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草咖啡厅的门扉传来铃铛的声响。
开门后,地面上放着一个半人多高的箱子包裹。
“哦,年货已经送到了吗?”白觉放下碗筷,他走过去看了几眼:“差不多,也该是时候开始准备了吧,还有几个小时,今晚会比较忙一点。”
“忙?今晚又有聚会?”苏白奇怪的问。
“你看看窗外就知道了。”白谛指着窗户外侧:“说起来,你虽然来了不少次,但也没正式看看这个世界吧,咖啡厅的空间坐标实际上是定位在第五天位宇宙的主世界当中,根据时间轴坐标来进行推算,调和一下因果律,今天正巧是神州帝国的大年三十。”
“居然是大年三十……那我来的时间还真是够巧合的。”苏白看向门外,此时刀剑街道已经能听见许多鞭炮声了,热闹的氛围蔓延着整条街道。
“你这说的是人话?”苏白虚着眼睛:“好啊,要我说自己的经历也没问题,不过礼尚往来,我想听听你这书记官是怎么惹到那么多老婆的。”
“嗯咳咳……这个就不用提了。”白谛端起马克杯抿了一口:“反正大家的经历都不一样,没什么参考价值,以我为模板的话,你会死的很惨,这是来自前辈的忠告。”
“不就是自爆么,我又不是不会。”苏白也端着马克杯喝着咖啡:“说起来……你过去给我的泥浆罐头。”
“怎么,还想要再来几个?我这边储备也不多了。”白谛摸了摸口袋:“只带了三两个,你拿好了。”
“不,其实我不是向你要这个……”苏白看了眼罐头,但还是默默收好:“我只是想说,这个泥浆罐头作为肥料来培养花朵倒是挺好用的,冥界也能盛开的花朵,是你自己培育的种类?”
“啊,那倒是挺久之前的事了,是在影之国里培育的品种,的确是死亡的国度。”白谛缅怀道:“怎么?你也尝试了培育过?没想到你也会这么闲啊,还有时间种花花草草。”
“姑且算是吧,为了刷好感度……”苏白有点心虚,别人种给自家老婆的花被他献给冥界的女神,这甚至不算是借花献佛,他想了想也转移了话题:“在这里待到跨年夜过去也没什么,我的确目前也快到了瓶颈期了,没办法进一步提升实力了。”
“瓶颈期。”白觉腾出一只手来,举着箱子走向冷藏室:“具体指的是哪方面?”
“多多少少都有点。”苏白困惑的说:“剑术的领悟也到了一定阶段,虽然还有提升空间,但已经不如过去那么快了,至于力量的部分……暗裔和星灵的力量可能产生了一定的退化,之前一战的后遗症造成了不小的磨损,现在有点迷茫,不知道具体的提升途径。”
“我倒是一条路走到黑,不是很懂你的烦恼。”白觉打了个响指,二楼上飞下来一把锋利的宝剑,苍白如雪的剑锋落入化作一只剑灵少女:“如果是剑术的话,你可以和妃雪练一练,也许能得到什么感悟?我是不太明白,毕竟相较于剑术境界,我这边都是靠灵魂力碾过去的。”
“灵魂力量,很容易玩脱啊。”苏白还记得在崩坏战场开局的时候,虚弱到不行的憋屈感。
“这倒是真的,一不小心就会自爆。”白谛难得表现的正经了一些:“灵魂力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毕竟损伤的是本源,陷入虚弱状态会导致全属性衰落,我也不太建议你在这条路上走到死,总归需要变通……但如果灵魂力足够强大,好处自然会有。”
“譬如?”
