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颗子弹。
寒寒一颗也没有浪费。
熙熙拍手鼓掌：“寒寒厉害！”
燕子也跟着拍手：“真厉害啊！寒寒，你长大后，肯定跟叔叔一样厉害！”
平时没什么表情的寒寒听到这话，小脸蛋儿露出骄傲的神色，他是爸爸的儿子，当然厉害了！
霍斯霄下班回来，听到燕子又喊叔叔，心情瞬间不美妙了。
“是哥哥，不是叔叔。”
燕子愣住：“你比宋姐姐大那么多，当然是叔叔。”
霍斯霄横了燕子一眼，这小丫头怎么一点眼力劲也没有：“只大六岁。”
燕子掰着手指数：“六岁还不多吗？”
霍斯霄噎住。
这孩子说话一点也不好听！
刘星耀见霍斯霄脸色不好，怕燕子多说多错，立马捂住她的嘴：“少说两句。”
燕子：“……”
老师说了，小孩子不能说谎，她说实话有错吗？
宋落樱回来，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她问霍斯霄：“怎么了？”
霍斯霄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幼稚行为告诉宋落樱：“没什么，听战友说今天军医院来了个疯子？你没吓到吧？”
他原本想去医院看看的，只是当时有事脱不了身。
宋落樱想起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虽然她没吓到，但当时真的很惊险：“我没吓到，倒是赵菁，她吓得不轻，那疯子挟持小护士，要人家当他媳妇。”
霍斯霄没想到会这么惊险：“那疯子呢？”
宋落樱觉得抓进去没啥用：“被公安带去派出所了，那人精神不正常。
派出所那边不会关太久。
到时还是会在外面掀风作浪。”
霍斯霄眼神一凝：“你先进屋，我去找个人。”
走出四合院，霍斯霄来到派出所，直奔他战友办公室，把来意说了一下：“今天抓的那个疯子关在哪？”
战友起身带霍斯霄去。
那是一间狭小的小黑屋。
地面潮湿，空气寂静。
疯子披头散发，像死了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他衣服破烂不堪，上面沾满了泥土和污渍，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臭味。
赤着的双脚乌漆抹黑，还裂开了好几个口子。
头发虽然遮住了疯子的脸，但霍斯霄还是认出了他：“李韬？”
宋小思的前未婚夫。
战友看向霍斯霄：“你认识他？”
当初霍斯霄还在甘市的时候，见过李韬一次。
“嗯。”
战友激动了：“那你快联系他的家人，要他们把他带回去。”
这人不正常，关在里面也没啥用！
霍斯霄回到家，把李韬的事告诉宋落樱。
她听完后，愣住：“他怎么会在京都？”
霍斯霄也想知道：“你联系一下老家的人，让他家人来京都接人。”
冯家庄子有家精神病医院。
他还想让战友把人送去那里呢。
没想到会是熟人。
宋落樱打电话到沙坝村，要大队长喊她大嫂接电话。
宋大嫂以为是宋大哥打来的，跑的很快，接过电话，情绪激动道：“孩子爹，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宋落樱一僵，她不是孩子爹，她是孩子姑：“大嫂，是我。”
宋大嫂听到声音，尴尬的不行，脸都红了：“落落，是你啊，找我有事吗？”
宋落樱把李韬的事说了一下。
宋大嫂听懵了：“你，你说李韬不仅疯了，还跑去京都挟持医院的小护士，天啊，他好大的胆！”
宋大嫂说这句话的时候，大队长刚好从外面进来，他一脸惊讶：“你说那个李韬，是小思之前的那个未婚夫？”
电话费太贵，宋大嫂怕浪费宋落樱的钱，没敢跟大队长搭腔：“落落，我现在就去李家村，把这个事告诉他父母。”
挂掉电话，宋大嫂才回答大队长之前的问题：“就是那个，他不仅疯了还跑去京都军医院挟持人家小护士，要人家当他媳妇，现在在派出所。”
大队长觉得太不可置信了：“他娶了媳妇的啊？”
宋大嫂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走出屋，抬头看了下天空，已经暗下来了。
今天去不成了。
次日一早。
她请完假，又往李家村跑。
她找到李母。
那李韬的情况告诉她。
李母听完，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骗我的，对吗？”
宋大嫂差点气笑：“你觉得我有那么无聊吗？”
李韬的妻子王大妞挺着大肚子从屋里出来，她很冷静：“宋嫂子，你有派出所的电话吗？”
宋落樱怕李家不信，留了个号码。
李家村没有装电话，所以还得去镇上打。
王大妞走了一个小时才到镇上的邮局。
这个点。
没什么人打电话。
不用排队。
王大妞第一次打电话，不知道怎么操作。
工作人员服务态度很好，她从里面走出来，手把手教王大妞。
王大妞笑着道谢：“谢谢。”
工作人员摆了摆手：“不用谢。”
王大妞拿起话筒，按下号码，那边接通后，她紧张说道：“你，你好，我想问一下，你们所里是不是关了一个叫李韬的人？”
“没有，你是不是打错了？”接电话的人不知道疯子的名字，她以为疯子没有家人。
王大妞心头一喜，刚想挂电话，又觉得宋落樱没必要骗她，随即想到什么，她又说道：“就是在军医院挟持护士的那个疯子。”
这样说，公安瞬间记起来了：“啊，那个人叫李韬啊，他疯疯癫癫的，精神很不好，我还以为他没名字呢。你是他什么人？”
王大妞如实说道：“我是他媳妇。”
公安傻了：“疯子也能娶到媳妇？”
王大妞：“他娶我之前，没有疯，离开村子之前，也是正常的，我不知道他为啥会变成那样？”
电话费贵，王大妞不敢说太多，证实了，她就挂掉电话，又坐车去市里买火车票。
她买的是三天后的票。
回到家，她说出自己的打算：“娘，我买了三张票，你，公公，还有我，我们三个去京都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母扫了下王大妞的肚子：“你怀着孩子，还跑这么远，万一出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