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
笔趣阁小说网 > 轮回者一败涂地 > 第三百零八章 两败俱伤,渔翁扑街
         机凯种和龙精种的大战,如果有历史史书记录的话,这将会是足以载入史册的重要分歧点。
         机凯种出动了八个连接体,八个连接体组合成了复合连接体,每一个连接体有四百三十七机体,叠加的数量为三千四百九十六台机体,投入了机凯种的全部战力的四分之一,是一场规模宏大的战争。
         在太古大战已经持续了不知几万年的如今,能在一场大战中投入动辄数千个体的种族已经非常稀少了,各个种族很少有能全灭对手的情况出现,因此交锋都是适可而止的试探,扯扯头发就结束了,哪怕有疯狂者试图毕其功于一役,也基本都是各打五十大板送回家。
         但是这一战不同,这一战机凯种是以湮灭龙精种为目标,它们发起的进攻都是连绵不断的,并且机凯种最大的武器就是‘模仿应对’,它们庞大的数量能构建出成熟的战术体系,纵使是面对几乎无敌的龙精种,军团仍然漂亮的切割开了战场,将龙精种们逐个歼灭。
         这一战的持续时间极其漫长,地图跨度也极长,在交战中顺手被毁掉的森精种的都市就超过三个,地精种的巢穴也被摧毁了两个,被不明aoe秒杀成灰烬的妖魔种、兽人种更是难以计算。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苏白追逐着战场,一路在远方观测着战斗,他在观测的过程中,也偶尔参与其中,因为是插科打诨的攻击,并没有被放在眼中,他的时机找的很准,但并不是机凯种,偶尔还会被误伤,随着时间推移,和机凯种军团的配合就越发顺手,最终甚至能打出相当不错的配合。
         他参与了四只从龙的讨伐,并且亲手击杀了其中一只,他是单纯的补刀,并不是单挑,和吉普莉尔的伟业无法比较,但亲手屠龙的成就感无法言喻。
         焉龙亲眼目睹七条从龙的身亡,也绝不愿意成为苏白的刀下亡魂,它释放了最后的力量,以生命崩解为代价,释放了龙精种的最强攻击——崩哮。
         龙精种是横跨时空的生命体,自我崩解释放的崩啸的破坏力甚至超越了天击,即便如今的焉龙无比虚弱,这以生命为代价的绝命一击,仍然有着无与伦比的破坏力。
         龙的头顶浮现出漆黑的魔法阵,赤红色的雷光落在它的躯壳上,龙鳞血肉眨眼间化作灰烬,躯壳上眨眼间遍布着裂痕,裂痕下投出赤红色的光芒,最终凝聚成纯粹的破坏波动。
         用言语来描述会显得有些吃力,如果用画面来表述,看过哥斯拉电影的想想一下红莲哥斯拉的红莲原子吐息,画面感瞬间拉满,只是哥斯拉的原子吐息不会让自身陨灭,但焉龙释放的崩哮是致命的……不管你死不死,反正我一定会死!
         蓝色的爆炸光芒在击穿地壳的瞬间蒸发,红色大地眨眼间汽化,地壳变动引起小规模的海啸,高达数千度的超高热土砂,瞬间被送上平流层……这是足以改变星球地貌的力量。
         “观测……焉龙释放崩哮,破坏力极强,请求分析。”
         “解析……崩哮威力无法测算,当前机凯种并不具备足以抵抗该攻击的兵装。”
         “回答……设计足以抵御崩哮的新兵装需要零点四秒的时间,将造成九成战力蒸发。”
         机凯种中的九成战斗力损失,这和实际的战败没什么区别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是一个解析体做出应答。
         “提案……不抵抗崩哮,使用通行管制,逆转其方向,尝试计算,展开通行管制只会追加两成损害。”
         “确定……立刻执行。”
         连接体给出的答案非常确定且迅速。
         但在通行管制展开之前的零点零零数秒内,会有两成个体被蒸发……并且一直留在后方的苏白待不住了。
         他不清楚机凯种的计划,也不知道它们会如何应对,但这贯通性的招式分明已经将矛头对准了他,这种时候继续选择打酱油,一定会被崩哮卷入其中。
         深吸一口气,苏白一步踏出,来到机凯种最前方,直面恐怖的崩哮,背后是被他撞塌了胸的解析体……并没有保护机凯种的意思,他只是在全力求生,眼中早已没有了其他,释放全幅力量,暗裔血气,左手灰烬,剑道通神,右手地藏御魂。
         双剑交错,剑气爆发。
         剑十一·修罗·十字斩!
