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第一时间是认为自己可能开门方式错误，谁能想到，这才一天多的功夫，来来回回见了三次琪亚娜，遇到好几位女武神，更是在女武神宿舍门外会遇到一个野生的第一律者，这概率就好比你走进一家商店然后见到某个金发美男子正在试着绿帽。
……这又是什么诡异的引力在作祟吗？
苏白用很微妙的视线凝视着瓦尔特，瓦尔特也望着佩戴面罩的苏白。
双方自从上次崩坏大战一别后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彼此也算是曾经并肩而战一起扛过枪的战友，可谁都完全没想到会在这个情况下突然碰面。
瓦尔特满脸写着‘你不是凉了吗，为什么会待在女生宿舍里，你不是对女武神不感兴趣么’的表情。。
苏白则是用眼神回敬‘你不去好好当逆熵盟主，来这里卧底，难道又是打算挖天命墙角，策反哪位女武神，上演一出霸道盟主爱上我的老套戏码’？
两人都没有开口，但眼神交汇，都以惊人的速度理解了对方表情上的隐喻。
“啊，瓦尔特老师。”琪亚娜从后面探出一只脑袋来：“你是来送资料的？姬子阿姨喝多了，还躺着呢……你和这位先生认识？”
“算是认识吧。”瓦尔特以手扶额：“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他把手里的档案递给了琪亚娜：“姬子老师需要的教案材料都在这里，我就不打扰了。”
“啊，好的。”琪亚娜接过档案袋。
“走吧，请你喝一杯去。”瓦尔特双手抄在口袋里，表情怀念道：“你现在应该不忙着吧。”
“我还在找能落脚的地方，能遇到你也不算坏事，走吧走吧。”苏白说：“也有些事该好好聊聊。”
两个实际上已经年纪很大的男人对视一笑，琪亚娜在后方注视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一时间她的神情有些恍惚，这样的光景似乎更加熟悉了，真的是在哪里见到过……
但此时的苏白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姑娘的目光，他平静的带上了房门，随手一带，房门闭合，轻微声响也令琪亚娜的朦胧回忆戛然而止，她揉了揉眉心，内心的情绪更加低迷。
“唔，想不通就不想了。”少女拍了拍脸颊：“今天还有好多习题要写……再挂科的话，这次连休假期间都要接受补课了啊，看不到芽衣的泳装福利，我会死的。”
青春期的女孩总能很好的调节自己的内心情绪，暂时抛下那些朦胧暧昧的记忆与过往，她也有属于自己的生活美好和幸福，也有不得不直面的试卷和习题。
忘记过去虽然令人惋惜，但也未必是坏事，有些过往不如不要想起，不如就此忘记。
如果前人的努力是希望她手拥幸福，那么这个愿望此时此刻已经达成了。
……
苏白和瓦尔特走在路上，他们来到了一家咖啡馆，虽说是咖啡馆，但酒类饮品也有提供。
这时候是即将打烊的时间，只有一位服务员和酒保，她抬起眼，见到了瓦尔特后便轻轻低头：“盟主，这么晚到来，我并没有接到提前的通知，是有什么例外事项？”
“没事，这次不是例行的情报传递，只是和老朋友来喝两杯。”瓦尔特抬起手示意她不用紧张：“店铺我们来照看就好，你可以去歇息了。”
酒保点头，她当然不会忤逆逆熵盟主，放下酒杯，在门外挂了个打烊的牌子，关闭了门窗，随后上了二楼。
大厅内只剩下苏白和瓦尔特两个人。
两个老男人都开口问：“喝点什么？”
“你会调酒？”苏白看了眼琳琅满目的酒水。
“我可是理之律者，只要明白原理，飞机大炮核弹核武都随便制作，区区调酒当然不在话下，只是单纯的就睡按照比例混合。”瓦尔特推了推眼镜：“倒是你也懂这些？”
“我对混合咖啡很有自信。”苏白自信一笑：“让你开开眼界，尝尝白店长特制苹果咖啡的味道。”
他来到了柜台后方，熟练的捯饬起了各类材料，先是研磨咖啡豆，煮沸热水，一个个步骤有条不紊。
瓦尔特在等待期间开口问：“都过去十几年了，这些时间，你都消失去了哪？”
“我都说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常住居民，当然是去了别的地方。”苏白平静的回答：“这次有空了，才终于能回来，也没想到眨眼就过了十几年，对你我来说，十几年其实也不算漫长吧？”
时间对律者没什么意义，或许十几年足以熬死一整辈的女武神，但在长生者……譬如符华、奥托眼中，只是须臾弹指一挥，特别是绿托这种老不死，布局都是按照年为单位展开。
“不，很漫长了，我虽是理之律者，但我也是人类啊。”瓦尔特摇了摇头：“你去了什么地方？”
“很多地方，很危险的地方。”苏白幽幽道：“差点死了，不过还好没死透。”
