪怕是‘合法避税’,也比大张旗鼓的破坏规则强。
「限制器」便是如此。它一种特质,虽是塞勒涅赐予,但塞勒涅并没有控制「限制器」,而是原模原样,任其野蛮生长。
她只是无限可能性的观测者。
“还真是无限的可能。埼玉永恒突破的是他的肉体,因为最初的他想要成为英雄,超人的英雄,所以进行的是肉体性的锻炼,也从未产生过对超能力的期待与锻炼,突破的也是肉体性的单一专精。”
“而斯卡哈,嗜战而博学,所以除身体机能之外,更多的是技法、魔镜的智慧、卢恩感悟等全方面的突破。”
“吉尔伽美什,乐子且专注,玩世不恭,眼高于顶,视认可之外的生灵如草芥,除非吃瘪,浪是常态,因而身体机能提升幅度聊胜于无,倒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傲慢与王之气度,能量放出、尤其对财宝宝具的掌握认知越发深邃起来。”
塞勒涅摇了摇头。
她不想弄懂吉尔伽美什是怎么想的,是如何用自己的王之气度去驱使「限制器」兑现它的特质。
她只知道,这个金皮卡早晚要浪翻车。
恩奇都的到来应该能鞭策他...算了,随他,死了就死了。将这家伙从英灵王座上踹下来,她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对方干活,给自己打工。不给钱的剥削的那种。
可惜,只怪心太软,选了这个时间,一视同仁,也给他装了「限制器」。没办法,总不能就他特殊,裸装踹过来吧。
至于梅林,啧....
不提也罢。
“科塔娜,中枢总控室,我想我发现了最合适的下一攻势征伐对象。”
在斯库鲁人的安全防御网络中横冲直撞,又是破译又是‘坑蒙拐骗’,乃至将丢开的斯库鲁高官重新拉回来验证的塞勒涅终于从数据中枢的最高权限文档库中找到了这个斯库鲁军阀所掌握的星图。
“仙女座星系靠近银河系的边陲旋臂,坐标...这是一个新近还未建成的斯库鲁人家园星系。依托某种存在宇宙裂隙的上古文明遗迹,天体实验室、开垦完成的定居点、物产丰饶的农业星球、基础制造中心...星系麻雀虽小,却也五脏俱全。”
塞勒涅的眼睛闪烁着若有所思的光芒,表现出了对这个宇宙裂隙的兴致。
那个所谓的上古文明遗迹,她也不知道有什么,但很大概率,宇宙天神组留下的实验室。毕竟,天神组满宇宙跑,做实验和留下实验室、实验品的例子太多了。
“唔奥,我看看...”
蓝光投影顺着塞勒涅从内部开放的防火墙钻出,借助斯库鲁总控室的投影设备,赛博美人科塔娜一出现,便兴致勃勃地把她蓝色的数据手掌伸向了交换总机。
依靠坐着,塞勒涅继续拷贝与存储着此座斯库鲁人星系行政单位的一切。
反正,正常的战况,也并不需要她出手。
“哦,对了,戈耳工阁下,此星系战事结束后,士官长请你前往克里人占领区,兑现佣金。”科塔娜转过头,说。
“我吗?”
塞勒涅点点头,自无不可。
没错,‘神皇教团’目前干的事差不多就是宇宙大型安全承包商,从克里帝国那里接任务,攻灭这个占据有一个多恒星系的斯库鲁军阀。
在地球干的事反正已经把斯库鲁人得罪死了,士官长也只是顺水推舟,很自然的逻辑,斯库鲁人最大的仇敌是谁?
克里人。
士官长找上了正与斯库鲁帝国打得焦头烂额,为灭掉老对手也快到极限的克里人。对于克里人来说,只要打斯库鲁人,我们就是朋友。
对方很大方的给了斯库鲁帝国老巢的重要星球,王室、教会、军阀势力分布的星图。这也是士官长能如此迅速找到某个斯库鲁军阀所在星系的原因。
“呼...”
手握心灵宝石,读取效率堪称恐怖的塞勒涅很快结束了对总控室数据的全部拷贝存储,知识的沉淀没有任何沉闷感,相反只觉脑子越发清明,同时对心灵宝石的精密掌握度加深的她眸光闪烁着,如同繁星般明亮。
爽!
哗啦。
起身,塞勒涅朝依旧‘轰隆隆’作响的室外走去,踏到门扉断裂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扭头,问道:“科塔娜,士官长那里有梅林发来的地球方面报告吗?”
那老混蛋自主申请辅助埼玉常驻地球。士官长基于稳妥考虑,地球作为‘税源地’,需要一个非军方的脑筋灵活的人坐镇,便同意了。
“有。”
“发我。”
......
红日西沉,仿佛随着战火的残酷,将周遭的一切都染上了血一般的赤红。
灼热、麻木、疼痛。
托尼·斯塔克从某处伤兵营睁开眼睛,“哈...哈...”当眼睛重新聚焦,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睛先是充满了茫然,接着苦涩一笑。
“所以,我这是又被放倒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