         将暗裔的力量与剑招结合,是为飘渺剑法剑十一的变种,不足以称之为剑十二。
         赤红与辉煌的剑气交错成十字,剑痕令空间都崩裂,过载的力量书写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法则,这是足以斩碎虚空的刀剑绝技,无数剑客见之都会膝盖发软。
         但……力量的差距过于巨大,崩哮的破坏力规模远超了剑十一,不论剑十一如何精巧,也是穷极人力之招,人力如何能与这创世毁灭的力量相比较,他能做的只有阻拦这威力远超核爆的崩哮一瞬,但哪怕只有这样短暂瞬息,也能争取零点零几秒……
         这宝贵的时间,减少了机凯种的两成损伤,也足以让机凯种展开通行管制。
         苏白使出这样的剑招,超越了身体负荷,骨骼肌肉直接断裂,全身爆出大片血丝,哪怕暗裔的恢复能力极强,他也无法承担,依旧无力退回机凯种的后方……
         这时,一只机械手臂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拖拽回阵型的后方。
         苏白勉力的抬起眼,他感受到自己正在坠落,剧痛遍布全身,在失去意识前,他见到的是一张无机质的脸孔,这张面孔并没有任何情感,似钢铁冰冷,却又仿佛有了温度,它可能想说什么,但没来及……因为没有及时展开通行管制,她被融化了外表,化作燃烧的残骸坠入大地。
         咚,咚……两声坠地传来,苏白倒在焦黑的大地间,解析体的残骸落在不远处,他靠着最后的意志伸出手,捏住残骸的小拇指,然后倒在血泊里,晕厥。
         ……机凯种的残骸很有研究价值。
         余下的机凯种们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继续执行作战,复位展开的通行管制,形成巨大的原型障壁,这有着堪比LV5.9的某萝莉控超能力者的矢量操控力,将崩哮逆转了方向,落向了某个地方,机凯种站在边缘位置,并未被卷入其中导致消灭。
         焉龙凝视着这一幕,最后在不甘心的怒吼中彻底化作了巨大的骨骸,坠入大地。
         大战结束。
         龙精种:焉龙以及从龙七只,共计八只龙精种全数歼灭。
         机凯种:损失七百八十八机,相当于投入战力的百分之二十一,不算大胜,亦不算惨胜。
         机凯种们无心庆祝胜利,也没有打扫战场,它们悬浮在空中凝视着遍地疮痍的世界,无机质的眼中没有任何情感,只有冰冷的数据流动。
         它们不会哭不会笑,是无心的机械。
         持续了七天的战争将地图再度改写,造成无数死伤根本无法计算,而最后的崩哮,反而造成的损伤最小,因为落点中心本就是交战的场地,所以唯一遭受了损伤的……是一个位于最边缘位置的人类村庄,它因此遭受了毁灭的打击,死伤了数百人。
         发出提案的解析体漂浮在空中,它对着被破坏的人类村庄投去了目光。
         在村庄的废墟里,一个孩子站在废墟的中央,他凝视着高高在上的机凯种,眼中有着刻苦铭心的仇恨,但迅速转为冰冷的知性,他咬住牙关,扭过头,从废墟中翻找出了行囊,转身逃走。
         解析体在目光交接的同时,它产生了第一次的错误,名为‘惊愕’的错误。
         这一次错误或许是无心机械最初的错误,也是最初的情感的萌发,只不过如今的两者都远远没有意识到这将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和改变。
         ……
         阿邦特·赫伊姆。
         修复术式中央,此时的吉普莉尔已经完全幼体化,原本是濒死的伤害,只是退缩了体型就足以阿弥陀佛了。
         她睁开眼,就察觉到了两团柔软贴在脸上。
         “哎呀,你这么快就醒了吗?”阿兹莉尔吃惊的说,她亲密的蹭着吉普莉尔的小脸,口吐连珠炮:“你这个小笨蛋小笨蛋,不知道让我多担心,那可是龙精种啊,你居然真的能把它单杀了,这可是足够吹一辈子的伟业啊!大家都在商量着剩下的骨头挂在哪里做装饰好呢,要不要结束后开个盛装舞会什么的……”
         阿兹莉尔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
         却被吉普莉尔冰冷的打断了:“前辈,我让你办的事,你办了吗?”
         “办的事?什么事?”阿兹莉尔眨了眨眼睛:“你有拜托我做什么事吗?”
         “他呢?”吉普莉尔握紧了小拳头:“他在哪里,还安全吗?”
