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莫名其妙。
但这并不妨碍陈羽和拉普兰德两人缩在不远处,乐呵呵的看着这场对他而言有点弄不懂情况的单挑。
恩,鼠王单挑陈和星熊她们,没毛病。
在心里为鼠王默哀的同时,陈羽满脸的幸灾乐祸。
哈哈,没想到一醒来就能看到这种好戏,实在太幸运了。
暗道好运的同时,搓搓手,陈羽就不知从哪摸出一桶爆米花,让拉普兰德拿着,自己就从她那拿着爆米花,一边吃一边喜滋滋地看着那边的群殴。
这种情况,可是难得一见,不看看热闹简直对不起自己啊。
至于为啥不去救人。
哈?!救谁?
鼠王?
算了吧,别看鼠王一副狼狈的样子,实际上屁事没有。
这家伙别的先不说,但是耐打程度简直丧心病狂,估计再打半小时,他都不会出什么事。
低下头,拉普兰德看着自己手上的爆米花,纳闷的眨眨眼。
这东西陈羽哪弄出来的?
陈羽的衣服可是她换的,他身上有什么东西,拉普兰德可是一清二楚,哪来的爆米花啊?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想到以前和陈羽一起是他总能莫名其妙的拿出一些东西,拉普兰德咋咋嘴,也懒得多想这个让自己头大的东西,就和陈羽一起吃着爆米花看热闹了。
算了,看戏看戏。
摇着尾巴,拉普兰德就蹲在陈羽边上,也笑呵呵地看起这场惊世大战。
看着明面上被几人围住一顿暴揍,却丝毫不落下风的鼠王,她实在有些惊叹。
这个大老鼠实在强的有点过分了。
虽然在企鹅物流待得时间不长,但拉普兰德对于这些同事的实力还是有些了解的,德克萨斯先不说,光是能天使和可颂都是很难缠的了,没想到这几个人一起上,都对鼠王没有什么影响。
可以清楚的看见,她们所有的攻击落在鼠王的沙盾上,几乎都造成不了什么伤害,还有那个老是板着脸的陈,没想到她平时一脸严肃冷漠的样子,结果发起狠来比自己都狠。
最恐怖的是星熊,现在为止,对鼠王造成的伤害,可以说全都是她一个人弄出来的。
特别是她背后的那个绿色恶鬼,拉普兰德见都没见过这种东西。
或许是因为每次和星熊见面几乎陈羽都在的缘故,星熊在拉普兰德心里大概就是那种温柔贤淑,持家有道的女性吧。
但现在,拉普兰德心中对星熊的映象算是彻底颠覆了。
看到正把鼠王当沙包一样打来打去的星熊,拉普兰德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尼玛,这个星熊也太强了吧?
没想到,星熊平常看起来温婉动人的一个女子,发起飙来居然这么恐怖,实在太出人意料了。
在心里琢磨一下,发现自己应该没有惹过星熊后,拉普兰德不由松口气,然后在心里给星熊备注了一个能不惹就尽量不招惹的标签,就继续乐呵呵的看戏了。
“星熊变弱了。”
在看到鼠王又被星熊按在地上一阵乱捶后,放下手里的爆米花,他不由摇头叹息。
变弱了?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拉普兰德挠挠耳朵,确定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后,便把目光投向那个按着鼠王猛捶的星熊,
这么恐怖的家伙,陈羽居然说她变弱了?
开玩笑吧?
她有点难以置信:“魂淡,你在开玩笑吧?”
“开什么玩笑,变弱就是变弱,这种事骗你干啥。”
撇撇嘴,陈羽无语的瞅了眼满脸‘你是不是在逗我?’这样表情的拉普兰德,闲的无聊,就干脆给她解释起来。
“别看星熊能按着鼠王打就很厉害,你没注意到鼠王其实都没什么事吗?”
星熊确实弱了,要是换做从前的她,鼠王那可能这么轻松。
打了这么久,哪怕鼠王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星熊身上,但即使如此,陈她们或多或少都受了伤,而鼠王...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被几人围攻的鼠王,除了样子狼狈以外,甚至没有出现什么小伤。
听到陈羽的解释,拉普兰德又眯着眼观察一会,发现还真是这样,顿时惊呆了。
她满脸不可思议,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这个鼠王,也太强了吧?”
看着那个面对宛若天灾一样的恐怖攻势,却没有什么事的鼠王,她是真的服气了。
这种程度的攻击,居然都没能真正伤到这个大老鼠,这个家伙的实力得有多恐怖啊?
这不是废话吗?
