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渊脚步都没停顿。
径直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等厉行渊走后。
大家松了一口气。
“厉总去哪儿啊？不带那个白秘书，也不带你？”
刘特助压低声音：“接机，罗斯小姐。”
“未婚妻？”
“嗯。”
众人：“……”
“哎，真替叶秘书不值得。”有人嘟囔一句。
刘特助正色：“小梁，这话不要再说了，被有心人听到，你工作就没了！”
小梁赶忙闭嘴。
电梯抵达B1层，出去就是厉行渊的专属车位。
他坐上车。
他平时很少开车，这台车，大部分时间，是叶芷萌在用。
车里，已经没有她的东西了。
和他家里一样。
她收拾得很干净。
可……
东西收走了，气味没有。
车里还残留着，淡淡的，她身上独有的香味。
厉行渊最初，总以为叶芷萌喷了香水。
时间久了才知道，哪怕是刚洗完澡，她身上也是香的。
吃药？
生什么病了，为什么要吃药？
厉行渊想的烦躁。
正准备发动车子，有几个人从他车前经过。
是叶芷萌和销售部的周飞，其余人厉行渊不认识。
很快。
外面的人，发现了车里的厉行渊。
大家都很仓皇。
唯独……
叶芷萌侧目看过来，神色冷淡的，微微颔首。
比起前几天，她对他更冷漠了。
厉行渊无端想起，陆少琛和他说，叶芷萌说他欺负她了。
心口像是堵着棉花。
他冷着脸挥挥手，示意外面的人走。
周飞等人，赶忙让开到一边。
厉行渊发动车子开走。
视线扫过后视镜时，还是没忍住，落在了叶芷萌身上。
她一直都这么瘦么？
这么瘦，怎么会不生病呢？
周飞见厉行渊走了。
松了一口气：“叶秘书，华科这单回来了，厉总知道吗？”
“知道。”叶芷萌点头，“我和谢老谈的时候，他就在当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视线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搞了半天，是厉总在背后帮叶芷萌啊？
可……
传闻中，厉总不是把她甩了么？
许茗茗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她靠山还在，她是万万不敢蹬鼻子上脸的！
叶芷萌也懒得解释。
昨晚没睡好，中午没吃好，她不太舒服。
“叶秘书，你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吗？”许茗茗关心的问。
“没事。”叶芷萌摇摇头，径直上车。
四点不到。
合约就签完了。
让周飞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合约金额，华科这边提高了三分之一。
原因，就在叶芷萌更改的内容上。
要完美呈现这些，投资必须要追加。
出了会议室。
周飞给叶芷萌比了个拇指：“叶秘，我真是服了你了，你不在总裁办待了，不如到我们销售部来吧？”
没等叶芷萌说话。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们英贝的销售部，哪里有我们华科好？”
众人错愕的回头。
周飞心想，谁啊，挖墙脚挖到他眼前来了。
等看清楚来人，他立马怂了。
“谢总！您怎么也来了？”
“我的公司，我在这里多正常啊？”谢华说着话，走到叶芷萌跟前，“小叶，不在英贝干了？”
“嗯，已经递交辞呈了。”叶芷萌点点头。
谢华看起来很和蔼，让叶芷萌想到了外公。
“正好！老头子我正缺一个负责企划部门的副总，你来！”
众人震惊。
副总？
周飞也急了，但又不敢明目张胆和谢华抢人。
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叶芷萌。
叶芷萌温和的笑了笑：“谢老，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打算在沪市发展了。”
“你先别急着答复我，回去想想，就算不在沪市，华科的分公司遍布全球，只要你想，你就能帮老头子我做事！”谢华倒是不急，递给叶芷萌一张名片。
私人的那种。
“好的谢老，我会好好考虑的。”叶芷萌接过名片。
谢华随后就带着人，进了对门的会议室。
“叶秘书，你要离开沪市啊？”许茗茗问。
她虽然得罪过叶芷萌，可短暂的半天接触下来，抛开厉行渊不说，叶芷萌这个人，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和她共事也很舒服。
如果周飞真的把她招进团队，她是一万个同意的。
“嗯。”
叶芷萌也是昨晚才决定的。
她才发现，自己对厉行渊的了解，太片面了。
以防万一，为了宝宝，她也不能继续留在沪市。
销售一部，凯旋而归。
周飞立马就要庆祝。
不过……
“在诸位庆祝之前，我们还有别的事情没解决。”叶芷萌淡不紧不慢的开口。
众人的喜悦，瞬间僵住。
关于内鬼……
“叶秘书，合约都拿下来了，咱们先庆祝吧！”王卓笑呵呵的说道。
“你们销售部的庆祝，我就不好参与了，还是先解决完，我好离开。”叶芷萌不留任何情面。
“叶秘书，既然合约都拿下来了……”许茗茗也想说点什么。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团结友爱，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当然不希望出现内鬼。”叶芷萌扫视过众人，不怒而威，“可惜，你们千不该万不该的，是拉我出来当背锅的，我不吃哑巴亏，这人我必须揪出来，也必须严惩。”
周飞的脸色有些难看。
叶芷萌一个脏字都没说，却把销售一部，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实说，数据出问题的时候，他就想过是自己内部出问题了。
但，如果问题出在销售部，他肯定也要跟着倒霉。
刚好这个时候，有人提出，数据是叶芷萌给的，会不会是她动的手脚。
周飞一拍板，叶芷萌就成了背锅的。
“叶秘书，那张数据单子，是你签过字的！”王卓冷笑，“连总裁都说了，就是你的责任！”
叶芷萌看了他一眼。
“王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得特别隐秘，一点把柄都没留下？”
“叶芷萌！你疯狗吗乱咬人！”王卓立马就炸了。
“3467这个开在瑞士银行的账号，是你妈妈的户头吧？”叶芷萌一字一句的问。
王卓僵住。
“上个月8号9号11号，九甄的李副总先后向这个账户转账6笔，共计300万美金。”叶芷萌笑了笑，“巧的是，8号是我给项目部数据的日子。”
九甄就是这次华科项目上，英贝最有利的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