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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小说网 > 轮回者一败涂地 > 第两百零九章 一出好戏
         时间来到一个月后。
         东京地区在毕宿五被击杀的第三天后重建了巨石碑,一切归于平静。
         或者说,一切看似回到了原点,实则相较于之前的东京地区已经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偏移和扭曲。
         因为天童菊之丞已经决意取代圣天子,占领整个东京地区,将这里化作他的独裁基地,消防齐武玄宗这个老对手,他已经走上了政治独裁的道路。
         民众们先后得知了三十二号巨石碑即将即将崩塌,巨石碑崩塌背后的真相,民众压制不住暴动,直接朝着圣居涌去,这浩浩汤汤的游行持续了十天之久,结果却是被硬生生镇压了下去。
         天童菊之丞对于这场暴动看的很准,他们是民众发起的暴动,实则背后也有某些势力的推波助澜,所以他刻意没有去处理这些民众,反而对准了势力进行清扫,缺乏了后方的支撑,这种游行和暴动也没有能够坚持太久,失去了领头者的民众们难以组建大规模的势力。
         为了降低一切的风险,天童菊之丞甚至实施了具体手段软禁了所有参与过第三次关东大战的民警。
         没有了自卫队,仍然打赢了这一场艰难大战的民警们成为了英雄。民警代号阿拉什的死亡更是令无数人扼腕叹息,反而天童菊之丞会松一口气,亲手结束了这场大战并且独自斩杀毕宿五两次的这个神秘民警如果还活着,必然会成为巨大的阻碍。
         英雄光环加身的如今,他在民众中具有顶峰的声望,可以直接与高层对话,而他大概率不会选择和天童菊之丞站在同一侧,他作为天童乐的合伙人,会跟天童乐站在一边,可如今天童乐也不知去向,因此天童菊之丞一直对苏白忌惮有加,不仅仅是影响力,更是实力的可怕令他满心忌惮。
         如今确认他已经死透,心底也落下了局势。
         这也算是天童和光和蠢材的最后一点贡献了。
         大英雄阿拉什战死,其他民警纷纷被软禁或者金钱权利收买,民众们彻底失去领头者,便成了无头苍蝇,连个基本政见都提不出来,而天童和光作为始作俑者已经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为了作秀,甚至将他枪毙后的尸体挂在了腐朽的三十二号巨石碑的残骸地址,直接制作成了人体标本,可谓钉死在耻辱柱上。
         几番手段很是漂亮,完美预测了民众反应,他们连发怒的契机都找不到了。
         于是当游行偃旗息鼓后的第三天,天童菊之丞抛出了重磅炸弹。
         他直接宣告圣天子遗憾不治身亡的消息,原本圣天子就遭遇袭击并且一直没有苏醒,对于她的推测从未间断过,现在盖棺定论,天童菊之丞委婉表示其实一早圣天子就已经重创濒死,为了维持民众安心才说了谎言,现在时过境迁,局势稳定才道出真相。
         东京地区的执政者真正意义上的更替了人选,从圣天子变成了天童菊之丞,而这份权利的更迭也将从圣天子一族变成天童一族。
         至此为止,他已经扫清了一切必要的障碍。
         接下来便是,无声却血腥的变革,无时不刻,天童菊之丞的清洗十分猛烈,他不惜一切手段将境外势力清扫出去,因为这里将成为他的独裁地区,不同于以往圣天子执政,以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他不能允许那么多虫子在眼皮底下活动,都得打扫干净。
         当一个地区成为了独裁的一言堂后,舆论都会变成歌颂,想想斯大林执政时期,那本质上就是一种恐怖政治主义的独裁……天童菊之丞无疑是在效仿这种手段,是要将东京地区印刻上属于他的光环,他已经不满足将东京地区作为人类生存地区,而是想要将这里筑造成属于他的钢铁要塞。
         手段自然是粗暴且乱来。
         齐武玄宗采取的手段是对民众苛以重税,给民众不断制造压力,逼迫着他们进行各种艰苦劳动,生活在完全高压状态,获得的资金都用以武器的制作或者境外势力的流动……这种做法相当符合暴君的做法,打仗靠的就是金钱,他囤积力量也必须靠钱来维系。
         天童菊之丞稍微高明一点,但他的手法本质上也是压榨,聪明人看得出来,强制的做法也带来了相当多的反弹,民众们的不满一直都在积压,却又无可奈何。
         怀念圣天子,但圣天子已经不在了。
         更有人发现参与过大战的不少民警都被收编成官方人员,成为走狗,内心更是压抑着窝火。
         黄昏时分,一位母亲牵着一个孩子的手走过商店。
         此时的商业已经不如之前那么景气,商店贩卖的娱乐用品大大减少,玩具、映像、光碟等等娱乐道具大多都已经卖不出去,但唯有一类面具卖的很好。
         孩童不会明白太复杂的事情,只是拉着母亲的手,指着店铺上挂着的一种面具:“我要那个,班里同学都有,我要那个面具啊!”
