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罢，满意地笑了下。
这孩子虽娇气了些，养得有些骄纵任性，底子里的性子却是好的。
“知道就好，日后可不许再胡说那些话了，尤其是不能在你爹爹跟前说，你得清楚，你娘亲腹中孩子生下来，若真是个弟弟，便是你和你娘亲的依仗。”
皇后话落，揉了揉明珠的小脸，到底没舍得重罚她。
只道：“既是知道错了，便该受些罚，不是跟先生学了写字嘛，就把先生前些时日教的诗好好抄个几遍，也算让你长个记性，去罢，明日拿给祖母瞧瞧。”
小丫头虽讨厌抄书写字，这会儿倒还是乖巧地点头应下。
被嬷嬷抱着出了皇后殿内，往自己平日住的偏殿去。
皇后见她走远，方才倚在软枕上阖眸歇息。
*
东宫殿内。
萧璟打了云乔那下后，登时就挨了瞪。
随即云乔便伸手推他。
“你做什么？起来。”
她要他起来，话音里带着她自己或许都意识不到的娇纵气。
萧璟轻笑，另一只手握住了她腕子。
“乱动什么？乖些。好端端地伺候你，倒让我挨了骂。”
他嗓音沙哑，手微微扬起，又在她腰下那处轻拍了下。
偏又压制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云乔被他这话里的不要脸羞得面色更红，水灵灵的眼珠子瞪着他。
萧璟流连过她腰下软肉后，好整以暇地继续给她揉捏平日常酸痛的腰腹。
见他手上没再做什么过分的事，云乔方才收了瞪他的视线。
重又枕在软枕上。
萧璟力道时轻时重，间或垂眸瞧一眼软枕阖了眼的云乔。
他可不想让她这样睡了去，偏又刻意让她意识昏沉。
带着薄茧的指腹，隔着衣裳揉弄。
酸痛的腰腹发麻的腿弯都被揉捏的舒坦，
云乔舒服的软了身子，不自觉泄出了声哼吟。
那声音刚入萧璟耳中，他眸光微暗，指腹霎时便顺着她腿弯，往别处揉了几分。
云乔孕中不知怎的，倒是比寻常更滋润些。
她心里并不愿意这样，身子却总有些不受控，说不清缘由。
骤然被他孟浪动作惊了下，乍然掀开眼帘，方才不自觉地哼了声后，此刻又羞得咬唇推他。
“推什么？方才不是舒坦得很……再叫一声，跟刚才那样……”
云乔推他，却又被他的手抵在了榻上。
不肯应承他。
萧璟垂眼瞧她，口中道：“不必羞，孤问过郎中了，孕中女子是比寻常时更……”
云乔听了他说的话却更是羞窘。
“你……你怎能拿这些话去问郎中……”
萧璟挑了挑眉，随即紧贴着她脸，低声道：“前头好几次夜里你里裤……思来想去，索性去问了郎中……”
云乔被他说得脸皮全无，慌忙伸手捂他的口。
“你……你胡说……”
萧璟眉眼裹着笑，索性亲了亲她掌心。
云乔掌心泛着阵阵痒意，忙有抽回手来。
萧璟唇角轻勾，顺着她哄道：“好，你没有，是我，是我的不是，和我们娇娇儿半点关系也无……”
他嘴上顺着她，实则听来，却似是在笑话她。
云乔咬唇不应，只瞪着他，身子却又在他温柔小意的讨好下更软了几分。
到最后，软倒在被衾中，枕着玉枕哼哼，手再不推人打人，乖巧得很。
萧璟浅浅地讨好了她几番，眼瞧着她侧倚在枕上晕红了脸，檀口微张喘着气，一副乖巧极了任人采撷的小模样，心里一阵发痒。
他问郎中那云乔觉得羞人之事时，郎中问起他可是自云乔有孕后，便未曾再有过房事。
萧璟盼了这胎不知多久，唯恐出什么意外，自是处处谨慎小心，哪敢在云乔怀胎的时候真碰她，至多就是抱着人在外头揉揉罢了，稍微碰一碰都不敢。
他照实跟郎中交代，郎中道女子孕中确实比往日于房事上更渴求些。
萧璟彼时略惊了下，到底顾忌云乔这胎怀得不容易。
盼了这好些年的子嗣，
郎中虽说云乔调养得不算差，萧璟到底还是不敢，细细问了郎中后，也只敢这样侍弄云乔，不舍得更不敢由着自己逞凶。
眼瞧着云乔舒服地哼哼，心里痒得厉害，偏又舍不得真做了什么。
低咒了声抽手起身，解了她裙底小衣，覆在自己身上，埋首在她颈间，嗅她脖颈香气。
云乔被他揉弄过酸软的腰腹，又伺候了一番，此时眯着眼，昏昏沉沉便要睡去。
萧璟紧抱着她，张口轻咬她脸蛋：“小浑蛋，不许睡，睁眼，看着我。”
……
其实如今都已过了四月，原就是可以行房的，只是他唯恐有什么意外，绝不敢真碰云乔。
最多敢做的也便是如今日这般，轻轻浅浅地讨好她，瞧她晕红了脸颊的模样。
虽觉不够，到底也能聊以慰藉几分。
云乔被他咬得吃痛，蹙眉瞪他，漾着水意的眼珠子格外美丽。
好半晌后，萧璟自己了事，云乔已经枕着玉枕睡去。
他低声轻骂了句：“没良心的小浑蛋。”
到底还是认命让下人备水给她收拾。
处理妥当后，才揽着人睡下。
临睡时吻她耳边皮肉，呢喃地唤了句“乖宝儿”，在明知她睡沉了听不到的时刻。
这一刻，萧璟想，或许退让容忍，学着妥协，才是最好的选择。
放了陈晋，换今日枕边人娇嗔小性都好好陪在他身边。
总是值得的。
再麻烦，再费心，都值得。
起码他在陈晋身上学到了一点，那就是眼前人需得顺着她哄着她，由着她。
万不能逼她迫她。
但愿吧，但愿日后过个三年五载，她也能念着他的好，肯真心陪着他，忘了旁的让她挂心的人，只真心念着他。
往后几十载，与她交颈缠绵的是他，同她生儿育女的也是他，陪在她身边哄着她照顾她的，更是他。
他就不信，来日他真的会输给旁人。
死了的沈砚不会，那根本没能力护着她照顾好她的陈晋，也不会。
萧璟阖上眼帘，抱着人又亲了亲她眉眼，手抚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方才舍得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