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应该只是单纯作为根源的投影,可以说只在这个世界作为一种现象出现的【两仪式】开始关注吉良吉影的事情的。<br/> 最早是在另一个吉良吉影接触沙条爱歌之后,不过并不是立刻就和吉良吉影接触了,而是在那个时候的沙条爱歌召唤出了亚瑟.潘德拉贡参加圣杯战争之后。<br/> 在那场圣杯战争中,作为唯一一个让其他人都没料到的人物参加了圣杯战争成为御主的人,就是那位理应只在美丽的雪夜才会可能遇见的贵人。<br/> “凭你是不可能杀了我的,白费力气......。”<br/> 当时杀死了沙条爱歌,将她的灵魂私藏起来的吉良吉影对那个已经成为了圣杯战争真正胜利者的女人说道,但这个结果对她来说毫无意义。<br/> 圣杯的作用说到底就那些,要么就当做许愿机使用,要么就是试着利用圣杯来接近根源,但这种事情【两仪式】肯定都是不需要去做的。<br/> 她自己就是根源的投影,直接连接根源的存在不需要考虑怎么接近根源,作为许愿机她的功能也远比圣杯之流要强大太多。<br/> “是么,姑且杀死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你应该还是可以的吧?”<br/> 当时式的手上拥有多个servant的使役权,而当时的吉良吉影实际上并没有太强的力量,即使身上依旧拥有相当强大的灵基,但并不是不可能将其击杀。<br/> “少虚张声势了,你的话应该明白的吧,在你面前的这个我...这个吉良吉影已经要消失了。”<br/> 吉良吉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当时式确实感觉到了,他的灵魂正在消散,化为比任何毒药都要恐怖的毒素侵染着沙条爱歌的灵魂。<br/> “我很快就会变成单纯的恶性情报,侵染沙条爱歌的灵魂~。”<br/> “那孩子...或许一开始并没有倾心于你,但她至少在最后发现了自己对你的感情,你至少这样不应该这样对她......。”<br/> 对人的灵魂较为敏感的式当时有点无奈的说道,吉良吉影的灵魂中包含了多少恶性质的东西她都不想去直接确认,如果被那些东西混入灵魂中的话,结果无非只有两种。<br/> 要么变成完全不是自己的怪物,要么永生永世能感受到灵魂被不断扭曲的恶念。<br/> “但是相反的,如果她最终的选择能够从我的这份疯狂中脱胎换骨的话,不也是挺有意思的事情吗~?<br/> 算了,她的事情现在怎样都好,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已经穷途末路了?”<br/> “果然...你知道真相了?”<br/> “知道了哦,感觉到危险的家伙们开始猎杀各个平行世界的吉良吉影了对吧?毕竟每一个都是相当爱玩的性格,一旦被从平静的生活中唤醒的话就会很引人注目呢。<br/> 现在剩下的数量已经不多了吧,毕竟大部分应该都可以趁着还没开始搞事就通过剪定制度来搞定。”<br/> 当时吉良吉影的态度过于平淡,让式还以为那些天使都失算了,但吉良很快否定了她的这个想法。<br/> “不,如果所有平行世界的吉良吉影都遭到抹杀的话,我确实就会完蛋哦。因为...这相当于是被釜底抽薪了。”<br/> 当初所罗门的愿望让在世界之外隐藏的吉良本体将忏魂曲从精神中分割出来,然后让剩余的部分分散成无数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的个体进入了这个宇宙的太阳系。<br/> 吉良吉影的精神是忏魂曲的核心,如果所有可以作为核心的吉良吉影都死去的话,那么忏魂曲也会消失。<br/> 那样的话,现在已经无法与其他世界的吉良吉影重新汇合的他应该是被逼上绝路的才对。<br/> “除了乔斯达家以外有人能杀了我吗?就凭那些空白的东西真以为能撼动我的生命吗~?”<br/> “真是逻辑不通...算了,反正现在什么都不做你也已经自己选择了消亡...。就为了给沙条爱歌安上诅咒......。”<br/> 【两仪式】参加这场圣杯战争的目的,毫无疑问就是为了找到吉良吉影并杀死他,为了杀死各个世界的吉良吉影,那些天使已经损失惨重,她本来只是想着尽一份力,因为她的立场某种意义上算是代表了根源的立场。<br/> “要说被我安上了诅咒的话,你不也一样么~?不,相比起她,你身上被我安上的诅咒还要恐怖多了,两仪式~。”<br/> “......我承认,作为和根源永远解不开联系的存在,我或许最开始就被你污染了。”<br/> 这个世界的宇宙曾经被忏魂曲彻底改造过,只不过因为所罗门在和吉良的游戏中最终胜利了,那噩梦般的世界才最终消失变回了原本的世界。<br/> “去找其他的吉良吉影吧,到时候你自己来决定,是要和我为敌,还是接受我带给你的改变~。<br/> 话虽如此,根源本身应该庆幸有一个能和我说话的代言者,不然连选择的机会我都不会给予。”