         母亲本想呵斥,但看见墙壁上的面具后停顿下来,她叹了口气:“买了这个就要听话。”
         “嗯!”男孩子如愿以偿的拿到了这个粗制滥造的面具,它没有丰富的功能,也不能识别表情,只能在充电后,表面的电子屏幕会浮现出一种颜文字,他很开心,觉得拿到了面具后自己就像个英雄一样,却没见到自己母亲眼中藏匿的哀伤。
         这一幕被路边的人所见,有人驻足观看。
         “木更?”延珠拉住天童木更的手:“不是要去看莲太郎吗?你肚子又疼了?”
         “我已经做完手术了,已经不会痛了。”天童木更收回视线,她无奈的望着蓝原延珠:“你以为是谁害得我不得不照顾你个小不点啊?如果不是莲太郎这笨蛋直接冲去质问天童菊之丞,会被软禁关起来么?真是会给人添麻烦,这个笨蛋。”
         “唔,不准说莲太郎坏话。”延珠踏着轻快的步子往前:“快点去接人啦,晚上我想吃火锅呢。”
         “还有时间呢,不要走这么着急。”天童木更背对着夕阳,指尖徐徐敲打着刀鞘,轻声说:“今天的夜晚还长着呢,不用着急啊。”
         ……
         大学附属医院地下实验室。
         室户堇细心的一块块清除掉女孩眼中残留的铅块,并且注射了加强自愈能力的药物,这场手术她做的很快,同样细致:“这样就没问题了,要不了多久,眼睛就能长出来,虽然会有点痒,但不要挠伤口。”
         盲人女孩握着衣角,小心的点着头说:“谢谢医生。”
         “不客气,我只是受人所托照顾你一段时间。”室户堇看了眼旁边一个还躺在摇篮里的小女孩:“不过要我照顾小孩子,也真是挺为难我的,啊,我不是说你……”她望着女孩忐忑的模样,叹了口气:“总之,在这里呆着有吃有住有穿,不用担心生活问题,最近比较乱,就不要出去了。”
         “谢谢……”女孩小心的问:“托医生照顾我的那个人是谁?”
         “一个欺骗了这个世界的混蛋罢了。”室户堇托着腮帮,视线落在了电脑荧幕上:“如果你真这么好奇,等你的眼睛好了,自己亲眼去看看就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他了。
         室户堇没有说出后半句话,她望着电脑上浮现出的一大堆参数,眼里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她已经连续熬夜工作了一个多月,保持在猝死的状态边缘反复横跳……硬生生靠着强大的爆肝能力先后研制出了能还原万能药千分之五,千分之八,百分之一以及当前百分之三的万能药。
         她也亲自以身试药,靠着万能药吊住了差点猝死的自己的命,然后继续爆肝。
         之后经过几轮试验,她认为还能进一步提升药效,大概能提升到百分之五。
         百分之一的效果已经可以完全抑制住诅咒之子的侵蚀率,但只是抑制,并且不能长久,最多只能维持一周左右,而百分之三效果的万能药,抵达这个级别,已经可以逐步治愈诅咒之子体内的病毒侵蚀率,通过蓝原延珠进行实验,一周服药一颗,一周后她体内的侵蚀率反而下跌了百分之一。
         这证明对于领域级以下的诅咒之子有着效果,但对于领域级以上有没有效果还不能确定,理论上也是有效的,但没有实验数据,她只能继续往上提升药效,期待后续的进展。
         哪怕是她的头脑也认为继续往上提升药效已经不实际,极限在百分之十左右,不可能百分百还原。
         万能药本就存在量产的可能,实际上,SCP500在基金会里就可以通过万象树SCP038来量产,虽然只能维持百分之三十的药效,但仍然具备极强的恢复力,逐步成为了D级人员的标配。
         终归来说,这对诅咒之子都是个很好的消息,这代表她们已经有了治愈的可能,消息一旦传播出去,万能药将成为诅咒之子的福音,也能挽救许多破碎的家庭,但同样的……也会成为颠覆这个世界的重要基石吧。
         IISO,国际起始者监督机构的地位和权利,是靠着‘抑制剂’来确立的,各个国家提供资金,它提供的抑制剂是众多诅咒之子眼中唯一长久存活的希望,但也只是抑制而不是治愈。
         现在出现了万能药,它能够治愈诅咒之子,哪怕是领域级别的诅咒之子也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得到它,让自己活得更久,整个世界的民警都会趋之若鹜,诅咒之子的阵营立刻会压倒性的倾斜向己方,只要控制它的出产数量,便可轻而易举的拉拢领域级的诅咒之子,排名高位的民警组合,这可都是战略性的力量,足以颠覆世界格局。
         但苏白不会这么做,他打算颠覆这世界既定俗称的规矩,就一定会公开万能药的存在,一旦诅咒之子能够被治愈,以往她们所承受的种种压迫也不复存在,不再有着变成怪物的危险,能够作为稳定且中坚的战力而存在,这样一看,反而诅咒之子远比人类要优秀的多!
