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呀，也没必要多想。”
“嗯，我知道。”
“你知道个什么呀？那家伙表面不声不响的，可背地里就干个大事。”
“大事？郝姐，也不至于吧，没准，没准……”
“没准什么？”
“就只是借宿嘛。”
“园园，你可真行啊，你自己骗自己不说，还要骗我？”
“没有，我没有啊，郝姐姐~”
那天‘抓奸’无疾而终。
但这个事情，郝檑跟园园两姐妹一碰面就聊。
至于能聊出个什么，其实她们俩自己心里也清楚。
根本没啥用。
可不聊又忍不住。
大概，她们两姐妹是没想到。
李晓冉这姑娘，如此表里不一。
但，她们二人似乎对此也没啥办法。
如此……
“该你们了。”
“好的。”
郝檑跟园园，这次是来试镜的。
当然就是那部《爱情麻辣烫》。
就试镜来说，还是有些奇怪的。
因为没提什么要求，也没有给什么台词或者剧本。
可人家让咱们进去，就进去呗。
郝檑跟园园就一起进去了。
试镜这种事情，可以很复杂，也可以很简单。
像咱们国内的话，大多简单的很。
导演跟自己的几个副手坐一起，看一下，感觉对了就留。
而实际上，能跟导演见面的，一般也是经过了筛选。
寄过照片，或者其他的渠道被导演看到。
这次的郝檑跟园园，就是因为张杨导演看到了她们的广告。
其实，电影已经拍的差不多了，这个电影是单元模式的。
有一个简单的主线，但实际上主要内容，是这个主线串起来的五对男女的爱情。
现在，张杨要一个女高中生。
他要个特别纯的。
而郝檑跟高园园，就外表来说……
张杨这么一看，当即就说道：“高园园是吧？你留下吧。”
啊？等会儿？
什么情况！
这就完事了？
虽说试镜有时候很简单，但这也太简单了！
“郝姐姐~”
“我没事！”
“我也没想到啊。”
“不是你的问题！”
郝檑跟园园俩人一出来，咱们郝姐不生气那都怪了。
园园也是意外的很，她自认在气质还有演技方面，实在是不如郝姐。
但，人家张杨这次就是想要她这个型的。
因为其他类型的都已经有人了，甚至是拍完了。
就好像这次的性感担当……徐凡。
估摸着肯定很多人想不到，可咱们帆姐穿上泳装之后，还跟郭韬在哪儿嬉戏挑逗……
可以确定，咱们国内导演对于性感的理解，是有些偏差的。
不管怎么说，人家张杨导演现在就是这么定了。
郝檑生气也没用。
不过，她也确定了一件事。
“园园，想明白了没有？男人其实就喜欢你这么纯的。”
这话的意思非常丰富。
园园听了脸红起来。
郝檑接下来没说话，而是用手在自己的胸前比划了一下。
这是……用清纯打败性感？
园园脸更红了。
……
事实上，未来的许多事，很难说的清楚。
就比如郝檑，她自己现在还不知道，未来发身后，双檑一点儿不输李大白。
另外还有一个人，对未来更是不清不楚。
但他却有着对自己的清醒认知。
白小杭知道自己脑子不太聪明，以前总是鲁莽好斗。
现在，他听人劝。
“哥，能不能教教我？”
“教你什么呀？”
“教我做生意呀？”
“你做生意？”
“就是你搞的那个广告代理嘛，我看你特别忙，你教教我，那我以后就能帮你了。”
白大庆听弟弟这么说，他是很感动的。
但他心里也是清楚的。
“不是我不教你，而是这生意场的弯弯绕太多了，你心眼儿太直，容易吃亏。”
白大庆对自己亲弟弟当然不会整虚的，这话也绝对是他肺腑之言。
就凭着哥哥对亲老弟的了解，这货要是去做生意，那不被骗傻了才怪呢。
但，白小杭这次很认真。
“哥，你就教教我，我慢慢来，一步一步的，没准能做出个成绩呢。”
“做出成绩？做生意这种事情，特别是你要跟我学的，一个闹不好就没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我一天天游手好闲的，也不是那么回事呀？”
“杭啊，其实你就算是成天打架，没事儿进个局子什么的，那都没关系，真的，你可以继续游手好闲。”
好家伙！
