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先朱那很明显有问题,但妄图从斯露莎这边得到什么的‘矫论团’很显然是没办法现在就对她动手的,所以荧还是很轻易的带着斯露莎重新回到了甘露花海。
至于说这个可能和深渊勾勾搭搭的‘抵抗深渊的组织’现在到底想要做什么那还是之后再看吧。
反正这些家伙隐藏不了太久的。
而这会儿更让荧吃惊的是在斯露莎的带领下她们所来到的甘露花海。
“没想到沙漠的深处竟然还有这么美丽的地方…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哪怕是见过很多奇景的派蒙在亵看到甘露花海的美丽之后都不由得发出了赞叹,因为这里实在是太美丽乃至宏伟了。
尤其是那正在对抗着天空中阴沉紫色光柱的大树更是给人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相比于更惊讶于周围景色的派蒙,荧所注意到的是洋溢在整个甘露花海的庞大力量——这里汇聚的力量之庞大与强悍甚至到了让荧觉得此处有一个神明正在全力调动自己力量的感觉。
实际上说这里有位神明在全力奋战也不能说错。
“那是当然的了,这里可是诞生了我等诸多花灵的甘露花海,而汇聚了诸多神明之力的万种母树更是强大且神秘。”
“而现在为了对抗魔天的倒影,神明大人更是拿出了所有的力量展现出了如此的伟力。”
“白飞飞你至少在这一点上倒也还算是有点眼力。”
听到了派蒙的赞叹之后斯露莎理所当然的露出了一副洋洋得意的神色。
不过在听到这话之后不管是派蒙还是荧都不由得用赞叹的目光为斯露莎捧场。
不管怎么说甘露花海为了对抗深渊与灾厄所作出的牺牲都是无法抹去的,而在漫长的岁月之中这些小小的花灵更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保证了提瓦特的安全。
这一点值得骄傲。
“确实很厉害,而且我也确实能从这里感受到一部分属于女主人的力量……没想到女主人在那么遥远的过去就已经开始为这些灾难做准备了吗?”
而就在斯露莎洋洋得意的准备为自己的谒颂主介绍一番她们现在所在的甘露花海的时候自从进入荒石苍漠就沉寂了下来的利露帕尔却忽然开口了。
“哇!谒颂主,你身后的这个瓶子竟然会说话吗?”
被忽然开口的利露帕尔从背后吓了一跳的斯露莎几乎下意识的拉高了飞行高度,然后大惊小怪的对着荧如此‘质问’起来。
看样子她确实被利露帕尔吓得不轻,看到斯露莎这副模样之后派蒙和荧都不由得露出了轻轻的笑。
“那可是封印了镇灵的魔瓶,斯露莎,你这么说实在是太没礼貌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略微带着点斥责的声音却忽然打断了斯露莎,然后众人就看见一只看起来似乎年纪更大一些的花灵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了出来然后就开始用翅膀敲打被吓到了的斯露莎。
“镇灵也是须弥的传说中的强大存在,甚至可以说是我们的姐妹——你用瓶子去形容这位前辈,那就好像是被别人形容你是只火红色的秃鹫一样,可以说是相当无礼的行径。”
“赶紧道歉,否则的话前辈要是想给你个教训我可没办法帮你。”
上来就好好教训了一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斯露莎的花灵自然只有一位——作为最初的花灵的祖尔宛。
这位曾经参与过对抗五百年前的深渊灾厄的强大花灵可不是斯露莎这种被忽悠两句就不知道东西南北的家伙可以比拟的。
虽然曾经并未见过镇灵,但要说她对于源于花神的镇灵没有一点了解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花灵可以算是花神、水神与草神的共同眷属。
以三位神明的力量混合在一起创造出来的花灵虽然出现的时间远比不过这三位神明的其他眷属,但这并不意味着花灵就弱小了,更不意味着花灵就真的孤陋寡闻了。
而且利露帕尔那偶然间泄露出来的一点属于花神的力量可是被祖尔宛敏锐的捕捉到了的。
“诶?竟然是这样?也就是说我要叫她姐姐或者前辈?”
“难道她比祖尔宛前辈的年纪还要大吗?”
然而被敲打的斯露莎这会儿却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自己身边的祖尔宛,并且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任何一位花灵对于这位最初的花灵都充满了尊重,也正是在她的带领下花灵们才能将曾经的灾厄死死地困住,所以哪怕是极为中二的斯露莎在面对祖尔宛的时候也仅仅是有些无奈和厌烦对方仿佛无止境的说教而已。
“那是当然了,镇灵可是曾经追随在花神身边的存在,我们所存在的岁月不过是对方的一点皮毛而已,更何况现在在这里的这位恐怕还不是一般的镇灵。”
“或者说神鸟西摩格最初便是来自于花神……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曾经教给你的这些东西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荧却能从祖尔宛那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的表情中察觉到对方对于利露帕尔的警惕——荧可以很确定的说这种警惕绝对不仅仅是对于忽然而来的陌生者的警惕。
看样子利露帕尔身上的秘密还有不少嘛!
在察觉到这一点后荧的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虽然已经与利露帕尔签订了契约,但实际上荧对于这个跟着自己的镇灵的了解却依旧相当有限。
在察觉到祖尔宛对于利露帕尔的态度不是那么明朗之后荧暂时打消了居中调停的想法,但她却依旧稍微朝着利露帕尔这边靠了靠以表达自己的态度。
哪怕利露帕尔身上有一些她所不知道的秘密,但这段时间和利露帕尔相处的很愉快的荧并不打算深究这一点。
毕竟谁还没点秘密呢?或者说荧身上的秘密可比利露帕尔多得多也打的多!