         失去了变成怪物的危险要素,余下唯一能压迫她们的便是单方面的歧视和仇恨。
         这点就不再室户堇的考虑之中了。
         她只是科学家,勾心斗角不是她该做的事,接下来……她只是一名观众,对接下来的发展拭目以待。
         ……
         是夜。
         天童菊之丞久违的召开了一次家族会议,天童家族是扭曲的血亲家族,亲人之间互相陷害互相残害的情况有过许多次,为了防止如天童和光的事件再演,他必须防卫于未然。
         于是他特意召集了余下三个孙子,真是孙子。
         他从圣居处理完了所有事情后,返回天童宅邸,对方应该已经都在议事厅等待了,从前院穿过回廊,来到中庭,他刚刚迈入这片熟悉的后院,一股刺鼻的鲜血味道便涌来了。
         他顺着清澈的月光看过去,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血还温热着,人还没死透,只是肢体断裂,血流成河,一位青年在地面爬行着,拖动着断裂的上半身,从腰椎部位断裂开,散着热气的脏器清晰可见,他伸出手,脸色惨白:“救,救……”
         话音未落,一把刀刺穿了他的后背,荒凉如水的月色下,黑发的美人大开杀戒。
         “你……”天童菊之丞瞪着眼睛:“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杀了他们?”
         “这不是废话吗,天童阁下,你看不见吗?”天童木更拔出杀人刀雪影,血振,残留在刀刃上的血脂挥洒成鲜红的弧度,落在庭院的枯山水中,这里大师级别的枯山水画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模样,但地面残留的血痕和碎裂的肢体反而体现着极端的暴力美学。
         “你这厉鬼……”天童菊之丞冷哼:“三个免许皆传你都能杀,到底是用什么卑劣手段。”
         “我只是一对一的跟他们单挑而已。”天童木更轻蔑一笑:“对付他们还需要别的什么吗?”
         “一对一车轮战……”天童菊之丞瞥了眼三具尸体,这三人居然没有一拥而上,而是选择一对一单挑?哪怕第一个人是托大,第二第三个也不可能不选择联手。
         他想不通,但人都死了,他干脆也不想了。
         “你知道后果是什么么?”天童菊之丞面对子孙被杀,表情只是错愕了一瞬间,随后恢复了冷漠:“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你已经出不去了……在这里杀人,我想你已经做好了觉悟,你这样的厉鬼早在十年前就该死了,活到现在只是因为我太仁慈了点。”
         “是我有利用价值吧。”天童木更冷漠的说:“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去计较这些事了……但你害死了我的父母,现在该偿命了,拿起你的武器,天童菊之丞!”
         天童菊之丞冷冷的说:“你还不配!”他一挥衣袖,对着天童木更讽刺的说:“你真的以为一切有你看见的那么简单?如果你先一步来杀的是我而不是这三个蠢材,你现在已经死了!”
         他冰冷的说:“杀了他!”
         话音落下的刹那,破空声起,突破音障的攻势呼啸而至,冰冷的杀手潜伏在黑暗中,随着命令传出的瞬间,它呼啸而出,指甲尖锐,直取天童木更的脖颈动脉。
         剧烈的风压呼啸,天童菊之丞眯起眼睛,他很确定哪怕天童木更再强也绝不是领域级诅咒之子的对手,而他身边这样的护卫足足有两个,否则不可能这么自信从容。
         但尖锐的声音传来,诅咒之子的利爪穿破空气,却没能命中目标,一只手突兀的出现在了庭院中,握住诅咒之子的手掌,合拢的五指扣住了长着尖锐指甲的小手,任由诅咒之子如何用力,也不能突破并拢五指的禁锢,刹那一瞬,听见了无比尖锐的摩擦声。
         “嗯?是蜜獾啊。”饶有兴致的声音传来:“平头哥的基因的确不错。”
         “谁?”诅咒之子完全没有察觉眼前的气息。
         天童菊之丞眼瞳剧烈收缩,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之前三个孙子只跟天童木更单挑而不是群起攻之了……他真是糊涂了,这剑鬼虽然鲁莽但绝不愚蠢,她当然不是一个人前来!