白大庆这观念相当领先啊。
多年后才流行了一句话。
不怕富二代吃喝玩乐，就怕富二代努力上进。
其实这话落白小杭身上也没毛病。
但是，白小杭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
“哥，没想到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
海淀战神，有被伤到。
白大庆无奈一笑，“你是我亲兄弟，我才这么说的，你之前不是玩的挺好吗？”
“但我其实一直都想做一番事业出来！”
白小杭这个心气儿确实很好。
但白大庆还是摇摇头。
“别闹。”
如果说之前那一番话已经伤到了白小杭，那这两个简单的字，不次于给了白小杭会心一击。
他万没想到，自己在大哥心里是这样的。
……
马寻一直对这个世界的包容度非常高。
毕竟，他是来自于一个连东北雨姐都可以出黄漫的年代。
1997年，再癫还能癫到哪里去？
老子什么没见过！
但，一个一米九多的大汉，人长的还挺帅的。
在马寻面前喝多了，然后哭的稀里哗啦。
他还真没见过。
“马哥，我哥他看不起我！你能懂我吗？”
“我懂。”
“我就知道马哥懂我，来，咱们再走一个。”
“好！”
这回，马寻跟白小杭吃涮肉了，但吃着喝着。
就这样了。
马寻确实有些措手不及。
但也已经是完全听懂了，就是白大庆这个当哥的，把白小杭给伤的太深了。
伤自己最深的，往往是最亲密的人。
白小杭这货，打架受过多少伤也没哭过，之前多疼也没流过泪。
可白大庆这几句话，让这铁铮铮的汉子也绷不住了。
“马哥让你见笑了。”
二人走了一杯。
“你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马寻现在心中有愧，因为这事儿的起因，还是他忽悠白小杭的。
不过，马寻原本的想法是：
按照白小杭这鲁莽耍横的性子，就算是白大庆不教他，可他不应该直接去电视台吗？
你不是很莽吗？
等搞出事情来，你哥白大庆再来擦屁股。
这不是一直以来的规律吗？
马寻这个计划其实没毛病，他原本合计的就是，这事儿最后还是要白大庆来兜底。
说白了，马寻原本的目标就不是白小杭，而是白大庆。
而马寻自己现在不好露面，毕竟还要跟孙冬海这边合作呢。
可现在，没按剧情走！
归根到底，还是要怪白大庆，你把你弟弟伤的太深了！
现在，看着白小杭喝闷酒，生闷气，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样子。
算了，我还是不忽悠他了。
想想另外的办法……
马寻正良心发现呢，突然他的大哥大响了。
“我接个电话。”
“哎，马哥您忙。”
白小杭一个人吃喝也不错，马寻这边出去打电话。
而这个电话……
“好棒呀！”
“啊？”
“《太极宗师》现在不少人都感兴趣，有几家电视台要跟我谈呢。”
“那个欧阳台长呢？”
“非常积极。”
“那么，他们都打算开个什么价？”
“还是两种模式嘛，电视台买断，那就是一千万到一千五百万。我们自己去做贴片的话，这个……大概也差不多吧。”
“荭姐，你先别急，稳住了。”
“我明白，这个事情绝对不能急的嘛！”
“那就好。”
电话是荭姐打来的。
马寻之前的计策取得了成功。
荭姐在节目上‘不小心’透露的这个《太极宗师》，现在好几家电视台感兴趣。
这并不意外，因为张鑫严老爷子还是有一定威望的。
再加上荭姐现在已经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影视剧运营商了。
《南海十三郎》就表现的很不错。
这至少说明，咱们荭姐的眼光很好。
但是，一千到一千五百万……太少了！
这《太极宗师》有多火爆。
马寻心知肚明！
这么一点儿钱，就想拿走，怎么能甘心。
挂了电话之后，又看了看一个人吃喝的白小杭。
马寻决定了，还是得忽悠这货。