“譬如这样。”白谛松开手,他手中的马克杯在空中悬浮,被子里的咖啡在空中被肆意揉捏成不同的形状,分散成水珠,最后凝固成一幅又一幅不同的肖像画。
“像是魔术手法。”苏白给出中肯的评价。
“还能这样。”白觉走过身边的时候,打了个响指,咖啡的液体在空中凝固成冰块,随后被拆成一块块冰粒,冰粒之间被雷光所串联,构造成一个华丽的中国结。
“像是加了很多特效。”苏白没研究过灵魂力,但这样细微的控制力一定十分困难,他尝试着抬起手,动了动手,跟前的马克杯泛起一点点波澜,在他的凝视当中,逐渐脱离桌面,开始往上攀升,但提升了不足几厘米就随着他精神的稍稍松懈而瓦解,掉向桌案。
苏白的手指接住了马克杯,他叹了口气:“对我来说可能有点难……”
“毕竟你的灵魂过去不完整,虽然如今已经拼凑完全,但灵魂强度的提升没这么容易。”白觉宽慰道:“不建议你走这一条路也是自然的……我这边倒是有个合适的方法,你可以参考一下试试。”
“什么方法?”
“剑禅。”白店长轻轻拍了拍妃雪的脑袋:“剑器孕灵,与剑沟通,灵魂共鸣,可提升对剑术的感悟,同时也能增强灵魂修为……这一招是我师傅教我的。”
“灵魂共鸣?”苏白的兵器此时只剩下了地藏御魂,灰烬重剑已经破碎了,而地藏御魂中的灵魂是铃,货真价实的前任律者,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开始共鸣,同调波长:“这是不是太难了?”
“但值得一试。”白觉一笑,随后提议道:“你现在已经过了锋芒毕露的阶段,剑术境界走到了瓶颈期,那不如考虑下藏剑……宝剑藏匣,收敛锋芒。”
“不可不可,藏不如封。”白谛摇头:“我有位妻子是天下顶尖的剑仙,她曾经封剑一百载,再出鞘便直接斩破境界,突破金仙,为了收敛锋芒而藏剑,不如为了破境而封剑……怎么样?想学这封剑术么?”
“请先生教我!”苏白眼睛一亮,封剑破极境,如果自己从此刻开始封剑,一直孕养到第七世界,不知是否有机会一剑斩破轮回……哪怕概率不大,也值得一试。
“我教不了你,我又不会,等她来了,再让她教你吧,不着急不着急,先等年夜饭吧,时间还长着呢,今天晚上会很热闹吧……”白谛往后一躺,自然的落入某黑发美人的怀抱里,万象拿着纸擦了擦指尖和唇上的油脂,书记官老神自在的享受着按摩。
另一侧,苏雨寒接过白觉手里的福,埋怨了一句:“都贴歪了,笨手笨脚的,让我来吧,扶着我。”
白觉走下了凳子,他的灵魂力之强悍,手速之稳健,不可能贴歪,只是打理房间总是女人的习惯,他无奈的扶着寒姐姐纤细的腰肢,看着她贴完了对联。
“别戳那里,好痒。”苏雨寒伸出手敲了敲白店长的脑袋。
“我明明没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白觉流露出无辜的表情。
“哪有什么不该碰的地方。”寒姐姐轻哼一声,她白了他一眼:“呆子,东西给我,你去写春联。”
“春联我记得诗冥和秀宁都送来了吧,年货里不是有么?”白觉拾掇着箱子:“还真是无字对联?”
“她们争论半天也没得出结论。”阿尔泰尔迈着猫步走过来:“所以寄了一副空白的过来了,喏,自己写。”
“墨已经磨好了。”防火女也将砚台和狼毫笔放在了桌案上:“随意写两笔吧。”
“emmm……”白觉以手扶额:“写对联啊,我这文采不太行啊,毕竟都没大学毕业,哪里比得上其他人,能发个尻尻信息,问问沙雕群友么?”
“你真的不行。”白谛傲然一笑:“放下那根笔,让我来!”
“你?”白店长斜眼:“对唔住,我实在信不过你老白的水平。”
“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白谛拿起墨笔,笔走龙蛇,力透纸背,龙飞凤舞,铁钩银画,行云流水,泼墨般的毛笔字也有着入木三分的颜筋柳骨:“搞定收工!”