         霞光缓缓散去,枯山水庭院中出现几道身影。
         蛭子影胤背着双手微笑着,蛭子小比奈坐在一旁晃着小腿,千叶握住了蜜獾的手,苏白靠在墙壁上,失踪许久的天童乐也沉默着观战,缇娜也在远方的高处观战,除了狙击枪之外,还有许多门自动炮台随时瞄准。
         原本并不算空荡的枯山水庭院顿时人满为患,花费一个月的时间进行部署,天童宅邸早已经被他们肆意出入不知多少次了。
         “你以为这里很安全,实际上并不是。”天童木更冷淡的说:“如果真的只是为了杀你,直至你脑袋落地,你的保镖都来不及反应。”
         “你,你们都是……”天童菊之丞从未想到这群人会是一伙人,他皱着眉头,视线锁定在了天童乐的身上:“原来是你。”
         “不是我,我不是,我没有。”天童乐摆了摆手开始甩锅:“我就是一个看戏的,你说我干嘛?如果我真有这本事,你以为你活得过七十岁?”
         “不用怀疑了,是我。”苏白开口接过话题。
         天童菊之丞望着苏白那张过分漂亮的脸,他低沉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白抛出一张面具,破损的面具在地面滚动了几圈,落在他的脚下,天童菊之丞立刻认出:“阿拉什!”
         “假面很好用啊,只要佩戴上假面,谁都认不出来,面具下的人是谁都无所谓。”苏白平淡的说:“在这里我得说一声谢谢,感谢你一直以来的付出和配合,天童菊之丞阁下……你还真不负众望的选择了独裁的道路,也不枉我特意花费这么多功夫给你扫清了障碍。”
         “障,障碍……”天童菊之丞表情僵硬的质问:“你在说什么!”
         “嗯,一一解释会比较麻烦,那干脆……”苏白打了响指,庭院中央仿佛变魔术般再度出现一道身影,银发的少女端庄的站在山水庭院的中央,她无惧的凝视着天童菊之丞。
         圣天子颔首说:“天童阁下,好久不见。”
         “圣天子……”天童菊之丞牙齿都在颤抖,他舌尖发麻,顿时陷入巨大的混乱中,这怎么可能?
         圣天子分明遇刺后陷入沉睡,他亲自确认,检测过DNA,完全确定了那就是圣天子本人,绝不是冒牌,而这个圣天子也死在了他的手里,亲手被他划破了喉咙,怎么可能还活着!
         那眼前这个人是谁?这个才是替身吗?
         “我是真的。”圣天子说:“不信你可以问询我关于过去的事,一切只有我才知道的事。”她看着老人:“但我想即便不用问,您也知道我不是替身吧……我不需要说这种谎言。”
         “圣天子……”
         “我很遗憾,天童阁下,即便我同意了苏白先生的计划,内心也一直都怀抱着希望,希望你不要走上那一步,但你还是这么选择了,甚至不惜手刃了‘我’,您如今已经是一名彻底的独裁者了。”圣天子叹息着说:“我真的很遗憾。”
         在天童菊之丞恍然大悟又蓦然变化的目光中,她默默的退后一步。
         她不想去看他的表情是什么,不想去看这个老人的眼中是什么,不论是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他的结果已经注定,从他真的选择独裁的那一刻起,他已经非死不可。
         余下的仅仅只是无谓的挣扎罢了,他所能依赖的也只有领域级的诅咒之子了。
         诅咒之子不会毫无缘由的听命于天童菊之丞,他相当痛恨这群孩子,因此这股力量是雇用和购买来的。
         世界上本就不缺乏人贩子,上等有资质的诅咒之子也存在买卖,领域级别的诅咒之子是战略级力量,要么自己想办法培育,要么花大价钱来雇用,一个领域级诅咒之子的价格不低于五艘赤城,而经过特殊药物进行洗脑的她们一定会遵从雇主的命令。
         为了保证控制,体内更是安置了錵钢合金炸弹,所以天童菊之丞将她们作为底牌也有理由。
         但目前情况是这个蜜獾保镖在力量上被千叶完全压制住,更有一个曾经一剑枭首毕宿五的苏白,两个诅咒之子加起来竟处于绝对的劣势……唯一能发挥作用的反而是自爆的炸弹,反而令他觉得可叹可笑。
         天童菊之丞毕竟也是枭雄般的人物,哪怕不是曹操,至少也是个老而不死的司马懿,他很快理解了,保持着最后一份矜持,没有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反而是质问。