“我的主人,您无需太过在意这位...花灵的敌意,因为她对于我的警惕是正确的,或者说当我将整个居尔城陷入深渊之中后任何人对于我的警惕与提防都是正确的。”
“我并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不是曾经的女主人将最后的余光赠与我,如果不是高贵的有翼者将使命与尚未明晰的全新命运交予我的话,那么现在我恐怕早就已经和不久前在有翼者的威能之下化作齑粉的居尔城一同落幕了。”
利露帕尔对于祖尔宛的警惕并不在意,她反倒是更感谢荧对于自己不声不响的维护,不过现在可不是让她的新主人代替她阻挡恶意的时候。
作为一个双手沾满了罪恶与鲜血的家伙,这会儿应该是她表演的时候了。
毕竟她可不会让自己的新主人为了自己和这些花灵产生冲突。
于是璀璨的月光逐渐从银瓶当中流淌出来,而伴随着月光洒落,一道让人几乎无法转移视线的绝美身影逐渐从那月光中走了出来。
而很快那美丽的不似人间存在的曼妙女性用那双纯银色的瞳孔看着眼的花灵微微勾勒起一丝浅笑,而面对这足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的笑容的时候哪怕是派蒙都不由得有些迷糊。
“花神的女儿,神鸟西摩格的延续...花灵啊!你们的纯净与高贵确实足以延续衪们的高傲。”
花灵与镇灵的见面一开始并不是那么美好——虽然双方都可以算是花神的遗留,但却可以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命,相比于癫狂与执着的镇灵,也许花灵才更符合凡人的印象中‘花神的女儿’这个称呼吧?
然而并非如此,实际上相比于统合了三位神明的力量才得以诞生的‘花的灵光’的具现化,作为花神力量流出的镇灵在各个方面反倒是更像花神的本质。
倘若不够执着与疯狂,花神又怎么会选择在预见了那么多的未来之后毅然决然的踏上了牺牲自己的路途?
只不过相比于从不遮掩也没有拘束与目标的镇灵,花神将自己的执着、癫狂与傲慢牢牢地限定在了某些方向而已。
这是自高天而下的造物逃不开的噩梦与命运,花神自然也无法免俗。
“......”
“高傲可不是什么好事,在面对深渊的时候太过高傲与自信只会带来失败和死亡。”
祖尔宛面对化身人形的利露帕尔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表情变化,她只是一边继续拍着斯露莎的脑袋一边如此说道。
而这会儿已经被拍了好多次脑袋从而觉得自己‘颜面尽失’的斯露莎已经想要反抗了,只可惜祖尔宛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直接镇压了。
“也许吧,无尽的渊薮可不是我们这种存在就能应付的,当初女主人也正是因此而殒命……”
“算了,还是先说说现在的情况吧——我想你对这里的情况应该有所了解吧?”
“草木的养主与高贵的有翼者已经蓄势待发,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找到并且解决那些可能已经被渊薮污染了的凡人。”
“只要解决那些家伙,那么渊薮的再次侵染自然可以顺利解决——我想你应该不会怀疑那两位存在的力量吧?”
利露帕尔并没有选择和祖尔宛打哑迷,而是干脆利落的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与任务。
而听到两位高贵的存在已经等待在沙漠之中后这个看起来平静到没有丝毫波动的花灵终于产生了表情变化。
“那是当然,我一直注视着荼泥黑渊所在。”
“那些追寻渊薮者从未逃脱我的注视,尤其是最近出现的那些曾经地下古国的遗留者与背叛者更是在我的注视之下。”
祖尔宛没有丝毫犹豫的承认了这一点,而听到这话的斯露莎反倒是茫然的看着她。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
“你觉得荧和利露帕尔能摆平可能出现的那些深渊势力吗?”
这会儿正陪着苏风不断调动地脉的力量在荒石苍漠周围淤积的纳西妲有些犹豫。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多少事情,但作为世界化身的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也许一场巨大的灾难正在不断逼近。
纳西妲可不觉得这是错觉,或者说对于跨过某个界限的强者而言就从来都不会出现所谓的错觉。
任何感觉都是自己的灵知在提醒自己某些事情的临近与发生。
所以之后荒石苍漠必然会发生一场大战,就是不知道这场大战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作为对手的家伙又是谁。
“放心好了,我们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我和深渊厮杀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会有问题的,而且我们现在不就是为了防止最糟糕的情况出现在努力?”
正在调动深层地脉源源不断的将元素力堆积过来的苏风如此安慰纳西妲。
现在两个人之所以在凭借纳西妲世界树化身和草神的权限不断将地脉的力量调动过来可不是为了在之后可能的战斗中制造出有利于自己的环境。
实际上这些被调用过来的地脉力量最重要的作用是在必要的时候支撑起一道能够争取到一定时间的防线——类似于防沙壁那样的防线,只不过苏风在其中稍微加了点料以便更好的阻隔深渊的力量和可能出现的魔物。
这道防线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在苏风和纳西妲都被拖延住的情况下暂且阻挡可能出现的无数魔物为凡人们的撤退和重组第二道防线争取更多的时间。
顺带着也让其他可能过来支援的神明有时间过来不至于要收拾太多大的烂摊子。
就和苏风所说的那样,这是个兜底的准备。
当然了,如果深渊那边一口气击溃了苏风和纳西妲两人甚至让整个提瓦特都来不及反应的话那么这点后手自然就没什么用了。
但同样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也没必要考虑这么多了,毕竟倘若对方能一口气解决苏风捎带上一个纳西妲的话那基本上提瓦特能和对方对垒的恐怕没几个。
被这样的存在突入到世界内部,那真就是等死罢了。
“唔...我知道的,但总是没来由的担心罢了。”
纳西妲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但这并不影响她继续为接下来的事情感到担忧。
但愿...接下来不会出现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