“我倒是很难想象有什么世界比这个世界更加危险。”瓦尔特摇了摇头：“也不是想象不到，只是不愿意去想象而已……”
“十多年过去，我本想说说物是人非，但似乎你我都好，也没什么变化。”苏白平和的说。
“实际上变化很大很大。”瓦尔特握了握手指：“自从第二次崩坏之后，我被崩坏意志重创，虽然勉强保存着身躯，但身躯能支撑多久没人清楚。”
“你不是很擅长在棺材里仰卧起坐么？身体都被湮灭了，只要核心保留就能复活。”苏白奇怪的问。
“那也不是没有代价的，副作用也并不小。”瓦尔特叹息：“如今我已经没有了和奥托正面叫板的资本了，他毫无损失，而我实力已经衰退严重，并且……如今逆熵也并不是完全处于我的掌控当中。”
“哦？”苏白挑眉：“天命分裂了逆熵，你们逆熵还要内部分裂？这是俄罗斯套娃吗？”
“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但说给你听也无妨。”瓦尔特开口：“逆熵采取执行者制度，不同于天命的制度，是联盟的管理制度，盟主为最高级，而其他的执行者仅次于盟主，这个制度帮助了逆熵迅速吸纳了不愿服从或与天命敌对的组织以及个人，达到了扩张效果，但同时因为内部权限的分散以及执行者之间不愿情报共同，导致了各自为政，有时候执行者之间的合作也并不牢固，甚至乎出现对立。”
苏白摸了摸下巴：“这其实和资本企业差不多吧，倒也符合逆熵基地所在的美国的基本国情……”
“如今逆熵基本分成两派，激进派和保守派，保守派是我、爱因、特斯拉、雷电龙马等执行者构成，而激进派则是这十几年崛起的新派系，他们不仅针对天命，也会保守派采取激进策略，雷电龙马就被陷害入狱，他的女儿也被植入了征服宝石，成了第三律者。”
“征服宝石？那不是……”苏白皱眉，这是西琳体内的律者核心。
“是空之律者从月球带回来的宝石之一，也是逆熵夺走的一块宝石。”瓦尔特捏着眉心：“这的确是我的失误，由于我的实力退步，不得不选择扩张逆熵，以此方式来防止天命将我们一网打尽，但也因此埋下了不小祸根，激进派系的操作一个接着一个，简直令人智熄。”
“听上去，你时候已经被架空了。”苏白微微斜眼：“不得不说，你这个盟主有点丢人啊。”
“……丢人也就丢人吧。”瓦尔特叹了口气：“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当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那你打算做什么？不应该只是单纯的来沧海市里当个普通的老师吧？”苏白将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在了桌案上：“说起来，刚刚那些都是女武神，你是在女武神的学校里支教？”
“对，你还不知道？”瓦尔特奇怪的问：“圣芙蕾雅学园，是德丽莎·阿波卡利斯创建的女武神培训学校，内部许多学员都是当初西伯利亚巴比伦实验室的受害者，她一手创建了以生芙蕾雅为根基的极东支部，虽然这个支部非常弱小，只有一艘休伯利安号的船，但已经收拢了许多年轻一代的女武神。”
“女武神……哈？”苏白微微斜眼：“不是我小觑女武神，但她们的实际战斗力根本不够看，打打崩坏兽还凑合，正要对付律者，只是单纯的白给，事实上第二次崩坏根本不是靠女武神打赢的，你应该很清楚，都是神仙打架，全靠命往上堆。”
轮回者苏白、符华上仙、律者瓦尔特，他们才是最主要战斗力。
反观女武神们，最强A级女武神程立雪，单挑了一只贝纳勒斯便下落不明；德丽莎观星，开了神恩结界杀了一次空律后光速白给；塞西莉亚，最强S级女武神，为救人而死，却不是战死，也基本是没有对狙击律者发挥特别巨大的作用，还不如手持天火圣裁的齐格飞的连发自爆。
基本上，顶级女武神也依赖于神之键的力量，她们自身的实力最多能应付帝王级崩坏兽，可面对崩坏代言人的律者级别，哪怕是S级，也基本上是白给。
“果然的确是这样。”瓦尔特承认：“不论女武神再如何训练，如何锻炼，实力都不可能追平赤鸢仙人和你，但人类是会进步的，从空之律者的残骸中，天命掌握了新的科技，成功研制出了更加高效的女武神装甲、进一步完善了人工圣痕，这直接在短短十几年内就催生出了三位S级女武神。”
“三位？”苏白微微挑眉。
“不是德丽莎，她拒绝了S级女武神的封号……如今已知的两位S级，年纪都不超过二十岁，非常年轻，并且她们不具备特殊的血脉，没有经过基因改造，也没有卡斯兰娜的吃货……作弊血统。”
“有点意思。”苏白点头：“所以你认为下面几位S级可能从圣芙蕾雅学园中出现，打算提前挖墙脚？”他摸了摸下巴：“我记得刚刚那个麻花辫女孩是叫做琪亚娜·卡斯兰娜，等等……卡斯兰娜？”
