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刚想解释，打豆豆并不能变强，只能让心情变得愉悦。
突然一阵风吹来。
他上天了。
视野里，地面上的武院弟子们越来越小，跟一群蚂蚁似的。
高空中狂风浩浩，吹得人睁不开眼。
身边已是白云朵朵，絮状的云丝仿佛擦着脸颊飘过。
“怎么样，小家伙，会飞的感觉很爽吧？”周名才笑吟吟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宋启无语。
自己如果有恐高症的话，得被导师活活吓死！
周名才又道：“姬指玄那种蠢笨武夫，虽然也能飞，但要消耗大量的武道气劲，不够持久，也不够飘逸。”
“像我这种，以精神力抵消重力，飞起来才灵动自由。”
“如果再掌握【空间穿梭】的能力，那真是想去哪就去哪……。”
“老师我明白了。”宋启暗笑。
导师还在跟姬指玄较着劲呐。
对宋启而言，体质、精神两大方向，面板都有相应的进化目标，能奖励强大的形态和天赋。
自然是两个都不能落下。
这边，周名才身悬高空之上。
开始了身为导师的第一次授课：
“精英，人类基因的极限水平，只是进化的第一步。”
“接下来，就是突破极限。”
“现代超凡体系，通过冥想法，不断锻炼精神，去感知高维法则。”
“一旦感知到法则的存在，就要开始牵引。”
“将虚无缥缈的法则引入现实，与自身结合，在体内形成超凡特质，并不断累积。”
“超凡特质越多，能力也就越强。”
“等完整的法则牵引完毕，你也就是一名超凡者了。”
宋启点点头。
终于见识到了完整的“现代超凡体系”，看来自己还在刚起步的阶段。
“现代超凡体系有一大缺点——
在感知到高维法则之前，精神得不到足够的刺激，难以突破极限。”
“很多人冥想几十年，依旧卡在精英级。”
“只有开始牵引法则、累积超凡特质，精神才会快速进步，并衍生出‘精神力’来。”
周名才说着，特意看了宋启一眼，
“不过，你是超进化体，似乎影响不大？精神属性依然稳步增长？”
宋启谦虚一笑，“还行。”
每天一次的冥想训练，一直是提升0.1点精神，他都习惯了。
看来，在感知到高维法则之前，会一直是这个速度。
就是不知道，多少点数值才会出现“精神力”。
“老师，我在冥想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庞大的物体，像是宇宙中的星系，但是黯淡无光，感觉距离很远……”宋启问道。
“你已经能看到法则了？”周名才很惊讶，询问一番，沉吟道：
“这个情况，不好也不坏。”
“好消息是，伱有目标了。”
“坏消息是，目标离你比较远……”
说到一半，他自己又笑了起来，“又忘了，你是超进化体啊。”
“等你精神属性上去了，意识遨游的速度自然会加快。”
“距离远，看到的星系更多，反而是好事——
你视野里的几个‘星系’，就是几种不同的法则。
可随意挑选，找一个最合适的。”
宋启听了，眼前一亮，“那我可以全都要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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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名才不吭声了，怔怔地盯着自己的学生。
换做其他学生，他早就开始教育了，做人不能太贪心，贪多嚼不烂……
但眼前这个是超进化体——
全都要，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到时候再看吧，时间充裕，自然可以感知多个法则。”他谨慎地回答。
“历史上，也有多重能力的超凡者——但他们寿命都极其悠长，才有充足的时间精力。”
第一节课上完，周名才又发了一张境界分级表。
分级的依据，是超凡特质的质量克数。
超凡特质超过1克，称为“准超凡”。
1克到9克，即为一阶到九阶的准超凡。
此时只拥有残缺的超凡能力，精神力逐步觉醒。
超凡特质10克，牵引完整的法则，精神力彻底觉醒——即为“一阶超凡者”。
20克，为二阶，以此类推……
“超凡特质原来如此重要。”宋启有些惊讶。
这样一来，之前很多疑惑就可以解释了。
像卤蛋、尿尿娃这些孩子，遗传了少量超凡特质，只要年龄到七八岁了，就可以直接进入天才选拔基地。
他们一旦开始冥想，有现成的超凡特质在，很容易牵引到相应的高维法则。
只要努力，晋升超凡是大概率的事……
等宋启看完分级表，周名才继续介绍道：
“超凡特质，是高维法则的具现，每多1克，实力都会有明显提升。”
“多10克，更是天差地别。”
“华国缺超凡，但缺的不是一阶，而是二三阶的强者。”
“你的目标，也不是成为超凡，而是冲击三阶以上。”
周名才目光炯炯，对这个学生寄予了厚望。
“华国最强超凡者，是四阶巅峰，我认为你不比他差。”
宋启沉默片刻，突然问：
“别西卜是几阶呢？”
苍蝇王别西卜，堕落的天使，暴食的象征。
苍蝇所过之处，皆留下瘟疫与死亡。
绿头苍蝇都飞到了豆豆的学校里，离自己的家人，只有一步之遥。
这种事情，宋启可不会轻易忘记。
周名才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好小子，蛮记仇的嘛。”
“不错，敢打堕落天使的主意，有志气！”
笑完后，他脸色一肃，回答道：
“根据教廷提供的资料，别西卜至少有三种核心能力——长寿、瘟疫和暴食。”
“每一种能力，应该都是三阶或四阶。”
“你想对付他，至少要有一种强力的三阶超凡能力！”
三阶……宋启神色沉静，目光深处却仿佛燃起了一缕火苗。
这个目标，似乎也不是很遥远啊……
就在周名才讲课的时候。
欧洲，罗马尼亚。
一座废弃的教堂内。
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西装男子，慢慢走了进来，赫然是“华国专家团”的一员。
他手持一柄短刀，行走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
前方，数以万计的绿头苍蝇突然出现，集群在空中盘旋。
它们组成了一个巨大的人影。
人影低头，漠然注视着教堂里的西装男子。
“华国人，玩够了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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