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消失了，这种情况下人会怎么样，到大街上无论问谁，都会告诉你那当然会死，再没有比大脑对人来说更重要的部位了，在这个世界上也可以说那是承载着所谓“灵魂”的地方。<br/> “啊勒......？”<br/> 当罗摩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他本能的摸上他的头部，他还有意识，还能思考，还活在这里。<br/> 那样的话大脑就应该还在，但之前他有那种感觉，他的大脑被什么东西给吃掉，或者说被吞噬在黑暗当中消失的感觉。<br/> “到底...怎么回事，不...说到底我为什么...呜！”<br/> 一阵呕吐感让罗摩最后的一点理智不断被粉碎，之前他就一直抗拒着，或者说常识在告诉他，他不应该有大脑被吃掉的痛苦才对。<br/> 因为大脑是不存在痛觉的，所以就算真的大脑消失了，他也不可能感觉到痛，而且在那之前毫无征兆，所以如果真的发生了，他也不会感受到所谓的幻痛。<br/> “是这样吗，这就是...那个变成斯卡哈alter模样的家伙，想要告诉我的答案。<br/> 这就是...她所谓的超越人类的代价？可恶，尽给余擅作主张！”<br/> 痛苦，就算是生前被各种武器刺穿和砍伤身体的经历，也没有办法让罗摩无视之前的那种超然的地狱。<br/> “那些宗教仪式里需要伤害自己的流程恐怕也是想模仿这种感觉吧。但是，假死终究只是一种模仿，不可能变成真正的超越仪式。”<br/> 罗摩用纤细如女孩的手指摸上他的头顶，就在那里，他有那种感觉，就像是能直接从其他的次元窥探到自己的身体结构一样。<br/> “余，现在确实是失去了超过一半的大脑......。”<br/> 但是，随着大脑的不断流失，在那份难以名状的痛苦越加强烈的同时，徘徊在这个世界的那些本来看不见，只能偶尔隐约察觉到的东西也越发清晰。<br/> 那绝对不是指灵魂或者魔术造物之类的，身为英灵时就能看到的东西，罗摩这么理解着，在他的新世界当中，和他相似的美丽的身影慢慢具有了形体。<br/> “罗摩大人~。”<br/> “悉多......你来了呢~。”<br/> 罗摩仍旧在思考着，人类通过脑这个器官产生对世界的观念，也就是所谓的信息。所以直接干涉这个器官的话，本来不存在于这里的悉多，也能够变得实际存在。<br/> 唯心的妄想，听上去有这种感觉，但是罗摩更愿意将其称为，通过吞噬获取信息的器官，来让本来无法获得的信息流入。<br/> 现在，他所看到的悉多，他的爱妻在他身边，依偎在他怀里的模样，是毫无疑问的现实。<br/> “罗摩大人...很痛吗？”<br/> “不，硬要说的话...大脑确实不应该有所谓的痛觉，但用语言来表示，也就只能说成是‘痛’了。<br/> 原理上来说，就是把信息覆盖进大脑吧？”<br/> “嗯，就是这样，罗摩大人。您看见了什么呢~？”<br/> 怀里的美丽女性露出让罗摩朝思暮想的笑容，对于她的问题，罗摩自然会好好回答。<br/> “余...我想我看见了所有。追溯到最原初的宇宙......138亿年前。但是，要再往前回溯的话，时间就开始往回倒了。<br/> 所有，我根据脑所积累时间的顺序来推进了时间。”<br/> 尽管在印度神话中，有过罗摩身上有着无数宇宙的这种说法，但罗摩自己很清楚，所谓的在这个星球的神秘上诞生的廉价的概念宇宙，和真正的宇宙是无法相提并论的。<br/> “罗摩大人，您从宇宙诞生一直旅行到了现在是吗？”<br/> “只要结束，踪迹就会消失。<br/> 虽说不是一瞬之间，可现在我觉得可以把它当做一瞬间的事情。”<br/> “不愧是罗摩大人，真是优秀的回答~。这样的说法，悉多觉得二流的哲学家和宗教家是说不出来的呢。”<br/> “别这么说，余既不是哲学家也不是神学家。”<br/> “没错，所以他们说不出来，只有罗摩大人能够领悟到~。毕竟...罗摩大人是真正的神的一部分啊~。