         “为什么?”天童菊之丞想不明白:“你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了这一切,理由又是什么,为了什么这么做?圣天子本就是东京地区合法的执政者,我成为了独裁者,即便她重新掌握了政治权利,结果也不会相较于之前发生什么变化,没了我,齐武玄宗谁来遏制,他将会……”还没说完,他骤然看向了苏白,又看了眼面具,艰难的说:“难道……”
         “你只猜对了一半。”苏白肯定了他的推测。
         “另一半是什么。”
         “改变世界。”苏白淡淡的说:“治愈诅咒之子的药已经找到了。”
         这句话的信息量带来的冲击令天童菊之丞目眦欲裂。
         上一刻还保持着优雅风度的老人这一瞬间咬牙切齿,他表情狰狞的说:“原来,原来如此……你们的目的是这个,我终于明白了,布下这么大的局,不只是为了夺权奉还,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那群赤目的小鬼,那群混有恶魔基因流着肮脏血液的怪物!”
         “原本只是让她们活下去发挥一丁点的生存价值就已经足够,这算是人类给予的最后怜悯,而你们,你们居然真的想拯救这群小鬼!一旦治愈了她们!结果会令她们凌驾于人类之上!会让人类对她们的恐惧变为敬畏!你们是在动摇这个世界的根本!”
         他满脸难以压抑的愤怒和疯狂:“说到底还是为了那群诅咒之子!你们这群人,根本学不会半点教训!如果只是为了夺取权力,成王败寇,让我死在这里也无所谓,但若是为了那群小鬼而做的这一切,我绝不原谅!就让所有人都死在这儿吧!”
         他满目疯狂,打算直接引爆诅咒之子体内的炸弹,带着所有人痛痛快快的化作烟火,即便自己也会死在烈火中,那也无所谓,他绝不允许这个时代的秩序被颠覆,也绝不允许她们从泥土中爬起来!
         但这毫无意义。
         苏白平静的看着他。
         “哦。”
         刀光一闪,黑发倩影双足踏在干净的地板上。
         天童木更已经受够了他的废话,居合拔刀,取其首级。
         骤然爆发的居合斩有了苏白五成火候,随不及居合极意,但胜在极快。
         好大一颗头颅从脖子上脱落,落向地面,鲜血在骤然爆发的血压中冲天而去。
         在生命流逝的最后几秒。
         天童菊之丞不明白为什么炸弹没有爆发。
         而这个答案,他也永远得不到了,没能闭上眼睛,他瞪着双眼,死不瞑目。
         “结束了。”
         天童木更站在黑暗里,她说:“感觉,很好……”
         “你爽是爽了。”
         苏白看了眼掉落的头颅:“但对我来说是个麻烦,还要把脑袋装回去,不是让你别瞄准脑袋么?”
         “顺手了。”
         天童木更微笑着,但表情仍然漆黑,大仇得报,她内心必然迷茫。
         但这关苏白屁事。
         他对着千叶说:“松开她吧,怪可怜的。”
         千叶松开手,蜜獾萝莉立刻后退,她的背后右侧紧接着出现了另一只诅咒之子。
         两人都凝视着前方,表情十分严峻,眼神里满是压抑的疯狂。
         失去了雇主,她们本该跟着死去,但不知道为什么炸弹没有爆炸。
         这样她们感到奇怪,却又感到疯狂。
         苏白走到她们跟前,问了一句:“想死吗?”
         两只萝莉立刻摇头。
         “那看好了。”苏白指着另一边的圣天子:“接下来,她是你们新的雇主。”
         两只萝莉面露疑惑之色。
         “东京地区权力交接,你们受雇于最高权力者不会有错。”苏白淡淡的说:“你们没有发狂证明还保留了点理智,所以现在听好了……有一种药物能治愈你们身体,降低的侵蚀率,保证你们活个长命百岁。”
         “!”两只萝莉立刻竖起耳朵。
         “看来你们很明白这代表什么。”苏白说:“从现在开始,你们将成为东京地区的守护者,我不要求你们立刻理解到身份的变化,但很快……你们就会明白的。”