旁侧几人都凑过来一看,白觉念出上半句:“燕子归巢除旧岁……”
苏白也跟着念出下半句:“酣饮屠苏写桃符。”
白谛不急不缓的补上一句横批:“贺岁迎春。”
“倒也还不错,这笔锋还行。”苏白想了想:“中规中矩吧,屠苏、桃符什么的都是标准的新年符号,但也基本上都是家家户户能看到的春联,你这笔法不错,哪里学的?”
“夏威夷学的。”白谛傲然一笑:“如何?还觉得我老白不靠谱吗?”
“不妥,我觉得这并不行。”白觉却摇头表示:“这完全没有体现出我们的特色啊!特色在哪?太普通了。”
白谛放下毛笔,他又拿出另一对春联:“你觉得不行,那你行你上。”
白觉一挑眉毛,他拾起毛笔:“来就来,站稳看好了,我今天就要用实力来证明我的文采!”
但见救世主笔走龙蛇,写的并非正楷,而是草书,他的书法和剑法同样,都是不拘一格放荡不羁的形式,上联和下联都是一笔写成,中间不带任何停顿。
白谛念出上联:“一年一度,万户共饮屠苏酒。”
苏白先是认了认字才念出下联:“百转轮回,三白齐聚写桃符。”
白觉补上了一个横批:“不亦乐乎。”
“妙啊。”阿尔泰尔拍着手掌,作为咖啡厅女仆,毫不犹豫的力挺自己未来老公和店长:“写的好。”
“不可否认,的确这很有白的风格,虽说是有点平铺直叙。”苏雨寒也表示不错:“但是,为什么写的是三个男人?没有我们呢?我们难道不是咖啡厅的一员吗?”
防火女适当的补了一刀:“难道是因为……即便有了老婆,也更喜欢和同性在一起玩耍?”
白觉骄傲的表情立刻跨了下来,他干笑几声:“怎么会有的事,这是对联,只是对联而已,符合当下情景么,又不是绝句和诗句,写不了太多内容啊。”
他立刻将毛笔递给了苏白:“来来来,不用可惜,苏白,轮到你了!”
“啊?”苏白发出哲学的疑惑声:“我也要来?我的文采不行啊,我又不姓白,关我啥事。”
“你不姓白,但你名字里带白,大家都是同类,不用客气。”白店长强硬无比的转移了话题,将矛盾丢给了苏白:“不用客气,快写,总要分出一个高下吧。”
苏白拿着狼毫笔,看着红纸黑字的对联,他不禁陷入了沉思,写毛笔字也没什么困难,练剑杀人的剑客不会写字微妙有些可笑,手腕的灵巧程度在任何剑法中都无比重要,剑都拿的稳,毛笔当然也能拿的稳。
重点不是字,而是怎么写,写什么内容?
他看了看白谛和白觉,对白店长和书记官,他多多少少有点了解,突然间一道灵光闪过脑海,他下笔就写,笔锋蕴着一丝剑气,随着落笔,也在桌案上透出了墨色的气劲残留。
白谛摸着下巴,看着上联写完就开始念:“久病不医娇无力,难逃一死。”
白觉听着总觉得不太对劲,跟着表情古怪的读出下联:“生米熟饭白家菜,不可不尝。”
苏白很满意的补上了一个横批:“传统艺能。”
这副对联完完全全没有了春节的传统氛围,但充满了白家人的传统气息,顿时令在座的女性们不由得会心一笑,反而是书记官和救世主的脸当时就黑了。
“我叼尼玛的!”白谛一把就要夺过对联:“这种对联恐怖如斯,断不可留!”
“我觉得挺好呀。”苏雨寒拿着对联:“就贴它了,能让人会心一笑的就是好对联呢~”
“这分明都是我们的血泪吧!”白觉咽下一口吐沫:“寒姐姐,别闹了,快把对联还给我们,我们要在自己身败名裂之前把这玩意丢进焚化炉里回档!”
“谈什么身败名裂,你们分明一早就已经没有名了。”苏白一摊手:“怪我咯?”