陈羽咋咋嘴。
作为龙门暗面的杠把子,鼠王怎么可能不强。
看着拉普兰德,陈羽想了想,还是决定安慰一下她。
“大胸狼,别灰心,其实鼠王也没那么夸张,如果有人能把他的沙盾破了,他也就那样。”
“恩?”
拉普兰德眼睛一亮,似乎找回了信心。
“难道鼠王没了盾就是个弱鸡?”
有的人确实是这样,源石技艺恐怖的不行,但一旦靠近后,却意外的鶸,难道鼠王就是这种类型?
“弱鸡?”
似乎在思考什么,陈羽琢磨一会,就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微微合起,露出一点点缝隙,在拉普兰德的不解中,理直气壮地道:“恩,确实是个弱鸡,大概从现在能打100个你变成只能打99个你吧。”
当然,这只是个比喻。
但实际上,鼠王比拉普兰德想的要强的多了,如果没有人能破开他的沙罩,那来多少人都没用。
拉普兰德:“...”
沉默了一会,看着陈羽的手势,露出微妙神色,她气急败坏。
“这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
陈羽点点头,微微一笑,就义正言辞的胡说八道起来。
“这不是少了一个你的战斗力吗...哎哟,大胸狼,你干嘛咬我啊?!”
黑着脸,抓住陈羽的手,毫不客气的在上面咬了一口,在陈羽痛心疾首的目光中,竖起中指,咬牙切齿的骂道。
“给老娘滚!”
居然拿她来比喻,靠,真是欠揍!
气恼地瞪了眼这个不识趣的贱人一眼,拉普兰德甩甩尾巴,就继续看热闹了。
痛心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牙印,陈羽只能在心里大骂拉普兰德不讲道理,说个实话还要咬人,实在太过分了。
俗话说得好。
退一步越想越亏,忍一时越想越气。
所以琢磨几秒,在看到拉普兰德那条晃来晃去的尾巴后,陈羽果断一屁股坐了下去,本来只是报复一下,没想到这软绵绵的尾巴,触感非常不错。
诶?这个坐垫坐起来真舒服啊。
咋咋嘴,他顿时就不想起来了。
“魂淡,你欠揍啊?!”
尾巴忽然受袭,拉普兰德回过头,就看见陈羽这个魂淡居然把自己的尾巴当坐垫,她瞪着眼这个魂淡,狠狠骂了句以后,居然没有动手,就连尾巴都没有抽出来,就转过头继续看戏去了。
啥啥啥?
眨眨眼,陈羽纳闷不已。
这个大胸狼怎么忽然变了性子了?
以前偷偷摸下她的尾巴这家伙都要炸毛似得追他几条街,现在都坐上去了,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几天不见,这个暴力家伙变蠢了?
摸着下巴思考一会,觉得可能是这样,陈羽点点头,就美滋滋的坐着软绵绵的坐垫,继续看戏。
管他呢,先把便宜占了在说。
————
提着阿,诗怀雅转过院子,就看见了什么——坐在院子的拉普兰德,以及那熟悉而陌生的背影。
哈,找到了。
露出轻松写意的笑容,诗怀雅龇着虎牙,刚准备上去好好教育下这个让自己哭鼻子的男人时,却意外发现了什么。
陈羽的头发?
翠绿的双眸微睁,诗怀雅发现,陈羽此刻和以前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清楚的看见,只是一段时间不见,陈羽那墨色长发就染上了死寂的灰白色,花甲老人才有的大片苍白替代了那漆黑颜色。
白发苍苍,如同垂死之人一般的发色,让诗怀雅心中忽然不安起来。
发生了什么?陈羽的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
暗锁也注意到了陈羽的变化,本还想冲上去的她也停下脚步,愣愣的看着陈羽的头发。
她想起了以前遇见的某个感染者,白发渲染,然后死在她怀里的感染者。
有种不好的预感,暗锁驻足不前。
陈羽医生...
随手把阿扔在地上,没有理会龇牙咧嘴的他,诗怀雅雪白贝齿咬着唇,下意识的放轻动作,慢慢地走了上去。
只是还没走到一半,就被发现了。
“嗨,这不是大肥猫吗?”
回过头,看见诗怀雅,陈羽热情地打着招呼。
“晚上好啊~”
抿着唇,难得没有计较陈羽叫自己那个讨厌外号的事,诗怀雅刚想问一问有关陈羽头发的问题,就看见一件让她难以置信的事。
望着陈羽那原本被拉普兰德挡住,现在回身才露出的空荡荡袖子,诗怀雅失声:“陈羽,你的手呢?!”