“你不知道？我以为你是知道才过去的。”瓦尔特疑惑道：“她是齐格飞和塞西莉亚的女儿。”
“……我懂了，难怪看着那么眼熟。”苏白流露出了然的表情：“白毛蓝瞳，原来如此。”
“……”瓦尔特无言以对，他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微妙的味道在味蕾上传开，顿时有种五味杂陈的味道顺着喉咙流遍五脏六腑，有种无法言喻的味道瞬间侵占了味觉，进而感到了其他五感，他大脑直接放空了一分多钟，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手里的咖啡杯子已经空了。
“味道怎么样？”苏白微笑着问。
“……并不难喝，但我已经记不住它的味道了。”瓦尔特表情怪异的盯着空茶杯：“突然身体也觉得舒服了不少，你到底在咖啡加了什么？”
“配方是秘密，反正不是昏睡红茶。”苏白浅尝一口苹果咖啡，表情怡然：“虽然它很好，但不能喝太多，据说连续喝下三杯有一定概率会见到古神……我试过连续喝下七杯，最后也的确见到了，不过当时我自己就是古神，所以面见同族，问题也不大。”
瓦尔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刚说到什么了？”
“齐格飞的情人。”
“对对，齐格飞的情人……嗯？”
“女儿是上辈子的情人嘛。”苏白摊手。
“琪亚娜·卡斯兰娜，她的身份很特殊，这件事涉及到天命……”
瓦尔特说到这里有了一个明显的停顿，他犹豫了数秒后，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如果谈及‘琪亚娜·卡斯兰娜’的身份，会挖出这十几年内发生的一系列波折，有些事虽然他心知肚明，但不能全部说出来，他很信任苏白，可不代表苏白会和他站在同一阵线上。
逆熵的目的是根绝崩坏，为此虽然摒弃了消耗人命的女武神，但必要情况下的牺牲也完全可以接受。
瓦尔特当初绝不吝啬于杀死西琳，他同情第二律者，也绝不留情面，如若不是苏白足够强大且真的改写了战局，恐怕双方也不可能坐在这里心平气和的谈话喝茶。
正因如此，瓦尔特很清楚苏白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可不在乎逆熵的计划，也不在乎忤逆天命，更不在乎这个世界会如何，他唯一在意的是当初的承诺，如果不是和齐格飞定下了约定，恐怕也根本不会再回到这个世界来，如今他是回来验收结果了，看看齐格飞没有履行承诺。
这个烂摊子是齐格飞留下的，如果可以，瓦尔特绝对不想替他收拾……可偏偏逆熵的计划已经启动了，为了根绝崩坏，月光王座计划是最重要的一步棋，绝对核心人物是琪亚娜·卡斯兰娜，瓦尔特知道这步棋走的多么危险，这根本是在玩火，但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他的目的是完成月光王座系统，必要手段是利用这位冠以月光女神之名的少女。
瓦尔特早就知道过程会遭遇阻碍，可他绝不希望第一道阻碍来自于苏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他知道真相后选择了掀桌子，那瓦尔特这几年的历史老师白做了，潜伏也白潜伏了，他完完全全没有赢下苏白的把握，与之为敌是下下策。
……要说出真相，也绝不应该是现在，或许该拖延点时间，至少等到齐格飞来亲自说明。
“你咋突然不说话了？”苏白奇怪的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月光王座计划。”瓦尔特选择隐藏了部分重要信息：“齐格飞的女儿是计划的关键，她拥有卡斯兰娜的血脉和沙尼亚特的圣血，先天资质是当世最强，如若好好引导，超越先祖的卡莲·卡斯兰娜成为最强的S级女武神也不是不可能。”
“你们这么利用齐格飞的女儿，他没什么想法？”苏白奇怪的问。
“是利用，但也是保护。”瓦尔特推了推眼镜：“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把她送到这个德丽莎创建的圣芙蕾雅学园？塞西莉亚可是德丽莎的挚友，她会比我们更加细心的照看好这个侄女。”
盟主继续说：“当然，后手不只有这些，刚刚那个宿舍里，有三个少女，余下的两人，一个是植入了征服宝石的第三律者，另一个是逆熵出身的女武神，不过她属于激进派，并不在我的管理权限之下。”
“你这盟主当的太失败了。”苏白喝完了咖啡：“她们也都是监视器？”
