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器官是被医生精细的切割，离开身体后倒是还能被移植。
但是这种屠夫一样的手法，和案板上的猪肉没什么区别。
“凶手会不会是那些教派？”
李胜思索片刻，脑海中想到一个可能性。
x教派很符合这起案件。
首先，人多，其次，思维不正常。
但是......
“有可能。”
许生思索片刻，他看向三具被盖住的尸体。
“但概率很小。”
“人杀人，只有能得到一些东西来对等所付出的风险，才会继续往下干。”
“而x教，除了得到一些话语，其余什么也没有，在风险不断累积，收获却无的情况下，还会选择在教派里杀人的没几个。”
就像传销，陷在里面的时候，可能会被洗脑，但这是短期。
如果陷进去的人，躺了三十年，四十年，那还会坚信能发财？
可能会，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没有风险。
但这起案子可是杀人！
还不是一般的杀人，风险将会宛若梁上悬剑，时刻在凶手心头挂着。
“那会是什么？”
李胜眉头一沉，下一刻，沉声道：
“总不能是......”
“吃人？！”
这两个说出口，周围的空气都冷冽了几分。
“概率很大。”
许生深吸一口气，还没等李胜反问，他又说道：
“受害者身份都查到了吗？”
李胜一愣，随即便摇摇头，“没有。”
人数有多少？
两位数！
别说两位数了，就是三個，暴露的风险都无限接近百分百！
但是，一年内，死了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点消息......
并且，最关键是警察查不到！
“看样子是外地人了。”
许生盯着尸体，许久后开口说道。
“外地人？”李胜挑了挑眉，“消失时间这么久，家人不会报警？”
家人报警，那顺着车票查，江三市必然会立案。
但江三市警方却查不到任何立案情况......
“受害者的身份证件在凶手手里。”
许生摇摇头说道，随即便向外走去。
“李队，你该不会，对现在火车站的安检系统很信任吧？”
03年的火车站的安检系统？
李胜顿住，随即哑然，摇摇头，跟了上去。
这年头的安检，基本就只认车票，你有票就上，没票就下去。
至于票上的信息是否是你本人......
还是那句话。
在不专门查你的时候。
只认票！
对方拿着受害者的身份买张票，一溜烟跑到外地，再回来。
那么，家属报案后，会在哪立案？
是在江三市？还是在后台里检测到的，最后的地区立案？
而东国每天能立下的案子，几十上百起，更别提受害者的遇害时间也不清晰，这怎么查！？
总不能查东国近一年内所有立下的案子，然后逐个排查，看哪个是受害者吧！？
“他娘的！”
李胜骂了一嘴，随即便跟了上去。
两人一出门，抬头看去，才发觉天色已晚。
李胜赶去了案发现场。
许生因为已经熬了一晚，便先去了刑侦大队，在留置室沉沉睡去。
......
次日，早上八点。
许生带着早餐来到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现在怎么样了？”
几人蹲在井盖边，看着面前不断进进出出的井口，边吃边聊着。
“不怎么样。”
李胜眼珠布满血丝，接过肉饼，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受害者的打捞工作还在继续。”
“有关凶手的线索几乎被流动的水源完全冲走，现场除了受害者的尸体，没有其余任何人。”
“受害者的身份信息在附近几个市区并未查到，估摸着凶手利用受害者的身份，买了张远程票，可能去了南方，又或是直接去了西国也说不定。”
听到这，许生默然。
没有线索......
还是没有线索！
现在的处境和昨天没有任何区别。
而上头，仅仅给了十天的时间！
不对，现在只剩八天半了......
“给，喝两口，别噎着。”
许生递过去一碗豆浆。
随即他向一旁临时搭起来的棚子走去。
棚子内遮着一具具发臭，黑色，化成浓痰一样的尸体。
许生拿着饼，蹲在一旁，边吃边看着。
“清理出的受害者，算上殡仪馆的三名，一共十四位。”
“十四人被杀时间均不相同。”
“其中，有七具尸体身上有利器形成的致命伤，四具尸体疑似窒息而死。”
许生眯着眼，他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缓缓的，他将视线转到旁边摆放的两具尸体。
“算上殡仪馆的尸体，目前发现，有三人死因成谜。”
“身上既没有除器官解剖外的致命伤很，也非窒息等原因而死。”
“凶手是怎么杀害这三人的？”
没人会无缘无故的任由受害者宰割。
但这三个，身上看不到反抗时留下的伤痕，也看不到致命伤，甚至窒息所产生的痕迹也没有！
“这三个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还是说，和凶手有关？是内斗的帮凶？若是内斗，为何也会有几个器官消失？”
许生眉头一挤，不过，还没等他思考完毕。
下一刻，一道声音响起。
“让一让，让一让！”
大喊声出现，许生下意识看向声音源头。
那是井盖的地区。
此时，几个警察带满身淤泥的从下面出现，一边吼着，一边向外离去，同时间，手里拖着的东西出现。
拖着什么？
一块布，布上承载着剩余的受害者！
受害者溶成一团，不好单独拆开，但时间又紧，李胜便命令他们一次性将下面的尸体全都拖上来！
承载着尸体的布，就好像吊床一样，一直被放在许生旁边。
“一共二十具尸体，除了受害者那边，几乎全在这了。”张谬说着，抹了把脸上的汗。
许生点点头。
他蹲在刚捞上来的尸体堆旁边。
这些是最早死亡的受害者，约莫四五个沾粘在一起。
许生戴着手套，伸出手，摸在尸体上，在凶手解剖肉体的外表上，将其掀开。
下一刻，他眉头一挑。
“没有器官？”
“怎么了？”一旁吃完饭的李胜，刚过来就听到许生这诧异的话。
许生将最下面一具尸体翻上来，随即将残留的肉体翻开。
翻开后，几个空荡荡的洞窟出现在李胜眼前。
和之前一样，器官消失。
但不一样的是......
“全都消失了！”
许生眯了眯眼，他突然有了一点眉目。
殡仪馆的三具尸体，身体器官虽然有消失，但均是消失了肝脏，肺部，肾脏。
但这死亡最早的一批，内脏却几乎被掏空！
“第一批受害者心肝脾肺肾以及胃等部分器官，全都消失！”
许生喃喃说着。
“但为什么后面不挖心，不掏胃了？”
恍然间，他一顿，他猛地扭头，看向一旁的三具尸体。
“李队，我记得......”
“凶手是团伙作案来着？”
看着那三具，没有任何伤痕的尸体，许生喃喃说道。
李胜还在满头雾水，只是给了个标准答案。
“对，按照之前的推理，受害者的身体，每一处消失的器官，都对应一个操刀的凶手。”
每一处器官，都会有专用的凶手将其挖走。
最先死亡的尸体也是如此，各个器官的伤口不同，凶手人数至少五人。
但到了后面，最新的几具尸体......
虽然能看出凶手有多人，但对比第一批受害者，身上的伤痕，却少了‘几个’。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少掉的伤痕，所代表的少掉的操刀人......”
许生眯着眼，他宛若自言自语一般。
他直勾勾盯着，那几名没
“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