这里说明一下,诗怀雅在近卫局并不是以武力见长的存在,虽然也是一线战士,但她除了进行犯罪打击外,更多的是在后面进行指挥作战。
而诗怀雅在龙门近卫局最出名的不是她的武力和智力,而是...她的大嗓门。
她的嗓门绝对是龙的屈指一数的大,如果是近卫局的人,只要和诗怀雅进行几次作战以后,都能深刻体会到这一点。
似乎过于震惊,诗怀雅下意识的没控制住自己的声音,那响亮的嗓门声,直接穿透了半个夜空。
“陈羽?”*N
还在和鼠王对殴的陈她们在听到诗怀雅的声音,顿时神色一动。
陈羽难道还活着?
理智瞬间回归,对视一眼,几人果断丢下了被星熊打进地下的鼠王,头都不回的顺着声音放向跑去。
“咳咳,老夫的腰啊。”
被烟尘呛了一口,鼠王咳嗽几声,扶着闪了的老腰,晃晃悠悠地从地下的大坑里走了出来。
陈羽说的没错,星熊确实变弱了不少,但那是太久没有动手的原因,在和鼠王战斗的时候,她似乎找回了以前的感觉,实力变得越来越强,差点没把鼠王的腰给打断了。
“真是的,为什么老夫会遇到这种倒霉事啊?都怪那个该死的扑街!”
拍了拍满是灰尘的大衣,鼠王回头看着自己那直接没了一小半的大宅,欲哭无泪的同时,只能拄着手杖,气恼地骂了一句。
“我顶你个肺的陈羽,这次不给老夫一个交代,老夫一定要你好看。”
因为那个混蛋,他的家直接没了一半,要不是他在后面直接换了战场,说不定这里就直接完蛋了。
还好雨霞已经让黑蓑送走了,不然单凭陈她们着毫无理智的攻击,为了保护林雨霞,这次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动静出来。
暗道一声晦气,鼠王狠狠啐了一口痰,就慢悠悠地朝陈羽的方向走去。
想到陈羽现在的情况,他思忖一秒,还是放慢脚步。
先走慢点,免得过去又要挨揍。
星熊的实力似乎恢复的差不多了,刚才那一拳颇有当年的风采,要是再来一次,就算沙盾挺得住,他的老腰也顶不住了。
“喂,大肥猫,你能不能小点声,你不知道你的嗓门有多大吗?我的耳朵差点没给你喊聋了。”
这么大的声音,差点没把陈羽耳朵给震聋了,他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耳朵,抱怨一句。
“不就是一只手嘛,大惊小怪啥。”
抿着唇,拉普兰德看着一脸轻描淡写,似乎毫不在意的陈羽,心中情绪有些复杂。
“什么叫就一只手?!”
有些无法接受陈羽的话,诗怀雅气极而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怒气冲冲地大喊起来。
“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鼠王做的?”
诗怀雅的声音实在太大了。
耳朵一动,这句包含怒气的话鼠王听的一清二楚。
本来正打算走过去的鼠王在听到这句话后,脚步忽然一顿,捏着胡子,开始琢磨是不是先溜,等星熊她们冷静一下在回来算了。
“跟鼠王没有关系。”
看着嗞着牙,拿着包,似乎准备冲出去的诗怀雅,陈羽赶紧摇摇头,连忙帮鼠王撇开了关系。
“是意外,我遇到了一点麻烦,手在那个时候断掉了。”
没有说实话的意思,陈羽不用一秒,就找到了借口。
看着一脸不信的诗怀雅,他又补充一句。
“十年前的那种东西。”
十年前?
那个怪物?
想起什么,诗怀雅忽然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气闷的站在一边,翠绿的眸子却满是不解。
难道是当年的漏网之鱼?
见成功忽悠住诗怀雅,陈羽这才松口气。
他的手是因为拉普兰德才断的这件事时绝对不能说的,以星熊她们的性子,如果说出来,就算原谅了拉普兰德,心里肯定会有芥蒂。
与其如此,不如直接把锅一甩,扔个那个早就完蛋的东西算了。
反正严格说来,拉普兰德身上的东西,和十年前的也没什么区别,都不是好东西。
话说,怎么忽然安静了这么多?
就在陈羽纳闷那边的轰炸声怎么不见了的时候,刚回头,就看见一个眼中蕴含着泪花的绿发女子。
咬着下唇,看着这个白发苍苍的男人,还有那只残缺的手臂,星熊再也无法心中的悲伤,扑了上来。
抱着陈羽,她失声痛哭。
“夫君,对不起!”
“喂喂喂,有什么好哭的啊。”
面对哭泣的星熊,陈羽有点手忙脚乱。
说实话,他最怕女孩子哭了。
拍拍星熊的背,他赶紧安慰起来:“乖,没事的,不哭,不哭。”
虽然也心里也有点发闷,但看着像安慰小孩一样的安慰星熊的陈羽,陈的嘴角不知为何勾起了一丝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