<br/> “这还真是有点奇怪,你的话,就算不和我说话也能明白根源是否愿意接受变化吧?”<br/> 不一定需要语言,所以式来这里之前,认为吉良应该是更肆意妄为的人才对。<br/> “一般的人在忍住恶心后,就可以轻易的杀死鸡鸭牛羊,但却无论如何都很难下手杀死无法反抗的大猩猩。<br/> 因为他们稍微真的很像人类,更重要的是...他们还会画画。”<br/> 那个吉良吉影的身体在消失前所说的话,到现在还在式的心中回荡。<br/> “如果鱼也会画画就好了,那样就能看清他们内心的景象。懂得如何表现,无论在哪个有个体感情存在的世界都有着这样高的价值~。”<br/> ————————————————————————————————————————————————————<br/> “嗯...真是让人困扰,另一个世界的我还和你说过这样的话啊。”<br/> 立香曾经待过的破庙里,吉良将一杯用现成的材料泡的花茶递给了式,式现在说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知道,毕竟她在另一个世界见到的吉良吉影已经和另一个沙条爱歌一起消失了。<br/> “这么说总有种是在夸你的感觉,所以我其实不怎么愿意说的。<br/> 你的情况...可能是我至今为止遇到的吉良吉影里面性格最贴近正常人的一个也说不定~。”<br/> “我不知道你是以什么标准来判断的,但我可以肯定,无论性格表面是否恶劣,你见过的每一个吉良吉影的本质应该都没有区别。”<br/> “这一点...倒是不用提醒,我能看出来......。”<br/> 式轻轻将茶水倒入嘴中,无论她今后要站在哪一方,以她的身份都不应该出手帮助哪一方,而吉良吉影也确实没有让她出力的意思。<br/> “如果你的计划真的成功了的话,这个世界会怎么样?”<br/> “这很重要么,如果希望的话变成什么样都行,但我不想要一个单单成功的结果。<br/> 不,实际上结果怎么样对我来说并不需要考虑到底是否对自己有害。”<br/> “对你来说...一定需要一个过程是吗?”<br/> 这种人在式的理解中是存在不少的,为了寻找一个人生的答案而奔跑,但如果直接给他一个答案又会想要一个过程。<br/> “不是,这点错了,Shiki。”<br/> “......?”<br/> “为了过程而不顾结果的无药可救的人,也是可以存在的。”<br/> “怪物......。”<br/> “不,我很明显是个人类,不是吗~?”<br/> ————————————————————————————————————————————————<br/> “饶...饶了我吧,我...还不想死!求求你,我不想死啊!”<br/> 身上只穿着可怜的破布衣的平民被掐住脖子按在墙上,在知道自己接下来很可能会死的情况下哭着向他的敌人求饶。<br/> “松田下总守在哪里?”<br/> 立香一点点的加重手中的力道,普通人的身体在她现在的力道下显得非常脆弱,掐断他们的脖子就跟掰断一根筷子一样容易。<br/> “下总守大人...呜啊啊啊啊啊——!”<br/> “别耍花招,我想让你一下子变成一具尸体只需要一瞬间罢了。”<br/> 看到这个民兵的手在试图摸索什么,立香伸出另一只手将他正在摸索的那只手的手指除了大拇指以外的四根一起撇断了。<br/>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想回家!”<br/> 痛的声泪俱下的民兵继续求饶着,他之前在战斗中的模样可以看出来不久前,甚至几个小时前都还只是一个不能拿起武器的平民。<br/> “我想见...妻子和...儿子!对不起,对不起......!”<br/> “......。”<br/> 将民兵放开后扔在一边,立香只能叹了口气,逼到这个份上还是不说就代表果然这种小角色不知道松田下总守的所在地。<br/> “哦呀,不杀了他吗,旦那~?”<br/> 酒吞童子看着这一幕,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即使表面再怎么凶狠,立香在能不杀民兵的时候还是选择了不杀。<br/> “我可没有打算把杀戮当成快乐,走吧,继续赶路。”<br/> “呵呵呵,会说出这种话,果然旦那骨子里还是和平的时代出生的孩子啊~。”<br/> 看向还在掩面哭泣的那个已经放弃战斗的男人,酒吞童子缓缓开口。<br/> “刚才他说的对不起,是和你说的吗,旦那?还是说...是他的妻子儿子说的?”<br/> “咕!?”<br/> 轰——!<br/> 强烈的爆炸把立香炸飞了,那个平民的身体突然炸开,猛烈的火焰将她卷了进去。<br/> “看吧,我说的吧~。差不多该吸取教训了吧,旦那?”<br/> “......。”<br/> 身上沾满了陌生人的血液和内脏的味道的立香,在咬了咬牙后,还是继续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