今日，马寻达成成就，良心发现一分钟。
“那我问你。”
“马哥您说。”
“你到底想不想做出一番成就来？”
“当然想啊！”
白小杭现在不哭，眼神坚定的像一个战士。
马寻也很干脆。
“你哥不教你，那咱们就找其他的路子。”
“好。”
“咱们做影视剧，实际上最后都是要跟广告商或广告代理对接的，说白了，有广告才能赚钱。”
“这我懂！”
“那好，你哥这个广告代理，咱们不找了！”
“对！不找了！……嗯，那找谁？”
“《太极宗师》这几个字，你能联想到什么？”
“啥也联想不到。”
嘿，这货还真诚实。
马寻无奈的摇摇头，只好挑明了说。
“五行针？哈慈杯听过吗？”
“这当然听过了！”白小杭笑了，“可搞这个的不是被判了吗？”
没错，这两样就是前几年流行的保健品，而搞这个商品的被抓了，现在判没判，也不用计较了。
马寻想说的是，“可你知道搞这个广告的人吗？”
“啊？谁？”
“你听过哈药吗？”
“啊？盖中盖？”
“对，也是有人在做这个广告代理。”
“他是谁？”
“于小声。”
“啊？没听过呀。”
“你当然没听过了，这老头不一般，很会藏的。”
白小杭此刻懵逼的表现，马寻一点儿都不意外。
因为听过于小声这个名字的人，确实不多。
但，可以确定一点。
那就是全中国的人应该都看过这个家伙代理的广告。
于小声凭着五行针跟哈磁杯起势，现在代理哈药的广告，而在未来，他就是中国广告代理之王。
所有的医药类广告，是的，就是所有。
都是他代理的。
有人会说，那我不看医药类的广告，不就看不到他的广告了？
不好意思，还是不行。
未来有个曲子，相信很多人耳熟能详。
你爱我~我爱你~蜜雪冰城甜蜜蜜~
这个肯定都听过吧。
确实不是于小声做的，但搞出来这个魔性曲的人，也就是华与华的华子兄弟。
他们叫于小声干爹，甚至他们其实更想叫亲爹。
但这都是后话了。
现在的于小声还在代哈药，还没有成为未来的代理之王。
而白小杭也明白了。
“马哥，你是意思是，我去东北找这个于小声？”
“聪明。”马寻这夸的……忽悠，使劲儿忽悠！
“那我应该怎么办？”白小杭被夸的脸上全是自信！
“你这样跟于小声说：我已经拿到了《太极宗师》这部戏的贴片广告代理权，但我手上没有广告，于先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马寻这绝对算是良心教学了。
可是，白小杭听了就一皱眉头。
“马哥，这不对呀，我没有拿到《太极宗师》的这个代理权呀。”
马寻楞了一下，但还是耐心的说道：“你就说你拿到了。”
“可我还是没拿到呀。”
“不是，你是跟于小声说，懂不懂？”
“可不管我跟谁说，那我也是没有拿到这个什么代理权呀。”
哎呦我……
马寻扶额了，他感觉自己脑瓜子嗡嗡的。
他这一刻算是明白了白大庆。
不愧是当哥的，你真懂你弟弟。
说老实话，马寻现在教白小杭的这个手法，已经算是最初级的生意手段了。
而且，马寻是可以兜底的，《太极宗师》这个贴片广告代理权是他的呀。
可这白小杭，脑子是真的……
突然！
“哦，我懂了！唬他！虽然我没拿到，但我骗他我能拿到，等谈的差不多了，我再来跟那个《太极宗师》谈，对吧？”
白小杭说完，自己高兴坏了。
马寻长出一口气，还竖起了大拇指。
“聪明！真聪明！”
这话……马寻说老实话，他忽悠了这么多人，眼前这货算是目前最让他费劲的。
白小杭被这一夸，脸上全是笑容。
“那之后呢？”
“他只要有兴趣，就肯定会谈价格了。”
“那我说多少好？”
“首播，最低两千万，上限可以做到三千万！重播，你要自信满满的说，咱们不谈！”
“那意思就是……我先喊三千万？”
“聪明！真是太聪明了！”
马寻这一顿夸呀，夸的他内心……
我容易嘛我！
不过，我一千万买的电视剧，卖个两三千万。
不算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