         “他……啊,那个不知名的类人种啊。”阿兹莉尔一拍手:“小吉你一开始没说清楚,我也没搞懂是谁,就没有太过于在意,至于他的去向,我稍微查了查,但是没发现,只是远远的看见了机凯种和焉龙在打架,哈哈哈,不知道它们怎么会打起来,但是真的很热闹。”
         “他在哪!”吉普莉尔情绪有些激动,甚至就要挣脱恢复术式,但又被抱紧了。
         “别激动,你的伤还没好呢,原本恢复意识就需要一段时间,哪怕你现在苏醒,恢复也不会低于五年时间。”阿兹莉尔吐了吐舌头说:“我的确是搜寻了他的痕迹,但是……他没有一丁点的精灵反应,根本找不到,并不是姐姐不想帮忙,而是实在没办法呀……”
         阿兹莉尔说着说着就开始踩雷:“如果你喜欢那种漂亮的类人种做宠物,我再去抓几只回来就好啦,他的确是很有趣,也很奇怪,但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吧?”
         还没说完,她的脸上就挨了一脚,被踹飞出去。
         吉普莉尔暴跳如雷,愤怒的仿佛炸毛的小奶猫:“你给我闭嘴,你这个笨蛋、傻瓜、白痴,哪有你这样的前辈,哪有你这样的天翼种首领,真是太丢脸了,你给我爬出去!”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姐姐好心痛。”阿兹莉尔捂着脸跌坐在地面,表情无辜:“连阿尔特修大人都没打过我,骂过我……”
         “你这样说的确是有些过分了。”另一只天翼种穿过空间:“虽然这是事实,但也不能说的这么明白。”
         “拉斐尔姐姐……我实在是太生气了。”吉普莉尔握着拳头:“她根本不知道他有多重要!”
         “事实上,你所说的那个他到底是谁,我们都不清楚。”拉斐尔双手抱胸,这位高冷帅气的天翼种姐姐捏着精致的下巴:“如果需要,我们可以去搜寻下……但如今焉龙和所有从龙都被机凯种讨伐,我不认为他能在这两个种族交手的余波中活下来。”
         “即便如此,我也……”吉普莉尔正要开口。
         这时,房间内的空间颤动了,仿佛大地在震动,空间本身发生规则的律动,原本相对狭窄的房间骤然间被拓宽,拓宽成看不见边际的遥远,在房间内的几位天翼种同时望向骤然出现在房间中央的金色羽翼,她们纷纷低下头,单膝着地,朝着她的背影跪伏。
         留在空中要塞里的天翼种纷纷穿梭了空间来到这里,感受到创造主的气息,她们不敢有一丝怠慢,低着头不敢去看那伟岸的主神……十八对金色羽翼,白色圣洁长袍,金色长发,比天翼种更加高挑的身材容姿,她是天之神,至高者,最强神灵种,战神·阿尔特修。
         每一位天翼种都是一片羽毛,她以自己为蓝本创造了天翼种,因而天翼种会是女性的容貌,其实性别根本无关紧要,因为天翼种既没有繁殖的功能,也没有繁殖的必要。
         创造主突然出现在这里,令天翼种们都无法预料,因为阿尔特修已经很久很久都不曾离开王座了,数百数千年留在座上的主人总是用平静甚至无趣的视线俯瞰着天空,这次却主动移步来到这里。
         这本身就是不大不小的奇迹了,而这是为了吉普莉尔,许多天翼种都流露出了赞叹和嫉妒的表情,她们是如此憧憬和敬重自己的创造主,但不曾有哪位天翼种被创造主这样特殊对待过,除了这个诞生之初无比孱弱的番外个体。
         “番外个体,你已经达成了屠龙的伟业……值得赞许。”阿尔特修的声音空灵悠远且沉重:“接下来要打算怎么做,你还要继续变强么,直至能达成我所期望的那般强大……足以杀死我。”
         创造主对着天翼种这么说,无异于是在教唆自己的子民来推翻自己的统治。
         在场的天翼种听到这番话,心中万分无语,想要反驳但没有勇气,憋着一口气,差点当场气绝。
         “请宽恕我的不敬……吾主,如果您只是为了向我问询这句问题,根本不必要亲自出现,离开王座。”吉普莉尔挺起胸膛,堂堂正正的宣告道:“迟早我都会让你从王座上起身,您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太随便了!”
         咚……一只天翼种翻着白眼晕倒在地,紧接着又是第二只,第三只……
         这言语中的挑衅意味太浓重,以至于许多天翼种根本无法理解导致大脑宕机,她们最无法理解的还是阿尔特修的态度,为何听到这样的挑衅和不敬,她却在微笑呢?
         这位至高神侧过面容,那始终沉默的表情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她畅快的发出低沉笑声:“既是如此,那我就心怀期待的等待着吧,我最爱的弱者——”
         “吾主……”吉普莉尔这时再度出声,她没有去看倒成一片的天翼种,而是发出叹息:“其实这次的屠龙并非是我一人之力达成的,虽然从结果来看是如此,但如果没有帮助,我无法做到……”
         “可详细汇报。”阿尔特修的确不知晓此事,因为她并未关注,对神灵种来说,打个盹的功夫就是几年。
         “是……其实在我与白龙交战后不久有焉龙统率七只从龙介入……”吉普莉尔将战况复述了一遍,所有天翼种都听着,有些胆战心惊,这可谓是绝体绝命的危机。
         当提及‘苏白’出现时,天翼种们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而吉普莉尔、阿兹莉尔等等天翼种则是察觉到了主神的神情态度发生了显而易见的变化,如果说之前是喜悦,现在则是变成了她们读不懂的神情,仿佛是期许,仿佛是怀念……她发出一声叹息:“吾所钟爱的弱者,已经回来了么……他果真变强了,如今在哪里?”