“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啊!”白谛瞪着眼睛:“你这样伤害我们,将会失去可敬的前辈和免费蹭饭的白店长的!不想想你当初快饿死在东海的时候,是谁给你了一碗真香蛋炒饭!”
“你这梗又老又多,还是省省吧……我完全没印象。”苏白反问:“退一步来说,我这也不算是刻意黑了谁吧,这难道不是事实吗?你们这么多老婆未婚妻,这难道是假的不成?”
“好一句灵魂拷问啊。”阿尔泰尔促狭一笑:“有一说一,确实……如果不是店长还比较收敛,现在整个咖啡厅的女孩都要放产假了呢。”
“我,我比较节制,而且我还是处男。”白觉将炮火转移到了共同战线的白谛身上:“与其说我,倒不如说这个整天吃壮阳补肾的菜的书记官,这才是真的不节制,你明明一天十八个小时都要被摁在床上,为什么到现在你的老婆们还没放产假?”
“这能怪我吗!个体生命阶级越高越是这样啊,都不容易有孩子,你别看我,不信问问你家防火女……你要跟她同床共枕多少次才能有宝宝,小心初火烫丁丁……”
“烫不烫管你啥事!你活该被榨干一万次!”白觉大手一挥:“你这是在转移话题!”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努力了啊!”白谛叹了口气:“我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生不出来,怪我吗?”
“……叫什么?”苏白好奇的问:“肯定是姓白的对吧?”
“不一定,我对姓氏没啥执著,可能和孩子他妈姓,总之别姓白!”白谛叹了口气:“还有那副对联别贴出去,不然我老脸挂不住。”
“没关系,丢脸的不止你一个,这边还有。”苏白温和一笑的安慰道。
“滚滚滚,你今晚还想留下来蹭饭就别出什么馊主意了,我就不该把笔递给你。”白觉那叫一个后悔不跌,他深吸一口气:“我要开始准备年夜饭了,不要打扰我。”
“我来帮忙吧。”苏雨寒将对联递给了阿尔泰尔,她微笑着跟了上去。
咖啡厅里再度开始忙碌起来,白谛也只顾着和万象说话,顺带问了问自家老婆什么时候过来,已经结婚的人不能再继续自由散漫了,虽然书记官没什么家庭观念,但他总要学着习惯,这变化倒也是不小。
苏白独自坐在座椅上,忙碌的咖啡厅,唯独他仍然悠闲,虽然这里没有半点违和与隔阂感,但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太自然……或许是看着别人有老婆有妻子有未婚妻,自己孤寡老人一个,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寂寥……又或者是因为思乡情怯了?分明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心情还有残留吗?
他们都有陪伴者,而这漫长轮回中折磨又陪伴自己的……也只有它了。
苏白抬起手,手掌一道银色流光,轮回之书落入掌心,银色封装的书籍在阳光下反射着光亮。
白谛霍然起身,书记官的眼瞳微微收缩,死死盯着苏白手里的轮回之书。
轮回者奇怪的问:“怎么了?”