“怎么会，只是必要的保险，第三律者也很危险，所以将她们放在一起，也能互相遏制。”瓦尔特满心感慨：“想要照看好她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特别是整个圣芙蕾雅学园都不靠谱的情况下……德丽莎的性格你清楚，无量塔姬子也是大大咧咧，学园早已被天命和逆熵渗透了，却不知情。”
“这我相信……”苏白笑了：“德丽莎肯定是连公务都交给犹大来处理的类型，又或者是在睡午觉的时候，让奥托给她进行远程办公？”
瓦尔特不置可否。
“那么，我也该问个实际点的问题了。”苏白放缓语速，神情逐渐严肃起来。
“你说。”瓦尔特已经猜到他要问什么了。
“告诉我……”苏白问：“你能不能造个游戏机出来？”
瓦尔特正考虑着怎么编造谎言，突然被问的一愣：“你说啥子？”
“你不是理之律者么？飞机大炮都能造啊，游戏机能造吗？PS搞一个啊。”苏白搓着手，老脸一红：“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谈了，超想玩游戏的。”
“……啊？”瓦尔特思维僵化：“你想玩游戏？”
“我又没说是黄油，你干嘛一脸震惊？玩游戏怎么了？谁能抵抗奎秃子的魅力，是不是男人啊。”苏白虚着眼睛：“你连原子弹都能手搓，一个ps都不搞定？”
“搞的定是搞的定，但理律制作的东西都是暂时性。”瓦尔特解释道：“不然逆熵的机甲，我自己一个人都能随意构建出来，一天造一台也不吃力，随随便便肝个几十年，几万机甲就能推平天命了，但你觉得这可能吗？崩坏能造物本质和崩坏兽相同，迟早都会消散消失。”
苏白叹息：“白嫖失败啊。”
他毫不掩饰表情的失望。
“不，不是，你真的只是问问游戏机？那又不贵，想要就去买啊。”瓦尔特有点糊涂了。
“我哪来的钱？”苏白瞪着眼睛：“我一个外来者，哪来的货币？你让我去抢吗？我作为强者的尊严绝对不允许我干出这种违法乱纪的事。”
“那你怎么不去牛郎店打工？”瓦尔特下意识反驳了一句，紧接着他捂着脑袋：“也不对，缺钱很正常，但你的问题不正常，你应该问点别的什么吧？”
“别的什么？”苏白想了想：“那……你看我这么好看，能给我打钱吗？”
瓦尔特盟主当场宕机了。
他还是认为那里不对劲，苏白不按套路出牌，反而令他浑身不自在。
这就好比一个武林高手已经准备好接下对方的大招了，谁知道对方把兵器一丢，拿起了对王之王的剧本开始念诗作对，教人猝不及防。
虽然没败，但仿佛输了。
“我说老瓦匠啊。”苏白语重心长道：“那借点给我总行了吧，我会想办法还的。”
瓦尔特好不容易重启成功，他干笑着：“我好歹是个逆熵盟主，逆熵是不缺资金的，我送你一整套的最高级主机外设都可以。”
“你真是个好人啊！”苏白激动的握住对方的手：“那你说过的话肯定要兑现呐！”
瓦尔特表情逐渐麻木，在他的心中，苏白的高手形象刚刚已经碎成了一地渣渣。
这时，苏白轻飘飘的开口：“不过我也知道，你刚刚为什么一直欲言又止，就好比已经准备名场面了，却始终没人来开这个头，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既不问西琳在哪？也不问你齐格飞的下落？”
瓦尔特的神经二度紧绷。
苏白自问自答：“因为这不重要。”
“不重要吗？”瓦尔特盯着他：“你不是萝莉控？”
“我萝你大……”苏白咳嗽一声，重新开口：“我说不重要，不是指我不关心她嗷，而是这件事急不来，等我通关十款八款游戏，拿十个八个白金奖杯也来得及。”
“你这不就是不关心吗？”
“我可以关心，那你就能告诉我齐格飞和西琳在哪儿么？”苏白一句反问令瓦尔特哑然，轮回者摇着头感叹：“如果你知道，早该告诉我了，到现在都不说，你要么是不知道，要么是藏着……我也不傻，你可以规避这话题，我当然听得出来，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这个……”瓦尔特不太擅长说谎，几句话就暴露了谎言。
“肯定是齐格飞让你见到我不要提的吧。”苏白虚着眼睛断言道：“俺寻思齐格飞这浪货也并不靠谱，年轻时候离家出走，结婚以后老婆暴毙，我来之前就没有对他抱有很高的期待，更何况，他连自己女儿都这么随便丢在这儿寄养，我能指望他对西琳多好？”
他又了换了副表情：“不过他好歹是个纯爷们，答应的事，哪怕做不好，也肯定得尽力……毕竟面对奥托，谁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这也没什么……”
苏白平淡道：“最差的结果，也只是我杀去天命总部，把奥托的脑袋砍下当球踢……”
苏美人冷笑冰寒，切肤入骨。
“而我，一早就想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