         “对不起,吾主……我没照顾好他……”吉普莉尔垂下螓首,她无话可说。
         一片沉寂。
         天翼种们感受到了令她们窒息的沉重压力,特别是阿兹莉尔额头已经渗出冷汗。
         阿尔特修大人……动怒了?
         她缓缓侧目,金色的眸子睥睨着众多天翼种,大厅中回响傲然的声音。
         “焉龙,在哪。”
         “吾主,它已经被机凯种讨伐了。”阿兹莉尔连忙战战兢兢的说:“恕我僭越,我等并不明白您的怒火缘自何方,那位……究竟是?”
         阿尔特修收回了视线,金色的羽毛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界中,只留下一句平淡的话。
         “——他是特殊的个体,与你们都不相同。”
         目送着主的离开,所有天翼种们面面相觑。
         “特殊个体?”
         “又是一个番外个体吗?”
         “我们又要多出一个妹妹吗?”
         “不,听上去应该是男性,好奇怪啊……如果是天翼种,为什么不在这里?”
         “不清楚,他长的什么模样?吉普莉尔不是见过了吗?”
         “呐呐,吉普莉尔,快给我们说说后续怎么样了啊。”
         天翼种们你一句我一句,很快恢复室内变得吵闹起来,几百只天翼种的话重叠起来,听的人头大。
         平均年龄上万岁的少女们饶有兴致的讨论着这些事。
         对种族数量不能再增多的她们来说,多出一个个体都是值得庆祝的事。
         事实上吉普莉尔诞生也才是几百年前,这数百年已经没有新的个体被创造了。
         “不过……他可能被杀了吧。”
         拉斐尔的一句话令现场陷入冷寂。
         “好像,是啊……”
         “面对焉龙和七只从龙的围剿……你顶得住吗?”
         “我肯定顶不住,一只普通从龙就能打的我喊疼了,我可不是吉普莉尔。”
         “龙族的鳞片那么硬,而且追都追不上,怎么可能打得过,能单挑龙精种的种族太稀少了。”
         “诶?大家不要这么说呀,难道还没见到这位后辈,就要先一步为他开追悼会了?”
         天翼种们再度窃窃私语起来,现场情况又乱成一团。
         本该主持秩序的阿兹莉尔蹲在原地抱头发抖,全身战栗不已,她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主都认定他是特别的个体,也难怪吉普莉尔会那么紧张,她却放任苏白去作死,临走前还嘲笑‘真是个撒子’,现在仔细一想,自己才是最蠢的那个啊!
         “怎怎怎,怎么办?”她说话都不利索了。
         “没救了,等死吧。”吉普莉尔双手抱胸:“让你去救人,你不相信。”
         “我……我努力了啊,姐姐我很努力了啊。”阿兹莉尔捂着脑袋:“现在去找还来得及吗?”
         “焉龙和机凯种交战的地方焦土千里,除非侥幸活下来,否则被卷进去,绝对连骨灰都找不到。”拉斐尔叹息道:“这真的太难了。”
         “他总是说扬骨灰……这下真的被人扬骨灰了。”阿兹莉尔摇摇晃晃的起身:“我得主动去跟阿尔特修大人请罪,希望吾主不会责怪于我。”
         “现在还是别去吧,你也并不是故意。”拉斐尔安慰着说:“之后再考虑怎么办吧。”
         “我太难了,呜呜呜……”阿兹莉尔捂着小脑袋。
         “没事没事,别哭别哭啊。”拉斐尔无奈的叹息:“吉普莉尔,我们先出去了,你留在这里好好修复,但恢复之后也不要急于去找龙精种的麻烦……记住了,不要单独外出。”
         “……我尽量。”
         “你应该回答‘我知道’。”拉斐尔神情严肃:“我们天翼种已经很久没有一羽陨落了,若是因为这件事导致一羽的消亡,势必会和龙精种算一算仇怨,之后我们会进行对龙精种的讨伐战,等你恢复后可以参与,但不要单独行动,这很是危险。”
         吉普莉尔垂下眸子:“我明白了。”
         “好好休息。”拉斐尔托着阿兹莉尔,随同其他天翼种转移离开了恢复室。
         房间中吉普莉尔默默低语:“我不相信你就会那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