白谛沉默片刻后,他移开视线,随意一笑:“没什么。”
……
远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时空。
封闭的车辆穿梭在冰冷的南极大陆,白色的风雪拍打着钢铁的车轴。
藤丸立香靠在僵硬的车辆座椅上,环视着四周,留下来的人……只有这么几位。
她咬着牙关,发出压抑的叹息声。
短短的一天时间,所有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总结成一句话来说……人理保障机关·迦勒底已经完全被摧毁了。
但为什么……只是在短短一天内,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时至现在也完全无法理解事态的全貌,也无法了解到事情的原委,更无法相信自己当前的状况。
原本的迦勒底已经完全崩毁,那么多的工作人员只剩下不到八人……留在车内的逃出来的人数,加起来也不过寥寥十二人。
从者福尔摩斯用平静依旧的话语陈述着事实:“二十秒前,确认了迦勒底的管制室内的所有通讯停止,动力被切断,迦勒底亚斯完全停止运转,空调关机,短短几分钟内温度会下跌到零下一百度,可以说,迦勒底已经完全崩溃了……目前我们只能选择逃走,没办法回头了,既没有夺回它的手段,又没有返回的选择。”
玛修咬着嘴唇:“怎么会这样……不,这不可能是真的,迦勒底亚斯里有大家的回忆在,就这么被夺走,怎么能就这样逃走!请停车,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她还没有说完,身体已经传来痛苦的战栗,刚刚强行动用亚从者的力量已经给予身体很大的疲惫,藤丸立香立刻抱住自己的后辈,这女孩宛若弱小的鸵鸟般将脑袋埋在怀里,因疼痛和难过而颤抖着身体。
“如果我还能战斗的话,就不会变成这样……”
“达芬奇也不会出事了……”
“大家都不用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
玛修压抑着哭泣声,女孩的悲戚声音给车内平添了许多压抑。
福尔摩斯用平静的话语继续说:“miss玛修的身体已经走到了极限,迫切的需要休息,我们也没办法回头了,并且我觉得此时此刻相较于悲伤,还有更加值得关注的事态……请看窗外吧。”
老福也用惊叹的语气说:“实在是太过于难以置信的光景,令我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藤丸立香也看向了窗外,之间深蓝近乎漆黑天穹坠落下一道道极光,极光来自宇宙之上,仿佛是落下的陨石,但燃烧的光辉并不强烈也不热烈,反而释放着璀璨的光芒,它们分别落下了不同的地方,或近或远,遥远的隔绝了大陆,跨越了海洋。
“那是什么?陨石?”一名工作人员瞪大了眼:“怎么可能,为什么这么大的陨石出现却没有任何汇报,巴拿巴的观测人员都死光了吗?这不可能啊,而且陨石不可能这样垂直的落向大地,到底是这么回事!”
他的惊讶表现和语无伦次的发言完美的符合了福尔摩斯的推测。
“果然,从什么角度来看,哪怕是魔术师看来,这都不符合常理,即便是天体学的君主也不会承认这东西吧,那么这既然是来自外面的宇宙,完全可以作为虚构的情况进行推断,譬如……”英伦的侦探说:“来自宇宙的侵略者什么的。”
“真是荒谬。”一只金毛胖子发出了反对声:“你想说是宇宙人什么的吗?这种毫无根据的乱猜简直……”
“等等,似乎有什么外部通讯,这是来自迦勒底的通讯?”工作人员接通了通讯按钮,然后众人听见了一个冷漠且高傲的嗓音。
“——吾等向全人类发出通告,这颗行星将从即刻起蜕变成古老且崭新的世界,过去的人类历史并不正确,我等的文明繁荣并不正确,因此吾等决意对错误的历史,对泛人类史发起反抗!”
“遥看天际吧,这坠落的星光,将预兆着这颗行星回归古老的神秘,这颗星球将会回到诸神降临的时代!”
“为此神灵从遥远宇宙降临,用七颗种子来选拔领导,选择出正确的繁荣道路!”
“领导者们将会重塑星球的历史,其中最优秀者将会获得重塑这颗行星的权利!”
“这场竞争不允许任何泛人类史的生命参与,亦不会设下观众席,你们就留在这错误的历史中腐朽殆尽即可,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空想之根已经扎入大地,创造之数已然遍布大地。”
“于此时,旧人类史已经被完全冻结冰封,泛人类史在这一刻迎来终结!”
发出宣告的人缓缓开口。
“吾名为沃戴姆,吉尔什塔利亚·沃戴姆,代表七位隐匿者对迦勒底的幸存者……不,整个泛人类史的旧人类的你们发出通告——这颗行星的历史将由我等继承,你们……就此安静的消亡吧。”
通信到此为止,迎来了断绝。
车厢内的众人反应各不相同。
人理烧却后是人理冻结。
藤丸立香看着自己被划破的掌心,疼痛感仍然残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但她的内心深处,或许已经隐隐有所察觉……
或许,在探索的尽头会有她当年不曾知晓的答案。
老师为何要选择背叛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