<br/> 不...应该是神的全部才对！”<br/> 就像是普通的妻子在不留余力的夸奖她的丈夫，罗摩听得很舒服，但不至于感觉到飘飘然，对悉多的说法也感觉到了疑惑。<br/> “是一部分，也是全部？”<br/> “是的喔。一，亦是全~。”<br/> “是吗......。”<br/> 像是释然了的声音，但罗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br/> “果然还是释然不了啊，毕竟余现在还是人类，就算是英灵...某种意义上也是人类。理解不了这种歪理之外的歪理。<br/> 余现在所能感觉到的......就是预兆。”<br/> “就是这个啊，果然罗摩大人很优秀，竟然能感觉到预兆！”<br/> 是什么的预兆，罗摩很清楚那是毁灭的预兆，这个世界将在不久后，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点迎来毁灭。<br/> 那不是一两年之后的事情，也不是一两个月或者一两个星期后的事情，也就是这几天就会发生的事情。<br/> “我无法理解所谓的上帝，所以也理解不了所谓的梦的碎片。可它们...与世界的终结有关系对吧？”<br/> “嗯嗯，你说的没错，罗摩大人~。而且...世界迎来终结，也并不是会变成虚无，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与罗摩大人的重逢就变成了无意义的事情，那是不行的~。”<br/> “嗯，本来结束和开始就是表里一体。因为结束是某物的开始，永远都是......。”<br/> 但假如世界结束之后，又只是开始新的同样的世界的话，那岂不是也一点意义都没有。<br/> “那种事情...罗摩大人会和我一起阻止的吧，为了新的开始...不会变得毫无意义~。”<br/> “悉多......。”<br/> ————————————————————————————————————————————————<br/> “不妙了不妙了不妙了！这太不妙了不是吗！？”<br/> 上层世界当中，伊什塔尔的悲鸣和迦摩那差到极点脸色，使得其他几个人也感到越发不安。<br/> “没办法...挽回了么？这也太...糟糕了，跟预定中完全不一样了。”<br/> 迦摩看着手中的骰子，在最紧要的关头，她连续两次失败导致罗摩开始了san值鉴定，结果这次直接投出了最糟糕的数值。<br/> 先前几次也都是失败，自从罗摩和斯卡哈转移到疑似地下的场所后，除了罗摩自己选择的几次替身能力判定以外，全部都是失败。<br/> 明明基础数值不算低，倒霉到这个地步，只能说骰子女神真的是戴上石鬼面不做神了。<br/> “Wryyyyyyyyy......。”<br/> “发出那种吉良喜欢发出的声音也没用了，迦摩。事实就是...现在罗摩的san值彻底归零了......。”<br/> 爱歌扶着脑袋说道，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种情况下，竟然是她负责掷骰子的布伦希尔德情况最为稳定，一开始明明她才是最糟糕的。<br/> “余这里...也算是完蛋了么......？啊啊，就算真的要退场，余也想至少是san值归零之后啊！”<br/> 罗摩的人物卡san值归零，这种情况下已经完全失去控制，比退场更加糟糕，而且他还拥有替身，很明显用得比布伦希尔德熟练。<br/> 而有尼禄负责掷骰子的斯卡哈alter，则是直接在这时被宣告了退场，她连斯卡哈alter得到了什么替身都还没搞清楚，就在罗摩的san值归零后，被发狂了的罗摩给杀死。<br/> “反正都不会真的死掉，只是作为人物卡的他们暂时会作为死亡状态，游戏结束按照吉良的说法就会回归原样了吧？”<br/> “......那前提是，我们能正常结束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